劉海中再次展示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看著瞬間空蕩的院落,以及一臉憤恨的賈張氏,劉海中抿了一下嘴唇,拔腿準備開溜。


    賈張氏的事誰愛管誰管,反正劉海中絕不想管。


    “劉海中,我今晚睡哪兒?”


    不待劉海中挪動步子,賈張氏幽幽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劉海中當場僵住,跑得太慢,被逮住了。


    隻是賈張氏剛剛注意力分明全集中在房子和羅大姐身上,怎麽一下子清醒過來了呢。


    “額~這個~”


    劉海中倒吸一口涼氣,支支吾吾半天沒有下文。


    他還真不知道該把賈張氏安頓到什麽地方。


    自己家肯定是不行的,劉家屋子住著四口人,本來就擁擠,再混進一個賈張氏,大夏天,那味道簡直不要太恐怖。


    但別的鄰居又不肯收留,那能咋辦呢。


    “這可是院裏大夥給你的任務,你不會想賴掉吧。”


    賈張氏步步緊逼,不給劉海中躲閃的機會。


    出去一年,受了太多苦難,賈張氏的精神確實出了問題,但她並沒有傻掉。


    再次迴到四九城,無依無靠,賈張氏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個落腳安身的地方。


    能拿迴自家房子固然最好不過,拿不迴來,就跟鄰居賴上,盡可能撈點好處。


    否則,以她的狀態,恐怕真就要繼續當乞丐要飯了。


    “現在天熱,其實睡在屋外更加涼快,要不……”


    看賈張氏的模樣,估計沒少在外麵風餐露宿,劉海中覺得隨便在院裏找塊空地,弄些雜物墊著應該就夠安置了。


    “既然在外麵睡那麽涼快,你們一家子怎麽不到外麵睡啊?”


    賈張氏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今晚像個乞丐一樣露天睡覺,明天鄰居們就敢得寸進尺把她踢出院外。


    在院裏露天睡,在院外也是露天睡,都一個樣不是。


    “我家最近幾口受了涼,怕冷,不能睡在外邊。”


    劉海中找了個借口想搪塞過去。


    賈張氏一聽就不幹了,懟道:“我這幾天在外麵也一樣著了涼,怎麽能讓我睡在屋外呢?”


    說罷,賈張氏不等劉海中反駁便徑直朝後院走去。


    “哎,你等會兒……”


    劉海中連忙追趕過去。


    中院何家屋內,透過窗戶見證全過程的何雨柱夫婦神色陰沉。


    今天是何雨柱生日,本該是高興的日子,沒成想賈張氏突然迴來,在院裏鬧事把他們的雅興都攪亂了。


    不過好在何雨柱夫婦都不是多管閑事的主,沒有出去摻和,避開了臭烘烘的賈張氏,沒被熏到。


    否則晚上吃的好菜都要浪費了。


    “賈張氏迴來,院裏隻怕不得安生啊。”


    秦淮茹輕撫著隆起的小腹,麵露惆悵。


    “隨她們鬧吧。


    咱們關起門來過日子,不理他們就是了。”


    何雨柱說完,轉念一想,繼續問道:“對了,淮茹,賈家房子的事,街道辦不會有麻煩吧?”


    以賈張氏的性子,遲早鬧到街道辦,而在街道辦幹活的秦淮茹難免會牽扯進去。


    “這個不用擔心,我早就打聽過了。


    賈家房子全按規章製度來處置,街道辦沒有疏漏。


    賈張氏就是再鬧騰,也掀不起浪花。”


    在街道辦工作一段時間,秦淮茹對體製內的事有了一定了解。


    賈張氏要是想拿房子做文章,絕對討不到半點好處。


    ……


    被迫接下安頓賈張氏的任務後,劉海中愁得發慌。


    賈張氏已經殺到劉家屋前。


    沒辦法,劉海中隻能讓妻子拿個盆出來,給她先去打水衝洗一番,稍微去掉身上的汙穢,順便拖延一些時間。


    長時間沒洗澡的賈張氏渾身難受,自然不會拒絕劉海中的好意,端著水盆來到後院水龍頭邊上,打水梳洗。


    趁著賈張氏衝洗身體的空檔,劉海中再度折返迴中院去尋易忠海。


    不管怎麽說,劉海中都是不能接受賈張氏在家裏借住的,必須想辦法解決掉她。


    “老易,趕緊給我出來!”


    聽到劉海中的唿喚,易忠海沒有打開門,而是隔著牆應道:“天晚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吧。”


    見易忠海耍無賴,劉海中氣不打一處來,冷聲怒道:“易忠海,咱們都是院裏的管事大爺,賈張氏的事不能由我一人扛著。


    你要是不出來,明天我就帶她來你家堵門,看你怎麽辦!”


    劉海中不好過,其他人也別想好過,大不了一起完蛋。


    感受到劉海中的決絕,易忠海隻好開門相迎。


    “二大爺,不就在你家將就一晚嗎?有什麽大不了的。


    明天天一亮送去街道辦就好了。


    沒準街道辦知道你關心鄰居,還給你發個錦旗呢。”


    劉海中無視了易忠海冠冕堂皇的話語,冷笑道:“說的好聽,你怎麽不讓她住你家裏?我家四口人,地方擁擠,你家兩口人,再添一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大夥都同意了,讓賈張氏另換住處多麻煩啊。”


    易忠海擺擺手表示拒絕。


    他躲賈張氏還來不及,怎麽肯放她進屋裏。


    “我不管,反正我家住不下,不能留她過夜。


    必須給她找別的地方睡。”


    劉海中態度很堅決,很強硬,沒有商量的餘地。


    “院裏的情況你清楚,能把她安排在哪裏?


    你要是能把她趕出去,我可以當做沒看見。”


    易忠海就一句話,不管,就是不管。


    “程皓的房子不是空著嗎?


    讓賈張氏去住一晚唄。”


    劉海中指了指程家祖屋,淡淡說道。


    “你瘋了!”


    易忠海麵色驟變,壓低聲音嚴肅說道:“要是讓程皓知道,你吃不了兜著走。而且,咱們也沒有房間的鑰匙,打不開門,你還是別想了。”


    劉海中真是昏了頭,居然把主意打到程皓身上,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找死啊。


    “開門不一定要鑰匙,再說隻是住一晚,隻要你不說我不說,程皓不知道不就沒事了?”


    劉海中病急亂投醫,為防止賈張氏入侵,什麽都不管了。


    “糊塗!


    這麽大的事怎麽瞞得住,勸你別再打程皓的主意,否則……哼……”


    易忠海搖搖頭,目光中滿是警告的意味。


    劉海中自己作死沒什麽,但別想把他拉下水。


    程皓一旦動怒,院裏三個管事大爺都沒有好下場。


    正當劉海中還想說什麽時,劉光天急匆匆從後院跑過來,還沒喘勻便急聲道:“爸,不好了,賈張氏擠進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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