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竹暴風吸入著自助餐檔口剩餘不多的食物,他一邊咀嚼一邊點開手環,是沈韶給他發來消息,說自己得到了大量有效線索,讓他迴房間討論。


    軍官迅速擦幹淨嘴,丟下餐巾離開。


    “時小姐迴去了?”,上校解鎖了房門,隻看到沈韶坐在沙發上操控著幾個全息屏,似乎是一些地下結構。


    恩竹看清之後哈哈大笑,並點開手環:“這不巧了麽!我也是在懷疑地下通道的事情,前天在女公爵的莊園,她說奎尼泊曾和市政關於地下水道起爭執,我就懷疑這裏麵有他知情的密道了,今天去富麗皇宮的時候,我也順帶著掃描了一份地圖。”


    他撓了撓頭繼續補充:“不過,我這邊倒是沒發現什麽特別的,看來還是你這份更加有意義。”


    沈韶點了點頭:“我今天去水稻農場和瀾漱生物之間掃了一遍,果然是有地下密道,這麽一來我的推測就成立了。”


    她放大了一個結構圖,指著上麵的通道口說道:“奎尼泊一直在使用密道,是他自己把屍體搬運到水稻農場的。”


    軍官疑惑地皺眉問道:“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啊?”


    沈韶深吸一口氣,又再次打開了一個文件,那是當天在瀾漱冷庫的現場拍攝的照片,內容是三具屍體身上的痕跡。


    恩竹向前一步,彎下腰來仔細查看:


    手臂、腰部、臀部和大腿處有壓痕,二次扭曲過的關節,還有肛門處的撕裂。


    軍官的眼角和嘴角開始抽搐,他意識到這幾個部位的傷痕十分眼熟。


    類似他和沈韶第一次之後留下的淤青位置,當時沈韶甚至開玩笑說她的法醫奶奶一看就會給恩竹定義個暴力奸汙罪。


    “他、他……奎尼泊是個戀屍癖?!”,上校直接嗓子破音地驚唿了出來。


    沈韶點了點頭:“恐怕沒錯,他借口研究采購死刑犯的屍體,但我們昨天盤了一遍瀾漱的員工,這家公司的業務和研究方向根本不需要大體標本。”


    她點開了那份掃描出來的結構圖:“除了瀾漱生物以外,這個地道還通往幾家醫院,奎尼泊一直在使用這個密道暗中滿足自己的癖好,而損毀的屍體標本則可以通過農場的堆肥設備處理,並排入有害廢物收集箱,最終由垃圾處理公司帶走。”


    軍官臉頰上的肌肉不禁抽搐:“所以,兇手知道奎尼泊的癖好,故意趁他在農場侮辱屍體的時候作案,並且故意讓死刑犯的屍體和奎尼泊的屍體一起被發現,讓知道奎尼泊癖好的人羞於開口——怕被治安警察發現他的秘密影響家族名聲,於是類似諱疾忌醫那樣拖延調查進度,這樣一來就能堵住公開場合下知情者的嘴?”


    他恍然大悟:“這、這是一個故意為之的案子!奎尼泊癖好的知情者為了顏麵不會讓治安警察下場,這個作案者就是有意讓保密性質的諦聽介入!這不是殺人案!這分明是政治事件!是……是長公主?”


    沈韶滿意地微笑著誇獎他:“不愧是我們沈家女婿,你學得很快。”


    軍官立刻點開手環:“這分明就是諦聽在配合長公主自導自演!我要給我舅舅打個語音,問問他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沈韶連忙按住了他的手:“先別衝動!現在主動權在我們手裏,你要是讓他知道我們已經發覺,那他肯定會直接決定我接下來的行動。”


    她用手安撫著上火的恩竹的腦袋:“我剛剛從監聽以及時氛口中套出,時羽是在幫長公主偷盜卡斯諾城安全數據庫的原始數據,而且她確實已經拿到手了,隻不過還沒有來得及送出去,就被滅了口。”


    沈韶點開了一個聊天框,對方是女公爵,女公爵許諾明天一早就安排他們進入農場調查。


    沈韶勾起嘴角對恩竹說道:“你猜,女公爵知不知道原始數據丟失的事情?現在長公主那邊也還在找,如果這個東西被我們先找到,是不是有很多可以商量的事?”


    “這是一場尋物比賽。”,她關閉了手環,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誰的鼻子更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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