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生氣,狠狠瞪她,“李智,我警告你,我也是個什麽事情都做出來的人,你別欺人太甚。”


    她不在乎的哈口氣,“那就放馬過來吧,你搶走了我姐姐的男人,就是我的敵人。”


    還真是一條真誠的狗,她在李家都沒地位,怎麽比李蘇還要囂張,隻因為她比我有錢?


    “李智,李家好像隻有李蘇一個女兒,你是哪裏蹦出來的李家人?說說?說明白了,我或許還真的會讓你幾分。”我譏諷說。


    以前我也不會吵架,自從跟李艾鬧掰了,跟李蘇和張胖子互相傷害了這麽久,我發現一個規律,打蛇要打七寸,傷人也要上級要害,直戳對方的軟肋,不然真的會叫別人以為我多麽好欺負。


    “就是,李智,你倒是說說啊,我也想聽聽。李家可就李蘇一個女兒啊,你又是突然從哪個山裏麵跑出來的野種?”李艾笑著扔了手裏的梳子,起身拽了拽自己身上的睡衣。


    李智大叫,立刻變了臉,“你們說誰是野種?”


    見李智那麽激動,李艾笑起來,“哎呦,我就說嗎,你出現的那麽奇怪,原來還真是野種啊,我說你是野種怎麽了,你就是野種,你不愛聽也沒辦法,你就是個野種。”


    李智氣的整個人都在抖,眼珠子都要冒出來,發狠的盯著李艾的眼睛,要發狂的她我真擔心再動手。


    我上前輕輕扯了一下李艾,她迴頭看我一眼,笑著搖頭,繼續迴去卸妝。


    我以為事情就這麽過去了,誰想到,李智從衛生間接了一盆冷水出來,嘩啦,全都灑在了李艾的床上,剩下的灑向了李艾的臉。


    我們這邊的自來水很冷的,大早上的就這麽潑在身上,會冷的感冒。


    李艾被涼水衝擊,肩頭都縮了起來,繃著一張慘白的臉,許久才迴過神來,對著李智吐掉了嘴裏麵的水,啪的一巴掌甩過去。


    我的腦袋也嗡的一下,我的宿舍都沒消停過。


    我拚死了上去扯開兩個,兩個人也都是瘦小身材,在我跟劉崇的拉扯下也果真分開了,可雙方還是依不饒,兇狠的瞪著對方,下一刻還要動手。


    我尖叫,“好了,我們在一個宿舍住著,不能好好相處就都想辦法分開,要嗎搬出來,要麽轉學,實在不想好好讀書的就退學,能不能不要鬧了?”


    兩個人同時看向我。


    我也看過去,繼續說,“不用你們那麽看著我,反正我在你們口中也不是什麽好貨色,都是半斤八兩,誰說的了誰啊,自己做好自己的事情,為什麽非要插手別人的事情,都活的很清閑是不是?”


    李艾眼睛眨了一下,抹掉臉上的水,深吸口氣,指著李智的鼻子警告她,“不要給我添堵,不然我不知道能做出什麽來,我們走著瞧。”


    李智冷哼,“怕你?”


    好不容易分開了,一個走一個去洗澡,留下我跟劉崇收拾宿舍的爛攤子。


    她惆悵的認了手裏的拖把對我抱怨,“這件事啊,我覺得罪魁禍首是你。”


    我也堵了一肚子的怒氣,現在她什麽事情都要來怪我,也真是奇怪。


    我嗬嗬冷笑問她,“你說怪我,那好,我問你,哪裏怪我了,又怎麽怪我了,你給我指正出來。”


    她張了張嘴吧,歪頭想了會兒,“好,我說錯了,我可不想跟你動手,之前打架是我愚蠢,我現在知道了,凡事能用嘴巴解決的絕對不能動手,不然自己也吃虧,嗬嗬,我承認,要是真打起來,我肯定打不過你。”


    我低頭繼續拖地,將李艾床上的床鋪都扯起來掛在了陽台上,迴來就看到劉崇欣賞李艾桌子上放著的護膚品,嘖嘖有聲,“這女人真有錢,我都沒用這麽好的東西。不過她也是該多用點好的,那個富二代就是個變態,指不定背後怎麽虐待她呢,好像她因為欠款簽了協議,要跟富二代十年,嘖嘖,真是豁出去了。”


    我擦桌子的手停頓下來,心裏難受了一瞬間,“是嗎,你怎麽知道那麽清楚?”


    她嗬嗬的一樂,拿了香水噴灑兩下說,“我就是知道啊,並且我還聽說,富二代想要生孩子,可你也知道他吸毒,孩子生出來什麽樣子,肯定畸形啊,李艾能不能生還不知道呢,最近因為這件事沒少挨打,李艾能躲就躲,要不富二代為什麽最近老被送去戒毒?都說是朝陽區人民舉報,哎,你猜猜那個朝陽區人民是誰?”


    我倒抽口氣,想到了李艾之前說過的話,“傷害我可以啊,我遲早都要雙倍的要迴來。”


    富二代對她有恩情,可也另有自己的目的,他虐待李艾,李艾那個脾氣肯定會報複。


    “哦,那我不知道了,不說她的事兒了,你那邊收拾好了嗎?”


    她隨便扔了抹布進盆子,擦了擦手,“隨便擦擦就好了,我們又不是保姆,自己的衛生自己搞。”


    我奇怪起來,她不是跟李智關係很好嗎?


    “李智的東西也不收拾了?”我問。


    她聳肩,雙手攤開,“關我什麽事兒呢,反正我之前欠李家一個人情,現在都償還清楚了。李智跟我什麽關係都沒有,她怎麽樣我其實一點不關心。”


    劉崇這樣的人,精明著呢,身在富商這樣的家裏,她的腦子比我們都活絡,又因為家裏人利用她找有錢的男人,劉崇對待很多事情都看的比我們長遠。


    尤其利益這一塊,她的有些做法叫我想到了白夜遠。


    嘶……白夜遠因為我的事情跟張胖子動了手。


    我的心碰的一下,抓了電話就跑了出去。


    他的電話總算打通,卻聲音不太對。


    我對著電話小心的問,“白總,是不是說話不方便?”


    他那邊老長時間才迴應我說,“不是,你說。”


    聽他聲音有氣無力,我追問,“沒事吧,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你在哪裏呢?到了出差的地方了嗎?”


    他輕笑起來,“關心我嗎?”


    我沒迴答,抓著電話的手有些緊張的冒汗。


    沉默了會兒,他又說,“我在想你,你呢?”


    我的心碰碰亂跳起來,這個問題既尖銳又沉重,我想不迴答都做不到。


    我輕輕吸口氣說,“那個,白總,之前我不知道在酒店發生的事情,你沒事吧?張胖子看著沒什麽能耐,打架可是很厲害的。”


    他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這件事,那……如果我沒受傷了呢,你該怎麽做?”


    我著急的問,“受傷了?哪裏受傷了,那還能出差嗎,為什麽不早說,哎,你現在真沒事嗎,帶了秘書一起嗎,司機大叔呢,會不會有人好好照顧?”


    一連串的問題,像劈裏啪啦的豆子從我嘴裏麵蹦出來,敲打電話,也敲打我的腦子。


    我驚住,捂住了嘴巴。


    “嗬嗬,傻瓜,我沒出差,在醫院,你來吧。”


    我問了醫院的位置,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他真的受傷了,張胖子陰損缺德的刺了他一刀,就在肚子上,當時沒人聲張,周圍也沒外人看到,所以知道的人很少,可他傷的很重。


    我盯著他肚子上的紗布,水霧了眼眶。


    “白總,對不起。”


    我就趴在他的床邊看他,也不知道說什麽,想著現在說再多都是廢話,還不如不吭聲。


    我想照顧他,可他這裏什麽都不缺少,護工就兩個,我反倒多餘了。


    我坐著有些局促,惴惴的不知所措。


    他看出來我的不安,對我說,“不用多在意,那個人遲早都要收拾,隻是暫時沒有辦法。”


    自古以來官字兩張嘴,我們當老百姓的要是真的惹到了也隻能任倒黴,尤其是在這個地方,沒有地位沒有人脈也真的寸步難行。


    張胖子隻是個混混,做生意都沒腦子,就因為有個好爹,所以他可以仰仗參天大樹在這裏作威作福。


    白夜遠之前還有辦法修理他,自從他把工作重心調到了國外,在國內的地位就不如從前,張胖子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白總,我能為你做什麽?”


    他說,“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你不需要為我做什麽,留下來就好。”


    我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默了會兒我強調說,“我不收錢,就是想留下來照顧你。”


    他噗的笑出來,扯動了傷口痛的他臉色更加蒼白了,半晌才說,“我知道,你別逗我笑了。”


    “啊,好,可我說的是實話。”


    他無奈的對我講,“你啊,就是活的太真實,想法很簡單,一是一,二就是二,這樣在社會上很吃虧。”


    我知道我這個問題很重,所以才會輕信李艾叫她利用,不過我在不斷進步著。


    “白總,我沒事,我在學會成長。”


    他點點頭,滿眼的情緒,輕輕撫摸我的額頭,喃喃自語,“希望那個時候來的遲一些,不然真拿你沒辦法了。”


    我不懂的蹙眉,也沒多問,幫忙給他擦了臉。


    他的陪護病房是個高級病房,跟賓館一樣,旁邊還放了一張床,該是提供給陪護的人休息的,他叫護工晚上再來,就暫時留了我在這邊照顧著。


    以前我們的相處都是他高我低,所以我總能隱藏自己的情緒,表現的不像自己,看著他因為刀口而疼痛難忍的臉,我就覺得,其實他也是個普通的人,盡管有些時候高高在上,可也有脆弱的一麵。


    從一開始我們認識,到現在,曖昧不明的很多次糾纏,到了今天我才算對他的感受有所改變。


    除卻親密的接觸,我更喜歡他一本正經的樣子。


    他在批閱資料,我就坐在旁邊看書,偶爾抬頭看看他,眉頭上淺淺的痕跡都顯得那麽正經,沉穩的樣子與這個年齡完全不符。


    晚上的時候,他說喜歡吃公司對門西餐廳的西餐,我出來要去買,中途被他一個電話叫了迴去。


    “我叫司機去了,你留下來陪我。”


    我舒口氣,電話裏沒說清楚,還以為他刀口疼的難受,跑著迴來的,一頭的汗珠子。


    “沒事就好,我去其實也一樣,男人辦細致的活兒我總不放心。”


    他抿唇輕笑,一雙眼睛都眯了起來。


    我奇怪的問他,“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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