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發誓沒用?”,樹醒風極力邀功討好恩喜兒,“我是真的很專一,這年頭像我這樣守身如玉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


    恩喜兒轉過身去勾起嘴角輕蔑一笑:“哦是嗎?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麽?”


    隻見她從包裏翻出一個小紙條來:“趁你在株樹塔看著窗外打語音的時候,從你一個跟班手裏搶來的,他好像是想找機會偷偷遞給你。”


    樹醒風頓時渾身發麻,他本能地伸手去搶恩喜兒手裏的東西:“喜兒,我可以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有不讓你解釋嗎?又不是智障小說電視劇,捂著耳朵不聽不聽,你倒是說啊!”,恩喜兒靈活地閃躲著,“順便一提,跟你那個下屬沒關係,是我看見了非要他交給我的,不準按失職胡亂懲罰!”


    樹醒風還在繼續嚐試搶走紙條:“事情太複雜,一時說不明白!”


    “你有搶紙條的功夫倒是先說啊!”,恩喜兒也不躲了,把紙條丟到樹醒風懷裏,趁他還在驚訝疑惑為什麽自己突然不要紙條了,一個迴馬槍直接扇巴掌。


    恩喜兒揪起對方的耳朵:“搶了又有什麽用?我早就看過裏麵的內容了!”


    她陰陽怪氣地背誦小紙條上的內容:“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哦喲,這麽千絲絲的小姑娘哪裏找來的啦?文化不多倒是喜歡掉書袋,再說了現在早就不流行文青了!”


    “竹兒應該也不會想到,自己會在這個年紀突然迎來父母離婚這樣的大喜事吧?”,恩喜兒斜眼看著樹醒風一臉【不不不不不不不】的惶恐情緒,“給我張開你的狗嘴,說!”


    樹醒風拉著恩喜兒在商場裏的一個休息凳上坐下,把事情從頭到尾一五一十地和她解釋清楚,期間發誓三次自己真的什麽也沒幹。


    “有照片嗎?”,恩喜兒聽完整個故事,勒令樹醒風給自己看秋娘的樣子。


    樹醒風直接點對點給了她一份秋娘的檔案:“你看,她長相真不在我的審美點上,我是清白的,純利用,我真的真的是純……”


    “你真是個純變態。”,恩喜兒咋舌道,“這麽小的孩子,儂則老麵皮,狗皇帝都四十多了呀!這囡囡帶迴來給我養多少好啦!”


    她深吸一口氣怎麽想怎麽氣不過,決定找個時間和沈韶商量一下未來如何把秋娘……現在是靜純昭儀,從大殿裏弄出來。


    “喜兒,我這是迫不得已,長公主之前在列車案上根本不顧竹兒死活,家耀話語權有限,那些官員們在內戰中更是大難臨頭隻顧緊著自己,我必須要放一個完全忠於我的、能和皇帝說得上話的自己人在殿裏才行……”,樹醒風知道隻要用兒子作借口,恩喜兒總會心軟妥協,他再順勢轉移話題,“更何況我也不是沒考慮過帶迴來給你養,但你不是隻收沒記憶的嬰兒嘛,這孩子那會兒都超齡很多了……”


    恩喜兒歎了口氣,正如樹醒風所料,恩竹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法不顧的心尖肉,也正如沈韶想的那樣,孩子總會變成左右女人的負擔,謀大事者絕不能在功成之前有這樣的牽絆。


    “不過,我還挺意外的。”,樹醒風小心地去攬對方的腰肢,“你發現了紙條,卻還是願意和我一起逛街,沒想到你對我的感情如此深厚,居然哪怕有第三者也能忍受?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為什麽寬容了這麽多?”


    恩喜兒突然從包裏掏出一把槍來,把樹醒風嚇了一跳,隻見她把槍的扳機繞在手指上轉著玩,同時溫婉一笑:“寬什麽鳥容?我又不是腦子瓦特了,我隻是想先買完要用的東西,外加讓你死個明白把話說說清楚,等我確認無誤後,先廢作案工具,再殺了你。”


    “別別別別別……不安全!”,樹醒風連忙伸手把槍抓住,怕她這樣玩著真不小心走火。


    “就是要不安全。”,恩喜兒突然從包裏掏出另一支槍來,對著樹醒風的腳上來了一記。


    “啊———!”


    他嚇得滿頭大汗,驚魂未定地看著自己鞋尖前方不到五厘米處大理石地磚上的一個新鮮彈洞,那坑裏甚至還在冒黑煙,他麵色蒼白地緩緩轉頭看向一臉遺憾的妻子。


    “看來準頭還得再練練,可惜了。”,恩喜兒搖著頭歎氣,“加油!下次我一定能打中!”


    樹醒風臉上肌肉抽跳,他顫抖著伸手將恩喜兒手裏還熱著的槍也按下,強行撐起精神和平時的風度架子:“我們……繼續逛吧?已經不早了,還有很多東西沒買呢……”


    “好的呀。”,恩喜兒也恢複了嬌媚的模樣,溫柔地挽著他的手臂從休息凳上站起來,“我們繼續,我想去對麵那家成衣店看看,這個牌子的設計師人都很好的,每次出新款都第一時間給我送來,剪裁和麵料也特別考究。”


    兩個人緊緊地摟住彼此行走,仿佛一對恩愛甜蜜的新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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