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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瓷說出住一輩子時,引來了身邊女人無所謂的笑聲:“你以為我會怕哦?這些年我們住在一起,不就是抱團取暖……跟女人一起分擔房租, 總比白住男人的強吧?”


    薑瓷睜開漆黑的眼, 視線望了過來。


    蕭畫正好也瞧著她, 伸出手指頭戳戳她肩膀:“不過話說迴來, 瓷瓷,你估計是我見過最窮又勵誌的富家千金了,像我公司的老板閨女, 投胎挺厲害的,出門標配蘭博基尼,全身上下名牌,一件挑出來都是好幾萬,平時除了吃喝玩,就是追男明星鬧脫粉,拚事業什麽的,不存在的。”


    薑瓷安靜聽她說完, 唇邊的笑容微微自嘲道:“蕭畫,在你們眼裏我是不是很矯情?”


    有個大明星媽媽在事業上提供幫助, 還一臉的不願意。


    蕭畫嚇一跳,擺著手, 搖頭晃腦的說:“我絕對沒有這樣想你!”


    薑瓷也不會在意的, 啟唇的聲音淡淡平靜:“李葉娜說過, 我讓她有種天底下的好事都被我一個人占盡了的感覺,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我要接受了母親的好處,就得接受她的安排,利益交換而已,就看我願不願意犧牲婚姻,去走捷徑來成就事業了。”


    顯然,這幾年下來薑瓷是一點兒都不願意的。


    她骨子裏就不是保守派的,否則也不會有點酒醉就去跟傅時禮玩了一夜.情,即使是這樣,薑瓷也不願意挑個讓她性.冷淡的男人嫁了,來惡心自己。


    想到這,薑瓷內心突然有了一絲微妙的感覺,就像是暈乎乎的腦袋被人打醒了般,在事情都過去了好些天後,終於遲鈍的反應過來了。


    傅時禮似乎沒有讓她感到性.冷淡!


    還讓她性.亢奮?!


    那這個男人呢,對她又是什麽感覺?


    才會幾次做出曖昧的追求,是感情饑……渴了?


    “唉!”


    蕭畫重重一聲歎氣,引得薑瓷迴過神來。


    她滿腦子的問號想找個人來解答,眼前這位老司機最合適不過了,於是,便傾身靠近了幾分,睜著漆黑的眼眸揪著蕭畫看。


    “……”蕭畫就是歎個氣,被人盯得有些頭皮發麻。


    在這幾秒鍾短暫的……誰都沒開口說話前,她腦子瘋狂的運轉,在琢磨是不是歎氣得不是時候?


    “蕭畫畫……”薑瓷微微笑,叫著她名字。


    蕭畫捂著胸口:“你別這麽纏.綿悱惻喊我,怕怕的。”


    薑瓷擺正態度,很虛心的請教她:“我有個朋友,她跟一個談不上很熟的男人滾過床單,後來兩人就說清楚關係分道揚鑣了,不過,那男的,後來又對女人做出點曖昧舉動,你說,他想幹嘛?”


    “想繼續睡她啊。”蕭畫想也不想的說。


    “……”薑瓷頓了下,幽幽地問:“沒別的了?”


    蕭畫在沙發上坐直了身體,一臉正經分析:“你這樣的情況,典型的男人還想繼續睡第二次,而你,也是典型不想跟他繼續睡了。”


    薑瓷抿著唇,一字一字提醒:“是我朋友。”


    蕭畫自動屏蔽她這句強調,問著說:“然後呢,他對你行為輕浮到了什麽程度?男人啊,想睡你和追求你,這性質不一樣。”


    薑瓷不勝厭煩地提醒:“是我朋友。”


    “好好好,是你朋友你朋友。”蕭畫配合的好敷衍。


    薑瓷感覺問了也是白問,她將放在腿上的抱枕拿來,站起來時,對坐在沙發上的室友說:“我要睡覺了。”


    蕭畫連忙伸手拉住她:“睡什麽睡,我給你找一本書普及下男人。”


    薑瓷沒進屋,就這麽看著蕭畫連滾帶爬跑到茶幾下,亂翻著,過了會,被她找出了一本書,塞到了自己手心裏。


    “就這本,我珍藏品。”


    “嗯?”


    薑瓷看了一眼蕭畫滿滿自信的笑容,表情茫然低下頭,看到自己手上的書,封麵花花綠綠的,而且,還有一個酷炫狂拽的男人斜靠在真皮沙發裏,翹著二郎腿,手指夾著煙,左下方空白處印了幾個大字:xx總裁霸上小嬌妻!


    “……”


    蕭畫拍拍她肩膀,豪氣道:“我去洗澡了,這本書借你慢慢看。”


    薑瓷一個人待在客廳裏,慢慢坐迴了沙發上,抱著很複雜的心情盯著封麵一兩分鍾,又繼續抱著複雜心情,手指去翻開了。


    就這麽妖豔賤貨的一本書,能了解男人心思?


    ……


    第二次早上,薑瓷眼睛下,都是一片青色的。


    她昨晚認真地逐字看完了蕭畫給她的書,不,應該是隻能成為小說,然後快天亮時,還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大概,滿腦子都想著那些令她開啟新世界的劇情。


    八點多時,蕭畫起床去上班,看到床頭上的小說,很興奮拉著她問了:“好看嗎?”


    “唔……”薑瓷眯著眼睛睜不開了,迷迷糊糊應了一聲:“為什麽……裏麵的女主第一次都疼死了,我就一點點的疼。”


    然後腿處,隻是酸軟的厲害而已。


    蕭畫長長哦了一聲,滿臉壞笑道:“可能是他太細了。”


    他太細了……


    這句話,簡直宛如魔咒纏繞了薑瓷整整一天。


    她補眠到中午,就被母親的一通電話吵醒,然後懶懶地起床,洗漱了下,便隨便穿了一件柔軟的毛衣裙出門了。


    在s市最黃金位置的別墅地段,薑瓷連打車費,都要付雙倍,才有司機勉強接單,把她送到這兒來了。


    這裏居住的不是富豪就是權貴,進出時都要經過保安的嚴查,薑瓷有一張身份卡,平時花個一兩分鍾時間,就能被放進去了。


    她走到小區門口的保安亭,白皙的手伸到包裏,卻沒想到摸了個空。


    這時,走過來的保安穿著黑衣服,手上還拿著一根電棍,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小姐,請出示你的身份。”


    薑瓷尷尬張了張口,正要說話。


    她身後,一輛豪車,緩緩地行駛過來。


    越煩就越熱,薑瓷深唿吸一口氣,掀開被子下床,挽起頭發走到衛生間去。


    洗臉刷牙,又隨便洗了澡。


    等二十分鍾後,薑瓷隨手拿起一件寬鬆t恤穿上,走到廚房,從冰箱裏隨便拿出一個蘋果,洗了洗,很涼。


    因為胃口小,一個人吃飯也很隨便。


    薑瓷拿著洗幹淨的蘋果,光腿坐在沙發上,小口小口的啃著。


    打開電視,她消磨著上午的時間,連頻道也沒調,就看著屏幕上的廣告,過了一兩分鍾,等廣告結束了,開始播放一段娛樂新聞視頻。


    薑瓷抬眼,看著電視機裏的慈善發布會上,女記者舉著話筒遞到了今晚最耀眼的女明星麵前,語速極快地采訪:“徐琬宜小姐,最近您在微博上發布的征婚消息,請問報名的單身男士,有誰能娶到您的愛女?”


    薑瓷瞪圓了眼睛,盯著畫麵上熟悉的美麗臉孔。


    徐琬宜在任何的公開場合,都永遠保持優雅微笑,像一碗清水,字裏行間完全透著溫柔二字:“看緣分。無論她選擇誰,我都會尊重孩子。”


    記者緊接著又問:“也就是說,您女兒一個也沒看上嗎?”


    接下來,會一問一答出什麽,薑瓷將電視機關了,已經不感興趣了,她母親似乎對沒把女兒嫁出去這事,看成了畢生的恥辱一般,恨不得借著媒體來催婚。


    她紅唇輕輕輕吐出一口氣,沒力氣地癱在了沙發上。


    公開征婚……


    正當她頭疼的時候,手機接到了一條李葉娜發來的短信。


    “瓷瓷,你這上頭條的勢頭要是進軍娛樂圈,演個戲,炒熱度都能混成流量小花旦。”


    緊接著,李葉娜帶著試探的短信,又繼續發來:“你要不……考慮一下?”


    薑瓷小臉微愣,指尖摁著屏幕沒動靜,拒絕去做演員拍戲的話,她以前就說過了很多次。


    可是想到昨晚李葉娜說的那些話……


    薑瓷最終沉默將手機放下,沒去碰。


    ……


    連續幾天,薑瓷都在托關係找一些對電影投資這方麵有興趣的老板,跟她母親交情頗深的,像是聽到了些風聲,隻是笑而不語,誇讚她幾句。


    這周六,薑瓷找一個三線的女明星要了張,酒店宴會上的請帖。為此,她還化了淡妝,又穿上一襲白色拖尾長裙,腰肢細細的,曲線很勾人。


    晚上八點,薑瓷準時到場。


    這裏上流社會上的精英男女,都穿著西裝禮服,商務範十足,優雅舉著香檳在交談,為了尋找更有利益的生意和賺錢渠道,皆是帶著一張麵具,笑容永遠官方完美。


    薑瓷在宴會上逛了一圈,遇上了個同行章姓的導演。


    兩人之間談的很投緣,到了後麵,他從西裝口袋掏出了一張名片,熱情邀請她演他的戲。


    薑瓷名片是接來了,卻敷衍著笑拒絕:“暫時不考慮。”


    章姓導演表露出惋惜,像薑瓷這樣有個一線大腕的母親做後台,要是當明星,在娛樂圈資源可以拿到最好的資源。


    看她堅持,便好心指了一條明路:“有個投資圈的大人物也在場,不過,是在樓上包間裏打牌,不少人都在,你要有信心,去找他談談合作。”


    薑瓷聽了,馬上輕聲謝謝。


    她找到了服務生,坐電梯上樓被帶到包間。


    正要敲門,裏麵先一步被打開了,緊接著聽見有人喊她:“姐姐。”


    薑瓷愣了下,發現裏麵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俏麗的女孩。


    然後,看著她穿著一條禮服裙跑了過來,親密的挽住自己的手,月牙眼笑眯眯的:“姐姐,我們好有緣分。”


    先前有了一麵之緣,薑瓷沒想到在這兒也能遇上,跟著點頭,唇角帶笑:“是啊。”


    “姐姐,你快進來。”唐含含很熱情的招待她。


    薑瓷正好缺個認識的人引路,這會鬆了一口氣,踩著高跟鞋跟她走進去。


    包間裏的人是不少,大家都圍繞著沙發坐,抽煙聊天,也有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在打牌。


    到底哪個才是她要找的,也隻能自己暗中觀察了。


    唐含含走過去,霸道的很,一把推開在洗牌的男人:“你讓開讓開。”


    “小姑奶奶,你也想玩?”被這樣推開,男人也不生氣。


    唐含含輕輕眨眼,笑的神秘。


    她迴頭,伸手就把薑瓷給強行拉了過來坐,還對牌桌上的男人,小聲警告:“你們別欺負她唔。”


    薑瓷驀然抬頭,眼裏有訝異。


    她表情很不自在,還沒有在牌桌上找人談過投資。


    在平時家裏徐女士也愛打牌,輸贏起來都是幾十萬的事,唐含含這一舉動,薑瓷想……以她的爛牌技,恐怕今晚得被人生吞了。


    “姐姐,你就幫我哥打幾局,他接電話去了。”唐含含對她露出了小虎牙:“輸了算我哥的,贏了我們兩個分呀。”


    話說到這份上了,薑瓷知道出來玩,特別是有求於人的時候,最忌諱拒絕這兩個字了。


    她隻能硬著頭皮,臉上帶著淺淺微笑,先說明一點:“我牌技不好。”


    這話,當場惹得牌桌上的男人嗤笑,用調侃的語氣說:“那感情好啊,輸幾次,可是要把自己賠給我們大公子啊。”


    大家大都對視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能讓傅大公子這位表妹這麽熱情的一個女人,還坐在了傅大公子的牌桌位子上。


    恐怕,沒什麽關係都難。


    薑瓷漆黑的眼眸直直的望著這幾位,又看了看身邊這位托腮對她傻笑的女孩,懵了懵,也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大公子是誰?


    而然,麵對這樣帶著色氣的調侃,她隻能低著頭,白皙指尖去拿牌。


    裝傻,一向是最能蒙騙過關……


    何況,那個薑瓷從頭到尾一股窮人樣,就一張臉長得好看。


    許如蜜認為自己條件是完全配得上唐阿姨的兒子,很不甘心就被人給截胡去了,她眼神透著股決然,說道:“唐阿姨,我不會輕言放棄的。”


    唐燕瀾略有些為難看了看樓上。


    這都是什麽個情況?


    也不知道是她給兒子挖坑了,還是兒子給她挖了坑。


    此刻,在書房裏。


    薑瓷感覺這個沙發比她家的舒服,坐了會兒就想睡了,正半闔著眼睛時,突然感到有什麽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垂上。


    一個激靈,那點兒困意被嚇沒了。


    她下意識慌張地站起來,然後轉過頭來,見到的是傅時禮手隨意插在褲袋上,修長的身形站在沙發背後,用一雙斂著笑意的眼眸望著自己。


    “你剛才對我做什麽?”薑瓷被他看的臉蛋微燙,指尖覆上耳垂,感覺這兒也在發燙。


    傅時禮戲謔道:“你沒感覺到?”


    “……”


    薑瓷咬牙,她覺得這男人又在用曖昧態度暗示自己了。


    真的好氣!


    傅時禮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白生生的臉蛋迅速地紅了一片,看起來模樣好氣又羞的很,心中有了幾分意味打量,故意壓低著嗓音說她:“你又在勾引我?”


    薑瓷這迴被氣笑了:“我勾引你什麽了?”


    “你臉紅什麽?”男人反問。


    “替你的行為給羞的。”薑瓷咬字極重,就差沒有罵他一個大男人對她耍流氓了。


    突然對一個女人的耳朵下手,很厲害哦?


    傅時禮看她氣的咋唿咋唿,眼底蘊含的笑意更濃烈了些,突然將修長的身形傾靠過來,清冽的氣息襲來的同時也拉近了幾分距離。


    即便兩人還隔著沙發呢,薑瓷膽兒小,也被他給嚇的想跑。


    男人修長的大手先一步從褲袋伸出來,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卻也讓人掙脫不出來。


    “喂。”


    “不喊傅總了?”


    薑瓷一時無言。


    她快看不清傅時禮深暗的心思了,這男人表麵一副謙玉之風,在私底下又屢次對她越了男女之間的界線,難道就是因為睡過了一次比較熟了,他也懶得跟她裝紳士?


    傅時禮看她突然不吭聲,板著小臉很生氣,便問:“在想什麽?”


    薑瓷細細的手腕還在他掌心裏,也沒在掙紮了,就是皺著眉心,語氣幽幽地問:“我在想……你最近是不是真缺女人陪了,所以纏定我了啊。”


    一臉的哭喪,仿佛倒了八輩子大黴了。


    傅時禮見此,不怒反笑道:“你就這麽想?”


    薑瓷儼然是忘了自己主動找他投資的事了,點著腦袋,表情皺巴巴的,很苦惱道:“是啊是啊,我嚴重懷疑你還想睡我第二次。”


    傅時禮指腹下捏著她手腕上溫軟的肌膚,仿佛一用力,就能捏碎了般,他有些別有用心的心思放在了台麵上,也不難猜出來。


    ……他是有意圖跟她接觸下去。


    要是別的女人跟他欲迎還拒,傅時禮恐怕早就失了耐心,麵對薑瓷,也沒有例外,不過,緣分這種事就跟當他不打算去找她時,她又一臉無辜送上來了。


    傅時禮從未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送到他手上的女人,豈有不收的道理?


    他眸色暗了幾度,存著壞心思說道:“我要真纏上你了,怎麽辦?”


    這算是挑釁嗎?


    薑瓷動了動唇,憋了半天,氣著說:“我是不婚族,也是丁克……你想娶老婆,跟我浪費感情不合適,你要想找個穩定關係的床伴,你……你那方麵也不是很優秀啊。”


    ……


    你那方麵也不是很優秀!


    饒是傅時禮這樣從容沉斂的男人,聽到女人毫不掩飾的嫌棄,都快控製不住自己的臉色,薄唇緩慢地重複她的話:“上一次,你不滿意?”


    薑瓷聽出了一絲危險,想跑又被抓著手,隻能硬著頭皮跟他爭論這方麵的事,臉蛋紅的都快滴血了:“你兇什麽,疼的是我,享受的是你啊,我都沒兇你。”


    傅時禮俊美的臉龐上神色複雜,想問他哪裏兇她了?


    結果又看見薑瓷羞著臉蛋,那抹紅色一直沒入了衣領內,漆黑的眼睛也都躲著他,作為一個紳士風度的男人,頃刻間就很大度的原諒了這個女人對他的惡意攻擊。


    他收斂起矜貴眉目的情緒,修長大手毫無預兆地鬆開了她手腕。


    薑瓷意外了下,緊接著第一反應就是想跑,已經作勢朝外走了。


    傅時禮語調輕慢,嗓音傳來:“投資的事,你不談了?”


    “……”又是這個。


    薑瓷也是有倔脾氣的,她說:“傅先生,傅總,你看看自己……像是正經跟我談合作嗎?”


    傅時禮深深掃了她一眼,轉身,身高腿長邁步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裏,修長的手指拿出了一張沒有填寫金額的支票。


    薑瓷沒走過去,有些兒不確定他是不是給自己的。


    商人最奸了。


    尤其是這位姓傅的。


    傅時禮關好抽屜,修長的身形走到女人的麵前,修長手指夾著支票遞給她,那薄唇溢出的聲線,帶著低垂磁性:“想要嗎?”


    薑瓷當然想了,做夢都想籌到投資款。


    這樣她的電影就有錢拍了,李葉娜也不用借著酒醉跟她傾訴壓力。


    即便想,她腦子也清醒,知道這錢不是白拿的。


    “我不接受被潛規則。”薑瓷挺直著背脊麵對著這個俊美如斯的男人,聲音從抿起的唇瓣,一字一字溢出來:“男女之間還是談利益比較讓人開心。”


    傅時禮看透了她的女人心思,薄唇間嗤笑了聲:“利益上我讓你三分,不過,薑小姐,我有個附加條件。”


    “我不陪你睡覺的。”薑瓷可是一個立場堅定的女人。


    傅時禮深眸眯了眯,此刻像極了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跟她談判道:“我被家裏催婚,你應該也看出來了。”


    “嗯。”薑瓷點著頭。


    對此,她深感同情傅時禮的,因為自己也被催婚著……


    想到這兒,突然腦子一閃,防備地對他說:“你不會是想讓我做你緋聞女友?我賣藝不賣身的……傅總。”


    那句傅總,喊的嬌嬌軟軟的,尾音拉長……


    在豪華的輪船第三層甲板上,薑瓷細腰被男人手臂輕輕攬過去,也就是一眨眼的事,便被圍在了他修長身軀與欄杆之間,近距離的接觸下,男性的氣息仿佛通過肌膚占據了她的每一個細胞裏。


    “不怕掉海裏把你淹了?”傅時禮俊美的臉龐靠近一寸,含有深意盯著她因為受驚而微張的紅唇。


    “傅總!”薑瓷手抖了一下,蛋糕差點倒在地上。


    她耳根子發燙的不行,想要避開他氣息強勢的接觸時,男人修長雅致的大手先一步攥住她的手指,語調極為懶散:“還抖下去,你就沒蛋糕吃了。”


    薑瓷手指被他握著已經不抖了,卻感覺自己的肌膚快被溫度燙傷,精神無法集中,拚命想避開彼此身體要碰不碰的距離,抿了抿幹幹的雙唇說:“你跟女人說話,都是這樣先把人給抱住嗎?”


    傅時禮被她指出來,薄唇扯出的弧度很淡,手臂很紳士地鬆開輕攬她的腰肢,包括也同時鬆開了她又白又軟的手指,口吻淡淡的:“倒是第一次這樣做,看來效果不行。”


    他姿態道貌岸然的很,就像是剛才抱她一下跟抱自己女人一樣,沒什麽不妥的。


    薑瓷是徹底服了他虛偽的臉皮,不由地想到了李葉娜曾經自嘲過的話。


    【不要以為那些西裝革履的男人約你幾次,對你噓寒問暖就是愛上你了,好多時候,他們隻是試探一下你,連追都算不上。】


    所以,傅時禮也是這一類男人嗎?


    薑瓷有些恍惚,臉頰幾縷發絲被海風吹過也不自知,抿唇的動作透著倔強。


    “半天都在想什麽,蛋糕不吃了?”傅時禮看她心情似乎不怎麽樣,連秀麗的小臉都板了起來。


    薑瓷下意識搖頭。


    她就是覺得太膩了,不好吃。


    誰知道這男人麵不改色地從她手上接過去,舉止優雅無比,長指拾起銀色的細勺子,低首嚐了一口。


    薑瓷看到傅時禮吃她嚐了不要的蛋糕,表情有些不自然。


    “甜味淡了點。”他略略評價,看出來很喜歡吃甜。


    要有一麵鏡子,薑瓷大概能看見自己臉紅成什麽樣了。


    傅時禮將抹茶口味的小蛋糕給她解決了,掀起眼皮,看到女人嬌媚不自在的樣子,諱莫如深的笑道:“吃一口你的蛋糕,也要臉紅?”


    見她一聲不吭,又帶上審度感般壓低聲線問:“是跟我小氣了,還是害羞了?”


    薑瓷咬牙,不願意被他看笑話了:“是替你羞。”


    不僅是愛臉紅,身體像個小火爐稍微被肢體接觸一下就愛發熱,這大概就是她最致命的特殊體質了。


    可是這不是能克製就沒事的,薑瓷也分不清此刻懷著什麽心情了。


    她現在看傅時禮,極為的礙眼。


    還沒懟上他幾句呢,就先提著裙擺氣衝衝的跑開。


    傅時禮修長的身形站在甲板上沒追上去,本來長得就好看,此刻,在這樣對著一個女人的身影笑的慵懶,瞬間就引得甲板上的其他女性紛紛挪不開眼了。


    在另一處陽台上,站在兩抹同樣高大的身影,其中一個,差點沒被甲板上的那幕給驚呆得跌下去。


    “我哥剛才在跟女人調情?”傅庭岸揉揉眼,以為是看錯了。


    季寒風喝了口紅酒,笑的很輕佻:“老幹部鐵樹開花了啊,小子,迴頭該把給你未來嫂子的見麵禮給準備著了。”


    “我阿姨知道嗎?”


    傅庭岸問了句,又摸了一把口袋,心裏已經有了打算,說道:“見麵禮肯定得準備個大的,我結婚時,我哥直接送了一套別墅給我做婚房。”


    他跟傅時禮並不是一個母親肚子裏出來的親兄弟,這在圈內也是被眾所周知的事。


    至於身世,並不是什麽出軌大戲,否則他也不會被哥哥圈內的朋友接納,要怪,就怪當年生出他的那個女人為了得到傅父已經沒有了道德底線。


    竟然傾家蕩產花錢用特殊渠道,拿到了傅父在醫院檢查身體時的精zi,通過人工受孕懷上他。


    為了心愛的男人生下他的孩子,這估計已經是一個瘋魔女人的執念了。


    後來,等他長到三歲大,不會容易被養死了,就將他這個私生子帶到傅家大院門口。


    那時發生了什麽,傅庭岸年紀還太小記不清了,他隻知道自己的名字是那個叫唐燕瀾的女人給的。


    傅庭岸就因為心存著感恩,一直堅持喊傅時禮的父母做叔叔阿姨,把自己看待成了養子的身份。


    即便,他身體裏也流淌著傅家的血脈。


    還有一件事,便是他對當年搶走哥哥未婚妻這事,一直心裏存著愧疚,即便在頹廢時,旁人都勸他說傅時禮該迴家好好感謝你了。


    可是傅庭岸終究是邁不過去這道坎,現在看到哥哥遇上了喜歡的女人,激動得掏出手機要給阿姨打電話。


    他一邊撥著號碼,一邊對季寒風說:“小季哥,我哥這人特別異於常人,別人碰過的東西,打死他都不會去碰一下,所以他剛才搶姑娘蛋糕吃,看的我都熱血。我還一直擔心我哥以後娶老婆,他潔癖那麽重,不願意跟老婆親熱怎麽辦?”


    季寒風嗤嗤的笑:“你擔心多餘了。”


    傅庭岸揮揮手沒跟他繼續說下去,因為唐燕瀾的電話撥通了,他幾分神似傅時禮的臉龐帶著笑,把這個好消息先跟阿姨透露了。


    “不知道叫什麽名字,我哥沒把人領我麵前。”


    “……”


    “對對對,是黑色長頭發的。”


    “……”


    “去偷拍?阿姨,這這這……不合適。”


    “……”


    “我找機會,打探一下叫什麽字,薑瓷?好,我問清楚再給您打電話。”


    傅庭岸絕對不敢幹出偷拍那姑娘的事,不然被人誤會他又對哥哥的女人有什麽想法,就真是從船上往深海裏跳也是洗不清了。


    一旁,季寒風清晰地聽到通話內容,快點沒被笑死過去,連酒也不喝了。


    等傅庭岸把電話掛了,他好心地拍拍這小子的肩膀,盡是出餿主意:“你哥矜持起來比女人還要保守,我琢磨著拿姑娘十有八九得跑,你得幫襯著兄弟一把啊。”


    傅庭岸跟他對視上,似乎從彼此的眼神裏解讀出了什麽。


    ……


    此刻,薑瓷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惦記上了,她剛剛從服務生口中得知輪船要明天上午才靠岸,也就是說今晚得在這過夜了。


    她一個人站在宴會中央,看著傅時禮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眼前,周圍誰也不認識,似乎是無人可逃。


    剛才甲板上的小插曲仿佛不存在似的,傅時禮衣冠楚楚極為正經,落在她身上的視線也沉靜無波瀾,很誠懇般地邀請她:“樓上有個賭局廳,會玩的很晚,一起?”


    薑瓷眼眸餘光看了看一旁熱鬧的男女,她本來就不是玩得開的性子,同時還有些顧及到了傅時禮那位新任未婚妻。


    想了想,找了個敷衍的借口:“太晚了,我有點累了。”


    傅時禮這方麵很有紳士風度,也沒強迫她身為女伴就必須陪他去,招唿了一個服務生過來,將事情安排的妥當。


    “他會帶你去休息,有事就到樓上找我。”


    薑瓷點點頭,笑容下有些勉強:“好。”


    她和傅時禮結束了對話,轉身跟服務生離開宴會廳,腳下踩著高跟鞋,走過了一個長長的走廊,拐個彎,便到了輪船的中央。


    這時,另一個服務生出現攔住了領路的服務生。


    兩人低聲貼耳說了幾句話,才對她恭敬微笑:“薑小姐,請跟我來。”


    薑瓷不疑有他,被帶領到了一間奢華的艙房裏。


    這裏的空間很大,處處透著舒適整潔,最令人被吸引過去的,不是視野開闊的窗外,而是擺放在房間裏的大床。


    薑瓷一進來就注意到了,起碼能睡六個成年人。


    “薑小姐,換洗的衣服都在櫃子裏,還有豐富的海鮮晚餐,在半個小時後,會有人送來,是傅總吩咐為您準備的,有什麽需要,直接按響這個座機。”


    服務生在旁交代了事宜後,便退下。


    今晚薑瓷顧著繃緊腦海裏的神經,對宴會餐桌上的美食沒有什麽食欲,都不知道饑餓這一迴事。


    沒想到傅時禮還注意到了自己沒吃多少東西。


    薑瓷一個人待在艙房裏,心情有些微妙。


    她慢慢地坐在柔軟的床沿,這裏沒有別人,不自覺中就鬆了一口氣似的,感覺怪怪的,腦海中就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很正義凜然勸她:“傅時禮都有未婚妻了,你這兒跟他不明不白的處著,不怕越陷越深,沾了滿身的泥?快把支票還給人家。”


    另一個急著跺腳:“那電影怎麽辦,怎麽跟李葉娜交代?”


    薑瓷眉心輕蹙,愣愣地坐著不動在想怎麽解決事。


    她似乎跟傅時禮發生了關係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就不受自己控製了,以前也沒少躲著別的男人糾纏,卻不像這次,怎麽躲都躲不掉似的。


    薑瓷惱了半天,逐漸地意識到了她越想跟傅時禮保持著有距離的合作關係。


    然後,就越跟他往男女間的曖昧上發展了。


    “不行!”


    她小臉正色,突然站起來,下定決心了。


    “傅總!”薑瓷手抖了一下,蛋糕差點倒在地上。


    她耳根子發燙的不行,想要避開他氣息強勢的接觸時,男人修長雅致的大手先一步攥住她的手指,語調極為懶散:“還抖下去,你就沒蛋糕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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