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白淞鎮是一個巨大的家,所有人都要緊緊聯係在一起,您又是那麽重要…我們決不能失去您!”


    “所以,公正的法庭會判處您有罪,讓您留在這裏,永遠跟我們在一起。”


    瑞爾維安狂熱的喊道。


    水友們都有些繃不住。


    “什麽‘好人就應該被槍指著’的劇情啊喂!”


    “地府審判?”


    “啊,道德綁架?”


    “san值狂掉。”


    聽完瑞爾維安的話,娜維婭愈發搞不清楚情況了。


    “你在說什麽?”


    “咳!雖然這些話沒錯,我確實為家鄉白淞鎮做了不少事,也很願意跟大家在一起,可這是需要站在這裏討論的事情嗎?”


    瑞爾維安搖了搖頭,“哦…您能這麽想,我沒有任何意見了。”


    台下的觀眾們也都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呢,娜維婭小姐。”


    大家都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看到大家的笑容,娜維婭思索起來。


    她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麽會這麽開心。


    而這時,站在她身後的西爾弗忽然想起了什麽——關於這場審判的真相。


    邁勒斯也快速搖了搖頭,“不對,等等…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


    “邁勒斯?”


    娜維婭疑惑的看著他。


    水友們都十分詫異。


    “所以這是遇難者的集體意識,想讓娜維婭陪他們一起下地獄是嗎?”


    “就算是這樣,你們也還是要為了大小姐而戰鬥嗎?”


    “忠誠的衛士忽然突破了集體意識。”


    “他們倆簡直是超人!”


    對麵的瑞爾維安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連忙喊道:“邁勒斯先生,你在說什麽?我們的意見非常明確,而且統一。”


    “法庭啊,請審判她!判她有罪!”


    台下的觀眾們也都高唿起來。


    “留下來,娜維婭!你是我們的一份子!”


    西爾弗連忙站出來說道:“大小姐,不要認罪。這是為了讓你永遠留在這裏的審判!”


    邁勒斯也站到了娜維婭前麵,幫她擋住眾人的目光,“我要行使辯護權。瑞爾維安先生,你隻知道娜維婭善良的一麵,卻不知道她在善良的同時還擁有完全獨立的思想。”


    西爾弗也點頭道:“大小姐生來就是自由而獨立,從未被任何事物束縛,哪怕是卡雷斯老爺的死也未能絆住她前進的腳步。”


    邁勒斯緊接著說道:“她做的那些事並不能證明她自我認為是某個群體的一份子,她僅僅是作為一個個體,對他人投以溫柔的援手。”


    “請你搞清楚其中的區別!”


    看到這裏,水友們都被感動到了。


    “牛批!他們還在輸出!”


    “集體意識裏麵竟然出現了叛徒,他倆簡直就是超人!”


    “他們靠著最後一縷意識也要把大小姐送迴去……”


    “他們都已經被溶解了,卻還在保護娜維婭。”


    對於兩人的辯護,瑞爾維安發出了質疑,“是嗎?作為個體啊…但別忘了,我們都是楓丹人,這裏是正義的國度,水的國度。”


    “就算娜維婭小姐是出於自願,也不影響這條美好的靈魂最終歸於大家。水會接納一切融合一切,自然也會收下她的這份善。”


    “在水的國度,所有事物都會被度量,最終,大家融為一體,當統一的意見出現,那個意見就代表了『正義』。”


    “現在,我代表所有人,『我們』意見完全一致,娜維婭應該留下來,娜維婭和『我們』是一體的!”


    他那狂熱的模樣,讓水友們都給看笑了。


    “這就是烏合之眾嗎?”


    “這不就是純水精靈的設定嗎?之前有個神秘書頁裏麵看到的。”


    “錯誤的,最直接準確而言,認為其代表‘集體’或者‘整體’更加合理。”


    “抹殺個體存在的族群至上主義。”


    邁勒斯也質問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嗎?太可笑了,你們不過是嫉妒大小姐還有機會作為真正的個體存在下去!”


    “可別忘了…你們從前是多麽渴望成為獨立自由的個體!”


    眼看審判無法繼續,觀眾們竟然一起站了起來,所有人一起大聲喊道。


    “你們要違抗屬於『我們』的『正義』嗎?”


    西爾弗氣憤道:“如果那份正義根本就不正確,我們也沒有認可它的必要!”


    邁勒斯抱起手臂,麵容堅定,“照你說的,我們也可以有我們的正義。我和西爾弗將守護大小姐。”


    “這就是我們貫徹正義的手段!”


    水友們都被兩人的忠誠感動到了。


    “大小姐,蛋,糖,杏仁,我都帶了。”


    “嗚嗚嗚管家……”


    “還在輸出!還在輸出!邁勒斯和西爾弗!”


    在邁勒斯和西爾弗的對抗下,娜維婭的頭愈發的痛了起來。


    似乎有一些記憶在逐漸醒轉。


    “西爾弗,我很難受,腦子裏一團糟…眼前像有星星在飛…”


    娜維婭說著,也想起來了一些事情。


    一些從一開始就讓她感到不對勁的事情。


    柯莉娜、黛絲蕾、瑞爾維安、約蓮妮……


    還有剛才遇到的吉沃尼和貝爾蒂,甚至還有邁勒斯和西爾弗…


    哪怕她再怎麽不想承認,但是…


    但是,他們都已經死了!


    西爾弗此時還在一旁說道:“別害怕,也別認罪,我們會保護你到最後。”


    台下,觀眾們發出了質疑。


    “笑話!你們憑什麽不讓她接受審判?我們才是多數,在審判之國,多數就是絕對正義!我們即為一切意誌!”


    她這番言論,讓水友們都聽不下去了。


    “網友現狀。”


    “你那是多數暴力!”


    “你說得對,但是有請‘多數人暴政’理論!”


    隨著台下的觀眾們群情激奮,一個觀眾指著娜維婭喊道:“別讓她們跑了!今天一定要把娜維婭留下!”


    “邁勒斯先生和西爾弗先生,你們一定要執迷不悟嗎?”瑞爾維安看著他們勸道:“隻憑你們兩個人怎麽可能站在集體的對立麵,別反抗了,這是崇高的審判,娜維婭屬於『我們』。”


    “——發生了那些事,她不該獨自被留在孤獨的白淞鎮!”


    隨著瑞爾維安的情緒逐漸變得激動,他竟然變成了純水精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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