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巷離西寧街道辦不算近,由於招聘的事沒有大張旗鼓地宣傳,信息傳遞速度受限。


    等四合院裏的人們知道此事,已經是公告發布後的第三天。


    當天傍晚,不少鄰居紛紛跑到西寧街道辦門口確認信息的準確性。


    在得知信息屬實後,四合院內頓時炸開了鍋。


    一眾鄰居再度聚集在中院談論此事。


    “哎,當初你們就該聽我的,湊點份子錢,給程皓送份禮物,表示一下心意。


    要是這樣,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街道辦要招人的事過去三天,咱們才知道。


    離得近的人早就做好準備,咱們現在才開始,黃花菜都涼嘍。”


    易忠海搖晃著腦袋,對鄰居們一通抱怨,眼中滿是戚戚之色。


    作為紅星軋鋼廠的熟練工,易忠海工資優厚,家裏不缺一份工資,之所以長籲短歎還是在給自己樹立威信,增加在院中的話語權。


    在場不少鄰居紛紛點頭稱是,一點份子錢他們負擔得起,要是能從程皓手裏換取關鍵信息,那就賺大了。


    “嗨,老易,誰能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程皓也忒小心眼了。


    都是一個院的,有這種好事他怎麽不提前跟咱們說一聲啊。”


    閻埠貴一臉頹喪,低聲歎氣。


    整個四合院中,就數閻埠貴最渴望替妻子拿下這份工作。


    閻家孩子多,平日開銷多,要是能多一份收入,家庭經濟狀況會得到極大的改善。


    “哼,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昏了頭。


    到現在還看不清程皓的嘴臉嗎?


    他就是個不念舊情的無恥小人,根本沒把你們放在眼裏。


    你們一個個倒還想著討好人家,以為這樣就能撈到好處?


    做夢!


    就該聯起手來把他扳倒,這樣咱們才能有好日子過。”


    劉海中昂著頭,雙手叉腰,中氣十足地嚷嚷道。


    經過幾天休養,劉海中傷勢康複,開始繼續針對程皓。


    這次街道辦招聘臨時工的事,劉海中剛好借題發揮,攛掇大夥對付程皓。


    “哎,劉海中,你少說幾句。


    要不是你三番五次找程皓麻煩,惹他不高興,大夥也不會受牽連。


    別再煽風點火了,趕緊坐下。”


    易忠海對程皓沒什麽好感,隻是懾於對方權威方才暫時服軟。


    但比起程皓,易忠海更不喜歡劉海中。


    因為程皓遠在天邊,而劉海中近在眼前。


    劉海中在院中屢次跟易忠海唱反調,已經影響到他在四合院裏的權威以及計劃。


    攘外必先安內,易忠海決定先壓服劉海中,再解決程皓的問題。


    “喝,易忠海,你真不要臉,把這麽大一個屎盆子扣我頭上。


    說是我的錯,上次攛掇鄰居們到何雨柱家堵程皓的是誰?


    敢做不敢認,虛偽小人!”


    自從沒了大兒子,劉海中的舉止愈發瘋狂,誰惹他不高興,他會毫不猶豫懟迴去,發泄心中不滿。


    憑借烈士家屬的身份,以及自身的高收入,劉海中在院裏就是個小霸王,還真沒幾個人敢招惹。


    “劉海中,你說什麽?!”


    兩人話語愈發激烈,逐漸上升到人身攻擊,眼看就要幹起來。


    在場鄰居們沒一個上前阻止,反倒有不少拱火的,院裏平日沒什麽娛樂活動,要是有人打起來,剛好能看個熱鬧。


    易忠海與劉海中僵持不下,還是閻埠貴起身打斷他們的糾紛。


    “都少說幾句。


    對了,傻柱呢?


    有這種好事,程皓不會跟他說嗎?”


    一提到何雨柱,易忠海神色黯然,劉海中則是義憤填膺。


    “傻柱還沒下班,要不你去豐澤園找他一趟?


    再說問他有什麽用?


    一個院裏的叛徒,有什麽事都不跟鄰居們知會一聲,隻顧自家,上次就沒把程皓當上主任的事告訴咱們……”


    大飯店營業到很晚,一般何雨柱迴來的時候,鄰居們基本都睡下了。


    因此院裏幾次開會他都沒到場。


    何雨柱是何家的主心骨,他不想摻和院裏的破事,秦淮茹當然不會跑出來湊熱鬧。


    因此,過去一段時間,何家與院裏的鄰居們沒多少交集。


    “這麽大的事,還是得去跟柱子說說。


    順便讓他去跟程皓說幾句好話。


    都是一個院的鄰居,不至於鬧得那麽僵。”


    一想到跟何雨柱的關係漸行漸遠,易忠海就頭疼。


    不搞好關係,以後怎麽忽悠何雨柱幫忙養老。


    “行了,行了。


    離報名結束還有兩天時間,要應聘的都抓緊點。


    其餘廢話就不要說了,各自迴去歇息吧。”


    四合院裏的住戶還是一盤散沙,無法團結起來做事,隻會相互攻訐,給對方使絆子。看清內裏的閻埠貴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和精力,他要自己想辦法拿下街道辦的工作。


    ……


    暮色深沉,四合院內各家燈火相繼熄滅,院中就要陷入一片黑暗時,前院響起一陣敲門聲。


    在院門口等候多時的閻埠貴精神一震,等了半晌方才慢吞吞出去開門。


    “傻柱,你怎麽這麽晚才迴來,鄰居們都睡下了……”


    閻埠貴對著進門的何雨柱一頓抱怨,打了個哈欠,裝出一份很困倦的模樣。


    “閻大爺,不好意思,下班時間不是我定的,我也沒辦法。”


    何雨柱拎著一個網兜,兜裏是兩個鋁製飯盒,從中隱隱飄出一陣香氣。


    不用說,這肯定是何雨柱在豐澤園打包的剩菜。


    閻埠貴饞這些東西好久了,隻是何雨柱一直不上道。


    不過,今天閻埠貴的目標並不是何雨柱手裏的剩菜,他有更大的圖謀。


    “傻柱,我有件事要問你。


    西寧街道辦招臨時工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我知道啊,告示就貼在街道辦外邊,你沒去看嗎?”


    前兩天剛跟程皓見過麵,何雨柱對西寧街道辦招聘的事更多幾分警惕。


    事情沒落實前,他可不敢瞎嚷嚷。


    萬一泄露出去,別說秦淮茹的工作泡湯,就連程皓臉上都不好看。


    “你別打岔,老實交代,是不是程皓提前告訴你的?”


    閻埠貴扯住何雨柱的胳膊,一臉嚴肅地說道。


    “今晚咱們院裏開會,就你家沒派人到場。


    大夥都說你吃裏扒外,隻顧自個兒,不顧鄰居們的死活……”


    閻埠貴話還沒說完就被何雨柱頂了迴去。


    “誰說的?是你自個兒說的吧。


    閻埠貴,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不然要出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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