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內,隨著劉海中的發難,場上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許富貴低估了劉海中的瘋狂,還沒等他離開四合院,對方便抓住機會攻了過來。


    “我兒子本就沒錯,是何雨柱出手打人在先,還不準說句公道話嗎?”


    許富貴硬頂迴去,完全沒有認錯的意思。


    現在正是交鋒的關鍵時刻,一旦服軟,劉海中必然窮追猛打,唯有頂住壓力才有破局的機會。


    “是非對錯不是你說了算。


    這麽多鄰居都說許大茂有問題,你耳朵聾了聽不見嗎?


    既然聽不進群眾的聲音,你這個管事大爺還是別做了。”


    劉海中步步緊逼,沒給許富貴喘息的機會。


    許大茂最近在院裏拈花惹草,弄得鄰居們不得安生,大夥心裏都憋著火氣。


    劉海中正是要借這把火,將許富貴從管事大爺位置上燎下來。


    “就是,小時偷針大時偷金。


    許大茂今天趴人家窗,以後不知會幹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呢。”


    鄰居們爭相附和,聲援劉海中。


    許富貴剛當上管事大爺沒多久,根基未穩,聲望不足,一被壓製住竟無法反抗。


    “靜一靜,都靜一靜!”


    易忠海出言製止了鄰居們的吵嚷。


    “這次大會是討論何雨柱跟許大茂的事,別的事暫且放到一邊。”


    此次事件易忠海無疑是順應民心,站何雨柱那邊。他希望許大茂受到教訓以後收斂一些,但並不希望許富貴被攆下去。


    沒了許富貴的牽製,劉海中在後院一家獨大,會威脅到易忠海管事大爺的位置。


    “許大茂,人證物證俱在你別想抵賴。


    這次的事是你做得不對。


    趕緊給何雨柱道歉,保證以後不再騷擾人家。”


    易忠海看向何雨柱,接著說道:“柱子,我再罰許大茂打掃院裏衛生一個月,這事就算過去了,你看怎麽樣?”


    許大茂不成氣候,能不能調節最關鍵還是看何雨柱的態度。


    “隻要他誠心道歉認錯,我可以不再追究。”


    何雨柱點點頭,表示同意。


    許大茂幹的事雖然惡心人,但並沒有對何家造成實質性傷害,小小懲罰一下就得了。


    何雨柱其實主要爭的是一口氣。


    “好,就這樣吧。


    許大茂,趕緊過來道歉。”


    易忠海本以為事情就這樣解決了,沒想到許大茂突然發作,不甘心地喊道:“我不服,我不服!我根本沒做錯什麽事,憑什麽要我道歉。


    我就不道歉,看你們能把我怎麽著!”


    許大茂一鬧,原本逐漸緩和的氣氛再度嚴肅起來。


    許富貴看著憤怒的兒子一臉為難,易忠海黑著臉,劉海中笑意更盛。


    易忠海從中調和,本來許富貴已經逃出生天,沒想到許大茂一頓操作,再度將親爹拽入坑底。


    “許大茂,現在是在開全院大會,這個結果是鄰居們一起商議出來的結果。


    你這是在藐視全院大會,藐視人民群眾啊。”


    劉海中咧嘴一笑,趁機發難,直接扣了一頂大帽子到許大茂頭上。


    許大茂不服何雨柱沒什麽,但他不該挑釁管事大爺的權威。


    這一嗓子喊出來,易忠海都不好再保他了。


    “劉海中,大茂隻是一時衝動,用得著這麽上綱上線嗎?


    你一個長輩應該寬容晚輩才對,這麽咄咄逼人太不像話了吧。”


    許富貴趕忙扯開話題為兒子做辯護。


    “長輩應該寬容晚輩沒錯,但前提是晚輩也該敬重長輩啊。


    許大茂在院裏耍橫,完全不聽長輩的勸告,活該受罰。”


    出乎意料,跳出來反對的人不是劉海中,而是閻埠貴。


    “閻埠貴,你這是什麽意思?!”


    許富貴一臉警惕地望向閻埠貴,沉聲說道。


    閻埠貴和劉海中的矛盾人盡皆知。按理說劉海中要對付的人,閻埠貴應該要保護才對,這次怎麽跟劉海中聯起手來了呢。


    “什麽意思?字麵意思。


    我不止一次勸許大茂,不止一次勸你管教好兒子。


    可惜你們就是不聽,搞成這樣真是活該。


    許富貴,你以公謀私,處處偏袒兒子,教子無方,釀成大錯,根本沒資格做管事大爺。


    我提議,解除許富貴管事大爺的位置,同意的鄰居都舉起手來!”


    直到閻埠貴圖窮匕見,許富貴才明白過來。


    原來閻埠貴一直盯著的是管事大爺的位置。


    當初投票競選的時候,兩人票數相差不多,隻要許富貴被攆下去,閻埠貴有很大概率能上位。


    到時候閻埠貴就有了對抗劉海中的本錢,不用再處處受製。


    “就是,這種人怎麽能當管事大爺呢。


    趕緊下來吧!”


    起先隻是一兩個鄰居舉手讚成,而後如同烈火燎原,迅速蔓延開來,最後大部分人竟都支持閻埠貴的提議。


    易忠海表情稍微緩和,劉海中笑意全無。


    許富貴被按在地上固然是件好事,但劉海中更不希望看到閻埠貴上位。


    隻是民意沸騰,閻埠貴趁機起勢,實在不好壓製了。


    “許富貴,院裏大部分人都已經同意,少數服從多數,你還不快起來!”


    閻埠貴從人群中走出來,指著許富貴厲聲嗬斥道。


    能在院裏搞風搞雨的人,沒一個是省油的燈,真別把閻埠貴當泥捏的。


    “閻埠貴,你……”


    許富貴氣得身體發抖,但在眾人目光的逼視下,隻能無奈起身,拿上茶缸離開八仙桌,退去管事大爺的位置。


    “院裏有三位管事大爺,既然許富貴下去了。


    按照上一次的投票結果,應當由我來做三大爺。


    各位沒有意見吧?”


    將許富貴幹翻以後,閻埠貴果然趁勢上位。


    今天已經惡了許富貴,再加上劉海中在旁虎視眈眈,閻埠貴要是當不上管事大爺,必將受到沉重的反噬。


    “我不同意,許富貴,你一句話就要當管事大爺,太隨意了吧。”


    劉海中出言阻攔道。


    “上次投票選舉是大夥認可的結果,你就是這樣當上大爺的。


    如果這算隨意,那你管事大爺的位置也不能作數。”


    閻埠貴毫不畏懼地頂了上去,二人針鋒相對,話語中都快冒出火星子來。


    “都少說幾句。


    老閻說得有道理,是該由他來當管事大爺。


    今天的事鬧了那麽久,該有個結果了。


    許大茂,趕緊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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