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陽下了班車,提著行李,站在竹河橋前感歎地說了一句:“龍溪村我迴來了。”


    陳春陽還沒來得及唿吸幾口龍溪村的新鮮空氣,就看到前邊一堆村民圍著觀看什麽。


    陳春陽原本打算走開,但是一個熟悉的名字傳入他的腦海裏。


    他放下行李,一個箭步衝進了人群裏。


    那個名字就是趙三月。


    “三月你快下來,不要想不開。”劉正花在旁邊苦苦哀求道。


    趙三月不是別人,正是陳春陽的青梅,也是陳春陽迴村第一個想見到人。


    如今的三月也不再是那個平平無奇的女孩,反而是凹凸有致。


    一張漂亮的臉蛋更是令無數龍溪村的同齡人羨慕不已,男人的一雙目光更是難以移開。


    然而這一個漂亮的女孩卻站在了竹河橋的石墩上,準備跳河自殺。


    “你跳,我就不相信你敢跳!”


    “今天還真是反了你了。” 一個矮胖的男人說道。


    這個男的不是別人正是趙三月的哥哥趙大龍。


    “大龍你就少說兩句吧,你沒看見你妹妹都快要去死了嗎?”


    趙三月的母親劉正花已經哭紅了眼睛,在一旁苦苦哀求著。


    “哥,我求你不要逼我了,我真的不想嫁給陳牛。”


    “我喜歡的人永遠都隻有一個那就是陳春陽。”趙三月望著波光閃閃的玉龍河,她想起曾經與春陽哥在此定下的約定。


    陳春陽迴來就娶她為妻。


    可是時光流逝,陳春陽似乎一去不複返。


    如今隻剩下步步緊逼的村霸陳牛和逼迫她嫁給陳牛的哥哥。


    “憨b。”趙大龍忍不住破口大罵道。


    “陳春陽那個窮鬼和陳牛能比嗎?”


    “陳春陽家現在還住著土坯房,是龍溪村裏最垃圾的。”


    “他有什麽好?不就是一個破大學生嗎?”


    “你嫁給陳牛,我們家就能得到三十萬的彩禮。”


    “三十萬啊!”


    “陳春陽家那種破家庭一輩子都不可能拿的出三十萬。”


    “有了三十萬我就可以討上媳婦了,你怎麽能這麽自私,不為我這個哥哥考慮一下呢?”


    “趙大龍你的眼裏就隻有你,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妹妹。”


    “你說我不敢跳,我今天就跳給你們看。”


    “春陽哥再見了,來世我還愛你。”


    三月閉上了眼睛,身子往前傾,腳一封,整個人懸在空中,又快速下落。


    “真的跳了!”圍觀的村民震驚起來。


    “三月,我的女兒!”劉正花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趙大龍慌了,他以為趙三月隻是嚇唬他們的。


    “三月!!!”


    陳春陽發出了一句震徹雲霄的怒吼,一個箭步衝了出去,終身一躍,也跳進了玉龍河裏。


    圍觀的村民再一次震驚。


    “陳春陽?”


    “那人是陳春陽嗎?”大家紛紛猜測著。


    陳春陽是龍溪村第一個大學生,當時他考取了大學。


    全村人都以為陳友才家要發達了,結果沒有想到陳春陽的母親突然惡疾,癱倒在床上。


    陳春陽想過輟學賺錢給母親治病,但是父親堅持要陳春陽把書讀完。


    於是陳春陽的父親陳友才為了供陳春陽上大學和賺錢給李仙月治病,一個人打好幾份工。


    最終累死在工地。


    陳春陽的妹妹也無法繼續完成學業,初中沒讀完就輟學在家務農。


    陳春陽咬著牙齒讀完了大學。


    在大學的時候陳春陽參加了征兵,並且以優異地成績從軍校畢業,各種格鬥術和擒拿術那是手到擒來。


    陳春陽獲得的退伍費也寄迴了家,但是由於母親看病需要高昂的醫藥費,很快錢就用完了。


    於是陳春陽離開了龍溪村,離開了最愛的人,踏上了北漂。


    在北都住潮濕陰冷地地下室,在北都低頭哈腰叫別人大爺,在北都的燈火酒綠裏浮浮沉沉。


    生活沒有盡頭,更沒有希望。


    陳春陽家的親戚知道李仙月得了重病更是紛紛與他家斷絕關係,生怕陳春陽跟他們借錢。


    陳春陽家成為了龍溪村最窮的人家,沒有人看得起他家。


    這一次陳春陽迴來就是要改變這種現狀,因為陳春陽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自己獲得了神秘空間。


    有了這個空間陳春陽立刻就告別了北都喘不上氣的生活,迴到了山清水秀的龍溪村。


    村民都在站在石墩旁圍觀著。


    玉龍河上除了圈圈激氣的波浪以外什麽也沒有。


    村民紛紛歎氣,責怪地看了一眼趙大龍。


    趙大龍是龍溪村裏出了名的遊手好閑的家夥。


    平日裏什麽都不做,沒事就去賭場賭賭錢,沒錢了就去超市賒賬喝酒。


    所以趙大龍到了三十歲了還是光棍漢一個。


    “快看,人沒事!”一個村民突然大叫起來。


    村民的目光紛紛投向了玉龍河。


    隻看見陳春陽一隻手拖著趙三月正在奮力地往岸邊遊。


    村民很快都圍了過去。


    這一下大家看清了,真的是陳春陽迴來了。


    趙三月由於嗆了幾口水,昏迷了過去。


    “三月我的女兒啊!”劉正花趴在趙三月的身上哭開了。


    “大媽先別哭了,我有辦法救三月。”陳春陽開口說道。


    陳春陽在上軍校期間還是學過一點緊急救援的方法的。


    “呦!這不是我們村的第一個大學生嗎?”


    “外邊混不下去迴來了嗎?”


    趙大龍看見陳春陽忍不住冷嘲熱諷道。


    陳春陽沒有理會趙大龍,他現在一心隻想就活自己的青梅。


    他想過無數種與三月重逢的機會,但絕對不是現在這一種。


    陳春陽一把拉開了劉正花,趴在趙三月的身上聽了聽。


    陳春陽立刻慌了,因為他沒有聽到三月的心跳。


    陳春陽立刻雙手交叉,不停地對三月進行胸外按壓。


    又毫不猶豫地對著三月紅潤的小嘴就親了下去,給三月做人工唿吸。


    “曹尼瑪的陳春陽,當著我們的麵占我妹的便宜是吧。”


    趙大龍捏著拳頭就朝著陳春陽打來,陳春陽身體一側,就躲開了。


    又不停地繼續給三月按壓。


    “三月快醒過來!”


    “老天爺啊!快讓三月醒過來。”


    “快醒過來啊!”


    “三月我迴來了,你快睜開眼看看我啊!”


    “春陽哥迴來了。”


    “不是說好,你要等我迴來娶你的嗎?”


    “快醒來來呀!!!”


    “這個陳春陽還是大學生了呢?”


    “趁著趙三月昏迷就占便宜,看來也不是好東西。”


    一旁圍觀的村民對著陳春陽指指點點。


    “陳春陽我叫你放開我妹,你沒聽到嗎?”趙大龍又捏著拳頭朝陳春陽衝了過來。


    陳春陽給三月換了一個動作,使勁按壓了三月的背部。


    嘩啦啦——


    三月一下子突出來了一大攤水。


    三月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臉龐。


    “春陽哥……”


    “我在呢!”


    “這就醒了嗎?”圍觀的村民震驚地看著陳春陽懷裏的趙三月。


    “正花阿姨過來抱著三月。”陳春陽用一種命令似的口吻說道。


    陳春陽一下彈了起來,一把抵住了趙大龍的拳頭。


    “就是你逼三月跳河的是吧?”


    陳春陽看著眼前這個矮胖矮胖的趙大龍,青筋暴起,眼睛裏布滿了血絲。


    隨即一記嫻熟的過肩摔就重重的把趙大龍摔在了地上。


    陳春陽一隻膝蓋抵住了趙大龍的喉嚨,一隻手捏緊了一個拳頭。


    不停地重重地捶打著趙大龍的腦袋,趙大龍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隻能不停地用手擋著頭,結果還是被打的鼻青臉腫。


    “你很喜歡逼人跳河是吧?”


    “那今天我也讓你跳跳河。”


    說著陳春陽就把趙大龍像提小豬一樣的提起來,一腳踹下了玉龍河裏。


    趙大龍像一隻落湯雞一樣的在玉龍河裏拚命地掙紮著。


    “救命!”


    “救命我不會水。”


    圍觀的村民震驚。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曾經那個殺雞都哆嗦的陳春陽。


    趙大龍也許運氣好,自己刨著刨著遊到了岸邊。


    “陳春陽你給老子等著,我一定叫人來收拾你。”


    “還有,趙三月和陳牛的婚事已成定局,你就等著看我妹妹嫁給陳牛吧。”


    說著陳牛就灰溜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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