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海口的易忠海沒做出任何實際行動,反而整日早出晚歸,躲避著院裏的鄰居,即使周末也絕不在家逗留,完全不給別人找事的機會。


    劉海中一幹人的女眷覺得自己受到欺騙,再度聚集起來,跑到易忠海家要說法。


    然而易忠海早就跑沒影了,她們隻能連連哀歎,不斷漫罵對方不講義氣。


    時間一天天過去,劉海中一夥人被抓進去五天後,他們總算被放了迴來。


    經過一番折騰,一夥人皆是精神頹喪,看來在局子裏吃了不少苦頭。


    幾家女眷趕忙上去迎接各自家的男丁,委屈的哭聲在院中迴蕩,倒是沒工夫再去管易忠海。


    “行了,嚎什麽嚎,我不是還活著嗎?”


    劉海中頂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對著妻兒嘟囔一句。


    局子裏的居住環境不好,夥食差不說,連睡覺的地方都十分簡陋,幾個大男人擠在一間小屋裏,各種味道混在一塊兒甭提有多難捱,更痛苦的是蚊蟲還很多,叮得一身包,根本睡不著。


    五天下來,劉海中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都瀕臨極限,實在沒力氣打兒子。


    否則以他的脾性,非要揍老婆孩子一頓出氣不可。


    這次沒扳倒程皓,反而受了大罪,劉海中憋著一肚子火呢。


    其餘幾家男人隻是冷冷瞥了劉海中一眼,各自離遠,不想靠近這個混蛋。


    要不是受劉海中蠱惑,他們豈會受罪。


    劉海中就是個喪門星,他們心中暗暗發誓,往後絕不再跟劉家往來,以免受到牽連。


    遭了幾天罪,一夥人都很疲憊,很快就各迴各家,準備洗漱用餐,躺下歇息。


    正當劉海中準備迴家時,前院的閻埠貴突然找上來,關切地問道:“老劉,你還好吧?


    哎呦,自從你被警察帶走,院裏的鄰居都替你們擔心。


    我還跑了趟警察局和街道辦想打聽情況,可惜被趕了出來,什麽都做不到。”


    閻埠貴過來問候當然不是出於好心,隻是試探外加套取情報。


    過去幾天他確實去了派出所和街道辦,但不是去求情,而是去送劉海中的罪證。


    隻是這些罪證似乎並沒有起到太大效果,劉海中沒幾天就被放了出來,閻埠貴也沒得到任何表彰。


    如今劉海中一夥迴到院裏,閻埠貴有些擔心自己幹的好事敗露。


    “哼,你有這麽好心?”


    劉海中沒好氣地冷哼一聲,眼中滿是警惕。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閻埠貴是什麽貨色劉海中很清楚,別人家都跑了,他偏偏湊上來,肯定沒安好心。


    “嘖~”


    閻埠貴心中暗叫一聲不妙,他來得太急倒是不打自招了。


    不過好在閻埠貴隨機應變的功夫不錯,臉上立即擺出埋怨的表情,冷聲道:“劉海中你別不識好人心。當初我沒勸過你嗎?


    要是你聽我的勸,別找程皓的麻煩,哪裏會出這種事?


    現在倒好,受了罪,我過來問幾句,倒還怪我。”


    閻埠貴演技不錯,劉海中的疑心稍微緩解,不過還是沒有道歉的意思。


    兩人沉默許久,還是閻埠貴岔開話題。


    “易忠海那個混蛋真是過分,嘴上答應要救你們出來,誰知啥事都沒做,淨會躲在一邊看熱鬧。


    我看他跟程皓肯定是一夥的。”


    一招轉移矛盾效果顯著,劉海中的妻子立即憤然附和。


    “就是啊,易忠海那個混蛋把我們都給耍了……”


    有了共同的敵人,閻埠貴和劉海中間的關係瞬間拉近,一同聲討起易忠海的罪行。


    “我早就說過,易忠海不是什麽好人。


    等有機會,非收拾他一頓不可。”


    “還有何雨柱,他媳婦在街道辦工作,連幫忙說句話都不肯,也是個自私自利的壞蛋。”


    三人站在前院越說越起勁,絲毫沒察覺到有人從外麵迴來。


    “閻埠貴,劉海中,你們倆胡說什麽呢?!”


    院門口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閻埠貴一跳,三人循聲望去,卻見何雨柱正拎著一個飯盒大步走來。


    “傻柱,你怎麽迴來了?”


    閻埠貴心虛地扶了扶眼鏡,本後說人壞話他敢,當麵說就心裏發怵。


    特別是何雨柱當麵,要知道他氣急真會動手打人的。


    “閻埠貴,別扯開話題。


    你說我家淮茹不幫忙,說我家不仁義,那你呢?


    你幹的什麽事,心裏沒數?”


    秦淮茹在街道辦工作,負責處理雜務,閻埠貴送上去的材料她是知道的。


    隻是閻家與何家無冤無仇,所以就沒大肆宣揚。


    不過現在閻埠貴居然血口噴人,那就別怪何雨柱不客氣了。


    “傻柱,你什麽意思?!


    院裏誰不知道你跟程皓穿一條褲子,你可別血口噴人!”


    被刺破的閻埠貴氣急敗壞,指著何雨柱大聲嚷嚷。


    何雨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閻埠貴強硬,他就更強硬,當即就把事情全給抖落出來。


    “劉海中,你還不知道吧。


    前幾天閻埠貴給街道辦送了份材料,裏麵全是你聚眾誹謗政府單位的證據。


    某人就指望把你賣掉好領賞呢?”


    何雨柱看向閻埠貴,眼中滿是戲謔。


    今天他就要將閻埠貴的老底揭穿,讓鄰居們都看看誰才是卑鄙無恥的小人。


    “你胡說!


    我根本沒有,這全是假的,假的!”


    閻埠貴喘著粗氣大聲駁斥。


    隻是無論他如何唿喊,都無法消除劉海中眼中的懷疑與憤怒。


    都是多年鄰居,劉海中哪裏還分不清真相。


    難怪一迴來閻埠貴就上來噓寒問暖,原來是心裏有鬼啊。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不信你可以去街道辦問問,他那份文件還在雜物間裏放著呢。


    隻可惜某人一心邀功,別人卻是看都懶得看一眼。”


    何雨柱笑得愈發放肆。


    “閻埠貴!”


    怒不可遏的劉海中咬牙擠出一聲嘶吼。


    敵人很可恨,但叛徒更可恨。


    閻埠貴居然敢背刺,劉海中無法忍受。


    “劉海中,你聽我說,你……”


    不等閻埠貴多做解釋,劉海中直接撲了上去,將其推翻在地,隨後掄起拳頭往腦袋上砸去。


    閻埠貴眼睛被砸落,忍著疼痛,抬手奮力抵抗。


    劉海中吃了幾天苦,身上沒剩多少體力,二人扭打在一起,竟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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