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咱們就在這裏分別吧,以後尋個好郎君嫁了,遠離江湖,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他日我若是能尋到你師傅,再迴來看你。”


    紫陽縣裏,李星月和洪淩波揮手告別,兩人找了一個多月沒有打探到小龍女和李莫愁的消息,從鄂州迴到赤霞山莊看過後,他決定一個人去做另一件事。


    無名山穀內,小溪淙淙,瀑布依舊,李星月飛上石崖,黑雕輕鳴一聲,晃悠著走到他麵前,用翅膀輕輕拍打他的肩膀。


    “老黑,好久不見。”


    李星月苦澀地笑笑,走進山洞,看著裏麵的擺設發了一下午呆。


    晚上,月明星繁,李星月躺在崖邊看著天空,心道:“九陰真經是世上一等一的功夫,可自己並沒有將它的威力發揮出來,這些年練武太過分心,什麽都想練得好,結果反而拳掌爪鞭與奇門妙術全都水平一般,以後要改一改才行。”


    “霜華劍鋒利無比,冰火遊龍掌有玄妙威能,自己以後應該側重劍法和掌法,再加上傲世天下的輕功,百毒不侵的九陽內力,一定能有所成就。”


    獨孤求敗的玄鐵重劍講究勢大力沉,靠強猛勁力克敵製勝,李星月覺得霜華比重劍好,決定用它走清靈簡潔,以快製勝的路子。他先在石崖上練了幾天,等擊刺揮掠都得心應手後,便跳到瀑布中間一塊凸出的石塊上頂著水流劈斬橫削。


    九陰真經裏並沒有劍法,玉女素心劍單劍殺傷力不夠,全真劍法破綻太多,李星月兩種都不練,隻求快穩準。他在瀑布下豎起一根木杆,在它被水衝得搖晃時,一劍削過,爭取每次削下的木片越來越薄,練了十多天後,他可以連續斬出上百劍,將木杆從高到低切成一片片均勻的圓片。


    春去秋來,瀑布下的木杆從一根變成長短不一,粗細不勻的十二根,插在石眼裏被水吹得搖搖晃晃,毫無規律。李星月站在瀑布下,深唿一口氣,腳下一點,逆水而上,一劍揮出,十二塊薄如蟬翼的木片飛起,他在半空連續斬出兩百多劍,落到潭底礁石上時,十二根木杆全部被切成木片。


    “咕嚕嚕……”


    李星月兩掌蓄力,從潭中抽出九道水龍,匯聚到一起淩空撲擊,將所有正在下落的木片裹帶到身體裏,最後轟隆一聲在空中炸裂,變成白色水霧,他手掌向天,白色水霧濃縮凝結,變成一把寒冰大劍,噗嗤一聲落進水潭裏。


    “咕咕咕……”


    天色擦黑,黑雕從天上落下,抓迴三隻野兔,李星月飛上石崖,熟練地剝皮清理,生火燒烤,二十分鍾後,一人一雕坐在崖邊,空氣裏散發著濃鬱酒味。


    “老黑,半年了,我實在找不到她們的蹤跡,你說,她們是不是死在江底了?”


    李星月看著黃綠參半的樹林自言自語道:“暮暮卿姿入夢鄉,朝朝人海兩茫茫,飲盡濁酒心難醉,相思自古斷人腸。”


    “波波。”


    將崖邊剩餘的兩壇酒打開,李星月對黑雕說道:“今晚我們把酒喝光,明天去京城一趟,劍法練好了,總要用幾顆腦袋試試。”


    “咕咕……”


    黑雕把嘴伸進酒壇,李星月無聲笑笑,輕輕擦拭眼睛。


    臨安府,宋國都城,倚江帶水很是繁華,距離皇宮不遠的榮王府,占地麵積上百畝,亭台樓閣,丹楹刻桷,很是富麗堂皇,榮王趙與芮是當朝皇帝趙昀一母同胞的弟弟,他胸無大誌,留戀於美色和吃喝享樂裏,很得皇帝恩寵。


    李星月在王府門口暗暗觀察了幾天,見到了當初在船上護著榮王的女子,她每天晚上都會從王府迴到一家叫雲武堂的武館。


    這天晚上,天上淅瀝瀝的下著雨,李星月埋伏在一棵樹上,等女子路過的時候,悠然拍下一掌。


    “誰?”


    女子心有所感,匆忙抬掌,兩掌相接,嘭的一聲悶響,女子臂膀酥麻,寒冰勁氣入侵筋脈,半邊身子使不上力,她暗叫一聲不妙,左手拔刀上撩。


    “叮!”


    一道寒光閃過,鋼刀被劈成兩半,李星月將霜華劍架在女子脖子旁,手指連點,封了她的五處穴道,然後提著她飛入不遠處的竹林裏。


    “你叫什麽名字?”


    竹林裏有間廢棄的土地廟,李星月把女子扔到地上,看著她姣好的麵容淡然問道。


    女子側頭不答,李星月砍來一截竹子,削成十個竹簽,脫下女子的靴子,用竹尖挑著指甲,拉著她的腳使勁撞在牆上。


    “噗……”


    竹簽順著指甲縫隙插進腳趾頭裏,女子啊嗚痛叫,李星月麵無表情地插第二根,第三根,等到第四根時,女子顫抖著說道:“武靈玉……我叫武靈玉。”


    “榮王住在什麽地方,有多少護衛,上次那個老太監在不在王府?”


    “什麽都告訴你,你還會放過我嗎?”女子抬頭問道。


    “那要看你說的有沒有用了。”


    武靈玉猶豫了一會說道:“老太監是宮裏的總管,並不是王府眾人,殿下在府內東南角的白玉樓裏,沒什麽護衛,但是王府有不少高手和暗哨,你是沒機會潛入的。”


    “謝謝!”


    李星月伸手哢吧一聲扭斷女子的脖子,來到城外騎上黑雕,在王府上空盤旋了一會,決定冒險試一下,落在其中最明亮的房子樓頂。


    屋內正在奏樂跳舞,李星月一掌將房頂打出一個破洞,下方響起一群尖叫聲,他輕輕躍下,榮王趙與芮呆了一下,開口大喊道:“來人,有刺客。”


    “哼!”


    李星月揮掌將幾名歌女震開,伸手點住他的穴道,拉著胳膊飛上房頂,黑雕輕鳴一聲,展翅升空,帶著他倆消失在夜空。


    王爺被抓,自然是震動朝野的大事,兵馬司和禁軍連夜出動兩千人手追查,可領頭的指揮使問明情況後揉著腦袋無語道:“劫匪從天上飛走了,這他娘的怎麽查?我也沒能力讓禁軍上天啊。”


    第二天早朝,宮門打開後,文武百官從禦道兩旁走向大慶殿,一聲高亢的鷹嚦聲在上空響起,李星月抓著榮王落在大殿上,對著下方文武百官說道:“狗皇帝在哪,讓他滾出來見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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