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雖然無所謂,他和夏弘的恩怨不是一天兩天了,夏弘報複也好,不報複也罷,他倆之間的事情不是一個小小皇莊能左右的。


    但是對於李知義的好心提醒,夏耀還是很感激的:“知義啊,謝了,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跟你說,但是為兄心裏有數。”


    李知義懵懂的點點頭,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李大哥’的真實身份,但是僅僅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尤其是看他談笑風生之間,就能輕鬆收拾那些糧商的手段,他對夏耀有著莫名的信心。


    幾人轉的累了,找了一處涼亭暫時休息,這時丁豹匆匆的走了進來,搖頭晃腦的在找著什麽。


    直到看到夏耀一行人,才匆匆跑了過來:“公子,劉留他們來了。”


    “他們來了?”夏耀站起身,欣喜的說道:“快叫他們進來。”


    劉留等人早就恭候在外,聽到夏耀召見很快就走了進來。


    “見過公子。”


    因為受過丁豹的囑咐,他們倒是沒有稱唿殿下,隻不過有些奇怪殿下又在玩什麽把戲,一個個麵色古怪,似笑非笑。


    夏耀看著其中一個表情伶俐的小子,笑道:“小五,你怎麽也來了?”


    “見過公子”,小五子笑嘻嘻的行禮:“公子,西域那邊的商隊遇到點事情,他們解決不了,讓小的來求見。”


    “西域?”夏耀一愣,旋即點點頭:“這事不急,迴頭再說。”


    “是”,小五答應下來,旋即又說道:“那個,阿蘭族長派人來了,是他的二兒子格日。”


    “他來做什麽?”夏耀皺了皺眉頭。


    “額,也是西域那邊的事”,小五子看了一眼一邊的李知義,小心的迴答。


    “嗯,我知道了”,夏耀點點頭:“人在哪呢?”


    “小的沒敢帶他來常安,暫時還安頓在晉...在咱們家裏,現在就住在您的酒樓裏”,小五子繼續小心的迴答。


    所謂夏耀的酒樓,就是晉之味了,對於小五的辦事謹慎,夏耀滿意的點點頭:“很好,你們一路風塵仆仆的,就先在這住下吧,有事咱們迴頭再說。”


    “是。”


    李知義一邊找人安排劉留、小五等人住下,一邊胡思亂想:“大哥到底是什麽人啊,怎麽和晉州、西域都有聯係,而且剛剛他提到的那個什麽阿蘭、格日,難道是匈奴人?”


    可是心底納悶歸納悶,該辦的事情一點沒耽誤。


    這個園子裏的下人,大部分都是李知義從自己家裏調來的,還算是信得過,


    至於夏耀幹脆就沒讓人伺候,身邊的人除了蘇離就是丁豹,以及他那幾個侍衛。


    到了晚間,夏耀張羅著給眾人辦了一頓接風宴,吃的也是常安這邊的酒菜,


    因為有李知義作陪,夏耀也沒好拿出火鍋之類的‘特色’來,而是簡單吃了頓飯。


    席間劉留等人也在一直打量著李知義,雖然看到夏耀對他很是親近,但是弄不清楚殿下僅僅是為了他國公之子的身份,才跟他相處,還是真的把他當做自己人,所以一個個說話也很謹慎。


    李知義倒是沒發覺眾人的態度有什麽問題,他覺得既然這些人是大哥的‘朋友’,那自己一定要盡到地主之誼,酒到杯幹,與眾人喝的十分暢快。


    隻可惜三勒漿這玩意就是個低度果酒,雖然口感真的不錯,但是想要把人灌醉可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何況李知義這小子一看酒量就很不錯。


    幾人還有正事要和夏耀商量,這小子喝不醉可不是個辦法,總不能喝到深夜去吧?


    於是小五子眼珠子咕嚕嚕一轉,笑道:“小公爺,這三勒漿喝的沒啥味道,咱這還有點晉州汾,要不咱們嚐嚐?”


    “都說了別叫俺什麽小公爺,你們是大哥的朋友,和大哥一樣叫俺知義就行”,


    此時的李知義喝的有點麵紅耳赤:“不過你說的這個晉州汾俺知道,入口淩冽,但是迴味甘瓊,隻不過常安也沒多少,還貴的要死,俺也就喝過一次,你咋會有?”


    “嗬嗬,不敢不敢,您是公子的朋友,我可不敢沒大沒小”,小五子笑道:


    “我平時也做點酒水的生意,這個晉州汾還有那麽一點,今晚有幸遇到小公爺這懂酒之人,就請小公爺幫著品鑒品鑒。”


    不得不說,小五子經過這些年的鍛煉,已經從當初那個衣衫襤褸的懵懂少年,變成了一個合格的商人了。


    “好,那就請拿來俺嚐嚐!”


    小五子使了個眼色,早有手下去取酒了。


    晉州汾在常安早就賣到了天價——五百貫一壇,即便是這樣,也因為糧食的原因,產量並不多,現在是有價無市,不是貴胄之家,一般是喝不到的。


    但是在夏耀他們的眼裏,也就是那麽迴事。


    不久,酒就被人端了上來,劉留等人使個眼色,輪流端起酒杯就開始向李知義敬酒。


    李知義看著眼前酒色清純,香氣四溢的晉州汾,眼睛都迷了,對於敬酒更是來者不拒,酒到杯幹。


    晉州汾可是正兒八緊的高度酒,李知義這個喝法,喝了幾杯就轟然倒了下去。


    “他沒事吧?”夏耀看著狼狽的李知義,擔心的問了一句。


    劉留上前看了看:“沒事,就是喝多了,睡一覺就好。”


    說完,小五子就讓人把李知義抬到了偏房,好生安頓。


    等人走了之後,夏耀臉色沉了下來:“這麽急著把他灌倒,說吧,到底什麽事?”


    “殿下”,劉留上前一步:“這次阿蘭部帶迴來急報,阿蘭部的商隊,和咱們的人在西域吃了大虧。”


    夏耀臉色一沉,絲綢之路!


    對於絲綢之路的開發,夏耀一直是作為重中之重的政策去執行的。


    尤其是今年北伐之後,他就與二哥夏璋、以及草原的阿蘭部開展了深度合作,共同組建商隊開始重走絲綢之路,


    這次目的就是從伊州、西州開始,一直向西打開天山南北的通道,至少到達碎葉城、安息州一帶。


    在夏耀離開晉州之前,第一批商隊就帶著大批晉州產的絲綢、茶葉、鹽鐵出發了,可沒想到這麽快就出事了!


    “怎麽迴事?”夏耀冷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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