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誰還沒受過禿頭的困擾?」應漸遼對著楚絕語重心長,突然就有了一種代言人的自覺。


    他對著楚絕慢慢講解:「而且我代言的這款產品,絕對不是虛假宣傳,我查了相關文獻,這裏麵含有很多中藥成分提取物,紅花、當歸、生側柏葉等等……」


    「這生髮水別看它其貌不揚,除了生發,它甚至還有抑菌抗炎、擴脹血管以及祛屑防脫等一係列相關的功效……」


    「裏麵含有揮髮油、黃酮類和鞣質等有一係列成分,」應漸遼小嘴說個不停,「他可改善毛囊發育生長,同時,還對金黃色葡萄球菌和白色葡萄球菌等細菌具有抑製作用,還能能去頭皮屑,促進頭髮再生,增強毛囊代謝功能……」


    「在中國早期,人們對付脫髮,一般是用民間間醫學的藥方、偏方為主,」應漸遼剛看完文獻不久,記憶猶新,「一般是採用搽、敷、食相結合的多重作用,主要原理,就是通過刺激毛囊,促進血 液微循環,提供頭發生長養分等手段,從而達到防脫生發的作用。」


    「現在西藥的話見效快,但是有副作用,而且很多女性是不能用的,」應漸遼指了一下「禿頭斬」,感覺自己像是個推銷的,「但是這個植物的提取物,就是都能用,而且比較安全放心……」


    應漸遼對著楚絕嘰裏呱啦,楚絕也配合,時不時地問上幾句,場麵格外和諧。


    ——別說,跟楚絕說話,就是舒服。


    應漸遼點點頭,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


    隻是……應漸遼正說在興頭上,突然被自己的電話打斷。


    「你在哪呢?」李靜文的聲音充滿了焦急。


    「啊,怎麽了,」應漸遼有點懵,「不是今天休息一天嗎?」


    「今天要去試鏡hope代言,」李靜文壓著自己的怒氣,「這都能忘?你這是覺得希望不大,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我現在去接你,你去哪了?」李靜文的語氣又急又快。


    「我在……」應漸遼莫名有種被撞破奸/情的奇妙感覺。


    他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聲音弱弱軟軟,「我在楚絕房間裏麵。」


    電話那段的李靜文愣了一下。


    「我在酒店樓下,你直接下來。」


    李靜文說完,最後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大清早的,你為什麽會在楚絕房間裏?」


    應漸遼看著自己剛剛辦好的學籍信息,也不敢讓李靜文知道,隻能含含糊糊地搪塞:「沒什麽。」


    「我們……」應漸遼絞盡腦汁,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半笑不笑的楚絕,「我倆關係好還不行嗎?」


    說完,就聽到了楚絕在自己身邊的低低的笑聲。


    應漸遼被這笑聲弄的耳朵一麻。


    「好,好,好!」李靜文聽到應漸遼的迴答,又聽到楚絕像是湊近應漸遼的低笑,兩眼放光,甚至連語氣中都帶上了絲絲興奮,「很好!」


    「沒想到你還有這手段,」李靜文的感慨,甚至連聲音都溫柔了,「辛苦了,最好早點下來。」


    應漸遼:???


    這怎麽就辛苦了?


    應漸遼不是很懂,李靜文說不著急,他磨磨蹭蹭地在楚絕房間裏順走了兩個橘子,吃完才下去。


    麵試的地方距離劇組不算遠,隻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車上應漸遼補昏昏沉沉地補了一覺,但是到場地一覺起來以後,應漸遼甚至還在懷疑自己還在夢裏。


    ——不然,為什麽李靜文會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不僅帶著笑,居然……還帶著欣慰和……憐愛?!


    應漸遼眨眨眼,有點懵逼。


    下車,李靜文還把一份報告給了應漸遼,語氣裏是難得的溫柔:「這是你的第一份代言的數據,努努力,選不上也沒關係。」


    應漸遼看著突然態度變化的李靜文,有點摸不著頭腦。


    不過應漸遼沒時間去琢磨李靜文是不是今天吃錯了藥——這個代言去的人不少,確實像是李靜文所說,去了不少咖位很大的明星。


    由於是還未公布的新產品,所有去的人都簽署了保密協議以後,才去麵試。


    「你怎麽也來了?」應漸遼簽完保密協議,前腳剛進了房間沒多久,後腳就有一個不認識的,說話聲音有些娘的男生嫌棄的看了應漸遼一眼。


    應漸遼一臉懵逼:你誰?


    怎麽今天大家都不是很正常?


    「這個產品和你代言的那種小作坊可不一樣,」那男生皺了皺眉毛,「hope為什麽會請你?「


    「你看看我們幾個,有誰跟你是一個咖位的?」那男生揚了揚頭,語氣趾高氣昂。


    應漸遼聽著男生的話,看了一圈——


    他一個都不認識。


    應漸遼實在是聽不慣這男生說話的不嚴謹:「不同咖位還有具體分類,你需要說明你們比我咖位大還是咖位小,說話還是要嚴謹。」


    「還挺硬氣,你代言的什麽,斬禿頭,」男生的語氣中帶著高高在上,絲毫沒把應漸遼放在眼裏,「真的有人會去買啊?」


    「笑死了,居然還真的有人會去信生髮水,」另一個戴眼鏡的女生也嘻嘻哈哈地加入了聊天。


    那女生今天的造型像是一個研究人員,帶著眼鏡,梳著高馬尾,還穿了一個實驗服,但是說出口的話卻讓應漸遼連連搖頭:「什麽防脫髮,什麽生發,都是智商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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