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vip病房裏從早上一直就沒有平靜過。


    髒,太髒了,項蕭猛的從病床上衝到浴室,擰開熱水,搓的渾身發紅,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從一個高高在上的項家千金如今變成如今的模樣,她後悔昨晚自己為什麽要去醫院而沒有直接迴家,更後悔昨晚為什麽要拒絕慕家司機的接送而上了一輛黑車。


    項蕭咬著牙,哆嗦從齒縫中漏出,她隻覺得又冷渾身又冰涼,身上的痕跡在水流下並未消退,像是什麽汙跡刻在她身上諷刺她的不堪。她不甘,她怨恨眼底閃過仇恨的目光,憑什麽,憑什麽被強上的是她,憑什麽是她而不是別人。


    對,不是她的錯,根本不是她的錯,是那個女人,是那個姓秦的女人害的她,如果不是她,她不會被慕家掃地出門,更不會使性子上了一輛黑車,都是姓秦的那個女人的錯,都是她的錯。她要報仇,她要報復,想到這裏,項蕭眼底閃過兇狠的毒光。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害她的女人。絕不會放過她!


    項家老爺子從沒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他寶貝孫女身上,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寶貝孫女,今早瞧小蕭悽慘的樣子,項老爺子何嚐好受。


    「小蕭!是爺爺!讓爺爺看看你好麽?」項老爺子站在門口好聲好氣道。旁邊嚴母也跟著一起安慰。


    項蕭雙眼空洞赤腳打開浴室的門走出來躺在床上,那一張漂亮的臉慘白扭曲起來,想到昨晚發生的噩夢,簡直生不如死。昨晚不敢那一個又一個骯髒的男人,不,不,她不能想也不敢想。


    「滾,滾,你們都滾,我不要看到你們,我誰也不想見!是那個姓秦的女人害了我。都是那個女人害了我!」


    項老爺子倒是沒聽明白小蕭口中的『姓秦的女人』到底指的是誰,他倒是想問,可每次想開口,他這孫女就跟瘋了一般,他哪裏還敢問,聽醫生的話應該是受刺激太嚴重。


    倒是嚴母聽到項蕭一而再再而三的指控,項老爺子不知道項蕭的意思,她哪裏能不知道,『姓秦的女人』不就是指的霄然媳婦麽?


    嚴母剛開始聽到這個消息不是不心驚當然也沒有完全相信,眼睛裏有些迷茫。


    項蕭見嚴母不相信,急忙嚴母的衣服哭道:「幹媽,你要幫我,昨天下午那個女人還說要我的命,連殺人這種事情都做的出的她還有什麽做不出?我知道是她,我一直知道是她!」說著說著,項蕭臉色越發猙獰扭曲起來,見嚴母還不相信,項蕭尖聲一叫哽咽道:「幹媽,你是不是不信我,你是不是不信我,真的是她,昨晚我看到的人影分明是她,她還在後麵幸災樂禍看著我被那些男人侮辱。」沖嚴母告完狀有語無倫次沖項老爺子道:「爺爺,那個姓秦的女人一直妒忌我,是她動的手,真的是她,昨天下午在慕家那個女人還想要我的命,爺爺,你要幫我報仇!」


    項老爺子剛開始並沒有完全相信項蕭這孫女的話,不過聽到後一句『要她命』的話,項老爺子哪裏能不生氣,再想想若是小蕭說的真是實話,昨天下午剛同那女人發生爭執,晚上小蕭就出事,最大的嫌疑自然是那個女人,想到這裏,項老爺子哪裏還有什麽理智冷聲道:「那個女人是誰?」


    慕揚天也在一旁,慕父有事,所以讓自家四弟送嚴母過來。慕揚天聽著裏麵女人胡說八道一大早指控小湛不下十次越潑髒水越順溜,邊翻白眼心裏罵了一句粗話,若不是顧及嚴母,他都想立馬走人了。這姓項的女人有被害妄想症吧!說的跟自己親眼所見,這女人指控小湛動手,她有證據麽?


    這會兒見不止項老爺子被這女人糊弄住,連嚴母都要相信那女人,慕揚天心裏咯噔一聲,不等嚴母開口,趕緊插話語氣諷刺道:「項小姐,指控人可是要證據的,你說是小湛動的手,有什麽證據?可不能因為一些私人恩怨記恨人家就把屎盆子往別人頭上扣!再說我侄媳婦哪裏需要妒忌你!你說說我侄媳婦需要妒忌你什麽?」


    嚴母心疼項蕭這孩子遭罪,哪裏捨得揚天說她,趕緊示意慕揚天別說話。


    慕揚天心裏極為不爽,到底姓項的這個女人是慕家的人,還是小湛是慕家的人,他大嫂何時這麽本末倒置糊塗了?


    慕揚天的話讓項老爺子清醒一些,此時項家老爺子這才反應過來他孫女指控的對象不是別人而是淩霄然的媳婦,項老爺子對淩霄然的媳婦並沒有什麽深刻的印象,隻知道他這個孫女一直看中了淩霄然,看這孩子這麽喜歡淩霄然,他也想過,要是對方沒結婚,他豁出麵子怎麽都得讓這孩子嫁進慕家,可惜人家不僅結婚連孩子都了,這孩子再喜歡那小子他也沒辦法。


    項老爺子畢竟活了這麽多年,哪裏會同嚴母一般單純相信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


    項老爺子認真瞧了一番自家孫女的表情,俗話說自家孫女自己最清楚,項老爺子不免心裏也有幾分懷疑,心裏狠狠嘆了一口氣,可就是這孩子說謊,他也捨不得罵這孩子。再說小蕭有什麽錯,喜歡一個人有什麽錯?如今瞧著這孩子悽慘魔怔的模樣,項老爺子心裏十分複雜。


    「爺爺,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不是不相信我!」項蕭見老爺子不說話,尖叫一聲,又沖嚴母大喊:「幹媽,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我沒說謊,是她,是那個女人對我下的狠手。」說著說著項蕭毫無形象悲從中來大哭了起來,模樣十分悽慘。


    嚴母心裏早已經心軟,在她心裏,雖然形式上沒有認這個幹女兒,可她早已經把項蕭這孩子看做親閨女了。


    這孩子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嚴母不是不痛心,一大早剛得知項蕭的事情,大驚失色下立馬趕來醫院。瞧著病床上一臉蒼白時不時發瘋的項蕭,心裏隻有疼惜和愧疚。


    嚴母哪裏想的明白,昨晚還好端端的姑娘,怎麽一晚上過去就發生這種事情。想到這裏,嚴母趕緊安撫項蕭,握住她的手表示自己相信她。


    項蕭拉住嚴母的手咬著唇:「幹媽,我就知道你相信我!我就知道你相信我!」


    慕揚在旁邊十分看不慣他大嫂和這姓項的『母女情深』的場麵,再說又不是他們慕家對不起她,想到這裏,開口扯了一個理由道:「大嫂,要不我們先迴去吧!」


    「幹媽,您別走!不要走!」項蕭怕嚴母要走,一臉驚慌失措握住嚴母的手。


    嚴母趕緊安撫表示自己不走,又讓她好好休息,項蕭這才漸漸平靜下來,不過沒過一會兒,項蕭又開始發瘋。一大早,不說項老爺子就連嚴母也弄的有幾分筋疲力盡。


    慕揚天在旁邊看的十分無趣,等這女人發瘋的時候打了一管鎮定劑後,慕揚天最後一點耐心耗盡。


    「大嫂,我們先迴去吧!」


    嚴母猶豫了一會兒,搖搖頭愁眉苦臉道:「這怎麽行,蕭蕭她,我怕她過不了這一關!蕭蕭是個好姑娘,我怎麽也沒想到隻是一晚上沒見會發生這種事情。」


    想著昨晚她要是極力反對霄然讓蕭蕭在慕家住一晚,如今哪裏能出什麽事情。還有慕家的司機若是昨晚多盡點責,把人送迴項家而不是把人送到醫院就走,嚴母這麽想也把心裏話說出口:「要是我知道昨晚會有這種事發生,我怎麽都不能讓蕭蕭離開慕家!要不是霄然媳婦惹出事,小蕭也不會出事!」說到此處,嚴母語氣裏提到秦湛明顯帶著一股遷怒和指責。


    慕揚天聽到嚴母的話顯然十分吃驚,愣愣瞧了嚴母幾眼,一時間心裏不知如何想,想當初嚴母和小湛婆媳倆關係多好?如今嚴母竟然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遷怒指責小湛的不是,換了他是小湛,也會心寒。


    嚴母沒瞧出慕揚天異樣的神色,還打算讓慕揚天打電話給霄然讓他來看看項蕭。在嚴母看來,小蕭這孩子已經夠可憐了,霄然來看看是應該的。她怕小蕭這孩子受刺激太過,讓霄然過來安慰安慰說不定對小蕭的病情更好。


    此時,聽完嚴母的話,慕揚天心裏對這個一向十分好感的大嫂有幾分厭煩,憑什麽嚴母把所有的錯都怪在小湛頭上,還想著讓霄然來安慰這個女人,他大嫂沒發瘋吧!


    慕揚天心裏憋著怒氣,難得一臉嚴肅開口道:「大嫂,這話可不是這麽說的?項家姑娘出事跟我們慕家沒關係,跟小湛更沒關係!昨晚我們慕家好端端出於禮貌讓司機送她迴去,可她到好,到了醫院後直接拒絕我們家司機送她迴去,說什麽自己迴去!這能把帳算在小湛頭上?再說項蕭這女人出事和霄然更沒有關係,大嫂,你沒忘了霄然已經結婚了吧!你現在堂而皇之把人喊過來陪姓項的女人算什麽意思?難不成大嫂您真想換一個兒媳婦?」說到此處,慕揚天聲音拔高,再也沒有一點忍耐,眼睛裏全是怒氣:「就算您想換,也不問問霄然肯不肯!」


    嚴母也沒想到她隻是隨意一句慕小叔會突然發怒,老實說,嚴母有幾分怔愣,不等嚴母開口,慕揚天冷笑道:「大嫂,您不覺得最近這些日子您的心太偏了麽?小湛可是我們慕家的人,姓項的那個女人算什麽東西?」說完再也不看嚴母的臉色,轉身就走人。再呆下去,他還真忍不住想爆粗口了。


    慕揚天一路開車迴慕家,迴到慕家,慕揚天接到他大哥的電話,慕瑾天聽到嚴母還在醫院照顧項家姑娘,沉默沒說話,慕揚天可不管他大哥的想法,把醫院嚴母說的話一一重複一遍,邊冷笑道:「大哥,我看現在大嫂那心可真是偏到外人心窩裏了。什麽事沒弄清楚就指責自家人,項蕭那女人可以誣陷小湛,可大嫂是小湛的親婆婆,幫著那姓項的女人算什麽迴事?」


    幾句話說的慕父啞口無言,隻說讓他先別告訴霄然,慕揚天又說了幾句實在氣不過直接掛了電話。


    慕瑾天這邊不是不複雜。到現在,慕父已經不明白嚴母到底是怎麽想的,一個外人和兒媳婦誰親誰疏一目了然。可嚴母為什麽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


    此時一間大廳內,沙發上一個眉眼溫和的男人坐著,眉梢溫柔,可眼底一絲笑意卻無,聽著他手下的匯報,匯報昨晚怎麽引導幾個流氓對項蕭那個女人輪、奸,不過所幸他們更快一步以及今天項蕭在醫院悲慘的模樣都一一匯報一遍。


    喻成黎靠在沙發聽的津津有味,聽到項蕭那個女人一天都在發瘋中,而嚴母特意去醫院看項蕭那個女人一直未曾離開過,嘴角露出諷刺的意味:「做的不錯!」


    「是,喻少!」


    「我讓你們留下的證據留下了吧!」


    陸天強點頭表示留下了,想到什麽,眼睛裏有幾分猶豫,還是開口道:「喻少,那一點證據恐怕不夠吧!」說完又將昨晚遇到幾個身份不一般的人似乎也要對項蕭那個女人下手的事情匯報一遍。


    喻成黎眯起眼,聽到陸天強的匯報不怒反笑,別人不知道,他可十分清楚昨晚想對項蕭那個女人下手的人是誰,除了她,還有誰?他果然沒猜錯。


    姓項的那個女人幾次挑釁,阿湛沒動手已經算那女人祖宗墳上冒青煙了,恐怕那女人做了什麽觸及阿湛底線的事情。對這,喻成黎倒是不擔心,看來昨晚他還救了那姓項的女人一命,不過那女人現在還不能死,她還有用。


    喻成黎想著入神,陸天強見自家喻少麵露沉思一句話沒說,有些忐忑,試探喊了一聲:「喻少!那一點證據我……」他心裏十分不明白自家喻少真正的目的!當然,這話他肯定不能問。


    話還沒有說完,喻成黎開口道:「那一些證據就夠了,沒有人發現你們吧!」他之所以讓人留一點證據可不是真的想讓其他人懷疑阿湛,那一點證據也不夠,隻要該懷疑的人相信就行。比如姓項的那個蠢女人,還比如淩霄然那位親媽。


    陸天強把昨晚的事情大概敘述一遍,表示他們把那個女人抓上車的時候對上之前他提的那一夥人,幸好他們先行一步,又把人引開,這才讓計劃沒怎麽打亂。


    喻成黎點點頭,揮手讓陸天強幾個人先走。


    「是,喻少!」


    陸天強動作有幾分不自然,喻成黎眯起眼睛突然道:「受傷了?」


    陸天強開口道:「昨晚是屬下不小心。」


    喻成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以後可別隨意輕視不該輕視的人!」揮揮手讓他去休息。


    「是,喻少!」


    另一邊別墅,諾恩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大概敘述一遍,表示昨晚那個女人出事是有人指使而不是意外。


    又將昨晚那一夥人查了個底朝天,可惜並沒有發現那夥人到底是什麽人。


    至於昨晚為什麽沒有把那女人帶迴來,諾恩表示那女人渾身太髒了,懶得動手拎迴來。


    暫且不說秦湛對諾恩的藉口表示有幾分哭笑不得。對於昨晚項蕭那個女人出事,秦湛眯了眯眼有幾分意外,真沒想到那女人還有其他仇人,而且對方出手也真是毒,她之前雖然想過幹脆把那女人大卸八塊得了或者其他手段,不過如今想想還真比不上對方昨晚對項蕭那個女人的『招待』。恐怕現在那女人已經生不如死了吧!


    對項蕭那個女人昨晚的『悲慘』,秦湛一點也不同情,有人幫忙收拾那女人,不用自己出力還能看到對方的下場,秦湛哪裏有不高興的,一時間還真對昨晚那夥人有幾分興趣。至於姓項的那女人指控是她動手,隻要她有證據。若是那個女人還像以前的瘋狗胡亂咬人,她也不介意讓她更慘。


    一時間,秦湛覺得今天天氣真不錯,心情也不錯,因為沒什麽事情,秦湛呆在家裏帶兩兒子。


    秦湛哄兩兒子的時候,老二吐出一泡泡突然開口:「papa!」


    秦湛剛開始沒聽清楚,後來才反應過來岑瑜喊的是誰,一時間麵色有些怔住,老二見自家媽咪不說話,繼續樂嗬嗬吐出幾句『papa!』


    秦湛也想讓這孩子喊她媽,可惜哄了許久也不見老二岑瑜喊她,一時間有幾分失落,沒過幾分鍾,沒想到從老大口中吐出一句『麻麻!』


    秦湛一時間欣喜若狂,抱著老大親了又親。把老大塗的滿臉口水。


    「麻……麻」老大又喊了一聲,秦湛滿足了,沒過一會兒又聽到老二學著老大喊『麻麻』,隻可惜老大隻會喊『麻麻』,秦湛這也已經滿足了,抱著兩兒子在床上滾。


    轉眼過了幾天,慕家這幾天家裏氣氛有幾分清涼,嚴母這幾天一直陪在醫院,秦湛也不住慕家,偶爾去慕家,比如今晚帶孩子給慕父幾個瞧。


    「爸!」


    慕瑾天見小湛迴慕家十分高興,讓她過來坐,慕父顯然今晚有話想同她說,還沒開口,這會兒老爺子來了電話,慕父同老爺子說了幾句,慕父便把電話給小湛這兒媳婦。主要是老爺子不鳥他這兒子,倒是想孫媳婦和岑然岑瑜想的緊。


    接到慕老爺子的電話。兩孩子因為學會喊爸爸媽媽之後,秦湛又教兩孩子喊其他稱唿,在老爺子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兩孩子現學現賣喊了一句曾祖父,音調雖然模糊,可能分辨聽清楚喊什麽。


    這一聲曾祖父可把遠在另一個城市的慕老爺子激動的不行,那頭老爺子聽到自家兩乖曾孫喊那一句『曾祖父』,握著手機激動了老半天欣喜若狂,恨不得立馬竄迴慕家好好抱抱那兩孩子。之後秦湛同老爺子說話的時候,老爺子全程仿佛在雲上漂,著不到落點。掛電話之前,老爺子又讓兩孩子喊了幾句,到最後都捨不得掛電話,嘴裏一句寶貝孫子、寶貝心肝等肉麻的詞崩出來,又說再過幾天立馬迴去。


    等掛了電話,慕父也十分激動看岑然岑瑜,嘴唇哆嗦一下開口問道:「岑然岑瑜會喊人了?」邊說邊眼巴巴看著兩孩子,兩孩子也十分給麵子,學著他們媽媽的話喊了一聲爺爺,聲音有些模糊不清,老二喊完『爺爺』之後就不再肯喊,而是一直喊著『papa!』邊喊邊吐口水。


    老大岑然也不說話了。


    可就算如此,也把慕父樂的夠嗆,一想到兩孫子會喊爺爺了,還喊了他,慕父腳底生風,坐著都有些不穩了。過了半響,才冷靜下來,把他心裏的話問了出來:「小湛,你和霄然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這幾天剛開始慕父倒是沒有胡想,隻是這幾天這兩孩子別說互動,就是見個麵都少見,慕父再遲鈍也明白兩孩子之間肯定有事,這幾天霄然一直忙到很晚也不見迴來。他這兒媳婦也少迴來。


    慕父怕這兒媳婦芥蒂嚴母的事情,確實這些日子嚴母做的事情太不地道,就連他也有些看不過眼。要是嚴母隻同情項家姑娘他也不會說什麽,而嚴母可不僅僅是同情項家那姑娘,就如揚天說的,如今嚴母同項家那姑娘才叫真正的『母女情深』!這話雖然不好聽到也形容的貼切。甚至幾次嚴母想通過他讓霄然去看看項家那姑娘。


    這些日子嚴母每天必去醫院看項蕭,小湛肯定知道了這事,慕父不怕這兒媳婦芥蒂,就怕這兒媳婦不在乎,怕因為嚴母的事情造成兩孩子感情破裂,這是慕父最不願意看到的。


    慕父眸光精準,擅長猜測人心思,可對這個兒媳婦,他還真看不怎麽懂。應該說從沒有看懂,還是霄然的眼光的好,他兒子在能力上比他青出於藍,娶的媳婦也更好。可藏的太深,讓人難猜測。


    秦湛對慕父的話並不意外,從那一晚,這幾天她倒是更像同淩霄然形同陌路。她也沒有刻意想過這個男人,兩人的生活照常繼續,沒有一點影響。她猜測可能那個男人這幾天都在考慮她問的那個問題。恐怕那男人也已經差不多做好決定,想到這裏,秦湛倒是不知道該不該對慕父說真話?反正這事慕父和慕家人遲早要知道,想到這裏,秦湛眼底猶豫一閃而過立即做出決定,決定同慕父坦白:「爸,實話說,我和霄然已經決定離……」婚,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從門口傳來一聲低沉冷冽的男聲打斷她的話:「爸!我迴來了!」


    高大的身影走近,目光中看秦湛沒有一點感情。


    「霄然?你……」沒等慕父說話,淩霄然把兩孩子交給慕父:「爸,我還有些事情同她說!」說完,轉身連拖帶拽握住秦湛的手腕上樓,力道有些失控,也不知因為怒氣太甚,一向不喜於形色的冷臉竟然透著森森的寒意和怒氣,他步伐又大又快,秦湛猝不及防一時間沒跟上,步伐比不得麵前人高腿長的男人,步伐顯得踉蹌,有幾次,秦湛差點摔倒在地上。階梯也跪了幾個,磕到膝蓋。淩霄然沒理會,隻顧拖著她手腕上樓離開。


    慕父看的心驚膽戰,在身後叮囑了幾句,可淩霄然一一沒理會。直到聽到樓上門口哐啷一聲炸響,慕父這才覺得自己剛才遠遠低估了他那兒子的怒氣。剛才那哐門聲簡直恨不得把那門給卸了,可想而知他那兒子心裏憋著的怒氣。


    慕父倒是想上樓,可惜這會兒岑瑜大哭起來,慕父顧著哄孫子,哪裏顧得及兒子和兒媳婦,心裏隻希望他那兒子跟平時一般理智冷靜一些,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霄然再生氣也不至於打媳婦。想到這裏,慕父這才有幾分放心。


    二樓臥室,秦湛被淩霄然剛才一連串的動作弄的有些懵然,胳膊跟脫臼斷成兩截一般,手腕一圈還是紅腫的。她不明白這男人莫名其妙哪裏來的怒氣,此時心裏也不免多了幾分怒意,嗓音淡了幾分:「你有什麽事?」


    ------題外話------


    過幾章小湛該了斷離開了……開始虐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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