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滿意的點點頭,“既然趙家兄弟如此愛民,倒是本王多慮了,很好,很好。”


    趙高抹了一把冷汗,心說剛剛要是一個答對不善,此刻自己是不是就要人頭落地了?


    別看夏耀在百姓眼中是救世主、青天大老爺,可在這些地主豪紳的眼中,無疑是舉著屠刀的惡魔。


    解決了商戶的問題,夏耀隨便和他們聊了幾句,鼓勵他們趙家可以繼續放心大膽的做生意,隻要按時繳稅,老老實實做生意,自己就不會把他們怎樣。


    這讓趙家兄弟也暫時安下了心,今後雖然隻能和夏耀綁在一條船上,但是人家是真有好東西啊!


    趙高心想,將來可得和晉王殿下多走動走動,若是有什麽好生意,能做個獨家代理,豈不是美滋滋,尤其是那香水...


    送走了趙家兄弟,夏耀也開始和大家商議起正事。


    首先是和蘇康商議,晉州軍要開始新一輪的整編,畢竟隨著燧發槍和沒良心炮的問世,還有熱氣球的升空,以往的戰鬥方式就有些落後了,需要蘇康拿出一個新的整編辦法,到時再具體商議。


    不過騎兵營不會進行大的改動,隻會在裝備上進行細微調整。


    然後就是晉州城新一年的發展方向,這件事就複雜的太多了,其中涉及到民生、經濟、建設等等不一而足,夏耀聽到這些就頭疼。


    不過他還是給了一個大概的方向,然後讓各人下去自己寫計劃書,再拿來給夏耀審閱。


    而晉州學院年後準備擴招一部分學生,並且拆分成蒙學部、中學部、大學部三個學部。


    其中蒙學負責啟蒙,中學教授複雜一點的知識,大學就是培養專業人才了,還將會附帶研究屬性。


    隨著報紙的問世,夏耀專門在報紙上專門開辟了一個識字專欄,讓百姓在閑暇之餘,也能夠自己認認字。


    而且他還找了一批讀書人,專門寫一些小故事,或者雜文小說,一經錄用,就有稿費可以拿。


    這將會讓百姓提高識字的興趣,畢竟去茶館聽說書還要錢,報紙才多少錢一張?


    隨著各行各業的興旺發展,對於識字人才的需求也越來越高,尤其是文吏、賬房等專業人才。


    而夏耀需要的那些高精尖人才,就更少了。


    晉州學院最近也麵臨著新的問題——挖牆腳,還是被孩子的父母挖牆腳。


    沒辦法,這些孩子雖然隻在晉州學院學了半年多,但是數學計算的能力,已經能夠碾壓很大一部分賬房先生了。


    有些家長就動了小心思,不願讓孩子繼續浪費時間上學,而是想讓他們去當賬房先生賺錢,這讓崔由很是苦惱。


    夏耀笑道:“沒關係,家長的工作還是要去做一做,和他們說清利害,但是還要遵從家裏和孩子的意願,


    如果家庭條件確實不允許,或者孩子也不願意繼續讀了,就不要勉強,


    不過也要和他們說清楚,一旦決定退學,晉州學院將來就不會再要他。”


    剩下的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給夏耀添堵,一群人其樂融融的聊到了正午,就留在晉之味吃飯了。


    劉留吃的很開心,吃了一口又香又糯的紅燒肉感歎道:“一直都聽說殿下這晉之味的飯菜,連常安禦膳房都比不上,今日果然大開眼界,要是能常常吃到就好了。”


    因為劉留之前帶著巡捕隊立了功,夏耀專門把他留在自己這張桌子上,而能和殿下在一張桌上吃飯,讓劉留受寵若驚。


    夏耀笑道:“這個好辦,老李你記一下,年後讓咱們晉之味的廚子,再去培訓幾個廚子出來,


    政務中心、巡捕隊這些兄弟們平日都很辛苦,年後就把食堂也建起來,讓兄弟們有個能吃口熱乎飯的地方。”


    “唯,老奴遵命”,一直伺候在旁的李富貴答應下來。


    “多謝殿下!”劉留一愣,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殿下馬上就安排上了:“殿下,我敬您一杯”,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夏耀笑嗬嗬的淺淺喝了一口,沒辦法,他要是來者不拒,怕是一會就得躺著迴屋了。


    正在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時,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聖旨到——!”


    夏耀搖了搖喝的有些迷糊的腦袋,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大過年的哪裏來的聖旨?


    可是隨著李庸那張笑眯眯的老臉出現,夏耀才明白這是真的來旨意了。


    “兒臣夏耀,接旨!”


    “殿下,還沒擺香案呢,這可是大不敬之罪”,李富貴可沒喝酒,趕忙提醒道。


    “哦?哦哦,來人,擺香案!”


    好不容易忙忙叨叨的擺好了香案,夏耀又率眾人下拜迎旨。


    “皇帝詔曰,晉王夏曜拒敵於國門之外,揚我國威,理應重賞,可爾私自出兵,目無軍法,又置大夏國法於何處,然。。。。。。”


    夏耀喝的有點迷迷糊糊,此時就聽了個大概,好像意思是說,他不應該隨意帶兵出關什麽的,對於他的軍功也是不賞不罰。


    他自己倒是覺得沒什麽,畢竟自己壓根也看不上朝廷的賞賜,畢竟皇帝老爺子的日子,恐怕過的還沒自己好呢。


    可是身邊的眾將卻臉色一變,齊齊黑了臉。


    他們雖也不在乎朝廷的封賞,也可以不在意朝廷的封官拜爵,但是打了勝仗之後,卻被朝廷輕飄飄的一紙文書否定,這就讓眾將很不爽了。


    “兒臣接旨”,夏耀將聖旨接了過來,隨手遞給身邊的李富貴。


    李庸則一改剛剛宣旨時嚴肅的樣子,馬上笑嗬嗬的上前寒暄:“殿下,您可不知道,前段日子老奴可是遭了老罪了,


    還沒過黃河渡口的時候,就被大雪封路,足足耽擱了好些天才到了您這啊。”


    “哈哈,李公公辛苦,正好咱們這剛開席,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就一起隨便吃點?晚上本王再讓老李給你接風洗塵。”


    “喲,那老奴可是沾了您的光了”,李庸笑嗬嗬的應下。


    夏耀臨時給李庸加了一把椅子,就坐在夏耀身邊。


    按照禮製,李庸是沒有資格和夏耀同坐一桌的,但是李庸來的次數多了,知道夏耀從不介意這個,幹脆的就坐了下來。


    李庸沒搭理一邊憤恨看著他的目光,知道這些武將心裏有氣,都朝著自己撒了。


    隻是和夏耀聊著:“殿下,陛下和娘娘可是特別想念您,您動身的時候托人跟老奴說一聲,老奴親自去接您。”


    “動身,動什麽身?”夏耀有些迷糊。


    “......”李庸無語的看著夏耀,合著您剛剛接聖旨的時候還走神了啊,沒聽到聖旨上說啥?


    可是他還是好言好氣的解釋:“殿下,聖旨上說陛下和娘娘都很想您,讓您中秋節迴去團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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