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古靈在匆匆看了蕭聿一眼後,快速的低下了頭。


    在低下頭的瞬間,目光再次看向手機屏幕。


    古靈注意到,在爺爺名字旁邊的標注了。


    “叔叔,爺爺是不是不在了?”


    古靈認識‘已去世’三個字。


    所以在古靈問蕭聿這句話的時候,古靈的眼眶紅紅的,語氣有些哽咽。


    雖然爺爺之前就跟她說過自己活不久了,但是現在確定爺爺已經去世了,還是非常難過。


    蕭聿沒有迴答古靈,而是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頭。


    “如果叔叔沒記錯的話,你的爺爺應該有老年癡呆,他記不住人……你跟他相處的時候,是不是每次見他都要重新跟他說你是誰?”


    蕭聿的聲音緩緩的涼涼的。


    他之所以知道古靈的爺爺有老年癡呆,倒不是因為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是這個爺爺……不是別人,正是蘇妍心的外公。


    蕭聿記得非常清楚,顧老有老年癡呆,蕭聿每次過去,都要重新與他介紹一遍自己。


    不過後麵幾次,顧老不肯見自己了,應該是記起了一些什麽。


    但顯然,顧老對古月和古靈的照顧,應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如果顧老不是記得她們母女倆,顧老也不會照顧她們母女倆的吧?


    蕭聿感到非常疑惑。


    而對於蕭聿說的話,古靈也覺得很奇怪。


    “爺爺記得我啊!”古靈對於蕭聿說的那些,不太能理解,“我不是天天跟爺爺在一起,但是我每次見到爺爺,爺爺都記得我……”


    “你第一次見到爺爺是什麽時候的事?你幾歲的時候?你不用說的特別詳細,隻要一個大概就可以了。”蕭聿擔心古靈記不得以前的事情,但是又很想知道……


    因為古靈的迴答能讓蕭聿知道,顧老到底是真的老年癡呆,還是偽裝的。


    如果說顧老記不得其他人,能記得自己的妻子、女兒,這並不算什麽,畢竟妻女是他人生中最最重要的人,但是古月和古靈並不算,顧老要是能記得她們母女倆,隻能說明,顧老並沒有癡呆。


    “我很小的時候就見過爺爺了……我媽媽帶我去的。”古靈自然是記不清自己第一次見到爺爺是什麽時候的事。


    不過不重要了,古靈說她很小的時候就見過顧老……而顧老的護工說顧老已經老年癡呆多年……這就很矛盾了。


    “恩……叔叔知道了,你去玩吧!”蕭聿在沉默了片刻後,臉上的神情恢複平靜。


    不管內心的情緒怎樣,在孩子麵前,不該表現的太明顯,不然孩子會受驚。


    “叔叔,你找到小白媽媽了嗎?”古靈鼓起勇氣,問出這個問題。


    感覺叔叔很厲害,這麽快就能找到爺爺,雖然爺爺已經去世了。


    古靈感覺蕭聿很快就能找到小白媽媽了,或許……已經找到了呢!


    蕭聿搖了搖頭:“如果你爺爺沒去世,我就可以問問他……可是他不在了。”


    “哦……那怎麽辦呢?”古靈小聲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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