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塔般的漢子隻是斜睨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隨手抓起那個打手,一個過肩摔就遠遠的扔到了街上。


    那打手‘撲通’一聲落在地上,卻捂著手臂滿街開始打滾哀嚎,原來在摔出去的一瞬,竟是直接被這鐵塔漢子折斷了手臂。


    刀疤臉見狀冷汗都落了下來,顫聲道:“這位朋友,咱們是濤哥的人,您又是哪路好漢?不如等此間事了,你我找個地方坐下來交個朋友如何?”


    “哼!你也配?”


    鐵塔漢子沒搭理她,眼睛卻瞅向其他幾個打手,他們的手還保持著掀桌子的動作,隻是被剛剛一幕嚇傻在原地,都不知道縮迴手去。


    見鐵塔漢子瞪著他們,才後知後覺的‘媽呀’一聲,連滾帶爬的躲在了刀疤臉身後。


    刀疤臉此刻也是怒氣充盈,隻不過自知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隻好繼續好言好氣的盤道:


    “敢問閣下到底是哪路好漢?若是路過此地的朋友,不妨與我一起迴去,


    要知道咱們濤哥是最願意交朋友的,若是盤纏有了短缺,自也願意送上一份儀程。”


    這是明知打不過,就要金銀賄賂了。


    誰知鐵塔大漢仍舊不理他們,反而不耐煩的揮揮手:“這幫子垃圾實在無趣,動手吧。”


    隨著他揮手示意,街上忽啦啦的衝出來一群士兵,帶頭的竟是劉留。


    這幫子士兵大都是從晉州軍退伍下來的老兵,雖然身體受傷後有些殘缺,但是一個個都是百戰之兵,動起手來毫不客氣,各個下的都是死手。


    很快那幾個打手就被摁在地上,迅速被綁好扔在一邊,而那刀疤臉也是色變,“官軍!”


    說完轉身就想逃,可這裏早被劉留帶著的幾十個老兵團團圍住,可謂是插翅難逃。


    被圍住後的刀疤臉猶自在叫囂:“你們不敢抓我,我是濤哥的人,我們濤哥在衙門有人!”


    鐵塔大漢本是在一邊冷眼旁觀,聞言大怒,直接上去就是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刀疤臉捂著嘴,旋即隻覺得口裏一澀,‘噗、噗’的兩聲將一物吐在了地上,竟是被這一耳光直接扇掉了兩顆牙。


    “帶走!”劉留也不多話,命人將刀疤臉捆上就帶走,走之前還朝著鐵塔大漢一抱拳,以示感謝。


    鐵塔大漢點點頭,轉頭對老陳頭說道:“這位老丈,遇上這等事為何不報官?如果信不過咱們晉州城,信不過殿下,您又何必來晉州討生活?”


    話語中竟是帶著一絲怨氣。


    那老陳頭呐呐不敢言,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鐵塔大漢旋即又笑道:“不過你以後盡可放心做生意,遇事就去巡捕隊報案,自有人為你做主”,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消失在人群中。


    這時才有食客後知後覺的喊道:“剛剛那帶著官軍的是劉縣令,是咱們新鎮的劉縣令啊!我去政務中心辦事的時候見過他。”


    “什麽,他竟是縣令?”老陳頭也懵了,沒想到前幾日和自己搭話的那人,居然是本縣縣令,可這麽和氣的官老爺......他這輩子也沒見過啊。


    “啊,我知道那大漢是誰了,那是陳耿陳將軍!”這時另一個食客才喊道:“英烈祠祭祀的時候,他就站在殿下身邊,我當時也在觀禮現場!”


    老陳頭隻覺得自己現在暈乎乎的,自己一個小小食攤遭了地痞,沒想到居然會有縣令親自帶人抓捕,而且當街動手的居然還是一個將軍?


    老陳頭隻覺得這個世界變得太玄幻了,小心髒噗噗亂跳,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抖...


    ***


    陳耿鑽出人群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轉身上了附近的一個茶樓,一個裹著素貂的白麵少年,正坐在那裏飲茶,眼神卻饒有興趣的往街上打量。


    “殿下,我迴來了”,陳耿上前行完禮,就垂手默默站在一旁,一如他擔任侍衛隊長時的模樣。


    少年正是夏耀,他知道劉留的計劃之後,本來是帶著陳耿來瞧瞧熱鬧的,看一看這幫子地痞能怎麽作妖。


    可當那刀疤臉想要調戲女客的時候,陳耿就有些忍不住了,直接從茶樓二樓就跳了下去。


    後麵的事情,夏耀一直坐在那裏津津有味的看著,之前一直在軍中廝混,其實他對陳耿的戰力一直沒什麽直觀的了解,沒想到這廝竟然能一把弄斷一個普通人的骨頭,倒真是了得。


    自己以前一直覺得陳耿和丁豹一樣,就是倆憨憨,除了會和自己頂嘴,拆自己的台之外啥也不是,卻忘了這倆人幾乎可算是晉州軍個人武力的天花板了。


    “你派人去通知劉留一聲,不要抓幾個地痞來糊弄我,要抓,就把背後的大魚給本王抓出來。”


    “唯”,陳耿微微俯身應下,又聽到夏耀繼續說道:“還有,你親自去問問賴二,他這個武衛同知是幹什麽吃的?有人在咱們眼皮子底下都開始玩社團了,他竟然毫不知情?”


    雖然夏耀表麵上雲淡風輕,但是陳耿跟了他這麽久,心裏清楚殿下這次恐怕是動了真怒了,趕緊應道:“是,屬下這就去。”


    陳耿在夏曜麵前從不稱臣,而是一直自稱屬下,在他心裏,不管自己將來到什麽位置,他永遠是夏耀身邊的那個小侍衛。


    夏耀將杯中茶一飲而盡,站起身就下了茶樓,到了門口的時候,裹了裹身上的素貂,抬頭看了看天色,歎道:


    “正所謂瑞雪兆豐年,可是今年這天色古怪的緊,就是不下雪,也不知明年哪裏還要遭災。”


    陳耿在身後接話道:“那怕啥,反正咱晉州城存糧足夠,不怕。”


    夏耀笑了笑,也不指望陳耿和他一樣去擔心天下大勢。


    說實話,要不是有個係統逼著他不停的積攢民意值,夏耀也真想活的像個紈絝王爺,每天提籠遛鳥的不香嗎?


    “行了,你去辦你的事吧,告訴劉留,需要什麽支持盡管向我提,但就一個要求,過年之前必須把這幫子毒瘤清除幹淨,本王要讓晉州城百姓過個好年!”


    “唯!”


    看著陳耿離開的背影離開後,夏耀帶著人直接出了城直奔火藥廠,李富貴一早就托人帶了了消息,若不是要瞧瞧這的熱鬧,此時的夏耀早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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