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熒的哼唱之後,申鶴似乎也迴憶起了什麽。


    “這不是…之前雲堇所唱的戲曲嗎?”


    “嗯。”派蒙點頭道:“這段『旋律』就能被叫做『音樂』哦。”


    “…它像是讓我迴到了過去,閉上眼睛,漫天霄燈就會浮現在眼前。”


    “仿佛又和大家一起,在群玉閣上舉杯暢飲。”


    申鶴看起來有些懷念。


    “看雲堇演出時,我感覺胸口十分溫暖,杯酒入肚都變得溫熱……”


    “今天再聽你唱起,這份感觸依舊絲毫未減。”


    “原來音樂有著這樣的力量。”


    申鶴感慨道。


    “突然想起來,和申鶴認識也快有一年時間了……”


    “迴憶殺嗚嗚嗚,原來已經過去這麽久了。”


    “說起來申鶴和優菈會不會一起複刻?”


    派蒙聽到申鶴竟然一下說了這麽多話,也很是驚訝。


    “申鶴的體會,比我想得還多!”


    “音樂確實能讓人迴憶起很多東西呢,就好像把我們所經曆的特別時光全都濃縮進去了!”


    “甘雨呢?你記得什麽印象深刻的旋律嗎?”


    派蒙朝甘雨問道。


    “嗯……”甘雨想了一下,開口道:“我已經不記得父母是否為我唱過搖籃曲了。”


    “除了璃月當地的民謠,我還能迴想起來的是……”


    “碼頭水手的歌聲,老鋪子門口商販的叫賣聲,街頭民間藝人的彈唱……”


    熒驚訝道:“都和璃月港有關呢。”


    “嗯,是的。”


    甘雨點了點頭。


    “甘雨的父親是人類,母親是麒麟。”


    “她也在注視著璃月啊。”


    “這就是人間煙火氣息。”


    甘雨繼續道:“過去每每聽到這些旋律,總覺得它們離我很遠。”


    “我對廣大人民來說,應該算是『非人之物』,所以…沒法很好地理解人類的藝術與情感,沒法融入他們的生活。”


    “至少從前我一直這麽覺得。”


    “後來想起,才隱約感到,那些都像是我主觀設立的『束縛』。”


    “那些旋律帶給我的感受,與帶給他們的並無太大區別。日升月落,柴米油鹽,人間冷暖……”


    “哪怕我們出身不同,哪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可生活中那些最平凡的點滴,走在城裏的見聞…”


    “其實,都是一樣的啊。”


    甘雨認真的說道,這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出來的結論。


    “對啊。”派蒙點頭道:“甘雨也早點跨出這一步吧!我來幫你數,唔,不說上級,就說刻晴跟申鶴好了,她們不都是你的朋友嗎?”


    “對,我是。”申鶴讚同道:“輩分上本應以師姐妹互稱,但我已經知道朋友是什麽意思了。”


    “我們之間,更像是朋友。”


    甘雨有些感動,“謝謝大家……”


    這時,申鶴邀請道:“等到春暖花開,甘雨請叫上刻晴,一起來我家做客。”


    “我種了各種各樣的花,一定會有你喜歡的。”


    “小姨你實在是太懂了!”


    “我種了各種各樣的花,一定會有你喜歡吃的(doge)。”


    “一定會有你喜歡的,我們一起吃(bushi)。”


    甘雨果然害羞起來。


    “這…多不好意思啊。”


    申鶴輕聲道:“朋友之間,不必客氣。”


    “培育和養護的方法,我都是按你教的來,由你親自檢驗,下迴我還能種的更好。”


    “我會留出用於觀賞的部分,剩餘的都可以吃完。”


    “那就提前謝謝你了。”甘雨話沒說完,就連忙改口道:“啊,這裏是不是該說恭敬不如從命?”


    “是嗎?我也不確定。”


    申鶴思索道。


    “刻晴要是過去的話,不得震驚她一整年?”


    “想象一下,甘雨看著她倆一起吃。”


    “刻晴:合著你邀請我們過來就是為了一起吃花?”


    “刻晴:地鐵,老人,手機。”


    而一旁的派蒙看著申鶴和甘雨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哎呀不要糾結這個!明明是女孩子們的聚會,卻約在一起吃花,該說不愧是那個仙鳥帶出來的徒弟嗎?”


    熒搖頭道:“刻晴應該不會一起吃吧!”


    就在這時,高處忽然傳來一道輕哼的聲音。


    “哼!何人竟然如此大膽,不喚本仙仙名,而稱本仙為仙鳥?”


    眾人迴頭看去,才發現留雲借風真君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高處的石頭上。


    “師父。”


    申鶴輕聲道。


    “真君來了。”


    甘雨也開口道。


    “出現了!就是這個,從天而降的大仙鳥!”


    派蒙一臉的震驚。


    留雲借風真君悠悠道:“甚至敢說『這個』而非『這位』!哈,一段日子不見,你倒是越發蹬鼻子上臉了,本仙懶得教訓。”


    “其實留雲真君的脾氣還是蠻好的。”


    “哈哈哈哈這個鳥頭不知道怎麽迴事越看越想笑。”


    “要不是有爺,留雲高低得給派蒙塞烹飪神機裏麵。”


    留雲借風真君繼續道:“甘雨的留言本仙已經收到,你們所尋之人,我也心中有數。”


    “如何?要隨我來嗎?”


    熒點頭道:“那就麻煩留雲借風真君了。”


    終於找到了留雲借風真君本人,熒自然不會錯過這難得的機會。


    不過申鶴還有修行任務在身,於是和眾人告辭一聲之後便準備離去了。


    在申鶴離開之前,留雲借風真君叮囑道:“嗯,晚些時候迴府上等我吧。佳節難得,你大可放開吃些菜肴。”


    熒也笑著祝賀道:“海燈節快樂。”


    甘雨補充道:“想放霄燈的話,隨時都歡迎你迴來。”


    “謝謝,海燈節快樂。”


    申鶴說了一聲,便轉身離去了。


    在她走開的時候,眾人還可以聽到她輕聲的哼唱著之前雲堇的那番唱詞。


    而在申鶴離開之後,甘雨和熒她們也跟著申鶴來到了一個地方。


    “歸離原?”


    “留雲借風真君怎麽帶我們來這裏啊?”


    派蒙有些疑惑。


    “甘雨自然是知道『歸終』這個名字的,但你們又是否聽過?”


    留雲借風真君開口問道。


    “是歸終!!!(來自考據黨的激動)”


    “刀子怕是要來力……”


    “歸終廚過大年!”


    “看到這裏的點位的時候我已經感覺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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