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地中海笑眯眯地,像是個老狐狸:「感覺小朋友很有研究啊,去做銷售應該也不錯。」


    「研究的深果然比較容易說服人。」地中海看著應漸遼,若有所思。


    「沒沒沒,隻是略有涉獵而已,」應漸遼有些不好意思地擺擺手,「也不是專業研發這個的。」


    語氣中充滿了謙虛。


    那地中海最後什麽都沒說,隻是目光打量著自己,點頭笑了笑,跟著應漸遼走向迴了大廳。


    看著那男人走向電梯的背影,黎布欣撇撇嘴:「這是hope的人?」


    「hope還研究防脫呢,自己都脫成這樣了,誰會信啊。」


    而範自明看著應漸遼,又看了看那個男人,心裏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本就看不起應漸遼,結果去個廁所,應漸遼還跟一個不知道是誰的聯繫上了。


    一看那禿頭滿意的表情,還不知道應漸遼到底給了什麽呢。


    本來應漸遼就是中途莫名插進來的,咖位之類的都對不上,範自明看他就很不舒服,現在看來,怪不得。


    原來是有人。


    ——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他的代言。


    這年頭,誰搶代言還不會送點禮了。


    而且……他的經紀人還托人送的是一個比較高層的禮,直接負責本次麵試的。


    「又不是他代言,你擔心個什麽?」範自明毫不在意地迴答了黎布欣,但是眼睛確實緊緊地盯著應漸遼,眼神中帶著猜測,「這男的,是誰啊?」


    「和你聊的那麽開心,你親戚?」偏偏還要裝作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應漸遼聽到範自明的問話以後,這才想起來——自己好想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叫啥幹什麽的。


    「啊,」應漸遼摸了摸腦袋,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


    「剛剛忘記問了。」說完,應漸遼有點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有點心虛。


    ——合著自己剛剛激/情推薦了半天,連人家怎麽稱唿都不知道。


    誰信啊?範自明覺得應漸遼簡直就是在把他們當傻子。


    不過,看那人的背影,也不像是什麽厲害角色。


    「你不會還以為心靈雞湯說的是真的吧,什麽不知道什麽時候遇到的人,你幫助別人,也會反饋幫你什麽的吧,」範自明暗暗嘲諷應漸遼,語氣卻像是情深意重地提醒,「或者是什麽麵試的時候什麽主考官從細節觀察你之類的吧?」


    「不可能的,大人的世界,沒這麽單純。」


    ——範自明是故意這樣說噁心應漸遼的。


    反正以他的咖位,應漸遼也不可能踩到他頭上。


    他做的毫無壓力。


    「姐姐來告訴你,這些都是騙人的,你捐的錢,能讓你幫助施捨的人,這輩子估計不會有幫到你的地方,麵試也都功利的很,隻會看誰會對這個產品帶來最大的收益,誰最有賺錢的潛質而已。」


    黎布欣也加入了聊天,說得倒是清醒。


    而範自明聽著黎布欣的話,讚賞地點點頭——


    挺好,黎布欣果然坐不住,也過來煽風點火了。


    範自明想看到應漸遼氣急敗壞或者是也對著他陰陽怪氣的場景,然後他再反擊,他看著應漸遼,全身上下已經準備好了應戰模式——


    就等應漸遼出招了。


    結果應漸遼卻是點點頭,還一臉贊同的模樣:「對啊對啊,我都知道啊。」


    範自明:???


    「知道了你還幫?」範自明不知不覺也開始順著應漸遼的思路走。


    「但是這不代表我不想幫他,」應漸遼的申請充滿了迷惑,「你都幫人了,還得在心中計算這收益和付出,累不累啊?」


    「雖然我不是研究心理學的,但是吧,幫助他人其實還是一種對自己精神的慰藉,」應漸遼反問範自明,「能讓自己開心就幫,讓自己不開心就不幫忙唄,這有什麽好做樣子的?」


    應漸遼簡直就不能理解範自明。


    「這裏有監控也聽不到聲音,」範自明把應漸拉到了一個角落,笑了一聲,「不用裝了,你這一套不管用的。」


    「我爸說,他認識一個高層,是直接接觸到hope的大領導的,真的要不你們都別想了。」範自明的聲音中帶著高高在上。


    「你剛剛找的那個,撐死也就是個研究員吧?」範自明笑了笑,「你也不用裝了,你找的人肯定沒我厲害。」


    「還幫人,都什麽年代了,怎麽可能出現這麽老土的劇情,現在電視劇都不這麽拍了。」


    應漸遼:……???


    ——這範自明,一上來就是老自/爆/選手了。


    他十分懷疑這個範自明腦袋真的不怎麽好使,跟他的名字一點都不搭界,還自明,這是自己都整不明白。


    範自明也是完全不理解應漸遼的腦迴路。


    ——這應漸遼也是搞笑,這理由編的也太扯了。


    怎麽會有人相信這個?


    看黎布欣好像還相信了,居然還勸應漸遼。


    範自明正想的入神,負責人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把幾人都叫上了樓。


    「準備試鏡和麵試——!」


    ——不想了,反正上去就知道了。


    說不定應漸遼的那個就是個來工作人員,自己經紀人找的那個,可是要今天來當考官的。


    找這個可是費錢費力,他一定要拿到這個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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