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王閣序,一篇文章寫完,全場寂靜無聲。


    無數的金句傳蕩在每個人的腦海中。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


    每一句,都直擊人心。


    都是千古名句。


    隋遇寫完,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挺胸抬頭,看向遠方。


    整個人竟然有一種和天地融為一體的感覺。


    曾經有人說過。


    若盛唐的一半是從李白口中吐出的,那初唐的一半就是我們滕王閣序的。


    這篇文章,甚至可以作為一個時代的注腳。


    彈幕上,這會兒也已經密密麻麻。


    “這是什麽文章?你們聽過嗎?為什麽我覺得比我從小背的那些古文要好的多得多啊。”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這豈止是在說隋遇自己多舛命運?在這世上的所有人,不都是如此嗎?世上事多如關山,如此難越。天下芸芸眾生,苟活於渾濁世間,誰去悲那不知路的旅人?”


    “隋遇,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啊?會寫歌,會寫文章,還會泡妞,天啊,還有什麽他不會的啊。”


    “我想去滕王閣,我現在就想去,我覺得我見證了一段曆史,我一定要親自去看看這篇文章的誕生之地。”


    ……


    而在現場,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李老。


    他仔細的上下打量著這個年輕人,眼神中,竟然透露出一絲悲壯。


    這篇文章,他聽到了太多內容。


    年少時雄心壯誌,年少得意,然而卻時運不濟,命運多舛,可是卻不放棄希望,依然昂首前行。


    這不就是人生嗎?


    不得不說,這篇文章給滕王閣賦予了太多的意義,從此之後,他相信,滕王閣會成為很多人的信仰。


    想到這兒,李老深深的對著隋遇鞠了一個躬。


    “古人說過,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師,隋遇小友,您今日的這一篇佳作,實在是讓我大開眼界,深感自己之前所學都是一些皮毛,如果隋遇小友不嫌棄,今日,老朽願意拜隋遇小友為師,餘生跟隨左右……”


    什麽?


    李老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是幻聽了嗎?


    李老什麽身份,什麽地位。


    在整個江南文化界,如果李老稱第二,那麽幾乎就沒有人敢說第一。


    這麽一個人,今天要拜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為師。


    這可不就是天方夜譚嗎?


    這時,有一個人實在忍不住,輕聲問道。


    “李老,您是不是在說笑?”


    他們也覺得這篇文章好,可是,就因為這一篇文章李老就要拜師。


    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說什麽笑?”


    李老聽見這句話,猛地轉頭,對著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怒目而視。


    “是誰說的?在這等大家麵前,豈能如此無理,有誌不在年高,甘羅12拜相,霍去病17歲封侯,年紀輕輕就封狼居胥,周公瑾21歲平定江東,才華從來不會因為年紀而埋沒。”


    “今日,隋遇先生20多歲就能寫下如此錦繡文章,試問整個華夏大地,誰能做到?這等人物,不值得我老頭子拜師,不值得我老頭子一生相隨嗎?”


    “朝聞道,夕死可矣,隻要隋遇先生願意收我,我老頭子,這輩子死而無憾。”


    李老的話鏗鏘有力,讓很多人都低下了頭。


    是啊,這篇文章,誰做的出?


    僅憑這篇文章,今日過後,隋遇之名定然會響徹整個大夏。


    一代大師就要出現了。


    想到這兒,突然很多人的眼睛都發出了亮光。


    他們沒有李老的高風亮節,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心思。


    隋遇,這是下一個文化圈的大人物。


    如果現在……如果現在可以和這個人扯上關係。


    那麽他們以後的路?


    不說平步青雲,那也差不多了。


    頓時,所有人都抬起了頭,眼神中露出興奮之色。


    “隋遇先生,我家裏是洪城的首富,你收我做徒弟吧,求求您了,您以後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


    “隋遇老師,我這人聽話,老實,您讓幹什麽就幹什麽,您收了我吧,我做牛做馬伺候您。”


    “隋遇爸爸,我第一眼看您就覺得投緣,我覺得您就是我爸爸,爸爸,我認您做幹爹吧。”


    …………


    看到一個四十多歲得人叫自己爸爸,隋遇頓時感到一陣惡寒。


    這幫人,果然奇葩。


    隋遇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想拒絕。


    然而,話還沒說出口,一個大漢突然三下五除二就闖到了隋遇麵前。


    這個人正是王野。


    這會兒,他的臉上一點都沒有賭輸了的落寞之色,反而高興的衝著熱芭就拜了下去。


    “師娘,您想吃啥,我這就給您弄去。”


    “您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我王野願賭服輸,說給您弄吃的就給必須您弄吃的。”


    “我必須得好好孝順您啊。”


    熱芭頓時傻了。


    “不……不,誰是你師娘啊。”


    熱芭猛烈的搖著頭,連忙拒絕道。


    她才多大啊,這個王野看著得快四十了吧。


    突然叫他師娘,誰受得了啊。


    她可憐巴巴的看向隋遇。


    意思很明確,都是你的錯,趕緊解決。


    隋遇此時也是頭大。


    “大家別鬧,別鬧,我可不是什麽老師,我就是路過,路過,我還有事,我要走了,你們別跟著我啊,都別跟著。”


    說罷,隋遇連忙帶著熱芭奪路而逃。


    這些人,實在太恐怖了。


    “隋遇老師!”


    “隋遇先生!”


    “隋遇爸爸!”


    聽著後麵傳來的聲音,隋遇感覺到,這絕對是他有生之年跑的最快的一次了。


    跑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直到一個小亭子,這倆人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沒辦法,實在是跑不動了啊。


    隋遇停下來看了看後麵,稍微的鬆了一口氣。


    好像是甩掉了啊。


    沒什麽人了。


    隋遇看著同樣很累的熱芭,深吸一口氣說道。


    “好了,安全了,幸好咱們跑得快啊。”


    “嗯……嗯。”


    熱芭還沒有喘過來氣,嗯嗯兩聲就說不出話來,緩了好一會兒後才繼續說道。


    “不……不過我們跑的實在太快了,攝……攝像師也沒跟上。”


    “啊?”


    隋遇看了看周邊,果然發現已經沒有一個熟人。


    隻是,看見沒有攝像師,很快他就高興了。


    “嘿嘿,那這麽說,今天沒人拍咱們了?”


    “想什麽呢?咱們身上都有定位,不出十幾分鍾,他們就跟來了。”


    熱芭提醒著這個異想天開的隋遇。


    “十幾分鍾?十幾分鍾夠了……”


    隋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突然直盯盯的看著熱芭,就像大灰狼看美羊羊。


    眼神中的貪婪讓熱芭猛地退了兩步,雙手抱胸,警惕的喊道。


    “你……你想幹什麽?你別亂來啊,這光天化日的,都是人。”


    瑪德,隋遇這是色欲熏心了嗎?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有這麽猴急嗎?


    “不行,我等不及了,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熱芭,你就從了我吧!”


    隋遇一下子就撲了上來。


    ……


    接下來的場麵,少兒不宜。


    哦……不對。


    可以詳細描寫。


    五分鍾後,兩人坐在一個石桌子前。


    隋遇的聲音時不時的就傳來。


    “快快快,打團呢,你快點奶我啊。”


    “我說你玩個蔡文姬怎麽就不知道跟著我呢?會不會玩輔助啊,蠢鳥!”


    “瑪德,被克製了,被這個蜥蜴克製了,這個蜥蜴怎麽這麽厲害,竟然可以單殺我。”


    “哈哈哈,熱芭,你好呆,你竟然被紅buff打死了。”


    ……


    幸好此時人不多。


    否則,他們一定會大驚失色。


    原來,讓隋遇釋放狼性本色的,不是熱芭,而是王者農藥。


    不過仔細想想,倒也坦然。


    timi一響,快樂登場。


    男人的快樂就是如此簡單。


    聽著隋遇的謾罵,熱芭此時臉色氣鼓鼓的。


    “我說我不玩,你非讓我玩,玩的不好你又罵我,哼,再說,你個0-10的射手有什麽臉罵我0-9的輔助,你看,打野都打字罵你了。”


    “呸,說起那個打野我就來氣,那個打野特麽是不是野區買房了,一整局就待在野區不出來了,一點節奏都沒有,我就是被他害成這樣的,就他還有臉說話?熱芭,幫我一起噴他,”


    “我人稱土雞第二,怎麽能受得了這委屈,開噴!”


    隋遇氣憤的說道。


    然而,正當兩人準備噴迴去的時候。


    一個聲音突然傳來。


    “兩位,玩完了嗎?”


    隨著水晶爆炸的聲音,隋遇和熱芭猛地抬頭。


    攝像師和兩個中年人正站在他身邊。


    隋遇看見這些人立馬就來氣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會兒來,你看,輸了吧,都怪你們,你們知道上一顆星多難嗎?你們賠得起嗎?”


    隋遇立馬找到了背鍋對象。


    眾人麵麵相覷。


    這隋遇,真的是剛才寫出滕王閣序的那個大師。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真的不想相信。


    “隋遇,別亂說,這是洪城旅遊局局長和滕王閣的負責人,專門來找你的。”


    攝像師趕緊提醒道。


    “局長?負責人?”


    隋遇重新看了下那兩個中年人,頓時,熱情的站了起來。


    “你們好,你們好,哎,沒辦法,這個熱芭就喜歡玩遊戲,非要纏著我和她玩。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女人嘛,你們懂得。”


    “隋遇!”


    熱芭頓時氣唿唿的喊道。


    沒想到,這個狗隋遇,現在還想著甩鍋。


    “你看,說她還她還不樂意了,沒事,別理他,兩位,你們有什麽事嗎?”


    隋遇壓根不理熱芭,對著兩位領導說道。


    那兩人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相視一眼,其中一位說道。


    “隋遇先生,你好,我叫周正,是洪城旅遊局的局長,聽說洪城出了個大才,特地來拜訪。”


    “這位是滕王閣的負責人,姓李,叫李風,不知道隋遇先生能否和我們去辦公室一敘呢?”


    隋遇點了點頭。


    這篇文章,他寫出來本身就是希望獻給滕王閣的。


    幾個人來到景區辦公室,隋遇和熱芭被安排坐在了沙發上。


    在這裏,還有一個熟人。


    李老。


    “李老年紀大了,我們就先讓他在這裏等著了,他對您,可謂是推崇備至啊。”


    周局長一進來就說道。


    隋遇隻能尷尬的笑笑。


    他隻是搬運工,說實話,並沒有什麽真才實學。


    麵對李老這樣真正的學術大家,他還是不可避免的感到了緊張。


    “隋遇小友,老夫自以為此生已經所學甚多,可直到見到您,才知道以前是坐井觀天,今生若能在隋遇先生的身邊學習一二,定然此生無憾。”


    這老頭,真強!


    隋遇有些無奈,隻能推辭道。


    “呃……這個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咱們還是先說正事吧,您說對嗎?周局長。”


    周局長笑了笑。


    “好吧,李老,有些事急不得,咱們還是先說說滕王閣序吧。”


    “隋遇先生,你的這篇文章我們都已經拜讀過了,說實話,大受震撼,絕對不次於古往今來任何一篇佳作,如果有這篇文章為滕王閣做宣傳,定然能事半功倍。”


    “所以……”


    說到這兒,周局頓了頓。


    “所以,隋遇先生,在這裏,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我們想將您的這篇文章買斷,向外宣傳,作為滕王閣的招牌,任何地方都不得挪用。”


    隋遇點了點頭。


    這是應該的。


    然而,周局長卻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是……但是隋遇先生,我們洪城,能付出的代價,可能不會很多。”


    “除了此次活動的一百萬獎金,我們旅遊局也會再拿出100萬,這200萬,已經是我們能拿出的極限了。”


    “200萬!”


    隋遇有些驚唿。


    “是啊,這200萬確實不多。”


    周局長卻覺得是隋遇嫌少。


    “隋遇先生,我知道,您的這篇墨寶是無價之寶,但是,您有所不知,這幾年洪城的旅遊業一直慘淡,我們能拿出來的錢,確實不多,實話實說,這個價錢,確實有些委屈這篇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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