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氣的已經漲紅了臉,掐腰告訴我,“這件事你休想有人和迴旋的餘地,不管他現在姓趙還是姓顧,我都不會同意,除非,除非你跟我脫離父女關係。”


    哄!


    李毅急的闖進來,驚的我們同時迴頭。


    而我,呆愣在原地。


    我爸爸這樣幹涉,我生氣,心痛,可也是理解的。顧鬆海那個人肯定對我父母說了顧子崧的壞話,可顧子崧什麽樣子我都知道,隻是我父母不知道,可我能接受啊,顧子崧也不是神仙,他身上很多缺點,我能接受,我喜歡,我深愛,這就足夠了,可父母呢?未必就喜歡了。


    之前我爸爸就不同意的,隻是沒有這麽大的反對聲音,現在倒是好,直接搬出來了父女關係,那顧子崧到底跟我爸爸說了什麽?


    “爸爸,顧鬆海到底跟你說了什麽啊?”


    爸爸冷哼,沒吭聲。


    媽媽拽我,轉身低聲問我,“瞳瞳,之前我們也覺得顧子崧還不錯,你們之間是有誤會,可那孩子還是不錯的,至少對你很好,多方麵了解都不錯,我就接受了,可我沒想到,他,他在外麵私生活混亂不說還生了私生子嗎?他,他還跟男人攪合到一塊去了?”


    這什麽跟什麽啊,顧子崧喜歡男人我怎麽不知道,他要是喜歡男人能每次見到我都跟發了瘋一樣的要我嗎?


    我低聲問她,“媽,顧鬆海跟你說的?你這是親眼見到了還是怎麽地?怎麽這麽肯定的問我?”


    媽媽一點頭,“是,親眼看到,視頻,報紙,各種報道都有,並且這件事好像隻有顧鬆海清楚。”


    我去,這不是擺明了顧鬆海在拿我父母開涮嗎,他顧鬆海知道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笑笑,“媽,你們被顧鬆海騙了,他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還沒弄明白呢,你知道他當初娶顧子崧媽媽的時候她媽媽早就懷了顧子崧了,那是未必利用叫他媽媽嫁給顧鬆海的,可顧鬆海就真的接受了,你們以為那是真愛啊,那是因為他顧鬆海才是喜歡男人的那種人。那個年代的人哪裏會接受,他自己也知道,可耐不住寂寞啊,自己也以為自己是病呢,最後折磨的顧子崧媽媽抑鬱症自殺,這裏麵事情複雜著呢,你們不要聽顧鬆海一個人亂說話啊。”


    我解釋夠清楚了,顧子崧的事情我是不願意說出來,可事情不說還真不行,不想,我爸爸更生氣,怒吼,“胡說八道,我們看到了視頻,千真萬確,那個男人自己也承認了跟顧子崧有關係,視頻還能作假嗎,顧鬆海就是握著這個把柄當初才控製了顧子崧。”


    我一怔,不相信的想要繼續幫顧子崧說話。


    媽媽拿了電話出來,視頻點開,就是一聲聲嬌喘,聽的人麵紅耳赤,而裏麵的兩個人,露著臉的那個就是顧子崧。


    我心一驚。


    爸爸生氣搶走媽媽電話狠狠摔在地上,“什麽東西,那種人不能要,你非要跟他來往,我不認識你這個女兒。”


    媽媽推開爸爸,衝我是眼神,我愣了一瞬間這才出來。


    這個東西……不是真的。


    現在科技發達,我知道很多東西都能做的跟真的一樣,但是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永遠都是假的,想騙我,還真不容易,隻是這件事騙了我父母,還真要好好處理了。


    我就知道顧子崧還那個混蛋來這裏沒好事,沒想到會用這一手,的確,當初我也這麽做過,他這是以牙還牙,想叫我家裏人更加反感顧子崧。


    冷靜過後,我叫李毅從家裏拿了我媽媽的電話,已經摔碎,屏幕跟冰晶一樣,我看一眼,電話交給李毅說,“送去給黑子,看看裏麵的那段視頻多少是真的呢,是出自誰的手,再去給我媽媽買一個一模一樣的電話來。我們現在去公司,下午去見黑子。”


    一整個上午我開會都心不在焉,期間接到了顧子崧的電話,估計他昨天喝了不少,聽著就是沒精神,我沒詢問他到底在那邊做什麽,他也習慣的沒多解釋。


    匆忙掛了電話,我立刻去了黑子的住處。


    黑子正在研究視頻,見我進來,按了空格鍵停止播放。


    他起身,放下手裏還沒吃完的盒飯,擦了嘴角上的油漬,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還沒昨晚分析,樓姐急了吧?”


    我點頭,坐在他身邊,看著那畫麵上放大的連個軀體,胃中一陣翻江倒海。


    喜歡誰不犯法,也沒人幹涉,可這樣的事情要是真的發生在我身上,的確還是無法接受的,我可以接受不同,不能接受被欺騙。


    隻希望,我的直覺是正確,視頻是假的,顧子崧是被冤枉的。


    一個小時後,黑子告訴我,“數據上看做的很好呢,不過還是假的,一般人是看不出來,哪怕是專業的人也要分析個好多天才能確定,不過這裏做的有些小瑕疵,你看著這裏。”


    我不懂,可還是很認真看他做的分析數據,說了一些我更不懂的專業術語說,“這裏不太對,所以這裏看起來很奇怪,不過手法真高明,我都未必能做出來,不過確定,視頻是偽造的,恩……至於是誰,我還真要好好分析了,這邊做了偽裝,追蹤下數據來源也要好幾天。”


    我點頭,明知道視頻不會是真的,可還是心裏不安,我問,“那是不是做這個的人要對顧子崧的所有表情都很熟悉才會做的這麽好?”


    黑子搖頭,“未必,看做的人手法了。”


    我又問,“把你的數據打印一份給我,視頻留著,做好備份,我要好好找顧鬆海算賬。那你做一份一樣的,要多久?”


    黑子怔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後腦勺,“我功夫不到,做不出來這麽驚喜,專業點的一分析就能看出來不對了,不過我可以試試,我認識這方麵的專家。”


    我扔出一張哢出來說,“缺錢自己用,多少錢都給,隻要好東西,三天,我等你電話。”


    從黑子這裏出來,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了風,吹在身上還有些涼,天也變的黃了,到處是風沙,不知道要多久那些黃沙才會被風吹下來,味道也很奇怪。


    最近這些年帝都的空氣越來越差了,走在外麵都要戴口罩,不然會咳嗽不斷,生病的也不少。


    可我還是想在這樣的天氣下好好走一走,散散心,心情才不會變差啊。


    不禁,想到了顧子崧。


    他為什麽不在呢?


    那麽強大的男人,為什麽每次我出事他都不在。


    我很是無奈,也隻能接受。


    我們都很忙,他為了公司,我也為了我自己。


    兩個人的心在一起就好了吧,可心啊,到哪裏去了,我摸了摸心口。


    一絲疲憊爬上了身體,我決定先迴公司睡一覺,起來再對付顧鬆海。


    晚上,顧子崧的電話打了過來,我睡的特別的沉,他打了三通電話我才聽到。


    我接起來,他著急的聲音傳過來,“在哪裏,為什麽不接電話?”


    我愣了會兒,看時間晚上十點多了,我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該是都下班了,之前覺得關了門也還是吵鬧的辦公室現在安靜的心跳聲都能聽到。


    我說,“在公司,睡著了,你……迴來了?事情忙完了嗎?”


    他說,“恩,在找你,從你家裏才出來。”


    糟糕,他去我家?那我爸爸不是能吃了他嗎?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這件事,他那脾氣肯定是忍耐下來,可未必忍耐下來不解釋就是好事啊。


    他如果能好好跟我爸爸解釋或許事情能有轉機。


    可想而知,他是不會解釋的。


    可我還是不死心的問,“那你解釋了嗎?”


    他沒應聲,對我說,“半小時見麵說。”


    我心提起來,想說什麽,電話已經斷線。


    我愣神的坐在床上盯著外麵發白的月亮腦袋嗡嗡響。


    沒多久,顧子崧推門進來,手裏還提了跟大的行李箱,他坐下來,先是吸口氣,跟著有些無奈地說,“視頻是什麽,我沒看到,很嚴重嗎?”


    我告訴了他具體情況,說完,看向他,他一點表情都沒有,半晌才繼續一臉無奈的說,“怪我沒處理好,知道顧鬆海過去我都沒心上,看來是他故意安排的,當時我說有人在跟蹤我,也是他的人,我真後悔當時告訴你,叫你也擔心,後來電話丟失,我才到工具就看到林子跟穆遠過來,我想跟你聯係,才坐在會所,客戶的找來的人就過來了,你看到的就那些。知道你來我以為沒事發生,沒想到……顧鬆海這是在跟我打太極呢。嗬嗬……真好,真好,我不動手他倒是不老實了,你先迴家,我來處理。”


    他說完,這才看向我,一臉凝重。


    不知道為什麽,我此時特別想要聽到不是這些。


    他的解釋,他的苦衷,他的一切為難,在我看來其實都很重要,但是我最想明白,他為什麽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不告訴我呢?


    我問他,“顧子崧,你說我們之間的最大問題是什麽呢?”


    他一怔,不明白的看向我。


    我繼續說,“你為什麽當時不解釋呢?我問你的時候你為什麽要逃避,這一刻之前我以為是我們彼此的誤會是我多疑,心思重,可現在我突然明白了,一切的根源是你也不信任我,對嗎?”


    我總算明白了,最大的問題是他,不是我。


    他一臉驚訝,跟著一點頭,“我知道,我一直都在懷疑你,可我也在肯定的告訴我自己,我是相信你的,的確,我最大的問題是遇到了事情第一時間就學會隱瞞,可這也是一種保護,我不想你受傷害,瞳瞳,你可以埋怨我,衝我發脾氣,但是不能因為這件事就覺得我不愛你,我懷疑你隻是覺得這件事做不好。”


    我狠狠敲他心口,他吃痛,皺眉瞪我。


    我冷笑,告訴他,“如果你在這樣,我們就分手,我最受不了的是互相不信任,以前是我的錯,可現在是你的錯,你不能不信任我,你的不信任直接導致我們會誤會加深,我昨天突然去找你是擔心你,是,的確,我帶著人過去不給你麵子,可你要是提前告訴我事情的原因,我會過去鬧嗎?”


    他張了張嘴吧,拽我肩頭,抱住了我,聲音有些發悶,卻是無比誠懇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會這樣了,是我舒服,顧鬆海他算計到你家裏人的頭上了,我百密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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