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幽冷,大雪無聲飄落,玉蜂林中,冷風拂過,將枝頭積雪搖落,露出幾朵嬌豔紅梅。


    古墓門口,歐陽鋒盤坐在地,身上覆蓋白雪,周伯通啃著半隻燒雞,慢慢靠近:“老毒物,你餓不餓啊?過來抓到我就給你雞腿吃。”


    歐陽鋒一動不動,老頑童將燒雞啪的一聲扔到他麵前雪地上,肉香彌漫,歐陽鋒口中生津,他這些天吃的東西半生不熟,難以入口,眼見燒雞在前,向前一撲伸手抓去,周伯通胳膊向後一拽,燒雞立即飛迴手中,原來他在上麵綁了細絲。


    “哈哈,你上當了。”


    周伯通拎著燒雞手舞足蹈的說道:“你這個大壞蛋,還想吃我的燒雞,做夢去吧。”歐陽鋒被他戲耍,心中大怒,唿喝著伸掌向他打去,周伯通邊躲邊笑,引著他在林子裏轉悠。


    年初一,五更天,終南山下的祖安餘下兩鎮裏爆竹聲不絕於耳,偶爾也有煙花升空,炸出火星點點。


    石室之中,一根根蠟燭被點亮,暖黃色光芒帶著三分暖意,早早起來的李星月煮了一鍋餃子,端了兩碗放在林朝英和王重陽畫像前。


    “大哥,嫂子,新年好啊,聞聞我包的餃子香不香?不是我吹牛,論做飯的手藝,你們大宋朝沒人是我的對手。”


    畫中人吃不了東西,熱氣再把顏料熏壞了,給二人上了三炷香,李星月嘿嘿一笑,端起碗來到自己房裏,柔聲叫醒小龍女。


    “肚子餓不餓,起來吃點東西吧。”


    好久沒有睡床了,小龍女困意正濃,不想起來,李星月自己把餃子吃完,到寒玉床上練功。


    周伯通把歐陽鋒當做玩具一樣,每天在重陽宮吃飽喝足就來逗他,兩人在古墓外整日追逐,歐陽鋒拿他沒辦法,兩個月下來,被折磨的憔悴了很多。


    這一天,李星月在寒玉床上打坐練功,心有所感,呐呐自語道:“九陽為日,九陰為月,陰陽相合,方為天地大道,我這兩種內力若能合二為一,定然威力大增。記得張三豐耗費一百年創出的太極神功在倚天無人能敵,我有九陰九陽全本秘籍,定然也能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從這天起,李星月不再修煉招式,每天讓寒熱兩種內力在經脈裏運行一個大周天,讓它們逐漸融合,可惜,兩種內力在筋脈中相遇隻會對拚,並不兼容,讓他差點走火入魔。


    他苦思冥想,將丹田之內勁化作陰陽兩魚緩緩旋轉,意外產生了第三種內力,這內力從陽脈打出剛猛無匹,火熱異常,從陰脈流過則綿柔靈動,冰寒至極。冷熱交替,一般人的筋脈絕對要受暗傷,可他有九陽神功護體,又練過九陰真經的易筋鍛骨,筋脈強韌,並未感到不妥。


    睜開雙眼,收功起立,李星月欣喜道:“我這內力兼具烈日之炎,寒月之冰,日月之能皆為我所用,就叫日月神功吧。”


    神功初成,李星月開心不已,找到練習玉女素心劍的小龍女,“龍兒,我練成了一門新武功,挺好玩的,等歐陽鋒走了,你修行九陽神功後也可以修煉。”


    小龍女並不喜歡李星月沉迷武道,王重陽和祖師婆婆就是因為非要爭個高低才錯失姻緣,微笑道:“九陰真經和古墓派的的功夫練著已經夠累的了,我就不要在練別的武功了吧。”


    李星月說道:“這兩個可以不練,九陽神功還是要練的,它有避毒去病的功能,咱們兩個要健健康康活到一百年呢。”


    又過了一個年,小龍女年歲雖長,相貌卻還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冷豔絕俗,美如天仙,李星月的年齡看著和她差不多,相貌端正,很是耐看,比劍眉星目的楊過差點,兩人的武功都有保持容顏的功效,看著倒也般配。


    小龍女和他走出練功室,聊了一會轉而說道:“這兩個月歐陽鋒被周伯通折騰的蒼老了許多,要不你帶他去嘉興一趟吧,他是過兒的義父,萬一死在這裏,我們對不住過兒。”


    李星月舍不得小龍女:“咱們一塊去吧,留你一個人在古墓我不放心。”


    “不用擔心我,這古墓機關重重,沒有人可以闖進來。”


    大門被人天天堵著也不是事,李星月思慮一番,答應道:“那好吧,我就下山一趟,正好看看過兒去哪了。”


    下山也不用太著急,李星月陪著小龍女彈琴下棋,閑玩了三天,才依依不舍的出了古墓。


    見到石門開啟,已經等得徹底瘋癲的歐陽鋒立刻跳起來說道:“帶我去找乖兒子。”


    “好,你別靠近我,我這就帶你去。”


    歐陽鋒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衣服上一股臭味,李星月帶他去湖邊洗了個澡,讓他換上新衣服,警告他不準靠近自己三米內後領著他下山。周伯通閃爍不定的跟在後麵問道:“李星月,你真要帶著老毒物離開啊,我還沒玩夠呢,你再等幾天好不好,哎呀,發瘋後的老毒物可有意思啦。”


    老頑童太鬧騰,李星月怕他再把歐陽鋒刺激發瘋,轉頭對他說道:“你不是要學在繩子上睡覺的功夫嗎,迴去找小龍女吧,她還會指揮蜜蜂呢。”


    周伯通停下腳步為難道:“我也想去山下玩,可去山下就學不了新武功了,這可咋辦……哎呀,不管了,先學會睡覺功,再去山下玩。”


    歐陽鋒喜怒無常,李星月生怕這老家夥突然給自己一掌,始終與他保持距離,楊過已經離開幾個月,他估摸著那小子不會在嘉興長留,在餘下鎮買了兩匹快馬,帶著歐陽鋒渡過黃河後往襄陽而去。


    這天晚上,兩人在野外破廟歇息,李星月折了幾根木棍做架,抓來一隻野兔燒烤,火光昏黃,他看著滿頭白發,神誌不清的歐陽鋒,心道:“堂堂西毒,落得這般境地,也是可憐,他逆練真經才會瘋癲,若我告訴他正確的經脈運轉法門,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他。”


    想到就做,李星月當即對歐陽鋒說道:“老毒物,你是楊過的義父,我是他的姑父,看在咱倆一輩的份上,我教你一套內功法訣,你試著練練。”


    “我自己有,不學你的。”歐陽鋒開口拒絕。


    “你要不聽我的,我就不帶你去找楊過。”


    “好好好,我學,你帶我去找乖兒子。”歐陽鋒連忙答應。


    李星月點點頭,將九陰真經口訣念出,歐陽鋒依言運功,一夜之後,眼神清明了很多,兩人又行兩天,歐陽鋒不再糊塗,想起了自己的名字和些許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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