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


    朝廷各省,不光陝西,山西,河南受災,去年起,旱情波及山東,河北。


    明史記載:是歲大旱,自春徂夏不雨,禾苗槁死。


    這場旱情造成糧食欠收,導致各省大規模饑荒,甚至出現易子而食,析骨而炊的慘狀。


    所幸,他知曉崇禎朝各類災情的危害,早早派遣官吏在山東,河北打深井,修水渠,建水庫,去年旱情爆發以來,通過灌溉搶救不少莊稼。


    去年海戰大捷,在海外奪取良田,種植園,初秋海外糧食開始運到天津衛。


    戶部,農部在各省量地計丁,免除徭役,降低賦稅。


    大災之年,朝廷有充足糧食賑災。


    現在,朝廷大興土木,興建官道,學院,水利,開礦,設作坊的機會,百姓漸漸有點閑錢。


    旱情持續,好在尚能控製。


    不過,要維護農業的國本地位,要提高百姓收益,穩定糧價,發展農業作坊,對農產品進行深加工,是最為穩妥的方案。


    何況,農產品深加工,靠著市場競爭,會逐步激發技術進步。


    以棉花為例,朝廷在重點發展紡織業,種植棉花能提高百姓收益,通過出口紡織品,又能給朝廷賺取賦稅。


    關鍵經過朝廷數年引導,紡織業方麵技術飛速增長。


    魏忠賢領命,迅速派遣宦官去傳旨。


    數日間。


    朱由校陸續視察沿邊的煤礦,鐵礦,又視察宣府鎮,薊鎮駐兵,這才折道前往山東,河北。


    若他記得沒錯,災情始於陝北,波及數省,尚未達到巔峰。


    所謂崇禎大旱,並非早期陝西,山西,河南旱災,而特指發生在崇禎十年到崇禎十六年間的特大旱災。


    持續時間之長、受旱範圍之大,為近五百年所未見。


    河北、河南、山西、陝西、山東都連旱五年,災情中心所在的河南連旱七年之久。


    曾任兵部尚書的呂維祺,就家鄉河南天災向崇禎上書陳奏:蓋數年來,臣鄉無歲不苦荒,無月不苦兵,無日不苦挽輸。庚午旱;辛未旱;壬申大旱。野無青草,十室九空。村無吠犬,尚敲催征之門;樹有啼鵑,盡灑鞭撲之血。黃埃赤地,鄉鄉幾斷人煙;白骨青磷,夜夜似聞鬼哭。


    旱情早期,大明北旱南澇,崇禎十二年開始,轉變為北澇南旱。


    災情之餘,蝗災,瘟疫蔓延。


    崇禎六年,即天啟十三年,明年山東,河南遭遇旱情之外,蝗災迅速在兩省蔓延。


    據記載,蝗蔽天蔽日,飛則遮天蔽日,落則覆地成氈。蝗蟲所過之處,莊稼盡毀,連樹皮和草根都不放過。


    崇禎七年,陝西秋蝗、大饑,九年旱蝗,十年秋禾全無,十一年夏飛蝗蔽天。


    崇禎八年,河南蝗。十年,山東、河南蝗。十一年,兩京、山東、河南大旱蝗。十三年,兩京、山東、河南、山西、陝西大旱蝗。十四年,兩京、山東、河南、浙江大旱蝗。


    崇禎十三年,北方旱蝗之災快接近尾聲,烈性瘟疫迅速席卷剛要喘口氣的災民。


    崇禎十年,山西瘟疫大流行:“瘟疫盛作,死者過半”。當疫情傳到河南:“瘟疫大作,死者十九,滅絕者無數”。


    崇禎十四年江蘇吳江爆發疫情。同年疫情在山東爆發。史記:山東大疫,死者枕藉,有全村盡絕者。\"


    十五年,疫情進一步加劇。明史記:\"是年大疫,江南尤甚,有室家數口,一夕並歿者。\"


    崇禎十六年,京城內外疫病流行進?高峰,造成“十室九空,甚至戶丁盡絕,無人收斂者”的慘狀。


    剛渡過蝗旱大災,瘟疫緊跟腳步,崇禎十三年、十四年、十六年、十七年,直到順治元年,蔓延多年的瘟疫戛然而止,華北開始風調雨順。


    這場持續四年的瘟疫,與之前十年蝗旱成為壓垮大明朝的關鍵因素。造成海量人口死亡,嚴重削弱朝廷經濟實力和統治基礎。


    河北,保定。


    朱由校側首向魏忠賢詢問:“魏忠賢,這幾年,陝西,山西,河南,河北,山東,向外省遷徙多少百姓?”


    朝廷成功解決外患,需要時間處理內憂,所幸他深知蝗旱瘟疫對朝廷危害更勝建奴,提前有所準備。


    瘟疫在北直隸,京津兩地肆虐時,不光導致村落十室九空,更嚴重危害京營士兵。


    聞言,魏忠賢出聲說:“稟皇爺,這些年,通過朝廷持續征兵,向外遷徙百姓,除陝西抽走三成人口,山西三成,河南,山東,河北各兩成,向北疆,西南約遷徙千萬人。


    今年,山東,河北,京畿向遼寧,吉林,黑龍江遷徙百姓,未來數載會遷出五百萬。”


    朱由校滿意頷首,轉首詢問田爾耕:“大災之後,必有蝗災,必有大疫,朝廷建立比較完善的蝗災,疫情應急機製,目前是否完善?”


    田爾耕不做猶豫,作揖迴答說:“稟皇爺,前年,皇爺下旨消除山西鼠疫,山西巡撫尹伸建立應對機製。


    包括迅速上報,診斷災情,救治災情。


    同時,尹伸在山西大建醫學院,另外,重金在民間組建捕鼠隊,萬曆朝以來,時常危及山西的鼠疫逐步遏製。”


    嗯!


    朱由校思緒凝重,萬曆八年,大同瘟疫大作,十室九病,傳染者接踵而亡,數口之家,一染此疫,十有一二甚至闔門不起者。


    同年,太原府的太穀縣、忻州、苛嵐州及保德州都有大疫的記載。


    次年,疫情傳至遼州,再傳至潞安府,鼠疫進一步擴大,向周邊省份傳播。


    崇禎七八年,興縣人民因避疫而逃之一空,鼠疫從興縣過黃河,傳播到延安府和榆林府。


    崇禎九年至十六年,榆林府和延安府屬縣相繼發生大疫,崇禎十年大瘟,米脂城中死者枕藉,十三年,夏又大疫,十五年,……大疫,十六年,稔,七月郡城瘟疫大作。


    都說苛政猛於虎。


    蝗旱,鼠疫更猛於虎。


    唿....


    朱由校深唿口氣,天災難測,蝗災,鼠疫則能提前預防,追問道:“關乎蝗災呢,各省是否有針對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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