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缺火器。


    朱由校尚能理解。


    禦馬監。


    負責養馬,缺少戰馬,離了大普。


    可見以前貪汙,公器私用,中飽私囊多嚴重。


    戰馬需要購買,火器需要製造,全需要花費銀子。


    劉應坤見朱由校麵色慍怒,解釋說:“皇爺,四衛軍荒廢太久,以前又多吃空餉,海量戰馬慘遭出售。”


    艸。


    朱由校咬著牙根暗罵,恨不得將塗文輔挫骨揚灰。


    不過,何況乎禦馬監缺馬,早前議事,遼東同樣缺馬。


    為避免遼東有將吏貪汙戰馬,必須剝奪遼東將帥購買戰馬的權力,朱由校思索片刻,斬釘截鐵說:“此事,朕會親自交給太仆寺處理,年前,保證有充足的戰馬。”


    冷兵器時代,攻戰之際,馬功居多,沒有戰馬,還打毛線戰。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遼東缺少戰馬,四衛軍缺少戰馬,三千營亦缺少戰馬,朝廷該盡快派人去趟草原,找第三代順義王卜失兔買馬。


    “謝皇爺隆恩。”


    曹化淳,高起潛作揖行禮。


    朱由校提醒說:“四衛軍作為天子親軍,朝廷不會少軍餉,裝備,給朕依照戚少保的軍略狠狠練,軍紀,戰力,必須為諸軍翹楚,他日戰場表現出色,朕親自給他封侯拜相。”


    “奴婢遵命。”


    劉應坤,曹化淳領命。


    火器麽,朝廷該快速建設兵工廠,大規模製造改良火器。


    朱由校踱步思索,論改良火炮,徐光啟,孫元化,張燾,韓霖足矣,論製造火炮,他隱約記得明末有個牛人。


    一時半會,想不起對方叫什麽。


    “田爾耕,前遼東巡按張銓的兒子叫什麽,在何處任職?”


    田爾耕稍加思索道:“稟皇爺,叫張道濬,目前任錦衣衛指揮僉事。”


    沒錯。


    是他,是他,就是他。


    朱由校龍顏大悅,吩咐道:“派人宣張道濬到乾清宮候旨。”


    “卑職遵命。”


    田爾耕快速離去。


    這時,朱由校目光轉向武俊,張彝憲,他們幫自己管錢袋子,負責自己寄予厚望的紡織:“武俊,張彝憲,紡織機,飛梭製造幾何,廠房何時完工?”


    時至九月,天氣漸寒,棉布,麻布未來不愁銷路。


    朝廷需要銀子,以明牌紡紗機和織布機的速度,興許大賺一筆。


    武俊恭敬道:“稟皇爺,依照你傳授的流水線法子,一月時間製造上萬架紡織機,五千多架安裝飛梭的織布機。”


    “廠房確定地址,奴婢安排人加班加點修築中。”


    “不過,皇爺要求的廠房太大,今已入秋,再過兩月入冬,廠房能建起來,但年前產出棉衣,恐怕...”


    “另外,近來各地匠人陸續進京服徭役,足足有四千餘人,吃喝用度增多,奴婢手頭錢財緊張。”


    朱由校明白交給武俊的任務有點重,但朝廷缺錢,耽擱一日,少賺不少銀子。


    他弄出紡紗機,織布機,不能放著吃灰,又不能分配到尋常百姓家裏,提前暴露秘密。


    何況數千人由各地長途跋涉京城,耗時又費力,他萌生廢除徭役,廢除匠籍,讓百姓自由流動的念頭。


    朱由校思索片刻說:“前陣子,錦衣衛抄家查抄數百宅院,大部分未出售,處於空曠狀態。”


    “朕估摸王體乾府邸有數十間房子,能安排上千台紡紗機,織布機。”


    “既然紡織廠未建成,你去找戶部討要剩餘的宅院,即日起,作為臨時紡織廠。”


    “迅速在京城招募擅長紡紗,織布的婦人,起初紡紗,織布以棉紗,棉布為主,每月二兩銀子,管飯,晝夜兩班倒,人停機器不能停。”


    “弄出棉布,大部分直接出售,剩餘部分同棉花分配給北直隸鄉村婦人,任其帶迴家裏製棉衣,定好成衣價格收迴,多勞多得。”


    聞言,武俊讚同朱由校的做法,臨時征用數十上百宅院,現有製造的紡紗機,織布機安排妥當。


    不過,他麵生疑惑的問道:“皇爺,工錢是否過高,每月二兩,還有利潤嗎?”


    管飯。


    還每月二兩銀。


    以王體乾府來論,晝夜兩班安排兩千人。


    每月打底四千銀子。


    朱由校笑意盎然,反問道:“貴嗎,你曉得現在市場一匹棉布價格幾何嗎,而改良的織布機每日產出幾何嗎?”


    不貴嗎?


    武俊內心狐疑,稍作思量說:“稟皇爺,近來奴婢了解到普通鄉村婦女日止步兩三匹,改良後的織布機效率提高一倍,每日達到四到六匹,一匹棉市價價格三百文上下。”


    言罷,武俊突然吃驚的望向朱由校,兩千婦人晝夜兩班倒,每日平均五匹布,兩千人,即一萬匹,出售即獲得三千兩紋銀。


    關鍵添加飛梭後,布匹寬度更甚以前,價格會更好。


    一日。


    一日即獲得紡織工一月的收入。


    至於紡紗,速度更快,即使以市場半價賣出,依然有豐厚的利潤。


    難怪皇爺...


    若在數十處空曠的宅院內安排紡紗機,織布機,每日收益何止三千紋銀。


    朱由校非常欣賞武俊,但武俊說的依然保守了。


    他隱約記得棉紗充足,北直隸鄉下婦女日織三匹布。


    記憶中,《嘉善縣誌》記載東南鄉婦女日織三匹者,雙方相差無幾。


    故而,朱由校嚴肅的提醒說:“根據我們現有的技術,不論紡紗,織布,都有豐厚的收入,既然是內帑賺錢,則需讓利於百姓,婦人生活疾苦,晝夜兩班倒勞心勞力,所以,三餐必須讓婦人吃飽,每三日必須吃頓紅燒肉,或人均不得少於二兩肉,告訴下麵的采購人員,誰敢中飽私囊,私下克扣,貪汙,格殺勿論。”


    “卑職遵命。”


    武俊恭敬的領命。


    以前沒詳細算賬,適才算賬,單單兩千婦人,每日產出四千紋銀,一月保底十二萬。


    所有宅院安排滿員,絕對超過萬人,月保底收入六十萬紋銀。


    朝廷缺錢,難怪皇爺格外重視,難怪讓他建造容納萬人的工廠。


    工廠建設成功,每月六十萬兩銀子收入,一年六百萬,追平朝廷每年現銀收入。


    缺錢,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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