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弄?」城市的另一邊,一個黑子看著他們的負責人,「現在我們要怎麽黑?」


    「這個應漸遼真的是有毒吧,就沒有一次黑成的……」說完嘀嘀咕咕了一聲,語氣有些忿忿的。


    「這是真的,我聽我那個在隔壁水軍和職黑團隊的朋友對我說,他們現在已經不接應漸遼的單子了……」聽到這句話,一個人湊了上來,說了一句。


    「說是黑不動,而且應漸遼的這個單子錢雖然多,但是僱主特別挑剔,給了一堆量化標準,簡直累死人,最後還要根據效果給錢,簡直絕了。」又有一個人湊了上來補充。


    另外一個人也加入了感慨:「真的,我之前就想說了,應漸遼還真的挺邪乎的……」


    「都閉嘴。」


    負責人也有點心虛——


    他是第一年在這個位置,為了彰顯自己,才選了這麽有挑戰性的事情。


    更何況在他看來,隻要規模大,世界上沒有啃不動的硬骨頭。


    然而——


    他沒想到應漸遼這已經超出了硬骨頭的範疇。


    「聯繫發帖人,」負責人想了想,把任務安排了下去,「給錢,讓他別再發聲了,這事對他沒好處。」


    「即使對方被公關了也不要緊,我們可以反公關。」


    「其他公司都不接,我們才更要接,要是這次黑成功了,我們的名聲就打出去了。」


    負責人說的頭頭是道,黑子們本低沉的心情突然又鬥誌昂揚了起來。


    「是!」黑子們又開始了一新的一輪攻擊。


    「你好,我是鍵盤文化有限公司的,請問是否可以和您就應漸遼校園暴力的問題,一起聊一下呢?」


    「記者?」對麵的聲音是一個年輕的女聲,濃厚的播音腔像是受過專業訓練,「會統一舉行記者發布會,您說一下地址,給您送一個邀請函。」


    黑子:……


    「不是記者,」黑子壓低了聲音,「應漸遼的事情,我是來幫忙的。」


    「稍等。」


    那邊再次接過電話厚,已經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了。


    「怎麽幫忙?」對方單刀直入,語氣帶著雌雄莫辨的味道。


    「您就大膽發聲就行,把應漸遼的的真實麵目,以及你把在這之後跟娛樂圈相關的事情按照客觀事實,不隱瞞地講出來就行了。「


    「我們還可以給一些補償,這個好商量……」


    「真的嗎?」對方像是確認著什麽,「把我的經歷如實說出來就行?」


    「隻是這麽簡單嗎?」


    「用不用說當時應漸遼都對我做了些什麽?」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了!」黑子的聲音中帶著驚喜,「我先打一半錢給您……」


    「沒問題。」對麵答應地爽快到蹊蹺。


    但是被順利沖昏了頭腦的黑子們,並沒有發現這個問題,甚至聯繫完了以後,還都一陣歡唿,全都是一幅快樂的樣子。


    然而……


    當他們興沖沖地點開「沒錯就是我」的最新聲明的時候,差點沒被氣昏——


    聲明裏,他們希望「揭露應漸遼」的部分,成了大肆誇讚應漸遼的部分,而講述出來的客觀,也跟黑子們心中預設的「揭示應漸遼用金錢收買曾經被校園暴力的同學改口」的相差甚遠。


    哦,倒是說了,倒是也如是,就是這效果……


    還不如不說。


    黑子們感覺自己搬起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媽的,應漸遼果然有毒。


    而圍觀了全程的應漸遼簡直要笑倒在了楚絕懷裏了。


    「哈哈哈!」應漸遼亮晶晶的眼睛笑地沁出了星星點點的淚花,眼睛都笑成了一道月牙,「這是個人才啊哈哈哈……」


    「你說,黑子們會不會被氣死了?」應漸遼笑著問楚絕。


    「可能,」楚絕的聲音中也帶著明顯的笑意,「確實很挺有個性。」


    應漸遼想的沒錯,黑子們確實要氣死了。


    但是本著小強精神,又開始說,這個「沒錯就是我」是應漸遼花錢請的演員。


    這一切都是應漸遼的自導自演,為了打開自己的知名度,提高自己人氣做的一個自導自演的炒作局。


    ——黑子的敬業程度令人潸然淚下,是送去被評「愛崗敬業模範」的水平。


    而上一秒還在狂笑,下一秒就被點名,無辜躺槍的應漸遼:???


    別瞎說,他真的沒有。


    網上又開始了一波轟轟烈烈的大規模討論。


    但是應漸遼並不想去管了。


    他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存在感極強的楚絕。


    應漸遼微微抬頭,看著楚絕的樣子,感覺自己已經有些忍不住了。


    今天的楚絕,西裝好像格外帥氣,連頭髮絲都冒著魅力。


    應漸遼默默吞了一下口水。


    楚絕身上的木質香氣絲絲縷縷包裹著他。


    空氣中湧動的荷爾蒙分子瘋狂做著無規則運動。


    ——他好想和楚絕立刻在一起。


    「你……喜歡這樣的?」應漸遼看著對這手機依舊微微笑的楚絕,心中莫名有些酸澀的感覺。


    他試探問道。


    「嗯?」楚絕抬頭看著楚絕,「我喜歡什麽樣的?」


    應漸遼直接愣住——這明明是他問楚絕的問題啊!


    怎麽傳了一圈,又傳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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