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揚天昨晚因為驚嚇沒怎麽睡好,一大早接到程穆陽的奪命連環call,被吵醒心裏叫個鬱悶,還沒睡醒,慕揚天拿過桌上震動的手機霹靂巴拉一股子把一大早打他電話的罵了個狗血噴頭,罵的髒話不帶重複,罵完掛了電話重新倒頭再睡。


    隻是沒過一會兒,床沿桌上的手機震動和鈴聲又響起來了,這會兒倒是把慕揚天徹底給吵醒了,心火蹭蹭往上漲,氣的火冒三丈,往手機屏幕瞧了一眼誰的電話,慕揚天按了接聽鍵開口就罵:「程穆陽,你他媽今早想找死是不是?你丫的要是讓我滿意的藉口,老子現在過去就成全你。把你淹死在水裏!」


    程穆陽知道這丫的估計起床氣犯了,想到今早看的報導,這會兒沒有調侃的想法,開口問道:「慕老四,先問你一件事,小湛不會真和你家那位淩首長離婚了吧!」


    「關你什麽事?」慕揚天一大早被吵醒,聽程穆陽八卦的語氣極為不爽。


    程穆陽也不生氣,他太了解揚天的性格,一群人鬧開玩笑或者說狠話從沒有人當真,此時開口:「慕老四,你現在最好先好好迴答我這問題,這問題可關係到我接下去的消息,你不聽可別後悔了!」


    慕揚天挑眉不屑,可麵色到底怔了證認了真,也清醒了一些:「你想說什麽事?還是小湛的事情?」


    程穆陽不緩不慢開口道:「我勸你現在最好去拿今天的娛樂報紙瞧瞧,有人拿小湛炒作呢,還把小湛怎麽被慕家怎麽厭棄即將掃地出門的話說的仔仔細細,要不是我們認識,我也認識小湛,知道小湛不需要高攀你慕家,我還真以為報導上的事是真的。那標題形容的更是讓人浮想聯翩,說什麽『豪門即將被掃地出門的落魄貴婦因空閨寂寞對某十分有名氣的明星大獻殷勤,療感情創傷!』」


    程穆陽敢把標題念出來,慕揚天聽完噎的一下差點被口水嗆到,心裏爆粗口,嘴唇抖了幾下:「我操,你說的是真的?」說完慕揚天十分不敢置信吞吞口水:「那啥,你說的那什麽被掃地出門什麽落魄貴婦不會指的是小湛吧!」


    「你說呢?」


    得到程穆陽的確認,慕揚天被噎的啞口無言,心裏想著小湛那長相怎麽都跟落魄貴婦扯不上關係,還寂寞?還受空閨?這他媽現在的人真是會用詞會形容,心裏憋著笑,這要換個對象他還相信,可小湛,不是,昨晚他還同小湛同電話,小湛那雲淡風輕的語氣以及冷靜和優哉遊哉的話語哪裏像被冷落的怨婦?這輩子怨婦這個詞他媽就和他這個侄媳婦扯不上一點關係好麽?就算是怨婦也他媽是霄然好麽?


    還心靈創傷,還落魄貴婦?先不論她的背景,就她自己那賺錢速度,也他媽成不了落魄貴婦好麽?


    不行,真是要笑死他了。這笑話到底哪個蠢蛋編出來的?


    慕揚天登時無比八卦和興趣,同程穆陽通話的時間也沒有,立馬洗漱穿衣起床早飯也來不及吃趕去公司。


    在樓下,估計這兩天他運氣太好了,剛好瞧見要出門人高馬大的霄然,


    今天他沒有穿軍裝,一身高級定製的西裝,他極少看霄然穿正裝的時候,這會兒忍不住八卦偷偷用餘光觀察。


    隻見霄然個頭非常高,近一米九,氣場威嚴十足,麵容冷硬因為這些日子瘦了許多,顴骨有些凸,更顯得五官立體精雕細琢,這長相他媽的比以前還好看了幾分。僅僅一個側麵,幾乎看的慕揚天這個自以為閱美無數的人心驚又驚艷,衝著這長相,這絕對他媽的是禍害,這長相不去混他那圈子真是白長了。


    不過霄然長相好看歸好看,就是這氣場太冷了,沉沉的眸子裏沒有絲毫溫度和感情,顯得十分冷血,尤其是雙眼如鷹隼銳利侵略性十足,盯著人審視的時候,他媽跟能把人從裏到外看穿,太恐怖了。慕揚天不由嘀咕:這長相再好看也沒用,他要是女人嫁了這麽一老公,每天這雙眼睛盯著你看的時候都能嚇的你夠嗆,更別說霄然這性格這氣場一般人實在是消受不起啊!


    慕揚天吞吞口水,弱弱打了一聲招唿:「霄然!起床了?」


    淩霄然眸光掠過慕揚天,冷淡點頭,轉身離開。


    「靠,他媽嚇死我了!」慕揚天一看他那侄子,就忍不住想到昨晚他陰晴不定的麵孔和表情,還真有幾分後怕。以後他惹誰也不敢再惹這個侄子了。現在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慕二嬸出來喊慕揚天吃飯,見慕揚天發呆盯著門口看什麽,意會道:「剛才見霄然了?」


    慕揚天點點頭。


    慕二嬸還少有看的慕揚天這麽緊張的時候,以前老爺子在家,這個小叔子惹出事被老爺子知道,也沒這麽緊張過,不由道:「這些日子,你還是少惹霄然!」說完又八卦一句霄然那氣場太足了,剛才嚴母瞧見霄然想跟他這個兒子打招唿都沒勇氣。慕二嬸現在是終於清楚他們第一次知道有霄然這個侄子之時,第一次見麵之前老爺子反覆叮囑讓他們別怎麽輕易惹這個侄子,又說這個侄子性格有點冷估摸不大好接觸讓他們多擔待包容,後來見到霄然這侄子,雖然確實覺得這侄子性格有些偏冷,但也沒覺得怎麽不好接觸的。


    可現在她總算知道了霄然這真正的性格,剛才霄然一下樓,那冷氣那氣場,她都嚇了一大跳。


    慕揚天迴神過來,想到程穆陽之前跟他說的事情,飯也來不及吃了,同慕二嬸打了個招唿:「二嫂,我先走了,有急事,不說了!」說完立馬匆匆跑人。


    那急匆匆的模樣,慕瑾天幾個兄弟還以為他這個四弟又惹出了什麽大事情,急著出門擦屁股。


    公司裏,慕揚天從拿過最新的娛樂報紙,看到頭版頭條的那標題,果然跟程穆陽說的一字不差,慕揚天捂著肚子笑的趴在桌上,下麵還附了一張圖,剛好是寧成非和小湛兩人私下的照片,因為對方人擺設角度的刻意問題,這張照片一看似乎確實兩人挺親近的,可細看小湛臉上冷漠的表情,哪裏像對這姓寧的大獻殷勤,恐怕不是大獻殷勤而是不待見才是。


    慕揚天在這個圈子裏混了這麽久,哪裏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恐怕是這小子從哪裏知道了小湛慕家的身份,剛好發生嚴母那件事情,外人都以為小湛在慕家不受待見,被霄然瞧不上眼,備受冷落,也因如此,這丫的才敢這麽明目張膽把這手段使在小湛身上,以此駁頭條,大出風頭,增加名氣。


    靠,幸好他是在公司看的,要不這份報紙若是給霄然瞧見,恐怕這姓寧的活不到第二天。


    不過這丫的竟然敢連他慕家的主意都敢打,還把這鬼主意打到霄然媳婦身上了?想到昨晚霄然那冷冽十足的氣場,連他媽的都要佩服這丫的勇氣了!更別說小湛那心狠手辣的手段,誰輕易吃的消?


    他媽的佩服啊!敢把小湛當功成名就的踏板石,就是他也沒這勇氣啊,這丫的真不該說他是勇氣可嘉還是其他。


    慕揚天瞧了照片,邊津津有味看旁邊的文字內容,大部分都是說小湛怎麽不折手段勾搭上霄然,之後被霄然冷落,怎麽被慕家不待見,又怎麽被霄然瞧不上眼,這丫的寫的跟親眼所見一樣,情節起伏,太他媽有文采了,他現在真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怎麽覺得他這個當事人都沒寫這編輯的事情清楚?他這是玄幻了?


    慕揚天立馬讓秘書進來,讓人去查這內容到底哪個『有本事有文采』的編輯寫的?這人他可要好好的認識認識一翻。不認識一下,真太對不起他自己了。


    京都娛樂報社是a市最為有名氣也最為有影響力的報社,裏麵所有的人都是名牌大學頂呱呱的人才。而張社林就是其中一人佼佼者,以他一人之力一人之筆曝光過許多有名氣頗有地位的『名人』,都是因為各種『醜事』被拉下馬。因為這些『榮譽』,許多人選擇曝光事情都第一考慮這位張社林,最主要的就是沖這位『化腐朽為神奇的文采』簡直能將所有事情改頭換麵,讓人看的情緒起伏、心潮澎湃。而這位也是十分大膽隻顧利益之人。


    這會兒張社林倒是難得心虛了,主要是敢曝光的那位慕夫人身份十分敏感,要不是寧成非那人仿佛以利益誘惑他,又說了那位慕夫人極為不受待見的事情,否則他還真沒膽惹上慕家,更別說他曝光的女人還是那位淩首長的媳婦。


    他以前做慣這種事,這會兒擔心了一會兒立馬把雜七雜八的擔心拋後腦,覺得既然慕家不待見那位,那應該慕家的人不至於為那個女人出頭,至於那位淩首長雖然之前在網上表明感情,可男人最禁不住刺激,那張照片放上去,對方還不懷疑那女人是不是給自己帶綠帽了?


    他見過不少頗有權勢的人,那些有權勢的人骨子裏比起愛女人更愛權利,而且很少信任人,骨子裏又大男子主義,能容忍自己身上有汙點?更別說這位權利滔天的淩首長,恐怕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隻多不少。


    當然,就算那位淩首長大怒,要找的也是寧成非而不是他。他不過一個代筆的人。


    張社林想的挺樂嗬的,可沒想到樂極生悲報應來的這麽快,敢準備出門去採訪什麽人,出門前就被總編輯請進去說什麽慕家那位慕總要請他吃飯。


    張社林聽到慕這個姓氏,心裏登時一個哆嗦,臉色都白了,慕揚天為了保證張社林的到場,還親自派人去請。還把人請到最偏僻少人的餐廳包間裏麵對麵一對一談。


    慕揚天這會兒終於見到這位『大名鼎鼎』的張記者,四十幾歲的,個頭不高,有些胖,因為收拾得當,一身高級西裝倒是看起來挺有模有樣的。


    慕揚天勾起唇角吊兒郎當,一條腿架在桌上斜眼看人:「哎呦,張記者,真是久仰大名啊!」邊說邊拍手掌十分捧場的模樣。


    張社林估計虧心事做多了,垂眸目光剛好瞧見桌上今天那份報紙,登時嚇的魂飛魄散,知道這位慕總估計是找他算帳來了,不等慕揚天質問,立馬把寧成非交代出來,冒冷汗道:「慕總,這事跟我真沒多大的關係,都是寧成非,是他逼我寫的,是他非要逼我這麽寫。說什麽那位慕夫人在慕家沒有一點地位,我怎麽寫都沒事!」


    「慕總,我真的是冤枉啊!」


    「冤枉?我怎麽覺得張社長那文采那他丫好了?膽子又大,哪裏能被人冤枉?」話一落,慕揚天也沒廢話:「來人!」直接命令帶來的幾個人高馬大的公司保安把人帶去廁所往死裏打,不把人打殘他就不信慕。


    他媽的敢這麽編排他慕家的事情,還敢這麽對小湛?


    「是,慕總!」說完陪同慕揚天的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進來立馬把人拖出去。準備給他一個狠教訓。


    張社林這會兒知道踢到鐵板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後悔為什麽聽信寧成非的話來對付那位『慕夫人』,什麽不受待見,寧成非他媽的全是屁話,張社林這會兒恨死了寧成非那丫的坑慘他。要不是他,他哪裏會惹毛慕家,哪裏敢惹慕家編排慕家的事情?


    「慕總,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饒了我!我冤枉啊!」


    可惜幾個人堵住張社林的嘴,繞小道把人拖去附近偏僻沒人的廁所按照慕總的吩咐把人打的話都不出,腿、手都骨折了,留著一口氣給對方。這才放手。


    慕小叔為她做的事情,她這會兒還真不知道。


    醫院裏,陳寧清幾個早已摸清了項蕭的病房號。因為項蕭之前發生的事情,項家老爺子倒是派了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看著她,被陳寧清幾個之前已經收拾幹淨。


    「湛少,就是這裏!」


    秦湛眯了眯眼,目光定定瞧了一眼房號,透過病房門中央的剝離看到病房裏熟悉的人影,秦湛冷了臉色,唇角卻勾了勾,抬腳踹開門。


    裏麵的項蕭以為項老爺子來了,繼續裝瘋賣傻,看到門口來人,麵色一變,片刻又立馬開始裝瘋賣傻跟受了什麽刺激一樣尖叫,邊往門口衝出去。


    秦湛搶先一腳踹上門,環胸靠在門上,漫不經心跟老朋友道家常道:「真是好久不見了,項小姐!最近在醫院過的怎麽樣?」


    「啊……我沒瘋,我不要打針,不要治病,爺爺,我要走,我要離開這裏!」項蕭頭髮淩亂,眼睛無神,時不時尖叫發瘋語無倫次,瞧著真跟瘋子一般,隻不過她渾身的哆嗦和恐懼的眼神出賣了她的表情。


    秦湛之前雖然知道項蕭在醫院的情況,但從來沒有相信過麵前這個女人會發瘋,能有那心機、有勇氣肖想她男人甚至一再挑釁她利用嚴母來打擊她的女人,怎麽可能這麽輕易被打擊。


    迴顧以往喜歡淩霄然的女人,可以說麵前這個女人最有心機,也一定程度達到她想要的目的,她一天釋然不了嚴母對她的事情,一天就同淩霄然沒可能。


    她喜歡甚至深愛那個男人,但絕不可能有一天因為男人卑躬屈膝甚至逆來順受。


    這個女人當初借嚴母那把刀往她心裏戳的多痛,她現在就有多不待見嚴母,當初若不是因為嚴母,她在醫院未必會束手就擒,乖乖進警局,因為她發現麵對嚴母的質問和看著嚴母護著這姓項的女人十分可笑又心灰意冷,大抵進警局也就是為了讓淩霄然以及慕家的人看看他母親對她的態度以及讓淩霄然和慕家人對她稍有愧疚。


    以後她想對付項蕭這個女人,哪怕嚴母再護著,她不會手下留情,哪怕嚴母真出事,也是她活該,慕家人包括淩霄然也無話可說也不能罵她是忘恩負義之人。她珍惜慕家對她的好,但不代表有人可以借慕家肆意在她心窩插刀,幫著別人對付肆意對付她。這也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而且因為之前這個女人的離間,嚴母現在也未必真喜歡她。就算現今嚴母知道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都是項蕭這個女人的利用,她後悔歸後悔,但對她的恐懼和不滿以及隔閡卻埋在心裏,最主要的是兩人性格觀念差別太大。


    她理解嚴母作為母親希望兒媳婦以他兒子為天,事事妥協以他兒子為主,但她實在做不到,所以她選擇先斷了一切,所以說這個女人一定程度確實成功讓她乖乖同淩霄然離婚!


    「爺爺,你給我爺爺打電話好不好,我家很有錢的,我要走,這裏太可怕了。我要走,啊……」項蕭抓著頭髮一臉無辜沖秦湛求助。仿佛一個單純的少女,沒過幾分鍾,項蕭再次尖叫起,一臉神神秘秘自言自語語無倫次嗬嗬傻笑。


    秦湛在旁邊欣賞這女人出神入化的演技,真他媽有點小佩服了。用慕小叔一句話說:這女人不去混那個圈子真是可惜了!她頗為苦中作樂暗道:剛才就應該帶慕小叔過來欣賞欣賞這女人的演技!這才是人才好麽?


    「媽,我怕!」項蕭傻笑一陣又立即換了台詞,身子一直試圖往門口鑽,往外喊救命:「救命,醫生,快來救我,有人要殺我,救命啊!救命啊!」


    秦湛架著腳靠在牆上,見對方已經擰開病房門,她也不急。項蕭原本想乘開門之時逃出,哪裏知道門口不僅守著人,這一整層除了門口的保鏢其他人她一個沒有看到。連一個女護士也沒有。


    項蕭登時心口拔涼,心髒猛跳,心驚膽戰。


    沒等一會兒,項蕭那個女人重新被陳寧清扔迴裏麵,慘叫一聲,臉色慘白,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


    秦湛終於站直了身體,勾起唇:「看來項小姐病的也沒有多嚴重,思緒正常,還懂得求救!真不錯!欣賞了一會兒項小姐的演技,真是讓我自愧不如。」


    「你想幹什麽?我是項家的小姐,你敢動我,我爺爺不會放過你的!」


    項蕭被麵前這個女人識破她的偽裝也懶得再裝了,臉色慘白,手指掐住肉裏,卻感覺不到疼痛,咬著牙強壓製哆嗦恐懼和害怕,隻是在瞧見麵前女人冷冰冰的眼神,密密麻麻的寒意壓的她喘不過氣,渾身泛寒。


    「我想幹什麽?難道項小姐不知道?」秦湛話音一頓,眼底狠光一閃而過,勾起妖孽的笑容,看在項蕭眼底卻令人膽戰心驚。秦湛轉眼繼續道:「對了,你說項家老爺子若是知道他心心苦念擔心的孫女為了報復便裝瘋賣傻隻為利用他!你說他該怎麽想?這個孫女還值不值得他費心?我要是他,真活該氣死。」


    項蕭被麵前的女人戳破心裏的秘密,踉蹌後退,臉色灰白,心髒緊張的腰跳出心口。


    她怎麽也沒想到這個女人會真的突然來找她,可以說她對這個女人的手段十分膽寒,這些日子裝瘋賣傻剛開始確實有幾分真實,


    最開始她知道對付她把她再次拖入深淵的人竟然是她最喜歡的男人,


    她從來沒想過她喜歡的男人竟然會這麽對她心狠手辣,甚至再把她拖入那個地獄。


    那個晚上,她再一次體會到什麽是生不如死,比起之前那一次還深刻入骨,畢竟上一次輪、奸她的還是正常人,而這一次淩霄然這個男人為了秦湛這個賤女人報復她,竟然把她扔給街上骯髒的一群智障瘋子神經病折磨。


    她那時真是要瘋了,漫天的恐懼和害怕,她以前自恃驕傲覺得最優秀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而從來沒有把這群瘋子神經病當人看待過,如今卻要看著他們一個個上她,她受不了更接受不了。


    那晚上她一直嘔吐,噁心,嗓子喊啞了也沒有人憐憫她一眼來救她。直到奄奄一息,若不是心裏的仇恨支撐著她,她早已經想死了,她聽著旁邊有人同淩霄然匯報,而淩霄然那男人把她當垃圾處理的漫不經心,那一刻,她發誓她要報復,她要讓淩霄然後悔,後悔這麽對她,


    所以她裝瘋賣傻利用項老爺子的心軟去報復淩霄然和秦湛這個賤女人。


    這些日子她也知道她爺爺跟淩霄然鬥的厲害,又聽他爺爺跟她說淩霄然同秦湛這個賤女人離婚的消息,那時候是她最高興最開心的時候,她甚至差點喜極而泣以為自己的報復讓他們痛苦,但遠遠還不夠,還不夠,那姓秦的賤女人比起她受的罪兩者根本沒法比。她還要報復。


    最好那個女人最後落在她手裏,等那個賤女人落在她手上,她更要讓姓秦的那個賤女人嚐嚐她現在的滋味,她到時候會找那些殘障瘋子神經病把她奸的懷孕,她還要讓她把孽種生下來,掐死擱在淩霄然麵前,好好看看淩霄然那那個男人的臉色和痛苦的表情。


    想到這裏,項蕭像是瞧見淩霄然痛苦的表情以及秦湛的慘狀,臉色扭曲片刻,打算豁出去,臉上卻恢復平靜,故作無辜。


    「我聽不懂你說的,你為什麽不肯放過我?該受的罪我已經受了!你還……還想對我幹什麽?」最後一句底氣明顯有些不足。


    秦湛會相信這女人這話就有鬼了,這女人最善於表裏不一,嘴上說的好聽,轉眼往你後背插一刀,她可不是嚴母,耳根子軟又爛同情。


    秦湛繼續冷笑:「不懂?項家老爺子碰上你這麽白眼狼的孫女也是真夠倒黴了。若我是他,有這麽一個坑自己的白眼狼,先弄死再說!」


    項蕭臉色毫無血色,拒不承認,繼續裝無辜轉移話題:「秦湛,淩霄然已經對我做出那種事,我已經生不如死了,你還想對我幹什麽?」語氣不自覺說的特別曖昧。


    秦湛勾起唇:「他對你又怎麽了?上了你的人又不是他,還是你對之前那些姦夫念念不忘?」


    項蕭聽到秦湛最後一句話,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去,慘白如紙,整個人發寒打哆嗦,那晚恐怖情景,她再也不願意迴想,項蕭咬著發顫的牙關露出驚恐至極的表情,整個人像是陷入迷怔,尖叫出聲:「不……不,我不要,我不要!」一張漂亮的臉也因為受刺激扭曲起來,爬起身子也不知從哪裏露出一把匕首,猛的往秦湛方向撲過去下狠手,憤恨大叫:「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女人!」


    項蕭三腳貓的動作秦湛完全不放在眼底,在對方拿匕首刺過來之時,秦湛不緩不慢扭斷她的手腕往她眼睛裏紮一刀,登時鮮血入注,慘叫出聲。


    秦湛冷臉拔了匕首,看了一眼地上痛的渾身打滾抽搐的女人,顛了顛手裏的匕首冷聲吐出:「不知死活!」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誰來救我!啊……爺爺,救我!救命!」


    秦湛冷眼看著地上女人掙紮打滾毫不同情,手指有節奏在牆上輕輕敲了幾聲,不緩不慢,走過去,抬腳往對方胸口猛的踹過去,這一腳不說十成力至少也有八分力道。


    隻聽項蕭悽慘的殺豬聲響起,嘭的一聲巨響往病床狠狠砸過去,後背撞到鐵桿,跌在地上,痛的地上的女人一臉扭曲連救命的聲音也喊不出來。眼白一翻剛要昏死過去。


    秦湛腳踩在她手背上,不緩不慢的碾,直到碾出血,手指骨頭一截截斷裂,俗話說十指連心,項蕭此時渾身顫抖想昏迷也昏迷不了,扭曲一張臉響起悽厲的慘叫,痛的哇哇大叫。


    秦湛嫌棄這聲音太尖銳太吵,下一秒抬腳猛的砸在她胸腔,殺豬般的慘叫驟停,直砸的地上的女人嘔出一口血,繼續不斷抽搐,眼白一翻終於昏迷過去。


    對這個女人這麽不抗打,秦湛翻了翻白眼,眼看地上的女人昏死過去,秦湛喊陳寧清進來,讓他喊人去浴室裝了一臉盆冷水,把人給潑醒。


    項蕭迷迷糊糊渾身疼的鑽心的疼,想動也動不了,奄奄一息睜眼,瞧見秦湛那個女人麵無表情就坐在她麵前。


    項蕭登時嚇的眼白一翻又差點昏死過去,秦湛在這女人昏迷之前放狠話:「你要先走敢昏過去,我就讓人再廢了你一隻眼睛!」


    秦湛的聲音清清淡淡,聽在項蕭耳邊卻不寒而慄,渾身發抖一臉驚懼死死盯著她,就怕下一秒她讓自己變成瞎子。


    她是真怕了,這個女人真敢對她下狠手。為什麽會有這麽心狠手辣的女人,項蕭胸口疼的難受,她連摸的力氣也沒有,瞳孔擴散眼前一陣陣發黑,嘴唇一直哆嗦不停,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用仇怨痛苦又恐懼的目光看她。


    秦湛瞧著地上女人驚恐的表情卻說不出的諷刺:「怕?項小姐還會怕我?我以為你在做那些事情之時可完全沒把我放眼底。」


    項蕭之前沒去死,現在更不想死,她一向聰明,知道什麽是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她狠狠咳嗽一聲,也不知剛才秦湛那一腳力道太足,還是後背撞到鐵桿太重,鮮紅的血從她嘴裏咳出,糊的一臉,十分觸目驚心,緩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可憐兮兮的話:「我……我不敢了!求你……放了我!」


    「不敢?放了你?項小姐這是在說笑吧!」秦湛聽著項蕭這個女人的話想笑,若是換了一個女人,恐怕對方早已被麵前這個女人整的一敗塗地。麵前這女人臉蛋看著挺漂亮,心卻遠比毒蠍還毒,你放了她的時候,轉眼她就能弄死你。雖然她從沒有把這個女人當對手,放在眼底,可時時麵對這個女人不懷好意的糾纏,她也倦了。


    而且為報仇連最親近的爺爺都能利用坑死不管他死活,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麽事情做不出來。論心狠論自私,這女人遠比她狠心多了。白眼狼形容還真明確不過!


    而從小她最擅長做事情就是斬草除根,她哪裏會放過這個女人。


    「知道麽?我爸媽從小教我一個做人的基本道理,就是千萬別放虎歸山,記得斬草除根!否則春風吹又生!這句名言真形容的不錯,話說迴來,這也是我這十多年流血的教訓!」輕描淡寫的話一落,項蕭一臉驚恐又絕望,手撐在地上,強撐著要說什麽話,秦湛起身,眉梢露出狠辣之意,打斷她的話先開口:「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有幾分手段和小聰明,換個人選,估計你的上位大記能成功,但你惹誰不好,偏偏看上淩霄然,當然,你要是有本事讓他喜歡你,那是你的本事,我大可以成全你們,我佩服有本事的人,你自以為利用嚴母挑撥我同淩霄然的關係,以為攀上嚴母就能讓嚴母說服淩霄然同我離婚?當然,你要有這能力,我同樣佩服你,有本事的人偶爾不折手段我也欣賞。」項蕭聽的一臉懵逼又怔然,卻一臉防備死死盯著秦湛,話一頓,秦湛繼續道:「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折手段的同時自作聰明一而再挑釁我的底線!還是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還是你以為有嚴母或者你項家那爺爺做靠山,我就動不了你不敢動你了?」話一落,秦湛語氣一轉,冷硬命令:「來人,先把我準備的那些『好東西』帶進來!」


    陳寧清聽命令吩咐門外的手下把準備招待這位項小姐的東西帶進來。


    項蕭並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想怎麽報復她,此時遠遠就聽到幾條狗吠,心口一陣哆嗦,怕的要命,就見門口的人將一籠子拖進來。


    裏麵裝了幾隻跟狗很像的畜生,但不像狗更像狗和狼的雜交,項蕭再有心機再心狠手辣,可這心狠手辣的程度哪裏比得上秦湛這從小就殺人的段數。


    此時見到那幾條狼狗,項蕭嚇的臉色發白,一臉大駭,心髒驟停:「你……你想幹什麽?」


    秦湛在項蕭驚嚇之餘,語氣平淡邊開口:「項小姐,不用多害怕,這可是我從小最喜歡玩的遊戲,我現在想跟你玩個遊戲,你乖乖進這個籠子,若是一個小時後你還沒死,我就放了你一條命如何?當然,前提你可要注意我找來的這幾隻狼狗這幾天都是餓著也吃人肉的!」


    陳寧清在旁邊看著幾乎要嚇尿的項蕭心裏冷笑又幸災樂禍,想同他們湛少鬥,還真是自尋死路,就是這個女人麵對當年隻有四歲的湛少,也未必鬥得過,更別說如今麵前殺人無數的這位。心狠手辣可是早已得那位秦少真傳。此時陳寧清看麵前女人倒是多了幾分同情。


    不得不說,項蕭雖然知道秦湛心狠手辣,卻遠遠低估了她的程度。此時瞧見麵前這一幕,嚇的大駭眼珠子瞪的爆凸出來,驚恐、駭然不足以形容她此時的心情。


    雙腿哆嗦,大庭廣眾之下嘩啦啦真尿出來。也不知因為受驚嚇太過,原本奄奄一息的聲音也多了幾分力氣,臉色失態大喊:「你想幹什麽?你想幹什麽?殺人是犯法的!殺人是犯法的!」


    項蕭此時甚至連眼睛的疼痛也忘了,牙齒哆嗦,一臉驚慌,甚至有一刻她是真的後悔惹到麵前這個女人,嘶聲裂肺喊救命!嗓音尖銳刺耳又絕望!


    秦湛麵不改色吩咐旁邊的手下把麵前的女人扔進去。


    「救命!救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殺人是犯法的!」項蕭一時間嚇的眼淚鼻涕橫流,十分狼狽,一直衝秦湛道歉。


    秦湛麵不改色:「犯法?如果真按照項小姐你說的,我想我四歲的時候已經犯法了!不過弄死個人,我爹地從小告訴我一個道理: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不弄死她,就得等著她弄死你!我不想死,自然得弄死你了!」冷酷的話音一落,秦湛冷硬命令陳寧清動手,她可沒什麽耐心!


    最後一頓話徹底砸懵了項蕭這個女人最後的念想,項蕭一臉不敢置信,這個女人簡直不是人,不是人,項蕭登時被刺激的徹底瘋了,拚命罵髒話,罵秦湛賤女人。直到陳寧清把人扔進籠中。


    「賤女人,變態,我要殺了你!我不會放過你!」轉眼咒罵變成慘叫!


    病房裏嘶聲裂肺又絕望的慘叫驟響,嗚咽和生不如死的絕望交織。


    秦湛就坐在旁邊麵無表情看著幾條狼狗往項蕭那個女人身上撲,把她身上一塊塊肉扯下來,嚼勁肚子裏,反觀項蕭早已沒有反抗的力道,隻能任狼狗下嘴,十分可怖又可憐。


    嘶聲裂肺又絕望的慘叫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


    此時真的是徹底奄奄一息,身上沒有一絲完整,森森的白骨露出,地上到處人肉殘渣。十分恐怖。


    直到最後狼狗吃飽,籠中隻剩麵部全非的骸骨,雖然骨頭上還殘留著肉,卻早已看不出剛才那是一個人。


    秦湛看完,彈彈肩上的灰塵開口:「把剛才這裏錄下來的視頻交給項家!」


    「是,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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