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君聞言本想婉拒,但他們堅持,隻好同意了。


    “張隊長,小月,你們就先迴天陽城吧,我和誠哥隨薑大哥去一趟蘇家鎮,姐,迴去之後跟舅舅說一聲。”陸衝說道。


    “叫誰小月呢?少叫這麽親熱。”王月偷偷瞟了一眼司徒誠,橫眉冷豎的對陸衝嬌喝道。


    “好的,小月,我知道了小月。”


    “你討打。”


    王月握起粉拳就在陸衝身上招唿著。


    “行了,別鬧了,張隊長,麻煩你迴去之後帶人把那幾位弟兄的屍身收斂了,免得暴屍野外被猛獸損害。除了你們城衛軍的撫恤之外,再給我父親說下,再多一份補償。”


    司徒誠歎口氣,那幾個城衛軍終究是因他而丟掉性命,這讓他心中很不好受,隻能多給他們家裏一些補償了。


    “我曉得,謝謝司徒少爺。”以司徒誠的身份能為幾個城衛軍普通士兵做到這些,這讓張隊長很感動。點點頭提著幹屍與二女離開了。


    隻剩下司徒誠,薑君,陸衝三人留著原地。司徒誠看著遠處的張隊長等人,突然道:“我還有件事忘了對張隊長說。”


    追上張隊長,把他拉到一邊,在張隊長不解的目光下,伸手把幹屍的頭顱擰下來,而後把屍體毀掉,微笑道:“辨認嘛,隻帶人頭就行了。”


    說完,拍了拍張隊長肩膀,又原路返迴去。


    “我們也走吧。現在已經臨近黃昏了,蘇家鎮距天陽城四百裏裏,以我們的腳力,估計明天一早抵達。”司徒誠對薑君說道。


    三人向西趕去。


    第二天淩晨,一座幾十米高的城牆出現在三人麵前,蘇家鎮到了。


    此時雖然是淩晨,但蘇家鎮外的大道已是有不少人行走,洞開的大門不少人進進出出。


    三人徑直進入蘇家鎮,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道路兩邊的攤販買賣吆喝之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瞧一瞧,看一看嘞,上好七級猛獸的獸皮啊,隻要五枚金幣啊。”


    “九級猛獸蠻牛獸之皮,經過加工製作的皮甲啊,可抵禦百煉凡器的砍擊啊,九級猛獸的爪牙也破不開這皮甲的防禦啊,獵手者們不要錯過啊,買這一副皮甲多一條命啊!”


    “我煆刀閣出品,品級達到百煉凡器,削鐵如泥,吹可斷發啊,沒有什麽是砍不斷的,就那個什麽皮甲,我鍛刀閣的大刀,一刀可破。”


    “他娘的,打鐵的,什麽意思?找事是不?”


    “咋的?你個賣假貨的還不興人說啊!”


    “嘿,他碼的……”


    …………


    走在街道上,聽著耳邊的吆喝聲,薑君卻感到無比的愜意,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有聽到過這熱鬧的聲音了,如今耳邊熙熙攘攘的喧鬧聲,他不僅沒有一絲煩躁,反而相當享受這種感覺。


    “人呐,果然還是群居生物!”


    薑君心中默默感歎。


    “靠,這些家夥,吹牛皮不打草稿的。”


    “什麽九級蠻牛獸皮甲能抵禦百煉凡器砍擊,一階妖獸都扛不住,區區一個猛獸皮甲能抗住個瓜皮啊。”


    “還有那個破刀,就那品質也敢喊是百煉凡器?說是十煉凡器都是在侮辱。”


    聽著兩邊不斷傳來的吆喝聲,陸衝翻著白眼不停的吐槽著。


    “做生意嘛,都是說的胡天胡地的。”司徒誠笑著說道。


    薑君滿臉享受著這個氛圍,聽到兩人的對話,開口問道:“什麽是百煉凡器?”


    司徒誠一怔,顯然有些意外,隨即說道:“武者使用的兵器分凡器,玄器,元器與王器。越高等的兵器發揮出的威能就越大。”


    “凡器的品質又分十煉凡器與百煉凡器,我腰間這把劍就是百煉凡器,而且在這個層次中屬於品質極高的,百煉凡器很是珍貴,起碼我司徒家就沒有多少。”


    薑君聞言頷首,怪不得陸衝會一臉不屑,司徒家族作為天陽城四大勢力之一,都沒有多少百煉凡器,一個小鎮大街上的小地攤居然在吆喝著。


    “至於凡器之上的玄器,那就更珍貴了,哪怕是低級玄器,整個天陽城各大勢力擁有的加在一起也不超過十把,一般都是當做鎮族之寶的。”


    “元器的話,隻有在一級城池才有可能見到,而王器…就不是我能了解的了。”


    三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著。


    薑君朝一個蘇家鎮居民那裏打聽到蘇家的所在地,就朝著蘇府而去。


    看著逐步變得冷清的街道,薑君等人發現,越靠近蘇家的區域,街道上就愈發蕭條,遠沒有方才途徑的幾條街道熱鬧繁華。


    蘇家鎮東部區域,一座占地麵積最大的府邸,薑君三人站在府邸大門前的大街上。


    “這就是蘇家嗎?”


    朱紅色的大門透著古韻,門前由光滑的青石台階上倒映著初升時的陽光,墨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絢爛的光華,兩個龐大的石獅子屹立大門兩側,威武不凡。


    一塊紫檀木的門匾,上麵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蘇府。


    不過作為蘇家鎮最強家族的蘇家,此時已經是江河日下,大門前原本繁華的街道上,如今已經沒有多少人在外行走,顯得非常的冷清。


    幾個身穿紫色長袍的武者,一臉警惕的把守著大門。


    “來人止步,你們找誰?”


    見到三個陌生青年朝他們走來,幾個蘇家的武者頓時緊張起來,在莫家崛起的半年多來,在莫家的步步緊逼的壓力下,蘇家上下一片風聲鶴唳。


    “在下是蘇宏蘇宇的朋友,請把這個盒子交給你們家主。”


    薑君解下背後的玉盒遞給一個年紀最長的武者。


    “宏少爺和宇少爺的朋友?請問這位公子,蘇宏少爺與蘇宇少爺現在在何處,怎麽沒有迴來?家主與大長老這些時日一直牽腸掛肚,扉日不思啊。”年長武者一怔,目光掃了一圈沒有發現蘇宏兩位少爺的身影,不由得問道。


    自從蘇宏蘇宇兩位少爺離開蘇家已經過去二十多天,這段時間,家主和各位長老可謂是牽腸掛肚,不止一次的吩咐他們,隻要看到蘇宏兩人就馬上去見他。


    薑君神色黯然,一股哀痛湧上心頭,張了張嘴但像是被扼住喉嚨一般,發不出一丁點聲音,幾息之後沉聲道:“他們現在有要事脫不開身,所以托我把這個盒子送到蘇家。”


    年長武者眉頭一皺,心中狐疑,有什麽要事是比如今蘇家麵臨的困境還重要的?


    “他倆是怕死拋棄蘇家跑了吧……”一個年輕武者神色有些不屑,但他不敢大聲說出來,隻在嘴裏嘟囔道。


    剛說完,這個年輕武者臉色一變,身體突然顫抖起來,他感覺好像被一頭絕世兇獸盯上一般,冰冷到骨子裏的殺意籠罩而來,將他包裹,一股極致的恐懼占據全身。


    年長武者臉色大變,如臨大敵,整座大門前的氣溫都下降到冰點,而這一切的源頭是麵前這個青年。


    “這位公子……”


    年長武者驚懼的望著薑君,他不明白好好的怎麽突然翻臉了。


    此刻薑君眼眸裏冰冷刺骨的殺意盯著那個年輕武者,心中一股按奈不住憤怒就要衝出。


    這個年輕武者嘟囔的話語雖然聲音細不可聞,但以薑君如今的實力,這區區元氣境一重武者的話,還是一字不漏的傳到他耳朵裏。


    頓時,薑君激忿填膺,怒火中燒,蘇宏蘇宇雖然與他相處時間不多,但他們的為人薑君清清楚楚,都是對朋友義薄雲天,決心與蘇家共存亡,為家族付出一切也心甘情願的人,蘇宏臨死都想著蘇家,想要再看一眼蘇家。


    這年輕武者的想法,瞬間點燃了薑君的怒火,當下就差點按奈不住自己想讓那個年輕武者為他的話付出代價的衝動。


    “薑兄?”


    站在薑君身後的司徒誠陸衝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他們摸不著頭腦,司徒誠出聲喊了一聲。


    這一聲讓薑君逐漸冷靜下來,目光冰冷的看著那個年輕武者,冷聲道:“再敢說剛才那種話,死!”


    說完,薑君果斷轉身離去了。


    望著薑君三人離去的背影,全身緊繃的年長武者鬆了口氣,隨即想到剛剛薑君的話,猛然看著那個年輕武者質問道:“蘇火,你剛才說什麽了?”


    此刻那個年輕武者也明白為什麽了,自己那麽小的聲音嘟囔一句,竟然被對方聽見了。


    麵對年長武者的質問,蘇火支支吾吾說道:“我……沒……”


    “說實話!”


    年長武者一臉嚴肅,他可不相信蘇火什麽也沒有說。剛剛他從那個青年身上分明感受到一股蠢蠢欲動的殺意。


    逼得沒辦法的蘇火也豁出去了,如實招來道:“我就說了一句蘇宏蘇宇他們是怕死,拋棄蘇家逃跑了。我就是這樣以為的的,不然他們為什麽不……啊!”


    話沒說話,年長武者臉上充滿難以壓抑的怒火,狠狠的一巴掌唿在了蘇火的臉上,蘇火不過元氣境一重的實力,怎能擋的了元氣境六重的含怒的一巴掌。


    被直接唿在了地上,臉腫的跟包子一樣,牙都掉了好幾個。


    “混賬東西,你怎麽說出這樣的話?宏少爺和宇少爺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們的品行我一清二楚,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年長武者指著躺在地上的蘇火,厲聲喝道:“一會兒你自己去執法堂領罰,再說這種話,老子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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