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根急忙將引線點燃,然後朝著穀內就扔了出去。


    這次埋伏在山上的投彈營士兵約有三百人,每人配發五顆震天雷,其中某些士兵還配有五十顆轟天雷。


    一時間這些震天雷如冰雹一般落在野狼溝內,‘轟’‘轟’的爆炸聲不絕於耳。


    山下帶人衝進野狼溝的蒲多善直接被炸懵了,這是啥玩意兒?


    這鐵蛋蛋咋還會炸呢?


    被炸得頭暈眼花的蒲多善慌不擇路,一邊尋找著能夠隱蔽的地方,一邊觀察著戰場。


    可他卻看到身邊的匈奴騎兵,也被炸的鬼哭狼嚎,甚至有的騎兵居然直接被這天上落下的鐵蛋蛋砸死,然後‘轟’的一聲又被炸的粉身碎骨,碎肉飛了他一臉。


    從未聽過如此可怕的聲響,驚慌的戰馬不停地把匈奴騎兵甩下馬來,向著遠方奔逃。


    好不容易找到一塊石頭能暫時躲避一下,他趕緊一頭鑽了進去,正想下令讓大家不要慌的時候,卻看到有些僥幸沒有被直接炸倒的騎兵,也被爆炸後四散的石頭、鐵釘打下馬來的畫麵,驚得目瞪口呆,瞬間褲襠就濕了。


    “天罰!這是天罰!是真神的懲罰!”


    蒲多善喃喃自語,身體縮在石頭後抖若篩糠,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隻能不停的祈禱。


    ‘轟’!


    “轟”!


    爆炸聲一直在耳邊迴響,不過短短的百息時間,蒲多善仿佛過了幾輩子那般長。


    終於等到爆炸聲平息,蒲多善確認安全之後,從石頭後慢慢走出,開始整頓兵馬。


    等他收攏殘部以後,才發現帶進來的八千騎兵,如今隻剩下了一千多人...


    好不容易找到一匹無主的戰馬,蒲多善顫抖著雙腿爬了上去,正準備調轉馬頭逃出野狼溝時,卻聽到頭頂傳來什麽物件破空的聲音,抬頭一看,一個狀若西瓜的鐵蛋蛋,正向自己頭頂砸來...


    “轟!”


    ...


    山上的劉根把最後一顆轟天雷扔了下去,興奮的大喊大叫:“臥槽,這轟天雷就是不一樣,吳哥謝謝了,讓咱過了一把癮!”


    負責扔轟天雷的吳哥苦著臉說道:“真他娘晦氣,要不是老子扔雷的時候不小心閃了腰,這轟天雷能輪的著你扔?”


    “哈哈哈,誰叫你自己那麽不小心?”劉根無情的嘲笑。


    “少說屁話,迴去之後十天的襪子你包了!”吳哥仍在憤憤不平。


    “沒問題,不就是洗襪子嗎,小意思!”劉根仍舊沉浸在剛剛的興奮中:“要說還是這轟天雷帶勁,剛剛那一下至少得炸死幾十個匈奴狗!”


    一直在觀察的張老六此時說道:“我看不止,剛剛劉根好像炸死了一個領頭的,應該還是個大官!”說完笑著看著劉根:“你小子運氣真好,立大功了!”


    聽到這話的吳哥卻快哭了:“沒天理了啊!咋還讓他抄著了?劉根,十天不夠,迴去之後你至少得給老子洗一個月的襪子!”


    劉根此時卻驚著了,喃喃說道:“真的假的?那我立了大功,是不是就有機會能見到殿下了?”


    張老六沒好氣的給他一腳:“少想那些有的沒的了,趕緊撤了,老吳你還能走不?”


    吳哥沒好氣的說道:“放心,能走,你趕緊帶他走吧,看見他就心煩!”


    這時另一個負責帶老吳撤退的偵察兵也上來扛起老吳離開,張老六也將劉根拽起來,將他與自己緊緊扣在一起,順著滑降繩慢慢向山下溜去...


    所有人安全下山之後,牽過藏在山下的戰馬,迅速消失在野狼溝的東方。


    在溝內轟轟烈烈的爆炸聲響起之時,徐威激動地大喊一聲:“成了!”


    穀內爆炸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徐威不敢耽擱,迅速命令騎兵整隊出發,在爆炸結束不久後就再次衝進了野狼穀。


    騎兵營一邊小心的避開山上的落石,一邊加速向匈奴騎兵所在的地方衝去,很快就看到了對方依稀殘存的身影。


    可憐匈奴騎兵還沒有從剛剛的爆炸中緩過神來,猶在哭爹喊娘,祈求真神原諒的時候,再次看到晉州軍對他們舉起了閃爍著冷冽寒光的武器...


    除了以蒲多善為首,早就找到戰馬的少數人反應還算快,在看到晉州軍衝來的時候就提前跑了,剩下的千餘殘存的匈奴騎兵,很快就統統倒在了騎兵營的刀下。


    徐威解決完最後一個匈奴騎兵,擦了擦染滿鮮血的戰刀,抬頭看向山穀的上麵。


    一個爆炸後依舊留下在繼續偵查的偵察營士兵,此時正在上麵揮舞著兩麵旗幟,通過旗語向徐威傳遞著情報:


    穀內八千人已盡數殲滅,隻餘少數人逃跑,穀外仍有唿揭親自率領的兩千匈奴騎兵。


    徐威可惜額歎了口氣:“這狗日的小王子咋沒死在這呢?”旋即下令繼續向匈奴本陣前進。


    既然你的主力都留在這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小王子是吧?今兒個咱就要為死難的鄉親們報仇,就請你把小命留下吧!


    野狼溝爆炸之時,山穀另一側從未聽過如此巨響的的唿揭也一樣臉色大變:“這...這是什麽動靜?”


    馬上叫過王琦,指著山穀方向對著他吼道:“告訴本王,那是什麽!”


    王琦也嚇壞了,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麽玩意兒啊,在晉州的時候從未聽說過啊!


    不對,好像記得夏曜在西山弄了個什麽廠子,經常傳來稀奇古怪的聲音,但都說他是在那做炮仗的啊。


    “這...這好像是...炮仗?”王琦也不敢肯定,猶豫的迴答。


    唿揭聞言更是大怒:“你欺本王沒見過世麵嗎?哪有這麽響的炮仗!”


    說話一把推開王琦,恨恨的看著前方山穀,隻希望王琦說的是真的,剛剛的響動隻是大一點的炮仗,用來嚇唬人的。


    可很快他的願望就落空了,爆炸結束後不久,就看到蒲多善衣衫不整,滿臉黢黑的逃了出來,滿頭的頭發已如雞窩一般淩亂,仿佛被雷劈過一般。


    “殿下,快走!是天罰!天罰!是真神的懲罰!”蒲多善都沒有下馬,跑到唿揭麵前就開始哭喊。


    “胡說八道!哪來的什麽天罰,那一定是晉州軍的新武器!”唿揭可不信他的說辭,“趕緊說裏麵發生了什麽!”


    遇襲的時候,蒲多善也是一頭霧水,並不清楚具體的細節,隻記得漫天落下會爆炸的‘鐵疙瘩’,裏麵還會散出無數的石子、鐵釘,能夠輕易穿透士兵的布甲。


    “那一定就是天罰,人間怎麽可能有這些東西!”蒲多善依舊堅定的認為這是真神的懲罰。


    “你放屁——”唿揭正待要踹他,卻聽斥候傳訊:“殿下,敵人衝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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