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裏,慕揚天坐在沙發對麵,見小湛神色沒什麽不對,忍不住調侃氣氛故意道:「小湛,臥槽,這麽聽霄然的話,讓你迴來這裏就迴來這裏?我還以為霄然動手差點打死喻成黎會有意見呢!」


    秦湛沉默。


    慕揚天為了調節氣氛,故意學著之前淩霄然的聲音重複他的話:「寶寶,你別喜歡其他男人,我求你別喜歡他別嫁給他!」話一頓,慕揚天眉開眼笑:「小湛,靠,小叔我真沒想到出門找你能瞧見這麽一場大戲,還有霄然竟然還破天荒低聲下氣求你?臥槽,我剛才就該拿手機出來把這些話錄下來給我家老頭子好好聽聽,讓他瞧瞧從來不知道什麽叫『低頭』的霄然是什麽樣的?保管老頭子大吃一驚!」不止老頭子震驚,慕家所有人估計都得跌破眼球,不等秦湛開口,慕揚天繼續吐槽:「平日裏那小子多拽?冷冰冰瞧人完全沒有把任何人放眼底,沒想到霄然這小子這輩子還有低聲下氣求人的時候,哎呦,媽的,太精彩太好玩了!我就說這輩子能製住霄然的隻有小湛你。」


    話一頓,慕揚天繼續道:「以後小叔可是不敢再惹你!不敢找死了!要是把你惹哭了,霄然止不定怎麽弄死小叔!」慕揚天突然想到喻成黎之前的慘狀,冷不丁打了一個激靈,他哪裏知道小湛那幾滴眼淚能讓霄然突然發瘋,要不是他及時開口阻止,恐怕那姓喻的腦袋都被霄然給扭了下來,不過誰讓姓喻的一直招惹小湛,說他冤枉也不冤枉,他隻能自己自求多福了。


    秦湛餘光斜睨了慕小叔一眼,把正心裏八卦的慕小叔被唬的一跳:「小叔很閑?」


    慕揚天受不了小湛這種眼神瞧他,盡量收起眼睛裏的幸災樂禍,趕緊擺手:「小湛,小叔就吐槽兩句,別這麽小氣嘛!」


    慕小叔的話還沒說完,秦湛銳利的眸光唬的慕揚天一跳,就聽她開口:「不行!」


    慕小叔剛開始沒聽清小湛的話,繼續絮絮叨叨道:「小叔不說你就替你罵罵霄然!這小子怎麽還是這麽大男子主義!他……」話說到一半才反應過來小湛剛才說了什麽?不行?這是不許他再評論霄然?慕


    揚天呆了呆,登時又有了秀恩愛被餵狗的感覺:「靠,小湛,小叔沒聽錯吧,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霄然大男子主義不顧你的想法麽?」


    秦湛沉默看窗外,窗外夜色昏暗,明亮的月光透過陽台落地窗照進裏麵,慕揚天完全瞧不出她心裏怎麽想,氣氛太過安靜。過了半響,慕揚天吞吞口水,憋不住嘴:「不過話說迴來,我真他媽沒想到霄然會用一個『求』字!你不知道,小叔當時聽了眼珠子差點瞪出眼眶,平日裏那小子多高高在上多冷靜理智的一個人,看來霄然真真不是一般喜歡你!對了,那小子還不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同那姓喻的沒有一點關係?不過沖他今天連『求』字都說出口,就算你肚子裏的孩子真是姓喻的,看來他也決定好了當『後爸』的準備!」靠,霄然對小湛這絕壁是真愛啊,還不是一般的真愛!若是嫁給霄然的不是小湛,而是其他女人,其他女人有可能懷別的男人的孩子,恐怕以霄然大男子主義的性格絕對不問理由說一不二就是離婚。這輩子霄然是完全栽在小湛手裏了。


    什麽叫神魂顛倒?這就是啊!他是真長見識了,若不是了解小湛,他還真以為小湛給霄然下了什麽藥什麽蠱,讓霄然這麽高高在上又冷靜理智人為了她如此瘋魔。


    見小湛目光看過來,慕揚天吞吞口水:「小湛,小叔就八卦一下沒多大事多大影響吧?小叔這唯一的興趣你可不能剝奪了?再說小叔分析也不差吧!」


    「為什麽淩霄然會以為我要嫁給喻成黎?」秦湛眯起眼。


    慕揚天趕緊把自己撇清關係,表示這事還真不是他胡扯的,是他早晨看到報紙新聞,誰讓那記者標題上寫著:喻家大少向某某心愛女人求婚成功?


    姓喻的對小湛的心昭然若揭,他剛開始嚇了一跳,以為喻成黎真向小湛求婚了,還成功了?後來那份報紙被霄然瞧見,霄然又是當事人,又如此在乎小湛,估計跟他想一處了,真以為小湛要嫁給喻成黎。喻成黎邊說還頗為幸災樂禍把早晨霄然看完那報紙的臉色細細描述了一遍:「那小子估摸憋了一天,怪不得下手那麽狠,小湛,你說今晚霄然如此整治那姓喻的,有沒有一種新仇舊恨一起算的感覺?」


    慕揚天還想說什麽,秦湛突然起身,走在落地窗前,眸光散著光虛空看一處,她神色十分複雜,突然答非所問道:「小叔,你說我以前不是最討厭那男人大男子主義麽?我說實話是討厭,以為他對我占有欲多過感情在乎,甚至一度懷疑他對我的感情,我秦湛小半輩子拚了命爭了這麽久,在外爭,在家還爭,可真正爭到什麽?得到什麽?不過互相折騰罷了,小叔,就如你所說這男人之前從來高高在上,不懂什麽是低頭,可今天他竟然求我?我以前總跟他說什麽『道不同不相為謀』,如今我才真正明白,其實這不過是我爭強好勝想爭一口氣想讓他示弱罷了,可他真示弱,我心裏卻十分不好受又迷茫!」


    「靠,小叔怎麽覺得你今晚這說的這話這麽深奧?小叔完全聽不懂啊!」慕揚天道。


    秦湛深唿了一口氣,轉身臉上露出幾分真實的笑容沖慕小叔道:「小叔,我現在是真想清楚了,我喜歡他在乎我,占有欲又或者大男子主義這些缺點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輩子我再也找不到一個對我像淩霄然那麽好的男人。以前我不明白我爸爸和媽咪的感情,可現在我明白了,感情裏不是誰示弱多少就吃虧,而是相互體諒相互包容。他大男子主義缺點多又怎麽樣?隻要我明白這個男人真正在乎我喜歡我就夠了!」


    慕揚天覺得今晚他『狗糧』吃太多有些撐,他揉了揉胃,一副被虐了狗的感覺。不過兩人總算真正和好了。


    慕揚天還想說什麽,隱約聽到樓下的車聲,慕揚天起身走到小湛旁邊往樓下瞧了一眼,不會是霄然迴來了吧!


    慕揚天正怔神間,也不知霄然這小子占了人高馬大腿長的優勢,他隱約覺得自己隻發呆不到一分鍾,轉眼就見人高馬大的霄然已經推門進來。也不知因為走的太急,鼻息微微有幾分急促:「寶寶!」


    慕揚天瞧見霄然眼睛裏完全隻有小湛的身影,完全把他當透明人,登時又有了餵狗糧的錯覺,見那小子半響沒察覺到他這個長輩,慕揚天故作咳嗽幾聲:「霄然迴來了?」


    淩霄然冷淡沖慕小叔點點頭,慕揚天覺得這丫的小子要不要每次麵對他都一副高冷冷淡的感覺,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小子這會兒肯定是嫌棄他在這裏當電燈泡了。


    慕揚天還想說什麽,淩霄然薄唇微抿:「小叔還有事?」


    靠,他就知道這小子過河拆橋嫌棄他了!他就不走怎麽了?這小子還能趕他?他和小湛交情都鐵啊!這小子敢趕他試試?


    秦湛此時倒是沒有注意兩人間的暗火,瞧見麵前高大的男人麵容十分柔和,走到他跟前,拉過他的手翻來覆去認真瞧了幾眼:「還疼不疼?」


    慕揚天此時也覺得小湛這心真是偏到心窩裏了,不問被打的人疼不疼,倒是問打的人疼不疼,不過對於小湛這麽偏自己人,慕揚天暗自點讚一下,又瞧見霄然那張高興溫柔的臉,登時又憋了一股氣。


    淩霄然也愣了一下,冷硬的麵孔柔和了許多,一張麵癱臉也有幾分生機和生氣,薄唇勾起小小的弧度,明亮的燈光落在深邃柔和的輪廓上,


    十分驚艷好看。


    慕揚天從來知道霄然這小子長相不是一般好,此時見他一向沒有什麽表情的麵癱臉少了幾分冷峻多了幾分柔和竟然有了點笑意,整個冷硬的輪廓柔和了許多,登時也不知是不是太震驚還是因為霄然那張臉太好看直接給看直了眼。


    等慕小叔迴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看一個男人看呆了,這個男人不是其他人而是他侄子,登時慕揚天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恰好程穆陽打電話給他,慕揚天見這兩夫妻完全把他這麽一個大人當透明人,幹脆眼不見為淨,找藉口先走了。


    秦湛還是去送了慕小叔一把,把人送到門口,本想把他送到樓下,慕揚天在門口瞧見霄然那眼巴巴看著小湛的眼神,登時氣的揮揮手表示自己走人,不用她送了。


    秦湛瞧著慕小叔的背影有幾分哭笑不得,剛關門想問淩霄然一些事情。轉身見麵前男人已經站在她麵前,高大的身影將她的身子完全籠罩在陰影裏,冷峻的眉眼說不出的柔軟,隻不過兩人太久沒親近,麵前男人似乎有幾分僵硬和緊張,濃密的睫毛微顫,與之反應相反的是他灼熱恨不得把人吞入腹內的眸光,薄唇緊抿:「寶寶!」


    秦湛已經很久沒聽到麵前這男人這麽溫柔喊她的暱稱,眼眸柔軟:「我在這裏,淩霄然!」


    淩霄然似乎眼底還有些恍惚她好好站在他麵前等著他迴來,語氣喃喃,怎麽喊不過癮:「寶寶!」


    秦湛耐心迴答:「我在這裏!霄然!」


    淩霄然把人緊緊抱在懷裏:「寶寶,我剛才瞧見你在客廳等我,我還以為自己又在做夢。你不在,房間空蕩蕩的,我很怕!」


    這是淩霄然第一次親口承認自己怕,他是怕,從她離開後,他是真怕她跟他真斷了關係,更怕她接受其他男人嫁給其他男人?


    早晨那一份報紙,讓他一天心不安穩,擔心受怕,他是真想放手一次,可他一想到麵前的女人有可能嫁給其他男人,晚上那時候他是真恨不得先弄死姓喻的,讓她想嫁也嫁不了,隻能嫁給他。


    尤其是瞧見他瞧著喻成黎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傷心欲絕』的眸光,他心口鈍痛,他瞧不得她在乎其他男人的模樣,更別說看著她嫁給其他男人?


    誰敢娶她,他就敢先弄死那男人。這輩子這個女人隻是是他的。


    秦湛原本還有些動容,隻是在聽到對麵男人咬牙切齒形容她那會兒看喻成黎眸光要多『傷心欲絕』就有多『傷心欲絕』。


    秦湛撇撇嘴,這會兒倒是明白這男人為什麽會誤會她同喻成黎有感情了?愣她也沒想到自己能那麽倒黴,被慕小叔撞出生理淚,這男人那會兒估摸止不定以為她為喻成黎哭呢。


    秦湛心裏哭笑不得,瞧著麵前男人咬牙切齒的模樣,心裏憋著笑,解釋那會兒她真不是為了喻成黎那個男人哭,而是被慕小叔撞出的生理淚。一邊拉過他另一隻手檢查有沒有受傷,見他手上沒傷隻有有些紅,秦湛還是決定進臥房去拿藥箱給這男人擦一擦藥。


    淩霄然見她要走,心裏一急,強勢握住她手腕把人帶到懷裏緊緊抱著,他沒說的是他心裏現在還沒有平靜,低頭瞧著懷裏的人更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他是真怕了,怕他一放手,阿湛就真的再次離開a市再次離開他,更怕她心裏接受其他男人,再也沒有他的位置,為別的男人傷心難過。


    盡管她解釋了她那眼淚不是因為喻成黎流的,淩霄然卻還有股後怕,她不會知道當他看見她一臉淚眼婆娑眼眶通紅望著喻成黎和其他女人,他心髒跟破了一個大洞鮮血淋漓渾身冰涼絕望籠罩著他。


    阿湛是什麽性格他十分清楚,她一向堅強,因為嚴母的事情,她受了多少委屈,從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可她卻因為瞧見喻成黎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如此『傷心欲絕』,那一刻,他是真的感覺到天塌下來是什麽感覺,也明白怕是什麽樣的感覺。


    她離開a市,他還能找到她,可她若是真喜歡上其他男人,這個念頭他想也不敢繼續想。


    怕他的女人真喜歡姓喻的那個男人,怕他的女人真為姓喻的流眼淚,那他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還好阿湛說了隻喜歡他一個,這輩子隻喜歡他,她不會喜歡喻成黎。


    想到這裏,淩霄然眉眼盡是柔和和狂喜,胸口砰砰震動,心跳快的讓他有幾分喘不過氣,仿佛第一次喜歡人被答應的毛頭小子有幾分不知所措和欣喜若狂,抱著人手指還在發抖,手心裏冒冷汗。


    「寶寶,之前你最後一句對我說的話我沒聽青年,你再重複一次好麽?」


    秦湛不是個肉麻的人,確定這男人絕對聽清楚她之前的表白,又見他故意裝傻,哪裏肯再說一遍。一臉迷茫表示自己不記得了。


    「寶寶,你說了這輩子隻喜歡我一個人!其他姓喻的還是其他姓氏的你都不稀罕!」淩霄然喜滋滋道。


    秦湛暗道她哪裏說的有這麽誇張,不過見這男人高興,秦湛也沒有否認。


    明亮的燈光落在秦湛臉上,那張精緻的麵容清晰可見,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隻有他一個人,淩霄然心口一處狠狠塌了下去,目光緊緊瞧著她怎麽瞧仿佛怎麽也看不夠,這輩子他是真的栽在他媳婦手裏,栽的心甘情願。隻要她願意迴到他身邊,他什麽都可以不計較。


    淩霄然眸光緊緊盯著柔軟粉嫩的唇,他覺得自己太久沒親這裏幾乎忘了這裏的味道。


    秦湛被麵前男人灼灼的眸光看的有幾分僵硬和緊張,剛想說什麽,淩霄然突然把人騰空抱起,薄唇低頭狠狠撰取柔軟粉嫩的唇,強勢的唇舌長驅直入探進柔軟的口腔,秦湛攬住這男人的脖頸,麵前男人吻的太急太狠毫無技術可言,秦湛一口氣差點喘不過來。


    淩霄然再次嚐到熟悉又甜美的滋味整個人跟瘋了一般激烈吻了起來,那目光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融入自己骨血內,讓她再也離不了他。那力道那狠勁兒不比之前弄死姓喻的少。


    秦湛被吻的一時間喘不過氣,被這男人吸的嘴唇和舌根都是麻的,眼見幾分鍾過去,這男人還在吻沒完沒了吻她,眼前一陣陣發黑,覺得這男人再吻下去,她保不定一會兒就昏了,騰出一隻手推人。


    淩霄然似乎感覺到她的抗拒,吻的更狠更瘋狂起來,還咬破她的嘴唇,疼的她悶哼一聲,秦湛登時想踹死這男人,以為自己肯定得被這男人給親昏過去,半響,這男人總算良心發現肯放開她了。


    兩人各自喘息,淩霄然隻有些微喘,眸光寵溺看著身下的女人,低頭忍不住又想親,秦湛嚇的立即偏頭:「不能再親了!」


    淩霄然薄唇重重親在她柔軟的唇上,一吻即分:「寶寶,我想親你!」


    他們折騰了那麽多日子,他要把之前那些日子的通通補迴來。


    淩霄然此時就跟個接吻狂魔,時不時親她的嘴唇,怎麽也親不夠,把她嘴唇親的紅腫,秦湛抿唇都有些疼痛,見這男人薄唇又壓下來,秦湛真有些怕了。


    「寶寶,那我親別處好麽?」淩霄然問是這麽問,卻沒等她答應,開始脫她衣服,往下親,秦湛這會兒終於有幾分理智和清醒了,意識到他被這男人抱進臥室,正躺在他們以前睡的床上。


    兩人分別太久,折騰了太久,她也很享受如今的親密,想到自己肚子已經三個月了,隻要這男人控製點力道應該沒事。


    所以接下去秦湛倒是沒有拒絕,淩霄然從她額頭吻到下巴,手從她衣內探進去,等摸到一個微凸的地方,淩霄然想到什麽,低頭瞧了一眼微凸的肚皮,眸光突然怔住,仿佛寒天臘月一盆冷水把他給潑醒!


    秦湛見身上的男人虛壓在她身上,低頭一眼不眨怔怔盯著她的肚子,秦湛以為這男人會介意或者說什麽。


    緩了半響,麵前男人眼底痛楚,薄唇抿緊:「寶寶,我知道那晚不是你願意的是麽?」


    秦湛已經說了同喻成黎沒任何關係,見這男人還以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喻成黎的,登時想氣又不是想笑又覺得真笑出來太過幸災樂禍,讓這男人一直不聽他解釋,自己膈應了這麽久,秦湛此時倒是沒急的解釋,眼珠子一轉故意問道:「你介意?」


    淩霄然把人抱坐在身上,低頭親親她的唇:「寶寶,隻要你迴到我身邊,其他我什麽都不介意,就算他不是我的孩子,我養他!」


    秦湛雖然知道就算她真懷了其他男人的孩子,麵前這男人為了她也不會介意,知道是一迴事,真聽到這男人說要替她養孩子,秦湛又是感動又是心疼這男人,覺得這輩子她是真找不到一個比麵前男人對她還好的男人,而且以這男人強勢又大男子主義的性格完全不是能帶綠帽且心甘情願替別的男人養孩子的人,可這個男人為了她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秦湛一時間被這男人之前親疼嘴的氣也消失的一無所蹤,心裏隻剩下心疼,這麽好的男人她再不好好珍惜那真是天打雷劈了。


    淩霄然如今還沒到三十,正是血氣方剛,又因為他隻有秦湛一個女人,太久沒發泄,一時間欲望難以消退,準備下床去洗個冷水澡。


    秦湛摸著他的臉,見麵前男人從知道她懷孕後,老老實實抱著她坐在床上一動不敢亂動,一本正氣的模樣同剛才那個一股腦發情的男人判若兩人。眼見他老老實實要下床,秦湛想也不用想知道這男人準備洗冷水澡。


    秦湛頓時有些心疼,腦中閃過的念頭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拉住這男人,抿著唇故作冷聲道:「先別走,一會兒我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看到我任何舉動,也別多話多問,知道麽?」


    淩霄然愣了一下,就聽到他媳婦讓他脫了褲子靠在床背上,一張冷峻的麵孔幾乎維持不住平靜,手一抖,過了一會兒似乎明白他媳婦的想法,心髒跳的極快,連手指緊張的微微發顫。可到底他顧念她的肚子也捨不得委屈她,堅持決定下床洗冷水澡。


    秦湛難得鼓起的勇氣在麵前男人拒絕後消失的一幹二淨,見這男人自己樂意洗冷水澡,幹脆眼不見為淨讓他去洗。心裏卻想著怎麽把孩子的事情解釋清楚,秦湛想了想解釋太蒼白,要是被這男人再打斷又或者這男人以為她安慰他,還不如明天產檢讓這男人陪她一起去,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三個月了,到時候月份出來,這男人想也不用想也清楚她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秦湛想通這點,今晚又同淩霄然徹底和好,心情不錯。聽著浴室嘩啦啦的水聲,秦湛也覺得心口十分平靜,不像往常一樣煩躁,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什麽時候睡過去也不知道。


    她隱約模糊感覺自己在水裏,清晰聽到旁邊滴答的水聲,渾身被人輕輕按著跟做按摩一樣,十分舒服。


    秦湛還以為自己做夢,睜眼就見麵前男人眉眼認真抱著她小心翼翼替她沖了身上的泡沫,從旁邊拿了一件大件浴巾裹住她的身體,抱起來大步往臥室走去。


    估計因為太久沒這麽親近過,觸不及防一個大男人幫她洗澡太有些衝擊,秦湛那一個叫尷尬,臉色一陣白一陣紫,幹脆咬著牙繼續裝睡,幸好麵前男人沒瞧出她裝睡。


    這一晚秦湛睡的挺不好的,先不說這男人睡覺格外強勢,喜歡緊緊抱她抱在懷裏讓她頗有些束縛,還有半夜一次她想上洗手間,剛睜眼就對上一雙灼灼盯著她瞧的眼睛,要不是她膽子夠大,差點真把她給嚇尿了。


    這男人大半夜不睡一直盯著她瞧幹什麽,難不成她臉上開了花讓他欣賞?幸好那會兒她挺困的,上完廁所後續沒折騰多久又繼續睡著了。


    第二天,秦湛迷迷糊糊醒來睜眼又對上一雙深沉幽深的眸子一眼不眨灼灼盯著她。


    秦湛十分無奈,腦門也有些疼,


    秦湛想開口打破平靜,淩霄然提前開口把人攬在他懷裏:「寶寶,幸好你還在!」


    秦湛想說她本來就在,抬眼瞥見他眼底的血絲,秦湛吃了一驚:「你昨晚沒睡好?等等,你不會一晚上都沒睡?」一直盯著她吧?見麵前男人眸光沉沉灼熱落在她身上,一副生怕她會跑了模樣。秦湛憋住後半句沒說出口。


    她剛開始有幾分詭異和緊張,後來想通讓這男人患得患失的不就是她自己麽?頓時心裏實在是心疼。


    「睡了一會兒!」淩霄然淡淡道。


    這男人眼睛裏都是血絲,她會相信才怪了。秦湛有心想讓這男人休息一會兒,提出讓這男人今天陪他去產檢就請一天假先別去部隊了。


    她還以為這男人會因為公事猶豫一會兒,見麵前男人毫不猶豫利落答應她,秦湛怔了證,淩霄然薄唇勾起一點點弧度,他也有私心不想這麽快離開他媳婦,想再好好看看她。一大早老爺子估計從慕小叔嘴裏知道他同阿湛和好了,便給他批了幾天假,剛好合他心意,淩霄然便沒有拒絕。


    秦湛說了產檢在下午,讓這男人先睡一會兒。


    淩霄然還有些不放心,想帶她去吃早餐,秦湛知道這男人不僅煮了粥還買迴來包子饅頭熱在微波爐裏,便強製讓他先睡,她自己去吃,她又不是沒手沒腳,什麽事情也不能幹。最後把淩霄然說服。


    他一晚沒睡確實有幾分困,又叮囑了一翻早餐在微波爐裏,他煮了粥,秦湛點點頭:「你先睡,不用顧及我!」


    估摸這男人太累,一分鍾沒到,聽到這男人均勻的唿吸聲,秦湛眸光落在他臉上,這男人這麽好,以後她真不跟這男人再吵架了。以後兩人好好過日子。


    也不知兩人和好,秦湛今天心情特別好,瞧哪哪順眼,走出臥室到廚房,打開微波爐蓋子,裏麵擱著熱騰騰的包子和饅頭,秦湛替自己盛了一碗粥,拿了一個饅頭,吃的津津有味。甭提多香了。


    秦湛吃到中途,手機鈴聲響起,秦湛怕鈴聲吵醒淩霄然,趕緊把鈴聲調成震動,走到陽台外打電話。


    秦湛接通電話喊了一聲:「小叔!」


    「哎呦,聽這聲音,哎呦喂,多神清氣爽啊!說說昨晚做了什麽壞事?可憐小叔我孤家寡人,想找個對象都找不到!要不小湛,你遲點跟霄然那小子和好吧!對了,先別告訴他肚子孩子是他的事情!」慕揚天不是八卦的人,可對霄然和小湛的感情卻一直保持熱忱和十二分的八卦。


    秦湛聽到慕小叔這酸爽的腔調不怕把事情搞大的模樣,十分好笑又無語。


    慕揚天沒聽到小湛的聲音,以為她昨晚就把孩子的事情跟霄然說了,登時比她這個當事人還激動:「靠,小湛,你真說了?小叔不是說了讓你幫小叔膈應膈應那小子麽?你不知道之前這小子一副冷臉的表情多欠揍。昨晚還過河拆橋趕小叔我走!」說到最後慕小叔語氣可憐巴巴。


    秦湛聽慕小叔的聲音幾乎能相出慕小叔此時好玩的模樣,等他冷靜一些,她開口道:「孩子的事情還沒說,不過快了,下午我準備讓他帶我去醫院產檢!」


    「小湛,你這丫的是多心疼霄然那小子?不會連你也要過河拆橋吧?你就不能幫小叔膈應膈應那小子?過了個把禮拜告訴他也行啊!」慕揚天撇撇嘴道。


    秦湛勾起唇笑:「不行!」有誤會還是乘早解決,雖然淩霄然不介意孩子是誰的,不過她卻不想看到他難受的模樣。


    慕揚天繼續撇嘴,又八卦把喻成黎的傷八卦了一下,也不知道霄然昨晚是怎麽動手的,愣是把人打的內出血。要不是搶救及時,差點沒救過來,又八卦了一把喻家老爺子。


    也不知昨晚霄然同喻家老爺子說了什麽,喻家老爺子早晨客客氣氣來了慕家道歉,愣是不敢說霄然絲毫壞話。不過酸話也沒少說,話裏言外之意說霄然麵上瞧著客客氣氣,私下手段該黑該狠的絲毫不弱任何人:「靠,小湛,反正以後小叔是不敢惹你了!」昨晚,他是真的再對霄然這個侄子刮目相看,太他媽狠了。


    秦湛又同慕小叔說了幾句話,打算掛電話,掛電話之前,慕小叔還有些不死心道:「靠,小湛,下午你真決定帶霄然去產檢告訴他真相?不考慮小叔的意見?」


    「不考慮!」說完秦湛掛了電話。


    淩霄然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在臥房裏原本沒瞧見他媳婦心還有些慌,鞋子沒顧得穿,披著浴袍出門要找人,秦湛聽到動靜打開臥室的門愣愣看著麵前男人難得衣衫不整的模樣:「你醒了?」


    淩霄然瞧見他媳婦,精神了許多,想到下午要帶她去產檢,登時立馬去洗手間洗漱,讓她在臥室等他一會兒。


    「你慢點,我不趕時間!」秦湛見這男人匆匆忙忙的模樣,急忙道。


    十分鍾後,淩霄然洗漱好,穿了一件薄薄束腰的襯衫,配著西褲和皮鞋,麵容冷硬少了幾分威嚴,更顯得五官出眾,格外年輕又穩重。


    秦湛讓這男人先吃了一碗粥,等吃完,淩霄然開車一路帶秦湛去最出名靠譜的軍醫醫院。


    秦湛原本以為這男人車禍對開車還有點恐懼,見旁邊男人麵不改色開車,秦湛舒了一口氣。


    半個小時候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寶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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