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外,黑色的車窗緩緩搖下,露出深邃的側麵輪廓,陽光落在他深刻立體的輪廓上,挺直的鼻樑下麵是緊抿的薄唇,淩霄然坐在車內一動不動,那雙漆黑霸氣的眸黑如潭水深不可測,隻是在想起剛才陳老的話,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眸驟然緊縮,眼睛裏的光起起伏伏明明滅滅最終恢復平靜,拳頭緊緊握起又鬆開:「迴別墅!」


    秦湛在別墅呆還以為淩霄然這男人出去得過很久才能迴來,隻是還沒過一個小時,男人再次出現在她麵前,她還真有點愣。


    「這麽快?」


    淩霄然之前原本要去部隊訓練,隻是剛才他心裏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衝動想要見她,不知是不是因為陳老的話,淩霄然心裏產生一股極大的危機感,陳老那個人看人極準,但極少給人評價,能讓他出言形容一二無非都是非常優秀的人,可今天這次陳老對自家媳婦不止是形容更多的是感慨和稱讚,甚至說出最後那麽一番話,他從未見過陳老用如此多的讚嘆形容一個人,可今天他媳婦做到了。那晚到底發生什麽事情,竟然讓陳老對阿湛如此讚嘆和好奇,之前他聽陳老在查什麽人,恐怕和阿湛也有極大關係。


    淩霄然不是第一次仔細瞧阿湛,每次他看她都覺得不夠,恨不得把她仔仔細細都瞧的幹幹淨淨,可如今再瞧,淩霄然仍然瞧不夠,怎麽瞧都覺得自家媳婦怎麽這麽好看,而且身上有股說不出的氣質,越瞧他越是心驚,莫名的不安和心驚。


    淩霄然從未怕過什麽事情,他想要的東西從來穩穩掌控在自己手裏,可對眼前的人,淩霄然從開始就明白自己掌控不了,她就跟水一樣,真正意識到這一點,淩霄然心裏有一瞬的驚惶,隻是瞧著自家媳婦眼睛裏*裸對自己的感情,淩霄然波瀾起伏的心就跟尋到港灣迴歸平靜,他無比慶幸這些日子來她對自己也是有感情的。


    倒是秦湛瞧見眼前的男人站在她不遠處,瞧著她也不說話,恨不得將她瞧出個窟窿,有些疑惑,剛要開口,就瞧見高大偉岸的男人大步走到她跟前,聲音低沉卻溫柔的不可思議:「寶寶!」


    秦湛心裏想這男人不是哪裏受了打擊等著她安慰吧!淩霄然突然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而他坐在陽台椅子上。


    兩人雖然感情很不錯,偶爾私下兩人時不時親密,這會兒這男人一迴來就把她抱腿上坐,秦湛耳根子還有點熱,片刻後恢復平靜問他:「你不用去部隊?」


    「一會兒去!」淩霄然一抱起自家媳婦,就跟吃了鴉片上癮一樣捨不得放開他。


    秦湛覺得旁邊有位置,大白天就坐這男人腿上,還坐在陽台外麵秀恩愛,太墮落了,起身就要去旁邊位置坐下。


    淩霄然握住她的腰,臉埋在她耳廓,溫熱的唿吸佛在她耳廓,讓秦湛無意識身體微顫,兩人如此親密,淩霄然怎麽感覺不到自家媳婦身體的微顫,低低的笑聲從他胸口震出,還往前輕輕咬在她耳垂上。這一咬秦湛驚的差點踹開身後的男人。


    秦湛覺得這男人如今哪裏還有最初認識的一本正經和冷冰冰麵癱模樣,要不是她最初就見過這男人當初冷漠的樣子,還真以為這男人本性流氓。


    「寶寶!」淩霄然突然把人翻身麵對麵朝她,粗糲的手指拂開她額角的軟發,因為大夏天,天氣有點悶熱,軟發有些因為汗沾濕在她額角,淩霄然仔仔細細撩開,低頭親在她嘴唇上,但都是一吻即分,沒有一絲一毫的*,有的隻是珍惜。


    秦湛剛開始懶得理這男人,隻是見他這麽溫柔又珍惜的舉動,不理又挺捨不得的,輕輕嗯了一聲想了一會兒問道:「淩霄然,你出去遇到什麽事了?」


    要不然這男人怎麽突然一反常態,感覺總讓她有些怪異。


    淩霄然卻沒迴答這個問題突然道:「奶奶同我打電話了,下周末是個好日子,我們酒席就訂在下周天怎麽樣?寶寶!」他迫不及待想要向所有人宣告秦湛永遠隻是他淩霄然唯一的媳婦。


    秦湛聽到淩霄然的話瞪大眼睛,下意識脫口而出:「這麽快?」


    淩霄然對自家媳婦這話不是很滿意,要不是顧及她還在s大讀書以及日子得精挑細選,要不然他嫌明天都遲。


    不過兩人已經領了證,這還是讓淩霄然有些安慰的。


    淩霄然故作沒有聽出自家媳婦嫌快,薄唇抿著:「奶奶說下周末就是個好日子,要不然過了這好日子想要再挑一個好日子,得過半年這麽久。」


    秦湛覺得估計自己有意見這男人肯定也絕對會反駁,沒瞧見剛才這男人告訴她下周末辦酒席的語氣是肯定的不容置疑的而不是商量的語氣。


    淩霄然握住秦湛的手,每個手指頭都輪流親過去:「寶寶,別緊張!」秦湛手指被這男人親的黏糊糊的有些不適應,想抽出手無奈對方力道太大,淩霄然繼續親的歡快。


    秦湛最後隻能應好了。


    淩霄然聽到自家媳婦悶悶的聲音有些好笑又好氣,不過辦個酒席這點小事,當初兩人領證阿湛都是一句話沒多說直接跟他去民政局領證,淩霄然不知為什麽突然想到這事情,之前他沒多想,可現在他突然想若是當時在阿湛身邊的不是他,提出領證的對象也不是他,阿湛是不是也跟其他男人去領證去了,雖然這隻有千萬分之一的機會,淩霄然腦門就跟寒冬臘月一盆涼水澆在腦袋上,澆的他整顆心透涼又驚惶,驚惶的讓他喘不過氣,生怕自己眼前的媳婦轉眼就變其他男人的,淩霄然越想臉色越沉,握住秦湛的手頓時失了力道,還是秦湛拍了他一下,淩霄然才恢復點平靜,低頭瞧著被自己掐紅的手腕,淩霄然眼睛裏滿是緊張和愧疚,連聲音都緊張顫抖起來:「寶寶!」


    倒是秦湛看出他不對勁,問他怎麽了!


    淩霄然麵色沉靜下來,還是握住她的手腕不放,這會兒力道有些輕:「沒事,寶寶,我隻是在想下周末辦酒席,你家裏那邊的親戚我們肯定也得請一些,比如你父母!」


    話音剛落,淩霄然明顯能感覺到自家媳婦後背僵了一下,臉色也有些不自然,淩霄然眼睛裏透著一些疑惑,阿湛為什麽這麽排斥請她父母?


    秦湛過了半響,瞧見這男人認真的模樣,才迴神過來,隻能點頭不說話了。


    淩霄然雖然覺得自家媳婦有些怪異,不過見自家媳婦答應,淩霄然也滿意了。


    這會兒淩霄然抬手腕瞧了一眼時間,低頭狠狠親了她一口,才把人抱坐在旁邊椅子上,起身要出門了。


    「寶寶,那我先走了!」


    「嗯!」心不在焉應了一聲。


    等淩霄然走後,秦湛先是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家親爹,顧墨襲這會兒接到自家女兒的電話,那心情叫一個高興。


    說實話,從小秦湛很獨立很早熟,極少黏顧溪墨,再說秦湛是最像他乖寶的女兒,每每見到秦湛,顧溪墨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寵愛都給她都嫌不夠。


    小時候秦湛還經常打電話給顧墨襲,長大懂事以後不知說什麽反而打的頻率不是那麽高,可想而知這會兒他多興奮。


    秦湛同自家親爹聊了一會兒家常事,顧墨襲倒是聽出了自家女兒話裏的一丁點猶豫,顧墨襲非常了解秦湛,做事幹脆利落跟乖寶一樣。這會兒顧墨襲倒是很好奇自家最小的女兒有什麽煩心事能讓她為難。


    「爸爸,你覺得我現在結婚怎麽樣?」秦湛語氣是很漫不經心跟開玩笑一樣。


    顧墨襲聽到自家女兒的話,臉色立馬繃住非常嚴肅:「你還這麽小,領什麽證?」顧墨襲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急和太強硬了,生怕小湛難受,心理卻在深思到底哪個男人有膽敢拐走小湛:「小湛,爸爸不是反對,而是你現在年紀太小,要是有交往的對象可以帶迴來讓爸爸和媽咪看看。沒必要這麽早結婚!早結婚不是你想的那麽美好!」顧墨襲這會兒就差直接說不許,要是小湛交往的對象對小湛不好怎麽辦?顧墨襲越想嘴巴都差點急出泡來了,用近一個小時同她鄭重說了結婚這事不能急,而且透露十個男人九個半都是渣,就差這會兒親自坐私人飛機去瞧小湛交往的對象,最後顧墨襲生怕自家女兒受騙,開口道:「而且你媽咪也不會答應的。」


    秦湛聽到自家最好說話的爸爸都這麽說,她隻好歇了讓他們過來的心思,然後就聽到手機對方小心翼翼問她有沒有交往的對象。


    秦湛表示還沒有,剛才隻是突發奇想問問,顧墨襲才總算舒了一口氣,又問她什麽時候迴來。


    秦湛說過些日子就過去看他們,才掛電話。


    另一邊淩霄然剛到部隊,獵豹隊除了吳北其他人都集合在一起。陳剛眼睛裏瞧著他們淩大透著擔心。


    之前榮馨玉來找淩大的時候,他們還沒認出這個女人就是姓榮,這會兒陳剛幾個迴來突然想起當年不就是榮家因為淩大受傷差點退伍被退婚了麽?


    而榮馨玉那個女人不就是差點成了淩大未婚妻的女人麽?陳剛幾個這會兒越想越覺得這狗血淋了他們一頭,可他們就疑惑了,吳北那傻小子怎麽會和榮馨玉那個女人勾搭在一起。


    之前他們還有點同情吳北,這會兒想起這麽一茬,心裏紛紛臥槽一聲,吳北那小子竟然敢挖他們淩大以前的牆角。


    可挖就挖麽?要是你能挖到好的也算你運氣,可榮馨玉那個女人是什麽人?他們雖然對榮馨玉那個女人不了解,可當年淩家和榮家的事情在部隊裏傳的挺大的。


    當初那個女人可是要為了真愛拋棄了他們因受傷非常嚴重差點退伍的淩大,幾個人想到之前那個女人來找淩大,那女人不會是想要吃迴頭草吧!幾個人越瞧淩大,越發覺得那女人肯定是後悔了想要吃迴頭草,隻是後麵不知道怎麽和吳北這小子給勾搭上了。


    對了,那小子之前家裏不是還有未過門的媳婦麽?陳剛幾個越是了解接近事情真相,越想把吳北找出來打一架。那小子是腦袋被什麽屎尿糊了還是怎麽了?竟然瞧上那麽一個不是東西的女人?


    原本陳剛幾個還想著和吳北求情,這會兒瞧見淩大嚴肅冷峻的模樣,誰都不敢招惹,淩大平日裏冷冰冰不說話的模樣,可真惹到他,絕對下狠手不把你整死不罷休。


    「立正!」


    「稍息!」


    淩霄然冷著臉命令:「今天下午28公裏負重30公斤越野行軍訓練再加上一個小時打靶,沒完成的不許離開,向右轉,跑!」


    獵豹隊所有成員聽到淩大的命令,立即整齊有序開始跑。


    這一訓練一直到晚上八點才結束,淩霄到開車迴去的時候,卻發現手機裏有不少電話,都是淩父打的。


    淩霄然不打算理會,隻是沒過一會兒淩父又打來一次電話,淩霄然想想下周末的酒席,接起電話,開車往淩家去。


    淩家有幾個不長眼的人,淩霄然也不想這麽晚就讓自家媳婦受委屈,掛了淩父電話之後,打電話給自家媳婦,先問她有沒有吃飯,今天訓練太遲他沒來得及打電話給她不過給她發了條簡訊。


    秦湛表示自己吃過了,淩霄然才滿意嗯了一聲,讓她今晚早點睡別等他,他有點事情。


    男人都有點事情,包括秦湛自己也需要*空間,秦湛也沒問,應了一聲好,兩人才掛電話。


    等淩霄然到了淩家,淩婉遠遠瞧見淩霄然迴來,眼睛亮的跟什麽,立馬走到他跟前,低眉順眼又溫柔喊了一聲:「淩哥!」


    淩霄然麵無表情瞧了淩婉一眼沒說話打算繞過眼前的女人,以往淩霄然來淩家都是帶秦湛那個女人,這一天淩霄然沒帶秦湛那個女人可把淩婉高興的跟什麽一樣,心裏恨不得咒秦湛立馬被甩了,才能出了她心裏的惡氣。


    天知道,當她知道榮家要對付秦湛那個女人,淩婉有多高興,隻是之前有多高興現在她就有多難受,她倒是沒想到榮馨玉那麽一個女人連一個普通女人都收拾不了。淩婉羞澀的垂頭,眼底閃過一道冷光,故意問道:「淩哥,秦湛她怎麽沒來?」


    淩霄然目光冷厲,麵無表情道:「你不該改口喊大嫂?」不瞧淩婉僵的不能再僵的臉色,淩霄然繞過淩婉走進書房。


    淩父從榮家來淩家賠罪,那個心情興奮又好奇,後麵想想榮家之所以為什麽會賠罪,淩父想不出所以然,最後覺得肯定是因為他淩霄然這個兒子麽?


    他這個兒子真倒是個好手段。淩父嘆了一口氣,隻可惜這兒子跟他不親。


    淩父卻不想想淩霄然之所以和他不親是因為什麽,但凡當年淩父有一點當父親的模樣,淩霄然也不會對這個家如此冷淡。在當年淩霄然知道哪怕他這個兒子就是死在蔡若琴那個女人手上,他這個所謂的父親也不會責怪蔡若琴那個女人絲毫。從那一次,淩霄然的心就真正寒了。


    說實話,自家兒子權勢越大,淩父應該越高興,可相反,淩父心裏除了高興還有那麽一點心虛和不安。不過老爺子和老太太在世上,這小子也不敢對他怎麽樣。


    想到這裏,淩父又擺起家長的普了,淩父其實一直想讓淩霄然放了手上那隻獵豹隊給淩家換點利益。


    再說如今那隻獵豹隊在他手上還能有什麽用?以他如今的年紀,軍功已經到頭,再說他如今身份,難不成還跟那些傻大兵傻傻去出生入死?淩父還沒瞧見有哪一個上將還帶兵親自出任務。按照淩父的意思,這小子就該用手中的權勢給淩家創造點機會。


    淩父自然知道這些年其他家族都對淩家高看一頭自然是因為他這個兒子,隻是有時候這個兒子軟硬不吃,讓淩父好一頓無奈又生氣。這會兒見淩霄然走進書房,淩父故意擺長輩普敲打他,說什麽為了一個女人就得罪榮家。還讓榮家上門來賠罪幹什麽。


    淩霄然冷眼瞧著眼前的男人始終不說話,他端坐在一旁,氣勢強大又冷冽,居高臨下的模樣還真讓淩父不敢多說什麽,最後老子訓兒子的場景倒像是下屬跟上司匯報。誰是下屬誰是上司一目了然。


    淩父最後忍不住提了一句獵豹隊,淩霄然扔了一個刀眼過去,淩父身子哆嗦一下立馬不敢再提這事。


    淩父這會兒心裏那一個叫憋屈啊,要不是淩霄然還在這裏,他都恨不得立馬發脾氣了。


    最後淩霄然終於不再沉默,冷著臉告訴淩父下周末他和秦湛在老宅那邊補辦個結婚酒席,語氣肯定不容人質疑完全不是同淩父商量。說完這事,淩霄然就走人了。


    氣的淩父發了好一陣火,尤其是想到他剛才那樣子簡直就跟賠笑的兒子,那小子才是老子,淩父氣的臉色難看,這會兒蔡若琴好死不死撞槍口,還沒探出什麽事情,就被淩父罵了一頓,什麽女人頭髮長見識短要知道那麽多事幹嘛。


    這話氣的蔡若琴啞口無言又不敢頂撞。


    後麵倒是淩父心情平靜了一點,才讓蔡若琴準備一下一些酒席的事情。


    蔡若琴忍不住問了一下誰的酒席?


    淩父怒的用力拍桌子:「誰的酒席?你眼睛不會瞧啊?除了淩霄然和那女人還有誰的?」


    蔡若琴聽到淩霄然打打算辦酒席這等於是要承認秦湛在淩家的身份地位,蔡若琴想到這裏,氣的臉色難得緊。本來還想煽風點火添油加醋說一些淩霄然和那個女人的壞話,可惜淩父這會兒正生氣,蔡若琴還真不敢多說什麽,吶吶應了一聲出了書房的門。


    倒是淩婉瞧見有些狼狽的蔡母,低眉順眼跟個好女兒問了蔡母什麽事情,事實上她自己也知道她不過是想要知道淩哥和淩父究竟說了什麽。


    以前蔡母有暮雪這個貼心的女兒,什麽事都跟淩暮雪講,倒是很少關注她這個女兒,不過對淩婉也不壞就是了。


    蔡母這會兒沒有傾述對象,這會兒瞧見淩婉,冷哼一聲:「我倒是不知道那個狐狸精用什麽厲害手段把淩霄然那男人給迷的七葷八素,現在還打算老宅辦酒席要淩家承認那個女人的身份。」


    淩婉聽到這一句,手裏剛好拿了杯子直接摔地上,嚇了蔡母一大跳,罵了淩婉一頓。


    淩婉這會兒整個臉色慘白,腦袋更是嗡嗡嗡炸響,腦中隻有一個念頭淩哥要給秦湛那個女人一個身份了,雖然她知道兩人領證遲早有這麽一天,可淩婉心裏卻覺得淩哥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秦湛的,說不定隻是貪新鮮,過一些日子總會把那個女人給甩了,隻有這麽想,她才不至於聽到他們領證那一刻恨不得拿刀捅死那個搶了她淩哥的女人!


    蔡若琴這會兒顧及著罵,沒多注意淩婉的臉色:「既然那小子要承認那女人的身份,那我就看看究竟有多少人會承認那女人的身份,不過一個沒啥背景的臭丫頭,也配進他們淩家?」


    淩家這些糟心的事情,淩霄然和秦湛自然不知道。


    第二天,秦湛去s大,徐靜潛突然跑到她跟前,眼睛亮晶晶那滿眼崇拜跟個腦殘粉一樣用鄭重認真的語氣:「我要跟你!」


    秦湛聽完徐靜潛的話,不可置否勾起唇:「想跟我?你現在還不夠格!」


    秦湛還以為徐靜潛這小子聽到她這話會跟以往一樣沉默,卻沒想到徐靜潛繼續開口:「就算這樣,我還要跟你!」


    徐靜潛至極還能想到那一晚秦湛那身手簡直差點閃瞎他的眼睛,不,不止是閃瞎他的眼睛應該是閃瞎太多人的眼睛。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也能有這麽厲害。


    中午校門口等沒什麽人,幾輛黑色的轎車停在校門口,幾個高大的保鏢恭恭敬敬開車門:「湛少!」


    秦湛剛要上車,就瞧見後麵有人喊她,她眉頭微蹙瞧著大步走過來的徐靜潛。


    陳寧清幾個在湛少沒同意之前絕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他們湛少,對他們而言,每個人對他們湛少都有危險。所以徐靜潛剛跑過來就被幾個保鏢擋在外。


    秦湛眼眸一閃,上車後吩咐讓徐靜潛上來。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京都娛樂城門口。此時裏麵清掃幹淨,外麵恭敬站了兩排高大的保鏢。


    為首的保鏢瞧見秦湛,恭敬請她進去。


    京都娛樂城裏裏外外戒備非一般的森嚴,幾個高大的保鏢筆直站在裴雲身後,不止如此,門口更是戒備了不少保鏢。


    徐靜潛瞧這一仗勢還真嚇了一跳,不是他沒見過世麵,而是這些保鏢骨子裏透的血腥氣息和以往富貴人家普通保鏢絕不同。


    徐靜潛邊走邊偷偷瞧旁邊的人,卻見她一副見慣很平常的模樣,說實話徐靜潛心裏真的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而且哪一個女人能做到跟秦湛一樣牛逼。徐靜潛絞盡腦汁都沒想出一個,再想想自己的媽媽和姐姐,哪一個不是平日裏盡喜歡逛街買衣服,溫溫柔柔依偎在男人身邊。


    可秦湛絕不同,徐靜潛有一種直覺跟著這個女人他以後絕不會後悔!


    等到1001包廂門口,外麵還守衛著幾個保鏢,再瞧裏麵,一個俊美的男人慵懶靠在沙發後,身後還恭敬站了兩個保鏢。


    這個男人他記得,就是上次輸在秦湛手上的那個男人。


    裴雲瞧見秦湛這個女人,眼睛一亮,能讓他等這麽久的人也就隻有她一個了,至於自家老大不算。


    裴雲起身痞笑吹了一陣口哨:「哎呦,湛少,你終於到了!人家可是等了好久!」邊說又邊瞧了一眼跟在秦湛旁邊的男人,在裴雲眼底,徐靜潛這麽一個青澀的學生,他完全沒有放眼底,倒是不知道秦湛這個女人竟然會把這小子帶來。這小子哪裏能讓秦湛這個女人另眼相待,他還真有點好奇。


    裴雲給了身後保鏢一眼,裴雲身後的保鏢轉眼就要對徐靜潛動手,徐靜潛本能感覺到危險,這時候秦湛不緩不慢捏住對方的手腕,眼睛危險眯起:「你敢動他?」話剛落下,秦湛放開人把人摔出去。


    裴雲臉色這會兒恢復正色,想到之前這女人的手段,裴雲覺得自己肩胛骨還疼的厲害,急忙阻止,彎起唇:「湛少,急什麽,我不過開個玩笑,糊弄糊弄小朋友麽?」


    秦湛不想和裴雲多說什麽,她坐下勾起唇:「我倒是想知道裴二少想同我談什麽生意!」


    裴雲之前在那麽多人麵前輸在這個女人輸的那麽慘,這會兒談生意之前他還真打算找迴點場子。


    「現在談什麽生意!我倒是有個好東西給你瞧瞧!」裴雲說完就推開裏間包間大門,隻見裏麵一間非常寬敞的大廳,大約兩三百多平米。那是一間打靶室。


    秦湛走進去就瞧見桌上一把手槍。秦湛瞧了一眼,眼睛微亮。


    裴雲拿起這把槍在手指間轉了一個圈:「怎麽樣?這把義大利博萊塔92f手槍湛少還是能瞧進眼裏吧!」


    裴雲話音剛落,手裏動作飛快先是拆卸分解手槍零件,等之後又立即將所有零件組裝起來,他動作一氣嗬成,非常快速,眼睛緊隨著手槍上的動作,等到一把槍組裝完畢,裴雲勾起唇瞧了一眼身旁的保鏢,身旁的保鏢立馬報出時間:「裴少,不到7秒!」這成績絕對算的上非常厲害排全世界全十絕沒問題!


    裴雲顯然對這成績很滿意,薄唇勾起:「怎麽樣?湛少也試試?」


    裴雲的話裏典型透著挑釁和不服氣,顯然是上次被秦湛身手打擊到了,想要從其他地方找場。


    徐靜潛顯然也被裴雲這一手鎮住了,這會兒還有些緊張,緊緊盯著秦湛瞧。


    秦湛從來不是喜歡高調炫耀的女人,她麵無表情瞧了眼前男人一眼,自然清楚他的心思,要是平時秦湛還真懶得和裴雲這個男人計較,不過想到之前這男人敢在她麵前維護榮家,她從來記仇,秦湛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好啊!不過不如來個更精彩更好玩的?」


    秦湛給身後保鏢使了一個眼神,這幾個保鏢很早就跟在秦湛身邊,立即會意,拿出一隻眼罩恭敬遞過去。


    秦湛不緩不慢帶起眼罩,裴雲這會兒才知道這個女人想要幹嘛,心裏一句臥槽還沒冒出,就瞧見她動作行雲流水非常快先是拆卸手槍領證,她動作太快,說實話就連裴雲都沒怎麽瞧清楚,更別說周圍其他人,徐靜潛更是傻眼瞧著這一幕,大廳頓時陷入一片鴉雀無聲。


    秦湛拆卸分解槍枝隻用了不到兩秒,很快就聽到手槍各個部位部件撞擊的『刷刷』聲,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裝上復進簧、拉鬆套筒、裝上彈匣、關上保險,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後,一支完整的博萊塔92f組裝完畢,總共時間不到四秒,甚至所有人連她動作都沒瞧清楚,裴雲更是震的眼珠子都差點掉地上。心裏直罵娘,我操他媽!秦湛這個女人生來就是打擊人的吧!


    秦湛將手槍扔桌上,才摘下麵罩,就聽到裴雲那邊保鏢支吾好一聲深唿一口氣才開口:「不到四秒!」


    等宣布完這時間,裴雲好一陣的目瞪口呆,傻愣愣瞧著桌上那把組裝完整的槍,如果不是剛才他聽到那聲音,他還以為這個女人根本就沒碰這隻槍。裴雲過了好半響才緩過來,開口一句就是激動的爆粗口:「我操,秦湛,你他媽的我操你……!」媽,最後一個字在秦湛冷眼下乖乖咽迴肚子,過了好一會兒裴雲還在那裏喃喃自語:「怪不得我大哥對你這麽念念不忘!」


    如果說裴雲那一手鎮住了徐靜潛,如今秦湛這一手更是讓他震驚的連心都麻木。他不驚想這個女人還有什麽不會!


    他突然又想到他以前玩的女人、甚至他媽他姐,哪一個能有秦湛這麽牛逼,簡直刷新他的三觀!他真覺得這世上似乎沒有一件事能難住秦湛,秦湛到底是什麽人?


    裴雲這會兒從打擊迴到包廂乖乖坐下,眼珠子跟黏在秦湛身上恨不得立即解剖了她來研究,倒是秦湛手肘悠閑撐額角,危險眯起眼:「看夠了麽?」


    裴雲被抓包尷尬咳嗽幾聲,正色開口:「不知道湛少對南非那批貨有沒有興趣?」


    秦湛右手有節奏敲在沙發扶手上:「哦?我倒是聽說裴二少似乎找到合作夥伴了!」


    「說到這裏,我一會兒可真要給你引見引見一位很有意思的人。」裴雲唇邊挑了幾分笑意:「說實話,那批貨我一人確實吃不下,再說湛少為人我裴雲非常欣賞。湛少可以好好考慮考慮!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不如湛少為我好好引見一番淩首長?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


    說實話,裴雲之所以願意同這個女人分享南非那批貨,自然是因為他之前那批貨過海關有點問題,主要的問題自然是出現在淩霄然手上。淩霄然對涉黑這方麵打的非常嚴厲。而且最近盯上他這批貨。裴雲怎麽甘心讓這一大批貨打水漂。他還指望榮家給他洗錢,要是榮家在洗錢之前被端了,裴雲怎麽甘心。


    秦湛抿了一口水,自然也清楚裏麵的彎彎繞繞:「裴二少倒是有主意,竟然能找到榮家幫忙洗錢!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怎麽就這麽龔定我會答應合作!」


    徐靜潛聽到洗錢這幾個字整個人渾身緊繃起來,秦湛瞧了他一眼沒說話。


    說實話,裴雲在那一晚之後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打聽出來秦湛這個女人竟然嫁給淩霄然那個男人。


    雖然裴雲在心裏替他老大默哀,不過裴雲心裏又存了幸災樂禍的心理,要是淩霄然那個男人知道自己枕邊的媳婦才是真正涉黑搞軍火的大boss,他還真好奇那男人之後的反應。


    不過幸災樂禍同時又不得不羨慕那男人的運氣,要知道秦湛那身後的背景就跟鐵網一樣匝的嚴嚴實實。不過可笑的是淩霄然這麽一個正氣的兵,不止媳婦是搞軍火的,就連嶽父也是義大利黑勢力份子嶽母更是東南亞最大軍火商,嘖嘖,想起這背景,裴雲又興奮又是幸災樂禍。


    他還真想和秦湛這個女人合作,到時候若是淩霄然幸運,說不定盯上的哪一批貨就是秦湛這個女人的。


    「我們這種人有錢不賺不就是傻子麽?」


    秦湛淡淡一笑:「確實,不過我還真沒興趣!」說完起身就要走,裴雲卻突然喊住她:「你就不怕我告訴淩霄然你的身份?我覺得要是他知道,這場戲絕對夠!」精彩,話還沒有說完,秦湛身體一閃,已經到了他跟前,裴雲眼前驚駭一閃而過,下意識要躲,秦湛速度卻更快,身手沒有之前漫不經心的逗弄,抬手掐住他脖勁,快的讓裴雲措手不及,也快的讓他周圍保鏢措手不及,裴雲臉色因為喉嚨被扼住漲的通紅,就聽到她寒意十足的聲音響起:「那你試試有沒有這條命!」


    裴雲臉色剎那一白,之前他就覺得這女人真是變態的可以,如今這兩個字名副其實。他竟然在這個女人麵前一招都躲不過?裴雲麵色雖然沒什麽表情,心裏卻跟放了炸彈心驚的厲害,又想到剛才組槍拆槍那一幕,這會兒心裏真是被打擊的連半點波瀾起伏都掀不起。差距太大,打擊震驚的麻木了!


    「放開我們二少!」門外的保鏢這會兒也推門進來,每個人手裏都拿了一把槍指著秦湛幾個。


    「出去!」裴雲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一般不好惹,想也不想讓幾個保鏢出去。等包間恢復安靜,他開口:「湛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


    秦湛放開他,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裴二少知道這道理就好!」莞爾一笑突然道:「不過南非那批貨我秦湛要了!」


    裴雲臉色驟然一變:「秦湛,你什麽意思?」


    沒過一會兒就聽秦湛慵懶開口:「那批貨不如我們各憑本事如何?」說完轉身離開。


    裴雲這會兒罵她祖宗十八代的心都有了!截貨竟然截的這麽理直氣壯!


    電梯裏,徐靜潛這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阿湛,你……」


    秦湛冷眼瞧了徐靜潛一眼:「怎麽怕了?」


    徐靜潛雖然是富家子弟,但不是蠢蛋,該懂的自然懂,他隱隱明白秦湛似乎在幹違法的事情,過了好半響,徐靜潛才找迴自己的聲音,他聲音緩慢還帶了一絲沙啞:「阿湛,那批貨是什麽?你販毒?」可說完又覺得不對,販毒要去南非麽?


    秦湛還以為這小子懂了,就聽到最後三個字,這小子猜了半天就猜出這麽一個?不屑冷哼一聲,她這人雖然心狠手辣,但毒品堅決不沾,不管它有多少暴利,這是原則問題,她也沒打算現在就和這小子交底,這小子讓她挺煩惱的,現在跟她也不夠格,真把人引上歧路她也不忍心,雖然她不覺得那是什麽歧路。在她秦湛這輩子隻信奉『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八個字,各憑本事吃飯。


    徐靜潛聽到秦湛冷哼一聲就知道自己猜錯了,隻是想到今天的一幕幕,或許實在太好奇,徐靜潛還有些恍惚脫口而出問道:「阿湛,你到底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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