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康不知道夏耀為什麽發了這麽大的火。


    畢竟他和夏耀不一樣,夏耀前世就對交趾猴子沒什麽好感,還有雪山那邊的天竺阿三。


    在蘇康的眼裏,滇中、黔中都是窮苦之地,又是在大夏的轄下,夏耀完全沒有出兵去替夏成平亂的道理。


    更何況,那邊越亂,其實對關中的戰事越有利。


    但是對於夏耀的命令,蘇康還是無條件的執行了,這一切不止源於夏耀是王爺,還因為多年來彼此之間的信任。


    夏耀隻要這麽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殿下,我認為可以命方中也派出一支萬人的部隊,跟著東海艦隊出發,讓他們從廣州一帶登陸,從那裏直插黔中。”


    “可是,咱們有那麽多的船嗎?”夏耀猶豫。


    蘇康笑笑:“你忘了,鬆江還停靠著從倭寇那繳獲的幾百艘海船,雖然海戰不行,但是運兵綽綽有餘,


    倭船每艘可載三百人,這次可以把它們全部派出去,不止是士兵,物資一並都可以拉上。”


    夏耀這才拍了拍腦門。


    之前他一直看不上這些倭船,所以壓根早就忘了,如今經過蘇康提醒,他才想起自己還有這麽多的‘運輸船’。


    “那就不用陳耿冒險南下了,讓方中帶兵迴來,直接讓他隨船去廣州吧。”


    蘇康笑笑,其實他也是這個意思,畢竟陳耿在荊襄打的正激烈,此刻讓他撤迴來也不合適:“好,我這就去辦。”


    本來夏耀隻給了東海艦隊三天的時間整備,但是因為要聯合武衛飛騎和神槍軍,所以時間富餘了很多。


    而這時方中也接到了命令,帶兵從洛陽返迴,正好在長江邊上,趕上東海艦隊迴撤,坐著他們的運輸船一起趕迴鬆江,倒是省了奔波勞累之苦。


    半個月後,一門門的艦炮,以及大量的彈藥都被搬上了戰艦,武衛飛騎和神槍軍也一一登船。


    整個鬆江府港口處人山人海,不止是艦隊的戰士,還有不少百姓聞訊而來給他們送行。


    “聽說鎮海衛要去打交趾?”


    “是啊,聽說那些交趾猴子趁亂占了黔中不少的城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惹得殿下震怒,要給他們好看。”


    “殿下威武!”


    夏耀站在船頭,靜靜看著填滿了整個港口的戰艦、輕艦、運輸艦,以及上麵密密麻麻的人頭,良久不做聲。


    “殿下,說兩句吧”,劉永站在他身邊,靜靜地說道。


    夏耀瞧向麵前的海軍戰士,忽然昂首喊出海軍的口號:


    “獵土守海————!”


    “唯我是從!”


    “國海有我————!”


    “有我必勝!”


    “好!”


    夏耀大喝一聲:“本王就在這,等你們凱旋的消息!”


    “獵土守海,唯我是從!”


    “國海有我,有我必勝!”


    “獵土守海,唯我是從!”


    “國海有我,有我必勝!”


    圍觀的百姓也被這氣勢所感染,一個個跟著海軍戰士一起嘶吼,喊完之後大聲喊著痛快!


    “為年兄,痛快啊痛快,兄弟我都想投筆從戎,去參軍了!”


    “廣為兄差矣,你我寒窗苦讀十餘載,當兵豈不是可惜了一身文采,


    小弟決定明日就啟程奔赴晉州,前去晉州學院求學,將來也好為我大夏出一份力!”


    “好啊,你我兄弟同去!”


    這兩人隻是人群中的一個縮影。


    如今的晉州,無論是在百姓心中,還是讀書人的心裏,無可置疑的都成為了他們的心中的聖地。


    送走了東海艦隊,夏耀返迴了信王府,不過如今已經不叫信王府了,而是叫做‘晉王別苑’。


    裏麵的亭台樓閣、假山池水被陳廣派人恢複了個七七八八,雖然仍舊不複往日的恢弘,但是也足可以入住。


    迴了後院,夏耀看見蘇離正陪著蔓蔓再閑聊,笑嘻嘻的湊了上去:“兩位娘子,你們在做什麽啊?”


    看著夏耀一臉‘猥瑣’的表情,蘇離沒好氣的說道:“你心裏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夏耀嘿嘿一笑:“這信王府可是不太吉利,晚上兩位娘子若是害怕,不如和為夫共寢?”


    蔓蔓聞言瞬間羞紅了臉,偷偷看了一眼夏耀沒有作聲。


    蘇離臉也紅的不行,但是仍舊強自鎮定:“你又想什麽美事呢?真有什麽邪祟來了,我一劍斬了就是!”


    “嗬嗬”,夏耀撓撓頭,這主意本就是一時興起。


    前段時間忙著‘逃命’,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事,可現在就不得不考慮了。


    晚上若是去了離兒房間,蔓蔓心裏必然委屈,可是自己若是去了蔓蔓房間,離兒這個‘正宮娘娘’心裏又會不會不舒服?


    哎,當個渣男可真難啊。


    不過還是蘇離幫他解了圍:“這幾天連日趕路,我有點累了,你今晚可別來煩我,不然小心我揍你!”


    說完,揮了揮小拳頭就走了。


    夏耀知道蘇離是好意,特意給他留下了空間,笑眯眯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直到她離開。


    “殿下,您其實不必在意奴的想法,您還是去....”蔓蔓不好意思的開口,生怕蘇離對他生氣。


    “想什麽呢?”夏耀笑著瞅了瞅她:“當時膽子挺大啊,不止把我灌醉,還...嘿嘿,一路迴來還沒有好好審你呢,今晚你還想跑?”


    想起當時的荒唐之舉,蔓蔓也是陣陣臉紅。


    當初眼見要被夏英召迴去,自知此生可能再無和夏耀見麵之時,一時衝動才做下了那荒唐事,如今想來....


    哎呀,羞死人了!


    可夏耀此刻哪想這些?


    當時被‘逆推’就挺丟人的了,關鍵是自己醉的太死,什麽都不知道,豈不是虧得更大了?


    眼瞅著天色已晚,夏耀二話不說將蔓蔓橫抱於臂彎,一步一步的朝著臥房走去。


    而蔓蔓隻能將羞紅的臉,深深的埋在夏耀的臂彎之中。


    是夜,狂風驟雨,夏耀不知疲憊的在征伐,尤其是在蔓蔓的討饒下,更是找到了自信昂揚的感覺。


    次日,當征伐一夜,疲憊無比的夏耀睜開眼,看到昨夜還不停討饒的蔓蔓,現在居然在廳中已經開始練武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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