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過子時,棗溝裏的山寨依舊燈火通明。


    雖已是寒冬臘月,但是屋裏的火燒的極旺,一群山賊敞著懷,大口的喝酒吃肉,放聲大笑,好不快活。


    一個土匪對著上首的土匪說道:


    “大哥,我胡三說啥來著?那張家屯子早就該解決了,每次摳摳索索的不願交糧,你看,這次居然在那老家夥屯子裏搜出了上千石糧食,哼,不老實!”


    轉身繼續喝酒吃肉,對於自己下山做的事,得意洋洋


    因為即將新年,整個山寨今夜都是亂哄哄的,坐在首位的囚山虎見怪不怪,


    看著眼前的亂相,心下不由得卻有些燥熱,心裏琢磨著今晚是不是再去劫迴來的張家小娘子那裏看看,說不定能成?


    要說這張家小娘子性子是真烈,不愧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上次差一點點就得手了,可對方愣是一頭撞在柱子上,差點沒死了。


    想起那小娘子的美貌,拿起酒壺一口喝幹,哈哈大笑,踹開桌子揚長而去。


    手下看到老大出門而去,心領神會的笑道:“當家的,‘點子’硬,小心紮著自己啊,哈哈哈——”


    遠處傳來囚山虎的聲音:“都給老子滾蛋!”


    看著當家的走了,眾土匪也沒什麽心思繼續喝酒,一哄而散,去找自己的樂子。


    漸漸的夜深了,充斥著土匪的狂笑,和被劫來的人的哀鳴,慢慢的,寨子漸漸變得寂靜,


    隻剩下幾個沒什麽權勢的土匪,在無聊的守著哨卡。


    “他娘的,他們在那玩,讓老子在這吹冷風!”一個土匪狠狠的啐道。


    “行了,誰叫咱不是囚山虎的嫡係,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


    “我去撒泡尿,你看著點”,說著一邊解褲腰帶,一邊朝樹邊走去。


    “你他娘的走遠點,別熏著老子!”


    “知道了—”


    等那個土匪走遠,剩下的土匪無聊的看著明亮的天空,“今晚月亮真亮,名兒天氣應該不錯。”


    忽然,‘咻’的一聲傳入耳朵,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脖子一痛,想要出聲大喊,喉嚨卻隻能發出‘呃...呃...’的聲音,眼前漸漸被血色填滿,很快就再也沒有了知覺。


    另一邊的土匪正歡快的撒著尿,嘴裏哼著曲:“一呀麽一呀摸,摸到了好妹妹的頭發邊~”,


    聽到哨卡好像有動靜,正準備問是誰,卻被人從後麵捂住了嘴巴,接著感覺脖子一痛,就沒了知覺。


    候山甩甩匕首上的血,衝遠方的山林比出個大拇指,然後一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突襲行動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候山帶人悄悄向山上摸去,


    王成等人拿著帶有夜視瞄準鏡的複合弓在遠處山上,配合候山的速度,一層一層的慢慢清除這哨卡,


    而陳耿帶著剩餘的人,握緊手上的消防斧,和含在嘴裏的匕首,一邊為候山善後,清理戰場,一邊跟著他向山寨移動。


    隨著‘咻’‘咻’的弓箭破空聲,以及候山等人狠辣的割喉,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到了山寨大門。


    候山悄無聲息的比劃了幾個手勢,幾名夜不收心領神會的隱藏在黑暗中,從兩側沒光的地方,像壁虎一樣慢慢爬上了寨牆,


    而王成已經帶著弓箭手,從後麵追了上來,此時正瞄準著寨牆上巡視的土匪。


    時間悄悄過去,看到他們都已就位,陳耿找到一個能讓候山看到的地方,將手舉起,狠狠向下一揮!


    ‘咻’!


    ‘咻’!


    隨著弓箭破空聲,土匪痛苦的捂住脖子,很快就倒了下去,


    剩下的額土匪大驚,正要出聲示警,身後有幾個黑影向他們狠狠的撲了上去...


    ...


    寨門被無聲無息的打開,王成帶人迅速上了寨牆,占據了有利的製高點,


    候山悄聲問陳耿:“接下來怎麽辦?”


    陳耿一咬牙,狠聲說道:“摸進去,殺!”


    候山點點頭表示明白,一揮手,和陳耿兵分兩頭,向土匪營房摸去。


    戰士們十人為一組,每組負責一個房間,程序幾乎一模一樣,


    先找熄了燈火的房間,再悄悄摸進去,一人找一個目標,捂住嘴上去就是一刀,幹淨利落!


    偶有幾個驚醒的,在被捂住口鼻以後,也發不出聲來,即使個別力氣大的被掙脫,可還沒等出聲,就被配合默契的夜不收摁住,一刀插在心口!


    就這樣,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土匪就已經被解決了一半多的人。


    一晚上的靜默戰鬥,戰士們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可還是掩飾不住眼中的興奮。


    在又解決了一批土匪後,終於還是被一個起夜的土匪發現不對。


    “快來人啊,有人摸進寨子了!”土匪一邊跑一邊喊,雖然很快被王成一箭射倒,但還是驚醒了其餘的土匪。


    一時間,怒斥聲、罵娘聲、吼叫聲不絕於耳,不少衣衫不整的土匪抄著武器從四麵八方衝了出來,有些甚至有幾個隻穿著褲頭。


    陳耿一聲哨響,戰士快速集合列陣,匕首收起,舉起消防斧,弓箭手迅速找好掩體,射擊有威脅的目標。


    良好的訓練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隊列整齊的戰士舉著武器,像一把鋒利的鋼刀狠狠插入散亂的土匪群中。


    一時間土匪的殘肢斷臂與被砍碎的武器齊飛,哀嚎聲與求饒聲共鳴,流出的鮮血與嚇出的屎尿共成一色。


    土匪很快就被殺散,丟盔棄甲四散而逃,即使聞聲趕來的囚山虎也約束不住,隻能拿起大刀,戰戰兢兢的看著這些不知從哪裏來的煞星。


    陳耿虎目一掃,看著他:“你就是囚山虎?”


    “正是,敢問閣下是哪裏來的好漢,偷襲我山寨?”


    “哼!”陳耿都懶得搭話,“拿下!”


    囚山虎沒想到對方說打就打,連招唿都不打一聲,想也沒想,轉身就跑。


    可還沒跑幾步,背後傳來‘咻’的一聲,一支箭狠狠的紮在了他的屁股上!


    “啊~”囚山虎摔倒在地,可這家夥也是個狠人,忍著痛爬起來還想繼續跑,


    可緊接著又是‘咻’的一聲,另一支箭再次飛來,紮在了他的另一半屁股上,左右對稱,整整齊齊,好像兩個門神,守衛著中間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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