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月光之下,墨菊稚,墨衣飄揚,身乘木鳶騰空而來。


    彩色的木鳶長約丈許,耳羽黑褐,翼有白斑,尾羽交叉,趾黃爪黑,上喙尖銳,鳶晴如生。墨菊稚乘坐其上,狀若仙子。


    馬飲澗中,此時混亂無比,千餘匹野馬化作一小群一小群的亂跑一氣。馬無首不行,可是四匹白藍紅黑真正的汗血寶馬,正在被人捕捉,根本無瑕顧及馬群。


    墨菊稚乘著木鳶在夜空中一會兒盤旋著向上,一會兒盤旋著向下。眨眼間,將馬飲澗中情況探察地清清楚楚。


    馬王“絕影”已經被姚剛用瓊絲索套住,兩者正在較力;黑色天馬則被岑天和葉秦用兩人逼住,憨憨岑天光著膀子,將自己的上身濕衣,反擰成繩,正在抽打著黑色天馬。葉秦用則拿著岑天的長杆禹王神槊,左右劃了,將黑色天馬死死逼往岑天方向。


    另一側,馬成帶著馬家捕獵成績最優秀捕馬手,專心對付著白如美玉和紅如炭火的兩匹母馬。七人眾中,馬成帶著身手敏捷四人全力誘捕白色天馬。其餘三人則負責牽製住紅色天馬。幾番迴合下來,卻沒能成功逼住白色天馬。


    姚剛將鳳還鉤與螭龍刃鎖在一起,雙臂搖起,一扯一收將瓊絲索盤在手臂之上,板肋虯筋先天氣血加上姚剛一口先天混元氣,馬王“絕影”盡管跳來縱去,也被姚剛的神力硬生生地扯了過去。馬王“絕影”一見自身的氣力根本擋不住姚剛,猛地順著姚剛的拉扯之力,縱身前竄,一低頭向著姚剛猛地衝撞了過來。姚剛,雙瞳全開,貫力雙腿,兩腳有力一跳,踏地穿雲,縱身跳起,好巧不巧地跳到馬王“絕影”的馬背上。


    墨菊稚,長身而起,腳踏木鳶,雙手結印,取出自身巫寶——月華鏡:一麵狀如盛開蓮花的寶鏡。墨菊稚,手持月華鏡將鏡麵朝向天空中的明月,盞茶時間後,將月華鏡照向白如美玉的白色天馬,頓時月華鏡發出一道白光定住了白色天馬,馬成趕緊用西域人特有的手法,鎖住白色天馬的氣脈,終於將它捕獲。


    白色天馬發出一聲哀鳴,這一下可壞了,黑色板肋天馬,血貫瞳仁,前足躍起,硬生生將憨大個岑天撞飛。


    “哇呀,真夠勁大,子陵我擋不住了。”


    天空之中,墨菊稚手一翻,月華鏡又發出一道白光定住了黑色天馬。黑色板肋天馬在千餘匹馬群之中最為力大不過,墨菊椎手中月華鏡發出的白光又較之前細了許多,隻能將黑色天馬堪堪定住。


    姚剛此時正騎在馬王“絕影”背上,白色天馬哀鳴之時,“絕影”也一聲長嘶,然後朝著紅如炭火的紅色天馬一陣嘶鳴,紅色天馬一聲低吼,轉身朝混亂的馬群跑去。


    姚剛心裏一陣嘀咕,這匹馬王到底想做什麽?姚剛忽然靈覺大動,預感著有些不妙。此刻姚剛身下馬王“絕影”,直衝衝地朝馬飲澗的山壁撞去,風馳電掣般越跑越快。姚剛嚇得一閉眼,雙手緊緊抱住絕影的脖子,雙腿緊夾著絕影馬腹。


    遠處岑天也被嚇得靈魂出竅,連聲高喊:“子陵,跳馬呀,跳下來呀!”


    姚剛心一橫,雙手使出吃奶的氣力夾住絕影的馬脖子,“我就不信,勒不住你這匹死心眼的馬!”


    山壁越來越近,絕影一梗脖子,一聲長嘶,馬踏山壁,順著徒直的崖壁急馳如飛,踏山如履,踱水如鴻,真不愧天馬絕影。


    絕影在山壁之上越跑越高,越跑越快,離盤旋在半空中的彩色木鳶越來越近。姚剛睜眼一看,頓時明白了絕影的打算,連忙朝墨菊稚喊到:“小心啊,馬王絕影的目標是你。”


    說時遲那時快,絕影四蹄使勁一登山壁,全身上下肌肉隆起,淩空飛躍,四足生風,惡狠狠地朝彩色木鳶上的墨菊稚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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