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行啊,我不能這麽做,我不敢這麽做。」


    他竭力控製著自己的力道和逸散的恐怖鬼氣,幾乎哽咽道,「我無法想像再也看不到你的臉,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


    「沒有你的世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


    封獄的聲音幾番變化,最後竟隻剩了卑微。


    俞木驀地想起魏君煬。


    魏君煬也說過一樣的話。


    沒有你的世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


    所以,在自己走之後,他自殺了。


    俞木突然恐慌起來,沒來由的恐慌,讓他整個人跟著戰慄。


    他張了張嘴,沙啞著聲音,喊了封獄的名字,「封獄。」


    小和尚抬眼看他。


    「對不起。」


    俞木的心裏難受的厲害,他說,「對不起,對不起……」


    他沒有說為什麽對不起,可是他覺得他必須道歉。


    不僅是對封獄,更是對這三個世界的反派們道歉。


    對不起,欺騙了你們。


    他是卑鄙的任務者,他必須迴到現實世界復活戚遠,所以對待反派們的真心,他隻有選擇忽視,也不能做出任何承諾。


    能做的隻有道歉。


    可封獄隻覺得他的道歉是因為害怕自己傷害他,害怕自己傷害封啟。


    心上一片冰涼,封獄終是鬆開了掐著俞木脖子的手,他說。


    「閉嘴。」


    俞木怔了怔,整個人突然被封獄撈進懷裏,被黑霧束縛的手腳被迫交纏在青年的腰上,封獄就這樣抱著他,讓自己的火熱發狠地進出俞木的身體,眸中的紅光妖異森然。


    「呃……」這樣突然加快動作,俞木措不及防,被頂的微微失神,他趕緊咬住下唇,卻被封獄掐住了兩腮。


    小和尚臉上布滿陰霾,冷聲與他說,「你不是很怕我嗎?那我現在讓你順從我,如果不聽話,我會把封啟抓來,當著他的麵這樣幹你,再當著你的麵殺了他!


    「我會把他的頭割下來,擺在床頭,日日讓他看著我是如何操幹他的心上人!我要讓你不知廉恥的模樣全部顯露在他麵前!看他還會不會喜歡上你這種爛貨!」


    他像是真的瘋了,在爆發之後又壓低了聲音對俞木笑起來,頰邊的梨渦卻透著股諷刺的意味。


    他的聲線低沉蠱惑,說道,「現在,我想聽你叫,叫出聲來,我會放開你的手腳,你要自己摟著我的脖子,雙腿也要纏上我的腰,還要迎合我的動作,對我說『封獄,我愛你。』


    「你做不做?」


    俞木震驚於封獄的一番變態說辭。


    他甚至想像到了封啟血淋淋的頭顱被擺在床頭地驚悚畫麵。


    靈體不自覺地發起抖了,俞木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並不了解小和尚。


    許是對方之前一直表現的還算正常,所以他下意識地忘記了他是這本書裏最大的反派,又怎麽會真的正常?


    現在的誤會似乎已經解不開了,俞木閉了閉眼,選擇順從封獄,先穩住他。


    「做……大人,我做……」


    封獄收斂起笑容,散開黑霧,等著俞木自己主動。


    俞木隻消動一動,便能感受到身下兩人的結合處在緩慢摩擦,那種讓他頭皮發麻的羞恥感席捲全身,他顫動著眼睫,主動環上封獄的脖子,腿也盤上去。


    這姿勢讓他覺得自己就像他們不遠處那個放浪形骸的小倌一樣,不僅要賣身,還要賣笑。


    他不禁想到底為什麽要讓自己混的這麽慘,為了戚遠,他甚至都拋棄了尊嚴。


    太難堪了。


    封獄托住他的臀部,一下又一下更深的進入俞木的身體,快感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意識。


    「啊……」


    俞木便就學著那小倌喊出聲來,還要在封獄的耳邊對他說我愛你。


    很違心的我愛你。


    卻叫封獄輕輕勾了勾唇角。


    他用力操幹著俞木,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通過這場性愛宣洩出來。


    他說,「俞木,其實你也感覺很舒服吧?如今你在這裏放浪地叫著,口口聲聲說著愛我,若是被你的封啟聽到,他會不會氣死啊?」


    說著說著,他便又沉下臉,「看我說的,你這麽做可都是為了他,我嫉妒的都快發瘋


    了……」


    發泄過一次後,封獄將俞木按在地上,架高他的腿,緊緊盯著他的臉,一邊挺進,一邊對他說道,「俞木,喊我的名字。」


    後穴被用力的進出動作擠出白沫,染上大腿根部,發出的聲音淫靡不堪。


    俞木烏髮散亂地鋪在地麵上,他用手背遮住眼,沙啞著聲音喊,「封獄大人……」


    「喊封獄。」


    「封獄……」


    「說你愛我。」


    俞木咬了咬牙,輕聲說,「我愛你……」


    封獄皺眉,他拽下俞木擋住眼的手,對他命令道,「睜開眼看著我,再說一遍你愛我。」


    俞木便睜開眼,望著他,眸子裏甚至翻湧著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厭惡和疲倦。


    他說,「我愛你。」


    而封獄就是在看清俞木神色的這一刻停住了所有的動作。


    他有些茫然的放開俞木的手,然後突然咬住了自己手背上的肉,尖牙刺破皮肉,幾乎要咬到骨頭,直到將皮膚咬的鮮血淋淋,才停下自虐的動作。


    昏黃的燭光下,有眼淚終於滾出了他的眼眶,小和尚就那樣放開俞木,坐在地上,抽噎著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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