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請問,芙寧娜小姐所做的努力是什麽?我們能在哪裏看到?”


    『仆人』顯然沒有相信芙寧娜的話。


    “…我…”


    芙寧娜竟然還真的被問住了,這讓剛才有些相信她的水友們,再次動搖起來。


    看著陷入沉默的芙寧娜,熒也覺得有些奇怪。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芙寧娜,竟然一下子沒了氣勢。


    “…就像預言,一切會在正確的時刻顯現,你隻是還無法看到那些事物而已。”


    芙寧娜沉默片刻後,忽然又開口說道。


    不過對於了解她的人來說,此時都知道現在的芙寧娜又開始在表演了。


    『仆人』輕笑了起來,“原來如此,不愧是神明,做出的努力我們凡人完全無從窺見。”


    水友們也都笑了。


    “仆人:妙啊,隻有聰明的人才能看得到是吧?”


    “仆人姐姐的嘴好誘人啊!”


    “芙寧娜很有可能是雙重人格,但這一段很明顯不是雙人格的原因。”


    『仆人』接著說道:“我冒昧的換個問法吧,芙寧娜小姐或許可以將能公開的部分告訴我們,例如你針對這場災難的應對措施。”


    “呃…應對措施…”


    芙寧娜再次被問住了。


    『仆人』有些不屑的抱起手臂,“瞧你的表情,難道也沒有?”


    芙寧娜不得不迴答道:“應對措施也是需要保密的內容!”


    『仆人』淡淡道:“那我不妨提醒你一下,你們的『諭示裁定樞機』,究竟是做什麽用的?”


    “迄今為止它積蓄的巨量『律償混能』,你準備用來幹什麽?”


    “你說『諭示裁定樞機』?”芙寧娜的眼神有些躲閃,“它…它就隻是如你所見的…”


    『仆人』輕哼一聲,“你也不清楚,是嗎?假如我沒猜錯,有人正在籌備一件事,隻可惜,那個人好像不是你,芙寧娜小姐。”


    “當時林尼在歌劇院,隻是稍微靠近『諭示機』的核心就沾染了那麽大量的律償混能。我因而注意到這點。”


    “要是這件事也和你無關…水神大人,該不會你真的什麽都沒做吧?”


    水友們都有些被仆人說服了。


    “仆人這裏大概確定了芙寧娜和芙卡洛斯是兩個人了吧?”


    “按道理確實不應該,畢竟訂書機應該是水神製造的,不可能不了解。”


    “仆人的氣場真的好足啊!”


    這時,『仆人』忽然想到了什麽,接著道:“今天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不在茶會上。我想他一定是受芙寧娜小姐命令,去處理什麽麻煩了吧。”


    芙寧娜終於找到了可以接話的地方,連忙笑道:“啊對,對,是這樣的!還請你保密。”


    “當然了。”『仆人』朝著芙寧娜看了過去,“不過,離了最高審判官,芙寧娜小姐似乎很沒自信呢。”


    “好吧,就讓話題停在這裏,還有幾塊蛋糕,各位不要客氣。”


    『仆人』擺了擺手,並沒有繼續下去。


    無論如何,她都是至冬的執行官。


    對於一國的神明,她要是顯得太咄咄逼人,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而本想替芙寧娜擋住壓力的熒,一直沒能插上話。


    連那維萊特的行動,她都不太清楚。


    不過從梅洛彼得堡的情況來看,他大概率是去處理下麵的胎海水的情況了。


    讓熒有些擔心的是,那維萊特能不能處理的了那些胎海水。


    而且她好奇的話,芙寧娜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


    『仆人』忽然朝她看了過來,“熒,聽說前些日子你被最高審判官委托了一些麻煩的工作,請多取一塊蛋糕吧,辛苦的人理應得到嘉獎和感謝。”


    “派蒙也請。”


    派蒙點了點頭,“呃…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水友們都已經被仆人的人格魅力給折服了。


    “配音真的好厲害啊,全程節奏都在仆人手裏,收放自如。”


    “仆人氣場真的強,已經主導這次談話了。”


    “但是她多給我一塊每日限定蛋糕耶!”


    之後,『仆人』轉移了話題,開始和熒她們聊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原本緊張的氣氛逐漸放鬆下來,可剛才所施加給芙寧娜的重壓卻依然未能散去。


    很快,眾人品嚐完了糕點。


    “吃完了吃完了,蛋糕還是很不錯的!”


    派蒙忍不住誇讚道。


    “嗯哼。”芙寧娜微笑道:“能上我茶桌的點心都值得信賴。噢對,也得感謝『仆人』帶來這些美味。”


    “不用客氣,能被幾位享用想必也是這些蛋糕的榮幸。而我不過是投芙寧娜小姐所好,尋得一起喝茶聊天的機會。”


    “時間不早了,今天的茶會就到這裏如何?我還有事在身,得告辭了。”


    “好的,就到這裏吧。”


    芙寧娜長長的出了口氣,似乎是在慶幸這場茶會終於結束了一樣,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


    水友們都笑了。


    “芙芙:終於結束了。”


    “鴻門宴見得多了,這上門的鴻門宴還是第一次見。”


    “仆人氣場太強了,簡直像是她才是這裏的主人一樣。”


    『仆人』朝熒問道:“熒,方便的話能送我一程嗎?趁我最後空閑的幾分鍾,再聊聊『公子』。”


    “…明白了。”


    熒答應了下來。


    雖然對愚人眾下意識有些防備,但她也想通過這個機會,多了解一下和『仆人』有關的情報。


    『仆人』離開之後,熒也打算跟上去。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又朝芙寧娜看去,想看看她的情況。


    “這場茶會比想的還要麻煩…”芙寧娜正說著,忽然發現熒正在看著自己,頓時有些慌亂,“嗯?啊…咳咳!為什麽這樣看著我,有什麽事嗎?”


    “沒有的話,我想休息了哦。”


    芙寧娜看起來很是疲憊,和『仆人』的茶會,對她來說似乎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熒沒有繼續打擾她,轉身離開這裏,追上了『仆人』。


    『仆人』正在沫芒宮的大門旁等著她。


    在熒和派蒙跟上來之後,『仆人』開口說道:“很高興你願意跟我過來。『公子』隻是個借口,我對你們和他之間的往事不感興趣。”


    “我就知道是這樣!”


    派蒙絲毫沒有感到意外。


    熒看著她問道:“你要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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