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也迴罵這男人迴去,隻是在這男人強吻她之時臉色就有些頓住,顯然她想過許多種可能,她卻沒想到這男人突然莫名其妙強吻她。


    後背的疼痛立即拉迴她的理智和冷靜,這男人還真把她的背當石頭撞以為她不會疼了?


    秦湛心裏狠狠罵了姓淩的男人幾百遍,心不在焉間,隻感覺到下唇猛的一痛,下唇被麵前這男人狠狠咬破,力道很大,一向能忍耐疼痛的秦湛此時也不免悶哼一聲。


    聽到她悶哼的一聲,淩霄然抬手捏住她下巴,薄唇下了狠力裹住她的嘴唇不停吸允,唇舌強勢探入掃蕩,吻的越發粗暴和激烈,唇齒間輾轉血腥的鐵鏽味,吻的她直喘不過氣來。


    秦湛眉頭微蹙,心裏罵了一句操,想也不想抬腳往麵前男人腿上踹了一腳。到底還是留了幾分情,一會兒她要把這男人踹斷腿了,估摸還得她送人上醫院。


    「放開!」


    不管她踹還是怎麽掙紮,對方跟沒感覺到絲毫疼痛,麵無表情無動於衷也沒見對方挪動一下,高大的身板把她籠罩,整個身體大半的重量靠在她身上,倒是讓她顯得十分弱勢。


    她越是掙紮,對方越是大力發了狠不要命的吻,安靜詭異的大廳隻有津濾糾纏的聲音響起,兩人身體緊貼,瘋狂又暴虐的吻幾乎吞噬她的唿吸,那雙沉沉的眸色越發沉,捏住他的肩胛骨發了狠力,秦湛毫不懷疑這男人根本想活活捏碎她的骨頭更想捏死她。


    秦湛此時也冷下臉開口:「最後說一遍,給我放開,淩霄然!」最後三個字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從她口中吐出。


    可惜對方全然當沒聽到,手上動作更是沒停,開始扯她衣服褲子,因為這邊天氣頗為炎熱,秦湛隻穿了一件襯衫配休閑褲在外,襯衫裏麵除了一件內衣什麽也沒穿,眼看襯衫幾乎一秒內在男人手中報廢,秦湛這會兒還想不到這男人想幹什麽那還真白跟這男人處了這麽久,臉色猛的一變,一時間她不知該先推開人還是先阻止這男人發瘋。


    「淩霄然,你想幹什麽,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給我放開!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她雖還不想同這男人撕破臉皮可更不想這男人占她便宜?從她迴到義大利,她可不打算再同這男人扯上任何關係。更何況這男人估摸還是跟她來搶兒子的。她心裏更沒有一絲好感。如今他們關係差不多掰扯清楚,這男人還想占她便宜?秦湛眼底閃過冷光。


    可秦湛最後一句『我們已經沒有關係』把之前稍微冷靜的高大男人又刺激的要瘋了,那雙暗沉森冷的眸子漸漸猩紅,盯著她的模樣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薄唇緊抿成一條線,不怒反笑冷聲一字一頓吐出:「沒關係?還是你心裏早已打算同其他男人有關係?」字字帶著洶湧澎湃的殺意和質問。


    秦湛聽到這男人口不擇言的質問和警告威脅已經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麵前男人罵的狗血噴頭,猛吸了一口氣,指尖微微發抖,強壓下心裏的怒氣,就算她真找什麽男人,跟他有什麽關係?


    秦湛的表情表現的很明顯,淩霄然哪裏看不出她的想法,臉色狠狠一沉還是逼她說:「說!」


    話剛落,就在這時,他手上動作沒停扯住她領口,嘶!的一聲,尖銳破布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秦湛立即感覺到身上的涼意,低頭就瞥見她襯衫徹底被這男人給廢了,連袖子帶肩膀那一塊撕成兩截,扣子崩開一粒粒雜亂砸落在地上,頓時她衣不蔽體。


    秦湛盯著他手裏的破布,氣的渾身發抖,心裏的怒氣蹭蹭上漲。


    淩霄然麵無表情冷聲繼續威脅帶著幾分命令:「你要想同其他男人在一起,除非你想他死!你敢找一個,我就敢弄死一個,看是你的動作快還是我的動作快!秦湛,這輩子你生是我淩霄然的人,死也是我淩霄然的鬼!你敢離開我,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永遠下不了床!」隨著這話落下,平靜的臉色漸漸猙獰起來就算五官仍然十分好看也顯得可怖陰森!


    瘋子!


    這丫的絕對是個瘋子!


    秦湛聽完麵前男人的話,最後一絲耐心也耗去,新火舊火齊上,挖這男人家祖墳的心都有了。


    第二個念頭就是管這男人是不是瘋了,她絕對得找一個,這男人語氣還是這麽高高在上自以為是,真把她當成他的手下和隻能乖乖聽他話的附屬品了?


    我操!


    秦湛心裏再次爆粗口,恨不得弄死這理智全失的男人,抬眼對上對方的眼眸,眼睛裏沒有絲毫溫度,一字一頓撕破臉冷笑:「我秦湛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包括你,淩霄然,如果你想試試,我隨時奉陪!」想打斷她的腿囚禁她,沒門!話一頓繼續補充了一句道:「當然,你今晚要打的贏我,說不定還有那麽一丁點可能!」


    話剛落,秦湛再沒手下留情,狠光一閃而過,管這男人會不會當太監,毫不猶豫速度極快屈膝下了狠勁兒就往男人最脆弱處撞,恨不得這男人立馬就成了太監。


    淩霄然察覺危險,本能避開身體,秦湛藉機退開對方的懷抱,也不管自己衣不蔽體,再次沖對麵男人發動攻擊。


    秦湛身手強,優點在速度快、出手狠,可顯然淩霄然也不弱,經驗更是可以說是身經百戰,直覺很準,稍稍危機,輕而易舉避開,力道又大,身手也極為厲害。


    一時間大廳裏成了兩人的打鬥現場,兩人打的如火如荼,秦湛這會兒就想好好教訓教訓麵前這男人,讓他清楚明白他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對她來說什麽都不是,她不會當他的附屬品,他要想個溫柔聽話的女人,大可自己再去找一個,別來找她。


    淩霄然知道麵前自家媳婦的身手,心裏也存了征服讓她乖乖聽話的心,男人都有大男子主義,常年身居高位的淩霄然更是如此,征服欲、掌控欲以及占有欲十足。


    他不明白為什麽他的女人始終要跟他唱反調不肯示弱哪怕退一步,還是她從未真正把他放在心上,想到後者,淩霄然心火怒氣,眼神陰鷙,這會兒也顧不得手下留情,打定主意要他的女人今晚乖乖聽話,同喻成黎劃開界限、乖乖跟他迴a市。


    一時間兩人一來一往打的越發激烈,可惜動手打了十幾分鍾,也沒有分出勝負,大廳裏時不時響起哐啷哐啷桌椅砸落在地的巨響。


    也不知他們動靜太大,秦湛還想動手的時候,隱約從裏麵臥室聽到岑然的哭聲,這些日子她對自家兒子的哭聲十分敏感,一時間不免分神,忍不住往臥室方向看過去。


    恰好這幾秒分神,讓淩霄然和局成勝局,秦湛剛往臥室門口走了幾步,身體被一股大力摔在沙發,接著男人身體重量壓下來,秦湛臉色一變眼即腳快想把人踹開,淩霄然身體結實,被踹中身體穩如磐石一動不動,一聲沒吭忍著疼痛不要命壓在她身上,還不忘製住她的兩隻手按在頭頂。


    這一壓,這男人的重量差點沒把她給壓吐了。左右掙紮,身上男人就跟千斤巨石死死就是挪不開,秦湛壓的快喘不過氣又顧及自家兒子,這會兒哪裏有時間跟這男人算帳,冷聲讓他放開!


    可這會兒淩霄然難得製住人,哪裏會甘心放開?不僅沒放開,找準機會往她褲子下手,也虧兩人一年多上床無數次,這男人脫還是撕她褲子的技術可謂真是十分靈活又熟稔,嘶的一聲,褲子唯一的扣子被男人扯開,褲腰一大片也給他撕下,接著動作一溜煙沒停脫下她的褲子。順溜熟稔的技術讓人看的咋舌。


    秦湛此時乘機彈起身體起身想用腳蹬開人就跑,可對方動作比他更快,幾乎是她剛彈起身,身體再次立即被對方壓下,壓的她臉都忍不住發綠。


    這會兒不止雙手雙腿也被對方緊緊夾住,秦湛臉色微變,尤其是岑然還不知道在臥室有沒有事,這男人倒是還有閑情脫她褲子?盯著地上報廢的褲子,秦湛真恨不得掐死麵前這男人。


    兩隻手兩條腿都被牢牢捏住,跟鐵鉗一樣牢牢動不了絲毫,秦湛氣的心肺都要炸了,眼看這男人也已經解開皮帶,秦湛臉色是真的變了,冷眼看著麵前的男人吐出一個:「滾!」字!


    淩霄然此時聽到這一個『滾』字,臉色陰沉至極,又想到之前身。下的女人之前心情極好打算同姓喻的男人共進晚餐甚至留宿,卻不願意他碰一下,兩人什麽時候發展這麽快?還在他們在a市就早有了交集,否則在阿湛剛到這邊的時候,姓喻的能這麽巧也過來?


    淩霄然不免多疑,薄唇緊抿,深刻的麵容越發顯得淩厲和冷硬,一想到有可能的原因,大腦轟的一聲炸成碎片,他的情緒完全控製不住,理智漸失,眉梢冷凝森然又暴虐,薄唇勾起冷酷的笑容:「怎麽?不想我碰,難不成你還想替姓喻的守身如玉?還是你和姓喻的是不是在a市就好上了?要不然你們一前一後,離開的可真巧!」想到這裏,他恨不得將喻成黎碎屍萬段!眼眸通紅死死盯著秦湛要她一個交代解釋。


    秦湛聽完淩霄然這男人荒謬莫名其的話甚至懷疑她同喻成黎有一腿的事情懵了一下。


    秦湛這會兒覺得這男人狀態不對,一句話也不想跟這發瘋的男人說話,估計她解釋他還認為是她在掩飾,再說現在他們有什麽關係?


    這男人估計腦門被夾了或者傻了,要麽怎麽能找到這麽荒謬的藉口,她從來不知道不給他碰和替喻成黎守身如玉有什麽關係?還敢說她同喻成黎有一腿?


    就算她真為其他男人守身如玉關他淩霄然什麽事情。至於那些沒做過的事情,秦湛一隻耳朵出一隻耳朵進,當沒聽到,懶得聽這男人胡亂咬人。


    秦湛此時發懵的表情看在淩霄然眼底就是對他的話默認,那雙沉沉的眸色漸漸開始醞釀狂風暴雨。臉色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難看。空氣周圍氣壓溫度驟降,氣氛安靜的詭異。


    「滾,我要去看岑然!」說完,秦湛又道:「淩霄然,難不成還要我再重複一遍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麽?秦湛話沒來得及說完,淩霄然臉色鐵青,因為刺激,額頭、脖頸處青筋爆凸一根一根,一張臉也跟著扭曲起來,十分可怖,突然拔高聲音猛的打斷她的話:「你敢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話一頓,冷硬深刻的麵容挑起幾分笑意,眼底卻沒有絲毫溫度,繼續道:「再說,如果我沒記錯,離婚證我們還沒領,你現在還是我的女人,阿湛,別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代價你付不起!」


    幾乎是同時,秦湛再忍耐不了,抬眼對上對方的冷色,冷聲不緩不慢開口:「淩霄然,從我們簽了那份離婚協議就已經沒有關係,不管有沒有領離婚證,兩年後我們都沒有關係!」不等對方麵色驟變,秦湛繼續漫不經心道:「我想兩年我還是等的起,就算以後我真喜歡上什麽男人,想嫁給他,關你什麽事情?」


    不得不說秦湛這些話給了淩霄然很大的想像的空間也給他極大的危機,那份離婚協議他確實簽過,她說的一切都沒錯,若是以前冷靜理智的淩霄然,自然明白他媳婦吃軟不吃硬,可此時理智全失的淩霄然真要被她的話刺激瘋了,什麽叫『兩年等的起?』什麽叫『就算以後我喜歡上什麽男人,想嫁給他,關你什麽事情?』。


    淩霄然臉色越發烏雲密布,麵若寒霜,陰晴不定,沉沉的眸子此時仿佛烏雲壓頂,深不見底,一張麵癱臉越發可怕。


    秦湛還想說什麽,可惜淩霄然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毫不猶豫一記手刀落在秦湛後脖頸處,直接把人給砍昏了!


    他死死盯著身下桀驁不馴又決絕的女人,隻要他一想到這個女人有可能會嫁給其他男人同他再沒關係,甚至那個男人可以肆無忌憚把她壓在身下讓她為他生兒育女,想到這個畫麵,淩霄然喉嚨猛的一股腥甜湧出,心裏竟從未有過的慌亂和害怕,臉色一剎那慘白如紙,沉沉的眸子死死盯著身下的女人,眸光瞧進她深處,卻瞧不出她對他絲毫的上心和感情!


    淩霄然一時間怒極攻心直接嘔出一口鮮紅的血,臉色漸漸發白,鮮紅的血從他手指縫中漏出來,十分觸目驚心。


    他沒多在意,拿出紙巾擦了一會兒,目光癡迷盯著懷裏的女人,幾天不見,他卻跟幾年沒見,怎麽看也看不夠。


    他是真的從未想過他淩霄然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還甘之如飴!


    所以,不管這個女人喜不喜歡他,哪怕真不稀罕,他也絕不可能放她喜歡其他男人甚至嫁給其他人。


    沒門!除非他死!眼眸深處深深的殺意炸裂,眉宇充斥冷厲的殺意。


    等秦湛醒來,第一個念頭就是起身找岑然。剛想起來,就發現自己雙手被手銬被拷在床上,秦湛迴想起這男人砍暈的事情,臉色變了又變,先是怒氣然後是無奈和鬱悶,差點憋屈嘔出一口血了,等等,淩霄然這男人不會真打算打斷她的腿把她給囚禁起來吧?


    秦湛登時打了一個寒顫。心裏那一個叫臥槽。


    那男人不會真被什麽事情刺激到大腦了吧!此時目光盯著手銬,秦湛恨不得把手銬給卸了,往淩霄然那男人頭上開瓢。


    心裏把這男人罵了幾千遍也不覺得夠。哪裏知道這男人真敢打這主意!


    趕緊抬眼找淩霄然那男人的身影。


    「淩霄然!」


    幸好她剛喊一聲那男人的名字,這男人就應了她。秦湛微微抬頭,淩霄然抱起岑然不緩不慢走過來,此時麵色倒是比之前冷靜多了。偶爾時不時眸光溫柔落在岑然身上,還真讓人以為是個慈父。


    淩霄然此時麵色也十分溫柔,像是沒有發生之前兩人爭執撕破臉皮的事情,薄唇溫柔道:「寶寶,你醒了!」


    秦湛沒應他,倒是被那一聲『寶寶』噎的無語又有些恍惚又懷疑看著麵前冷靜的男人,若不是她十分了解這男人,她還以為有人假扮淩霄然接近她。實在是昨晚同現在這男人性格相差甚遠,對她的態度也叫那一股差異。


    昨晚這男人看到她跟沒看到,完全把她當隱形透明人,而今天這語氣這態度讓她不懷疑驚訝都不行。


    「寶寶,你睡了很久了!」


    秦湛想到什麽立即清醒,立馬讓淩霄然把手銬先給解了。隻要這男人不是真打算囚禁她,其他都好商量。秦湛這會兒十分識時務,此時也不敢刺激這男人,好聲好氣讓他給她解手銬。


    淩霄然卻跟沒聽到他的話,把孩子擱在床上,轉移話題道:「寶寶,你瞧岑然這會兒瞧見你多高興啊?」


    這些日子,都是秦湛帶著大兒子,大兒子岑然自然親秦湛,小胳膊小腿往秦湛身上爬,咧開小嘴沖她笑。


    可這會兒秦湛還真沒有笑的欲。望。不過此時不忍自家兒子失望,極力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見這男人轉移注意力不直接迴答她的問題,秦湛臉色也十分難看,語氣也冷了一些:「淩霄然,我勸你趕緊先把手銬給解開,這裏可不是a市!」這裏可是她的地盤。


    淩霄然薄唇勾起,應了一聲:「好!」


    秦湛十分驚疑這男人突然應的這麽爽快的原因,就聽到坐在床沿的男人溫柔開口道:「寶寶,你的那份離婚協議在哪裏?我想看一看!」隻要他一拿到那份離婚協議,他立馬先給燒了。


    秦湛哪裏不知道這男人此時的目的,可她好不容易離開a市同這男人劃清楚關係,而且這會兒這男人也不知被什麽刺激了,跟定時炸彈,時不時炸一次,她此時對麵前這男人還真有幾分頭疼。


    旁邊淩霄然繼續溫柔開口道:「寶寶,那份離婚協議先給我看看,我看一眼就成!」


    見秦湛沉默,淩霄然麵色漸漸冷了下來,眉宇戾氣森冷十足,臉色十分難看,繼續勸服,不過這次聲音有幾分冷硬:「寶寶,那份離婚協議先給我!」


    秦湛勾起唇對上淩霄然的視線,心裏冷笑,難不成這男人說離婚就離婚,不想離婚就不想離婚?憑什麽他都要乖乖聽他的話。


    而且這決定是這男人之前的決定,這男人既然早已做好準備同她離婚,現在又是鬧哪樣?


    既然簽都簽了,是那一副離不開她的模樣算什麽?這世上缺了誰地球不能轉?她也不認為淩霄然離不開她。


    秦湛翻翻白眼:「你要那份離婚協議幹嘛?」


    「寶寶,等我們迴a市就舉行婚禮,乖,那份離婚協議呢?」


    秦湛聽到『舉行離婚』這幾個字噎的猛咳嗽,他們剛離婚,她什麽時候說的舉行婚禮?


    又聽淩霄然語氣莫名其妙跟哄孩子吃糖一般,特別是盯她灼熱的視線,盯著她有幾分莫名其妙,她心裏有心想找機會同韓韶幾個問淩霄然的事情。


    她這會兒看這男人人怎麽看怎麽覺得他這狀態有些不大正常。淩霄然見她沉默,心裏怒火中燒冷聲道:「你就這麽想同我離婚?」


    「不是我想,而是當初你也考慮好了也同意了,難不成你現在要告訴我你後悔了?」秦湛心裏冷笑,一段話讓淩霄然的臉色更加陰沉了。目光幽幽落在她身上危險眯起眼道:「寶寶,那我們明天就迴a市,放心,我不會讓你離開我!離婚的事情我們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你先放了我!」秦湛也懶得理會這男人究竟說什麽。她的要求很簡單,先解開她的手銬。


    「寶寶,我不是想囚禁你,隻是想讓你冷靜冷靜!」


    靠,要冷靜的應該是他吧!秦湛之前哪裏想過這男人不僅突然砍暈了她,還把她拷在床上,要知道,她抱起岑然絕不踏進這個門,要麽進門前怎麽都得多防備防備。她怎麽越發覺得麵前的男人在性格上跟以前判若兩人。


    這會兒天色也暗了,窗外寂靜無聲,秦湛頗有些懨懨。


    淩霄然抱著岑然去洗澡,走之前還特意打了個招唿,語氣十分溫柔:「寶寶,我先帶岑然去洗澡!」說完抱起岑然起身去浴室。沒過多久聽見嘩啦啦的水聲。


    秦湛這會兒倒是不擔心淩霄然對她怎麽樣,而且恐怕陳寧清、尤恩幾個很快會查她夜不歸宿的事情。


    秦湛試圖想打電話,可惜手機還掉之前街上,沒撿迴來呢。


    秦湛也懶得再糾結,跟淩霄然那男人爭執了一晚上,也有些累了,秦湛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感受到身上什麽壓著她讓她喘不過氣。


    秦湛試圖睜眼,又困的厲害,嘴巴被堵上,有什麽柔軟的物體霸道強勢探入她唇內,秦湛下意識想把口中的柔軟物體抵出去,可那柔軟物體卻突然像是失了控一般,瘋狂的糾纏和輾轉,身上兮兮索索有什麽動靜。


    動靜?


    秦湛腦袋一陣激靈,猛的立馬睜眼,就見淩霄然那男人此時渾身赤。裸壓在她身上,秦湛剛想開口讓他滾,身下猛的一。痛。


    秦湛疼的抽一口氣,又瞧見旁邊睡的正好的岑然,臉色一變脫口而出罵道:「你給我滾,淩霄然!」


    「寶寶,你小聲一些,要不你一會兒吵醒岑然我可不負責了!」男人粗喘不要臉的聲音響起。


    秦湛被淩霄然的話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側頭就見岑然睡在她旁邊,可愛漂亮的臉蛋睡著,小嘴微張十分可愛,轉眼又瞥見身上某個不要臉又無恥的男人,張口想罵又不能罵,想踹人也不能踹,氣的差點想吐血。


    今晚淩霄然卻一反常態十分激動,發了狠的死命折騰她,邊折騰邊問她離婚協議在哪裏,她不迴答,那男人就繼續折騰,各種姿勢。秦湛隻覺得今晚一條命都要交代在這裏,前前後後也不知昏了幾次,此時真可謂是新仇舊恨。


    「寶寶,我真想幹。死你!」


    秦湛在第二天中午才醒來,大門並沒有關緊,迷迷糊糊聽到韓韶的聲音,便喊韓韶進來。


    大廳外,韓韶戰戰兢兢跟自家淩大匯報事情,隱約從臥室聽到有人喊他的聲音,不大可能吧?


    韓韶餘光偷偷往端坐在沙發上不苟言笑的自家淩大身上瞧了一眼,立即收迴視線。見淩大臉色比之前好一些,舒了一口氣。


    這會兒韓韶清晰聽到從臥室喊他名字的聲音,而且這聲音應該是個女人,韓韶不免多想難不成昨晚自家大嫂在這邊留夜了?那按照這狀況,自家淩大和大嫂應該是和好了?


    韓韶想到這裏,不免有幾分欣喜若狂,脫口而出問道:「淩大,您同大嫂和好了?」這要自家大嫂願意迴來,淩大肯定沒什麽事情。隻要淩大能把大嫂給追迴來就好。


    半響韓韶見自家淩大麵癱著臉緘默不語,臉上哪裏有絲毫的欣喜,雖然瞧淩大臉色雖然狀態比昨天的好,可也沒瞧出有多高興,韓韶一時間也不確定自家淩大和大嫂到底有沒有和好。


    韓韶想問自家淩大和大嫂的死私事,見自家淩大沒開口,到底沒膽再問第二次。


    淩霄然此時開口:「讓梁軍陳剛蕭葉幾個人一起過來,替我盯著喻成黎!順便讓大猛去我之前搬出的公寓找一份離婚協議,若是找到,立即通知我!」


    「是,淩大!」


    「順便給我查一下在a市他有沒有同你們大嫂見過麵!見過幾次麵、做過什麽,一一給我去查!」


    韓韶麵色僵了僵,淩大不會這是懷疑自家大嫂紅杏出牆吧?等等,真要淩大心裏種下對大嫂懷疑的種子,讓大嫂再對淩大產生隔閡,肯定對自家淩大沒什麽好處,韓韶想起自己同梁軍之前要跟淩大匯報的事情,想以此解除自家淩大對大嫂的懷疑。


    大嫂可算是最冤枉的,莫名其妙被人冤枉嫁禍,而且嫁禍給大嫂的人還自詡喜歡大嫂?真是放屁,他就沒見過比姓喻的這男人還自私的人。此時忍不住開口道:「淩大,屬下有重要的……」大事匯報。


    話還沒說完,淩霄然抬手讓他先閉嘴,韓韶乖乖閉嘴,這會兒也聽到從臥室內傳來自家大嫂喊淩大的聲音,淩霄然開口道:「這事下次匯報。我先進去看她!」


    「是,淩大!那我們今天離開這裏麽?」韓韶匯報結束又補充一句:「屬下今早查到據說因為大嫂昨晚一夜未歸,奧利弗家族出動了不少勢力在查大嫂的下落,恐怕那些人很快能查到我們的動靜!」


    「不急!」


    「是,淩大!」


    等韓韶出去,淩霄然抱著岑然進去,一大一小長相又極像,岑然仿佛就是淩霄然的縮小版,不過總的來說,淩霄然那張臉比岑然那張臉冷了不知多少倍,小孩子再不吭聲也有幾分孩子的天真。


    岑然瞧見自家媽媽興奮抿著小嘴喊了一聲:「麻麻!」


    見秦湛沒應,岑然又興奮拍拍手接連喊了幾聲『麻麻!』


    淩霄然突然聽到岑然喊人的聲音,雖然這不是喊他,而是喊他媳婦,也夠淩霄然興奮和頗為激動,片刻,恢復麵癱臉,大步走過去想讓自家兒子喊一聲爸爸,可惜岑然怎麽也不肯喊。


    淩霄然也不失落,摸摸自家兒子的小腦袋,把小傢夥擱在床上,目光不失炙熱落在昨晚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上,目光停頓的太久,秦湛見麵前這男人盯著她脖子鎖骨一處,順著他視線低頭便看見昨晚這男人留在她脖子胸口處留下的青紫痕跡。一大片一大片,密密麻麻,露出的地方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秦湛麵色微僵硬,大致掃了一下痕跡,此時也不免有些心驚和誇張,就連她腳背也不少痕跡。全都是麵前這男人啃的。


    想到昨晚這男人幾乎在她整個身體上下留滿痕跡,秦湛也沒多糾結,昨晚她也爽快了,再加上麵前男人長相超一流,從哪一方麵她也吃不了虧,就當嫖了一隻鴨。


    秦湛想抱自家兒子,兩隻手又被淩霄然這男人烤住,冷聲道:「現在可以把我的手銬解開了吧,難不成你還真有種打算這麽讓我呆一輩子?」


    淩霄然沉默沒正麵迴答她的問題。


    秦湛臉色越發難看,就聽淩霄然不緩不慢開口:「寶寶,我說過我可以替你解開手銬,不過我想先看一下你手裏那一份協議!」


    「這裏是義大利,你以為尤恩、陳寧清他們找不到我?」


    「我相信,但我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你信麽?」不等秦湛開口,淩霄然繼續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一直要這麽執著我那份協議,但我不可能再迴慕家見你媽喊你媽,你真以為沒了那份離婚協議,我們就能迴到過去?我感謝你一年多對我的照顧,但事到如今,我也不敢說這一切全都是其他人的錯誤,但我想送一句話話給你,也是我一直想同你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媽嫌棄我,無非是我太心狠手辣,項家事情結束之後,你沒來及時找我,也無非是因為你對我對z勢力有偏見有意見,不是麽?」話微頓,秦湛繼續道:「淩霄然,既然我現在說了,不如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需要的是一個聽你話順你意溫柔賢惠的妻子而不是我,我們都強勢,我也學不會示弱,隻會互相傷害,而且憑我現在的身份怎麽迴到a市當你媳婦?」不等淩霄然開口,話一頓,秦湛繼續補充一句:「當然,就算可以迴去,我也絕不會同意!這輩子我做不了你心裏賢惠又溫柔聽話的媳婦!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到此為止!」


    話落,淩霄然臉色剎那鐵青陰沉如鍋底再到蒼白森冷,殺意和寒意在他眼眸深處大片麵積蔓延,周身強大的氣場和威嚴越發淩厲,抿緊的薄唇微微發顫,眼底怒氣洶湧差點把他淹沒,身上的冷意更足,一張臉仿佛如冰雕,看她的視線更是冷的沒有絲毫溫度,恨不得穿透她的身體,秦湛此時也不再說話,等著對方發話。


    半響後,薄唇眉眼凝霜,終於冷冽開口:「秦湛,你別後悔!還是你真以為自己對我而言有多重要算什麽東西?」說完,淩霄然沒有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秦湛心道她可從來沒把自己在他心裏看的多重要,不就是幾句罵麽?她接受的了!她的話也確實太直接。算扯平了,以後就真誰也不欠誰的了!這下真的算是扯破臉皮了!


    「等等,鑰匙!」秦湛眼看對方要走,手銬的鑰匙都差點忘了。


    淩霄然腳步沒有停下,也沒有往後瞧一眼,往後一拋,秦湛手疾眼快接住:「謝了!」


    淩霄然腳步走到門口,秦湛已經拿鑰匙解開自己的手銬,準備抱兒子下床走人,剛下床,就見對方頓住腳步,突然迴頭,秦湛驚了一下,見對方人高馬大往她方向走過來,直到兩人離了半米處,秦湛想到什麽,趕緊把岑然抱在懷裏:「這是我兒子,當初說好一人一個!」


    淩霄然冷冰冰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岑然身上,過了一會兒轉身就走。


    秦湛等人走了,才舒了一口氣。房間裏有電話,秦湛給陳寧清幾個打了電話,讓他們派車過來來接她!


    「是,湛少!」


    十幾分鍾後,諾恩開車過來停在車門,秦湛從樓上下來,上車坐進車內,見菲爾德也隨同一起來,眯起眼道:「不怕死?傷還沒完全癒合還敢出來?」


    菲爾德昨晚可是擔心死了她的一夜未歸,還真以為阿湛同那姓喻的真掰扯出了點什麽火花,這速度真是嚇他一大跳,他還真以為阿湛當晚就在姓喻的男人家裏留宿。


    阿湛是個慢熱的人,正因為如此,他才覺得阿湛不大可能在喻家留宿而是估計發生什麽事情,他頗為擔心把阿湛牽扯到菲爾德家族內部權力爭鬥中心,他那大哥可不是什麽善茬。


    幸好沒事!


    菲爾德在這邊呆了好一會兒,問了她作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本來就是八卦好奇的人,十分好奇阿湛是不是有什麽艷遇突然來酒店住了。可惜任他嘴皮子磨破,也沒能從她口中打探出任何消息。


    菲爾德還想說什麽,透過車窗,就瞧見一個頗為幾分熟悉的男人後腳從酒店出來,不是淩霄然又是誰?


    菲爾德驚叫一聲,好奇指著道:「阿湛,那是不是你以前的男人?岑然的父親,就是那姓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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