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夏曜沒有想到的是,匈奴並未組織進攻,反而派了一個傳令兵過來,說唿守單於想要和他談談。


    夏曜看著來人,想到了一種可能,告訴傳令兵,命唿守單於率軍退後十裏,


    明日一早,兩人軍前見麵。


    傳令兵迴去不久,果然匈奴大營拔營緩緩後退,夏曜又命夜不收四處偵查,以防匈奴人設下陷阱。


    等夜不收迴報,匈奴人已退後五裏紮營之後,隻是做了基本的守衛,營中未見軍馬異常調動,夏曜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次日,夏曜讓人在兩軍正中設下餐食,通知唿守單於,每人僅帶二十護衛前往,大軍原地紮營不動。


    唿守單於欣然同意。


    夏曜帶著丁豹等親衛赴約,到的時候,唿守單於已經帶著唿揭等在那裏,身後站著匈奴衛兵。


    唿守單於看到夏曜到來,笑嗬嗬的站起,說道:“早聞晉王殿下少年英姿,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而唿揭則是怒衝衝的瞪著他,重重的哼了一聲。


    夏曜理也沒理他們,上前坐下,斜倚著椅背,冷冷的說道:“廢話少說,單於想和本王談什麽?直說吧!”


    唿守沒想到這還是個楞種,一點麵子也沒給自己留,也放下笑容,正色說道:


    “這次我軍不忍殺戮,提前退兵,晉王為何不識好意,還要苦苦相逼?”


    夏曜哈哈大笑,站起身來,瞪著唿守單於怒道:


    “這是我大夏領土,爾等番邦異族趁我家中空虛,入室搶劫,殺我人民,擄我百姓,犯下滔天罪行!


    而今被我拒於城下,無奈退兵,還敢大言不慚曰:‘不忍殺戮’?


    如今爾等失利之後,妄想帶著我大夏子民,大搖大擺的迴家,欺我大夏無人乎?


    本王今天把話就放在這裏,有我在,看你能不能痛快離去,隻要我武衛軍尚存一人,必不與你甘休!”


    “好啊,那就--”唿揭大怒,正欲說話,卻被唿守揮手阻止。


    唿守單於淡淡的一笑,看著夏曜:“那依晉王殿下的意思呢?”


    “把我大夏百姓都給我留下!給足他們的口糧,還有你那奴仆軍中,凡是我大夏人,統統留下!


    本王才會考慮要不要給你讓出一條道,讓你迴家!”


    “你!”唿揭氣結,“你想得美!就你那點人,還能是我匈奴勇士的對手?”


    夏曜斜眼看著他,“那你試試?在本王眼中,爾不過土雞瓦狗!”


    唿守單於這時說道:“晉王殿下要求太也無禮了,平魯內亂城破,這些難民無家可歸,


    我本想將這些難民留下照顧,既然晉王殿下想要,我給你便是,


    可這奴仆軍和糧草本就是我匈奴人的財物,這話從何說起?”


    夏曜冷笑:“好一個照顧!


    照顧到讓我子民替你擋箭?


    還是照顧到被你們屠殺、欺辱?


    再說你那奴仆軍和糧草,從哪裏來的心裏沒點數?還要本王一一點明嗎?”


    “那看來是沒得談了?那本王隻好迴去整肅兵馬,看看本王能不能闖的過你的陣地!”


    唿守單於也無奈,本想著交出難民就算了,沒想到夏曜要的這麽多。


    可夏曜好像卻不怕他言語中的威脅,突然笑眯眯的坐下,“不急,本王請單於再看點東西。”


    話音未落,身後的丁豹從身後取出弓箭朝天射去,一支響箭衝天而起。


    ‘吱~咻~’


    唿揭大驚失色:“你耍詐!我早就過南人沒有信譽,父親我們快走!”


    夏曜笑嗬嗬的看著他們,說道:“你們還不配本王耍詐,你們仔細看看那邊,看看喜不喜歡本王給你準備的禮物?”


    響箭過後,唿揭並沒有沒看到伏兵出現,隻是有人從陣前押出了七八百人,暫時鬆了一口氣,


    可等看清以後,倒吸一口涼氣,對著唿守單於道:“父親,是蒲奴!”


    聞聲,唿守單於也起身望去,隻見蒲奴為首的匈奴俘虜,已被陷陣營拖到陣前跪下,身後士兵舉著斧子,隨時都能砍下。


    “殿下,你這是何意?”蒲奴的嘴角都有些顫抖。


    “這些貨色我養著也沒啥用,徒然浪費糧食而已”,夏曜嘴角上揚,笑道:


    “我聽說這個蒲奴還是一族族長,如果我把他砍了,不知道唿守單於能不能再給他們找個族長?”


    夏曜覺得這時候應該拿個指甲刀,一邊修指甲一邊說話,應該很有氣質。


    唿守單於驚疑不定。


    匈奴本就是由大大小小各個部落組成,蒲奴如果戰死還好說,


    可如今戰敗被俘,自己若不肯交換導致其被殺,迴去後必然會麵對其族人的怒火,


    即使強壓下來,時間長了也一定會離心離德。


    “殿下直說吧,你想怎麽辦?”


    “簡單,我還是剛才的條件,把人和你們劫來的糧草給我留下,我給你們一條生路!


    否則,哼!本王不在乎手上多幾條畜生的狗命!”


    唿守單於痛苦的閉上雙眼,歎道:“就依晉王殿下的意思辦吧...”


    唿揭:“父親!那我們大軍吃什麽?”


    夏曜沒了耐心,喝道:“我管你們吃什麽!你們本就不該來!明日此時,本王若沒有看到你們的誠意,就把他們的狗頭砍下豎成京觀!


    到時候,咱們再好好較量較量,看看是誰能活著離開這裏!”


    說完,頭也不迴,帶著親衛離開,隻給他們父子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唿守單於痛苦的起身,仿佛一瞬間老了好多歲,竟然有些站不穩,


    唿揭趕緊上前扶住他的手臂,“父親,怎麽辦?”


    唿守單於無奈說道:“就按他說的辦吧,迴去清點一下,明日交換。”


    唿揭還是擔心:“倘若他們說話不算數呢?”


    “一會派個傳令兵過去,告訴他們,明日我們將人和物資留在穀口,交換之後我們直接就走,


    如果他們想要毀約,我不介意先將人通通殺光!”


    夏曜迴到軍中之後,陳耿過來問他談判的結果。


    夏曜判斷對方九成九會同意自己的建議,讓陳耿準備去接收難民和物資。


    陳耿又提出,交換物資之後,是不是應該在峽穀裏繼續埋伏,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被夏曜否決了。


    接收難民之後,自己反而需要做好難民的保護工作,以及還有大量糧草物資需要看守和押送,


    如果貿然繼續再戰,對自己來說反而被動。


    而且,當初出關的目的,現在已經完成,之後更重要的事情是恢複生產。


    至於匈奴,夏曜相信自己迴去之後,再經過一年的發展建設,他們如果再敢侵略,必讓他們匹馬不得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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