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夏耀驚訝的睜大了雙眼:“您怎麽在這?”


    文帝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麽會在這?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你不好好的在晉州待著,跑到常安來做什麽?”


    “不是你讓我來的嗎?中秋家宴”,夏耀理直氣壯。


    “那是八月!八月!”文帝不見自己這個兒子還挺想的,可是見麵之後就忍不住想抽他:“現在才五月!”


    “幾個月而已,沒什麽區別啦”,夏耀不在意的揮揮手:“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文帝強忍著吐血的衝動:“這是幾個月的問題嗎?不得聖詔,私自返京,你是想要造反不成?”


    “別逗了”,夏耀笑道:“就您那破龍椅有什麽好坐的?左右前後都找不著個能靠的,上個朝能累死,哪有我的沙發好坐,你給我我都不要。”


    “滾滾滾”,文帝氣的都爆了粗。


    李庸在一邊膽戰心驚的聽著二人的對話,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剛剛的話是咱家能聽的嗎?


    陛下不會殺人滅口吧?


    可是夏耀不以為然,笑嘻嘻的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去說”,說著就帶著文帝從後門迴了錢莊。


    一進門,就見李知義正在把玩著手中的軍刀,看到夏耀進來了,高興地道:“大哥,這刀真好玩,可是你說的這個瓶起子是幹什麽用的?”


    “哦,那是喝啤酒用的,迴頭我請你嚐嚐。”


    “啤酒,那是啥酒,比三勒漿還好喝嗎?”


    可還沒等夏耀迴答,文帝就一腳邁了進來,看到李知義也在這,不由得一愣。


    李知義也狐疑的看著他:“大哥,這是誰啊?”


    “哦,這是我一個遠房表叔,來找我辦點事,你先出去吧,順便讓丁豹來幫我把著點門。”


    “哦,好的”,李知義倒是聽話,夏曜說啥他幹啥,隻是一直狐疑的打量著文帝,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等李知義出去了,文帝一巴掌拍到夏耀腦袋上:“遠房是吧,表叔是吧?”


    夏耀哎喲一聲捂著頭:“那我咋說,說您是陛下,是我親爹?那您就等著明兒彈劾我的奏章疊滿你的案頭吧!”


    文帝氣唿唿的坐下,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這麽多氣:“說說吧,你怎麽跑常安來了?”


    夏耀不答,反問道:“你咋知道我來了?”


    文帝笑了:“你在常安搞出這麽多事,又是糧價大戰,又是搶人家錢莊的,朕要是還不知道,豈不成個昏君了?”


    “您也沒比昏君強到哪去”,夏耀揉著頭嘀咕道。


    “你說什麽?”文帝沒聽清,但本能也沒覺得是什麽好話。


    “沒什麽”,夏耀嘿嘿一笑:“我來常安呐,是要給某些看我不順眼的人上上眼藥。”


    文帝沒聽懂眼藥是什麽意思,但也知道不是好話:“你是說弘兒吧,他又怎麽你了?朕知道你們兄弟非一母所出,但是畢竟還是兄弟一場,還是不要太過分了。”


    “綁架我算不算過分?”夏耀反問。


    “你說什麽?”文帝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此事非同小可,你可不要胡說。”


    “切~”夏耀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愛信不信,反正你兒子我呀,小命可差點沒了。”


    “此時當真?”文帝的臉徹底陰了下來。


    “得了,不說這事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夏耀給文帝也倒了杯茶,繼續說道:


    “小孩子的事情,就讓我們自己解決,你就別插手了,再說了,找大人出氣算什麽本事?”


    “這是小孩子玩鬧的事情嗎?!”文帝狠狠一拍桌子,“太不像話了!”


    “得了,您甭在這吹胡子瞪眼了,真要讓你解決,你能把他怎麽樣?抓過來打打屁股?”夏耀嘲笑道。


    話不好聽,可文帝還是隻能沉默以對。


    如今皇後張氏的人遍布朝堂,上到三省六部,下到地方官員,各縣各鄉的吏員盤根錯節,


    再加上姻親之間帶來的利益關係,可謂是擰成一團,夏弘隻要不造反,文帝還真拿他沒什麽辦法。


    夏耀冷眼瞧著,不由得嗤笑:“您看看,我說對了吧?”


    文帝自知沒有辦法,隻能問道:“你打算拿他怎麽樣?”


    “這您就甭管了,省得到時候還得麻煩你拉偏架”,夏耀笑笑:“你說兒臣給你解決了糧食的問題,你準備怎麽賞我?”


    “這個簡單,給你多加點封地不就行了”,對此,文帝倒是一臉坦然,反正他想給夏耀加封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個以後再說吧”,夏耀倒是不太熱衷,現在晉州和晉中八州的事情就夠他煩的了,他沒興趣再加封地。


    他倒是對江浙、齊魯、豫中的地感興趣,可是加封地也加不到那邊去啊。


    文帝看著他一幅吊兒郎當,無欲無求的樣子,頗有些氣結。


    如果別的皇子裝出一幅無欲無求的樣子,甚至收攏人心,那他就得提高警惕了,這人是不是想造反?還是別有所圖?


    可以眼前這個小子,經過去年晉州相處的一段時間,確實是像他表現出來的那樣,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一幅憊懶的性子。


    雖然夏耀沒有向他完全展示晉州的軍力,但是文帝心中清楚,倘若夏耀真想造反,分分鍾打破常安不是難事,如今他說沒興趣的事情,那是真的沒興趣了。


    可是自己除了封地又能給他什麽呢?


    爵位,他已經是晉王了,升無可升,除非把自己的皇位給了他。


    可是即便自己真的想要禪讓,這小子他也沒興趣啊,文帝有預感,隻要自己敢提出禪讓皇位,這小子絕對敢連夜跑迴晉州去,老死不相往來。


    想不通隻好不再想,文帝問起了別的事情:“你要這錢莊做什麽用?”


    “我說我想印鈔票玩,你信不信”?,夏耀嘻嘻笑道。


    “說實話!”文帝很嚴肅的問道。


    夏耀無奈,抬起頭說道:“我說的真是實話,你這常安城啊,都讓人透的跟篩子一樣了,我要是不出手拿下錢莊,信不信要不了多少年以後,您這大夏朝可就沒嘍~”


    “你說什麽!你給朕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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