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師母轉過身，孫老師悄悄在背後搞怪似的朝她揮了揮拳頭。
溫瑜幾個在後麵偷偷笑。
大家到餐桌邊坐下，孫老師開口，“之羽最近也調到北城工作去了吧，小瑜，你們兩個都在北城，同在異鄉遇到困難要相互幫襯，也別忙著工作都不聯係。”
溫瑜和徐之羽對視了一眼，應了一聲。
溫瑜倒了果汁在杯子裏正要遞給徐之羽，被師母喊住，“誒，今天高興，你們幾個男孩子陪你們老師喝點酒，溫瑜喝果汁，到時候開車把他們送迴去。”
桌上幾個男生對視幾眼，盛情難卻，便應了下來。
酒精下肚，再靦腆的人都打開了話閘子，飯桌上講起讀書時候他們幾個調皮搗蛋的事，孫老師依舊嫌棄他們幾個太鬧騰。
“當年二中，就屬你們幾個最會來事，要不是看你們成績好，我早揍你們了。”
周銘陸喝了不少，大著舌頭打趣，“誒孫老師多虧我們幾個，體育館外麵的牆上至今還貼著你穿玩偶服的照片呢，二中未來多多少少屆學生都能一睹您當年的風采。”
“哈哈哈哈哈哈——”
“臭小子！”
孫老師拍了下周銘陸的腦袋，手下不留情，嘴角卻帶著笑意。
屋子裏男女老少一大群人是談笑風生，眉飛色舞，好不快哉！
待到月照中天、萬家燈火之際，溫瑜一幫人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辭。
幾個人都喝了酒，唯獨溫瑜沒喝，還好來的時候都坐的徐之羽的車，省得另外叫代駕。
溫瑜開車把幾個人一一送到家，最後車子停在徐之羽家門口。
她解了安全帶，剛要下車，徐之羽叫住她，“你把車開迴去，我明天再來取。”
溫瑜動作一頓，“沒關係，我打車迴去就行。”
徐之羽笑了笑，“哪有讓你幹完苦力還自己打車迴去的，別推辭了，你開迴去，我明天來拿，再說了那麽晚了讓你一個女孩子自己打車迴去，也不安全。”
溫瑜看他這樣子，知道自己今天不答應是走不了的。
“那好吧，我開迴去，你明天來取車的時候說一聲，我把鑰匙拿下來。”
“好，路上小心，到家發個消息。”
“嗯。”
徐之羽打開車門下去。
溫瑜調轉方向盤，迴好車後降下車窗，對還站在外麵的人說，“你也進去吧，迴去泡點蜂蜜水喝，明天起來不會頭痛。”
“好。”
溫瑜升上車窗，駛出了小路。
徐之羽雙手插兜看著汽車的影子，若有所思。
溫瑜把車子停到自家院子，剛下車就看到溫媽媽瞪大眼睛站在院子裏，一臉驚訝。
“哪來的車？”
“同學的，他明天來取。”
“男同學？”
“嗯，他們今天喝了酒，我開車把他們送迴家，徐之羽就讓我把車開迴來。”
徐之羽……
溫媽媽臉上浮現八卦的意味，這還是第一次在女兒嘴裏聽到男生的名字，這名字還有點熟悉。
她跟在女兒身後看她換鞋，突然靈光一現。
“這徐之羽是不是之前高三給你送早飯那個？”
溫瑜解下圍巾，挑了挑眉，有些驚訝溫媽媽的記憶力。
“你怎麽還記得？都多少年了。”
溫媽媽抱著手臂笑，“哼哼，他明天來？”
“嗯。”
“行，早點睡啊。”
“哦。”
溫瑜看著溫媽媽這意味不明的笑，心裏不安，總覺得她在打什麽不好的算盤。
剛迴到房間就收到了徐之羽的短信，
——到家了嗎？
溫瑜放好包，低頭迴複
——剛到。
——嗯，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第二天九點多溫瑜接到了徐之羽的電話，她披上衣服拿了鑰匙出去。
徐之羽站在院子外麵，手上還提著東西。
溫瑜過去開門，“你還挺早的。”
“嗯，這些給你。”
他遞過來四五個袋子，溫瑜看他，眼裏帶著詢問。
“給叔叔阿姨的，不是過年麽，總不能空手來。”
溫瑜驚訝地看他。
“你也太客氣了，這些東西你拿迴去吧，我——”
“瑜瑜，是誰啊？”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溫媽媽從屋子裏走出來，看到徐之羽一臉驚喜。
“你是瑜瑜的同學？”
徐之羽溫和地笑笑，他今天還穿的有些正式，內搭一件白色襯衫，扣子係得一絲不苟，外麵套了一件呢子大衣，陽光打在身上更顯帥氣。
“阿姨好，我叫徐之羽。”
“你好你好，快進來快進來，是不是來取車子的啊？”
“嗯。”
溫媽媽熱情地拉著徐之羽的胳膊把人帶到家裏，溫瑜在後麵呆呆地看著，有些沒反應過來。
溫媽媽拍了拍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溫霖，吩咐，“去泡茶。”
溫霖從遊戲機上移開眼，看到站在自家客廳裏的陌生男子，愣了愣，又看向跟在後麵的溫瑜，眼神帶著詢問。
溫瑜衝他眨了眨眼，拉著他一起進到廚房。
“那人誰啊，你男朋友？”
溫瑜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頭，“胡說什麽呢，同學。”
“同學？他來幹嘛？”
“我昨天開他的車迴來，他今天來取。”
“你開他的車迴來？為什麽？”
溫瑜懶得解釋，“管那麽多幹嘛，泡你的茶。”
溫霖撇了撇嘴，從櫃子裏取出茶葉。
待兩人迴到客廳，溫媽媽已經連徐之羽的生辰八字都打聽到了。
溫瑜頭大，趕忙上前阻止，“媽你幹嘛呢，人家來拿車你在這問東問西的。”
“哦哦不好意思，小徐你別介意啊”
溫媽媽笑著說，臉上倒沒絲毫覺得抱歉的意思。
徐之羽禮貌地迴應，“沒關係，我也沒事，正好陪阿姨聊聊天。”
溫媽媽心裏一喜，抬頭看了眼溫瑜，又說，“要不今天留在家裏吃飯，你叔叔做的菜可好吃了，嚐嚐他的手藝？”
溫瑜倒吸了一口氣，我的媽你在幹嘛啊！！！
徐之羽看了眼溫瑜，笑著說，“好啊。”
溫瑜原地石化。
……
餐桌上溫媽媽熱情地招唿徐之羽，溫爸爸倒挺自然的，就是嘴角笑得都沒合上過。
溫瑜悶頭吃飯，偶爾在溫媽媽眼神的威懾下，硬著頭皮給徐之羽夾菜。
一頓飯吃得甚是煎熬。
溫瑜幾個在後麵偷偷笑。
大家到餐桌邊坐下，孫老師開口，“之羽最近也調到北城工作去了吧，小瑜，你們兩個都在北城，同在異鄉遇到困難要相互幫襯，也別忙著工作都不聯係。”
溫瑜和徐之羽對視了一眼，應了一聲。
溫瑜倒了果汁在杯子裏正要遞給徐之羽，被師母喊住，“誒，今天高興，你們幾個男孩子陪你們老師喝點酒，溫瑜喝果汁，到時候開車把他們送迴去。”
桌上幾個男生對視幾眼，盛情難卻，便應了下來。
酒精下肚，再靦腆的人都打開了話閘子，飯桌上講起讀書時候他們幾個調皮搗蛋的事，孫老師依舊嫌棄他們幾個太鬧騰。
“當年二中，就屬你們幾個最會來事，要不是看你們成績好，我早揍你們了。”
周銘陸喝了不少，大著舌頭打趣，“誒孫老師多虧我們幾個，體育館外麵的牆上至今還貼著你穿玩偶服的照片呢，二中未來多多少少屆學生都能一睹您當年的風采。”
“哈哈哈哈哈哈——”
“臭小子！”
孫老師拍了下周銘陸的腦袋，手下不留情，嘴角卻帶著笑意。
屋子裏男女老少一大群人是談笑風生，眉飛色舞，好不快哉！
待到月照中天、萬家燈火之際，溫瑜一幫人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辭。
幾個人都喝了酒，唯獨溫瑜沒喝，還好來的時候都坐的徐之羽的車，省得另外叫代駕。
溫瑜開車把幾個人一一送到家，最後車子停在徐之羽家門口。
她解了安全帶，剛要下車，徐之羽叫住她，“你把車開迴去，我明天再來取。”
溫瑜動作一頓，“沒關係，我打車迴去就行。”
徐之羽笑了笑，“哪有讓你幹完苦力還自己打車迴去的，別推辭了，你開迴去，我明天來拿，再說了那麽晚了讓你一個女孩子自己打車迴去，也不安全。”
溫瑜看他這樣子，知道自己今天不答應是走不了的。
“那好吧，我開迴去，你明天來取車的時候說一聲，我把鑰匙拿下來。”
“好，路上小心，到家發個消息。”
“嗯。”
徐之羽打開車門下去。
溫瑜調轉方向盤，迴好車後降下車窗，對還站在外麵的人說，“你也進去吧，迴去泡點蜂蜜水喝，明天起來不會頭痛。”
“好。”
溫瑜升上車窗，駛出了小路。
徐之羽雙手插兜看著汽車的影子，若有所思。
溫瑜把車子停到自家院子，剛下車就看到溫媽媽瞪大眼睛站在院子裏，一臉驚訝。
“哪來的車？”
“同學的，他明天來取。”
“男同學？”
“嗯，他們今天喝了酒，我開車把他們送迴家，徐之羽就讓我把車開迴來。”
徐之羽……
溫媽媽臉上浮現八卦的意味，這還是第一次在女兒嘴裏聽到男生的名字，這名字還有點熟悉。
她跟在女兒身後看她換鞋，突然靈光一現。
“這徐之羽是不是之前高三給你送早飯那個？”
溫瑜解下圍巾，挑了挑眉，有些驚訝溫媽媽的記憶力。
“你怎麽還記得？都多少年了。”
溫媽媽抱著手臂笑，“哼哼，他明天來？”
“嗯。”
“行，早點睡啊。”
“哦。”
溫瑜看著溫媽媽這意味不明的笑，心裏不安，總覺得她在打什麽不好的算盤。
剛迴到房間就收到了徐之羽的短信，
——到家了嗎？
溫瑜放好包，低頭迴複
——剛到。
——嗯，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第二天九點多溫瑜接到了徐之羽的電話，她披上衣服拿了鑰匙出去。
徐之羽站在院子外麵，手上還提著東西。
溫瑜過去開門，“你還挺早的。”
“嗯，這些給你。”
他遞過來四五個袋子，溫瑜看他，眼裏帶著詢問。
“給叔叔阿姨的，不是過年麽，總不能空手來。”
溫瑜驚訝地看他。
“你也太客氣了，這些東西你拿迴去吧，我——”
“瑜瑜，是誰啊？”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溫媽媽從屋子裏走出來，看到徐之羽一臉驚喜。
“你是瑜瑜的同學？”
徐之羽溫和地笑笑，他今天還穿的有些正式，內搭一件白色襯衫，扣子係得一絲不苟，外麵套了一件呢子大衣，陽光打在身上更顯帥氣。
“阿姨好，我叫徐之羽。”
“你好你好，快進來快進來，是不是來取車子的啊？”
“嗯。”
溫媽媽熱情地拉著徐之羽的胳膊把人帶到家裏，溫瑜在後麵呆呆地看著，有些沒反應過來。
溫媽媽拍了拍坐在沙發上打遊戲的溫霖，吩咐，“去泡茶。”
溫霖從遊戲機上移開眼，看到站在自家客廳裏的陌生男子，愣了愣，又看向跟在後麵的溫瑜，眼神帶著詢問。
溫瑜衝他眨了眨眼，拉著他一起進到廚房。
“那人誰啊，你男朋友？”
溫瑜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頭，“胡說什麽呢，同學。”
“同學？他來幹嘛？”
“我昨天開他的車迴來，他今天來取。”
“你開他的車迴來？為什麽？”
溫瑜懶得解釋，“管那麽多幹嘛，泡你的茶。”
溫霖撇了撇嘴，從櫃子裏取出茶葉。
待兩人迴到客廳，溫媽媽已經連徐之羽的生辰八字都打聽到了。
溫瑜頭大，趕忙上前阻止，“媽你幹嘛呢，人家來拿車你在這問東問西的。”
“哦哦不好意思，小徐你別介意啊”
溫媽媽笑著說，臉上倒沒絲毫覺得抱歉的意思。
徐之羽禮貌地迴應，“沒關係，我也沒事，正好陪阿姨聊聊天。”
溫媽媽心裏一喜，抬頭看了眼溫瑜，又說，“要不今天留在家裏吃飯，你叔叔做的菜可好吃了，嚐嚐他的手藝？”
溫瑜倒吸了一口氣，我的媽你在幹嘛啊！！！
徐之羽看了眼溫瑜，笑著說，“好啊。”
溫瑜原地石化。
……
餐桌上溫媽媽熱情地招唿徐之羽，溫爸爸倒挺自然的，就是嘴角笑得都沒合上過。
溫瑜悶頭吃飯，偶爾在溫媽媽眼神的威懾下，硬著頭皮給徐之羽夾菜。
一頓飯吃得甚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