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為什麽一見到她就會令他數度失去控製?


    子烈狠狠的仰首飲光杯中的美酒,此時門口傳來了一陣風鈴般清脆的少女笑聲。


    「大哥,你看來真是被我那新過門的好嫂嫂氣瘋了,否則怎會把這上等佳釀當成茶一般牛飲呢?傷身不打緊,這酒可是會傷心的!」


    子烈抬起頭看著笑吟吟走到他麵前的少女,他伸手一拉,她便落入他懷中,「秋兒妹妹,你迴來了。」


    連秋兒笑著推開他,端坐在他身邊,拿起一杯酒輕啜了一口,「好酒!」


    十六歲的連秋兒,聰明伶俐,可愛得像隻調皮的貓咪,任何人看到她笑咪咪的模樣,都會忍不住想把她抱到懷中寵愛一番。


    但她卻隻讓子烈抱她,其他男人一碰到她可是會斷手斷腳,被弄瞎雙眼。別看她小小年紀,在江湖上她名氣響亮,在武林名人榜上排行第三,別號天幻玉嬌。


    她的獨門暗器「流星電馳」,百發百中,但她卻極少使用,因為光是她的攝魂術已經足夠她應付一些覬覦她美色的男人。


    而她也跟子烈一樣,是無依無靠的孤兒,被雲天珣及林雲柔養大,而被領養的還有另一個人。


    「大哥,我早就告訴你,別以為你是大哥就可以碰我的小貓咪,這隻可是我個人專屬的。」


    一個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隻見一名身著白衫長袍的年輕男子,手拿羽扇,瀟灑的走了進來,姿態優雅的坐在子烈右手邊。


    他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輕啜了一口,「嗯,好酒。」


    「你怎麽也來啦?是不是想我所以寧願違反咱們之間的約定跟我迴來了?」秋兒語氣嘲弄,眼中卻閃過一抹深情。


    男子淺笑不語,好看的眸子貪婪的望著她嬌美的臉龐,以慰自己的相思之苦,雖然他不過才一個時辰沒見到她而已。


    淩飛揚,今年二十三歲,生得白淨斯文,風度翩翩,一副文弱書生的打扮容易令人誤以為他是隻軟腳蝦,殊不知,他是武林名人榜中排行第二的風月公子,他最厲害的是能在與人笑談之際,奪人性命,出手之快,無人能比。


    「哼!你們兩個別以為現在武功了得就對大哥沒大沒小!還有我受夠了你們在我麵前眉來眼去的,很礙眼!我勸你們快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子烈撂下話,埋首喝起自己的酒。


    「大哥,我們雖然排行第二、第三,可不敢惹你這個第一的啊!」秋兒連忙安撫著,不忘迴瞪淩飛揚一個大白眼,「二哥,你說你到底是不是在跟蹤我?不然怎麽我前腳一入,你後腳就到?」


    「哎呀!我的好妹妹,愚兄可沒忘了你的威脅啊!隻要你在的地方,愚兄一律往反方向走,隻是收到了親愛的義母的家書,我不得不馬上趕迴來,因為顯然有人欺負咱們,最偉大的義母。」


    「我也收到了。」秋兒也說著。


    兩人的目光同時落在子烈的身上,他懊惱的看著情同手的義弟及義妹,知道他們和他一樣,對於義母是很關心的,絕不容許有人欺負她。


    不過他並沒有泄漏任何的情感,冷冷的掃過眼前的兩人。


    「別裝了,你們早就一清二楚,而且也是先到義母那邊才過來興師問罪的。」子烈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


    而且,他也說中了。


    秋兒看了二哥一眼才開口道:「大哥,你報仇就報仇,可是,為什麽連義母都不尊重了?」


    「秋兒,我想是義母在眾人麵前維護湘伊人,所以大哥才會氣壞的,不過,義母也很奇怪,明知道大哥從小就背負著血海深仇,對湘家自然是恨到了極點,而湘義傑也被咱們搞得淪落到塞外當乞丐了,咱們捉他的女兒來報複也不為過啊!」


    淩飛揚讚成子烈的作法,別看他一副溫文儒雅的樣貌,他可是很讚成「以牙還牙」。


    「可是,大哥動用了家法耶,為什麽?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有何能耐可以惹火冷麵邪君動用從未用過的家法伺候?」秋兒好奇的看著身邊未發一言的子烈。


    「大概是湘家姑娘長得很醜,嚇到了大哥,所以大哥要用家法把她打死,再娶新的。」淩飛揚揶揄的說,可是子烈依然不理會兩人。


    秋兒拿起酒杯砸向淩飛揚,他來不及閃過所以被打中了。


    「哎喲!我說錯了嗎?」他痛叫著說。


    「錯!錯!錯!那湘伊人是江南第一才女,長得如花似玉,纖細柔弱得讓男人直想捧在手掌心嗬護著,哪會醜!隻怕你這個愛拈花惹草的風月公子一見到人家又會愛上人家了!」


    「那這麽說,該不會是大哥愛上了湘伊人吧?」淩飛揚問道。


    子烈冷冷的瞄了那充滿期待的臉龐一眼,又倒了一杯酒,「胡扯!」


    兩人充滿惋惜的歎息聲馬上響起。又失敗了!


    他們多希望能惹臉上活像戴著麵具的大哥生氣,隻要他稍微扭曲一下他冷峻的臉,他們就死而無憾了。


    因為從小他們見大哥就是麵無表情,不曾真實表現出他內心的情緒,所以,他們便打賭,隻要誰能讓大哥失去控製,就可以得到對方一百兩銀子。


    不過,到目前為止,大哥隻動怒三次,卻不是被他們任何一個激怒的,反倒是他們好幾次被他氣得快死掉。


    「大哥,義母對你很不諒解,我想你還是去請罪吧!」淩飛揚勸道。


    「是啊!你別固執了,好歹她——」


    「好!」


    子烈未待秋兒一肚子的勸慰話語說出口,飲盡手中的酒,便起身走往林雲柔的住所。


    一臉錯愕的兩人麵麵相觀坐在原地。


    「這麽乾脆?」


    他們真的摸不清大哥心中的想法啊!


    龍磐山莊內共分成五大院落,分別是——


    龍飄居,位在山莊的西邊,是山莊主母林雲柔居住的地方,居內布置簡易、樸素,供她清修。


    龍月庭,位在山莊的東邊,是二少爺淩飛揚的住所。


    龍雲園,位在山莊的北邊,是小姐連秋兒的閨房。


    龍嘯殿,位在山莊的南邊,是招待賓客的客房。


    龍飛苑,位在山莊正中央的最內處,極為隱密及安靜,連家中的仆人也不能隨意進入,不用說,會訂下這麽嚴厲的規定自然是因為這閣園是龍磐山莊莊主的住所。


    懷著歉疚的心,子烈親自來向義母請罪。


    他是有不對的地方,不過,不是因為他對湘伊人所做的事,而是他對義母的態度不好。


    但是,當他來到了龍飄居,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經過大門口時,門口的侍從一副大為惶恐的模樣令他起了疑心,而另一個剛從屋內出來的丫鬟一見到他,立刻像活見鬼大叫了一聲,連忙往裏麵衝。


    有問題!


    子烈見狀,迅速大步的跟了上去,並見到那丫鬟站在房門口,氣喘籲籲的跟翠兒說話。


    「什麽事?」


    兩人一見到一臉冰冷的主子時,嚇得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


    「主人……」


    正當他準備開口時,卻聽見林雲柔房內傳出一陣笑聲。


    是義母的笑聲!?


    「好奇怪,義母好久沒這樣開心的大笑過耶?」秋兒冷不防出聲道。


    她和二哥還是決定要跟在大哥身後看看有沒有好戲。


    「對啊!自從有人開始複仇計畫,義母就擔心到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啊!大哥,我不是說你喔!」


    淩飛揚睜眼說瞎話,隻要是耳朵沒聾的人都聽得出他話中所指何人。


    子烈不予理會,二話不說便推門而入。他好像聽到除了義母之外,還有一個人的聲音。


    當眾人一入房內時,眼前的一幕教所有人愣住了。


    果然!


    「湘伊人,你怎麽會在這裏?」他冷冷的說,原本開心的氣氛他破壞了。


    「婆婆請我吃飯,我找不到任何藉口拒絕,再說,拒絕婆婆可不是一個好媳婦的能做的事。對不對啊!婆婆?」


    紫漾毫不畏懼的迴了他一個甜蜜蜜的笑容。有了婆婆撐腰,兒子算什麽?


    「阿烈,我不管你跟湘義傑有任何恩怨,也從不幹涉,不過,你仇也報了,伊人是無辜的,你不可以如此是非不明,硬要將她父親的罪過加在她身上,她並沒有害你啊!」


    她心中可是愛極了這麽一個蕙質蘭心的巧媳婦,無論如何她也要護著伊人。


    「難道不用父債子還?」他氣極義母為何總是要袒護她。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伊人既然已經是你的人了,那她也該有將功贖罪的方法,我已經替你們想好了。伊人,我想,你應該會願意的,畢竟,這是你做媳婦該盡責任及義務。」她寵愛的拍拍紫漾的手慈祥的說。


    「責任?義務?」她是不明白,不過……隻要能氣死這個歐陽子烈,什麽條件她都會答應。


    「義母!」子烈不滿的抗議,「這個狗賊的女兒不配當我的媳婦——」


    「那你還敢強行搶婚?」紫漾氣得快噴火了,她恨不得掐死這個衣冠禽獸,「照理說,我是你的仇人之女,你就要憎恨我、折磨我,報複我,反言之,你不也是害我家破人亡的兇手,我一樣恨你、想折磨你、報複你,歐陽子烈,這輩子,本姑娘跟你耗上了!」她憤怒的下了戰帖,而他也目光嚴厲的瞪著她。


    見兩人之間電光交閃,林雲柔深怕兩人打了起來,連忙開口勸解。


    「你們別吵了,聽我說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伊人,你最乖了,別跟我那木頭兒子計較,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想你聽我說了那麽多,也該明白你父親可恨之處在哪裏,你可以體諒阿烈的,對不對?以後你要替你惡貫滿盈的父親彌補阿烈所受到的傷害及痛苦。」


    聞言,紫漾實在想大叫她不是湘伊人,不用這麽倒楣要去替她受這些莫名其妙的鳥氣,不過在聽過林雲柔說起歐陽子烈悲慘的過去,她就忍不住可憐起他。


    她的同情在美麗的眼眸中表露無遺,看在子烈的眼中更令他怒火中燒。


    她在同情他!?


    該死的!他不需要她的同情,可是……他的心為何在那充滿感情的注視下多了些溫暖的感覺?


    「阿烈,叫伊人替你生五個胖小子或小女娃,讓歐陽家有血脈繼承,那她是不是就可以將功贖罪了?」


    「什麽?」


    「什麽?」


    兩人不約而同的大叫出聲。


    「我說的沒錯啊!阿烈從小便失去了家庭的溫暖,所以伊人啊!你如果替阿烈生一堆小孩子,讓他享受到家庭的溫暖,也許愛能融化他內心的仇恨,你也能找到屬於自己幸福的歸宿。」


    「義母,你這話我舉雙手讚成,大哥會如此冷酷無情,一定是沒有一個惹人疼的小孩子在他的腳邊爹啊爹的叫,所以忘了什麽叫做溫柔。」淩飛揚說完,秋兒也點頭附議。


    「對啊!男人一旦有了妻兒之後,自然不再心無牽掛,他會有生命中該有的喜怒哀樂及甜蜜的負擔,而愛及溫暖自然會融化心中的仇恨,所以我也讚成。」


    說完,兩人馬上感受到四道殺人的目光掃射過來,不用看也知道是紫漾和子烈的怒意。


    紫漾瞪著兩人問,「你們是誰?」


    瞧那男的長相斯文儒雅,風度不凡,想來是個滿腹經綸的書生;女孩長得好可愛,就像個精雕細琢的搪瓷娃娃。


    「大嫂,我叫淩飛揚,是你的小叔,她叫連秋兒,是你的小姑!」


    「大嫂!」秋兒禮貌性的叫了她一聲。


    聽完介紹,紫漾笑了,「婆婆剛剛和我閑聊時才說起你們呢,我想你們兩個什麽也應該成親生小孩,過過有小孩子在身邊爹啊娘呀叫著的日子啊!」


    「娘!你跟大嫂亂說什麽?」秋兒臉色大變,嘟著嘴對著一臉心虛的林雲柔質問著。


    「我哪有亂說,是你小時候一直吵著要嫁給你二哥當新娘子的。」


    「那是小時候啊!」


    秋兒臉紅得不得了,她也注意到淩飛揚投過來的注視,腳一跺,羞紅著臉轉身逃開了,「討厭啦!」


    「等等,秋兒,你把話說清楚!」淩飛揚隨即追了出去。


    房內安靜下來,紫漾轉身想走到門口,卻被子烈一把捉住。


    「你要去哪裏?」


    「我迴地牢。」


    「什麽?」


    「我寧願把自己關起來,也不要替你生小孩。」紫漾冷冷的說,惹來他的憤怒。


    「如果我說這由不得你呢?」


    「誰說的,如果我不依,你又能奈我何?」她揚起頭,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不過她的得意沒持續太久,她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把她攔腰抱起,像背沙包一般扛在肩上,不理會她的大吼大叫,轉身向林雲柔說:「義母,孩兒謹遵你的教誨,帶伊人努力去做人了。」


    「什麽?不行啦!婆婆,救命啊!」


    紫漾想討救兵,沒想到林雲柔隻是向她揮揮手,「伊人,這可是你將功贖罪的大好機會,你要好好把握啊!」


    紫漾整個人僵住了,「什麽?」她有沒有聽錯啊?原以為婆婆會救她的,卻反而「祝福她」!


    失神的她像石像被子烈抬著走,輕而易舉的就將她帶迴龍飛苑。


    一聽到關門聲,紫漾才猛然驚醒自己落入魔掌了。


    「放開我!放……」她有些錯愕的看到他將自己放在椅子上,而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肴。


    他沒有抬她迴地牢,反而到了他的房間。


    她好餓!


    從昨天到現在都沒吃東西,而被林雲柔從地牢帶出來時,沒來得及吃任何東西就被他發現了。


    「吃。」


    「吃!?」他是在叫她吃東西?她沒聽錯吧?


    他瞪著她,彷佛她是個白癡。


    「吃啊!」他再一次命令著。


    「吃!?」她仍然不敢相信的問著。


    「我叫你吃,你就得乖乖的吃!」他霸道的命令著,以為她是在反抗他。


    「我可以吃東西?你不是恨不得我餓死好報仇——啊!」她話說到一半就被他塞了一塊雞肉。


    「我不喜歡吃東西還說那麽多話的女人。」他沒好氣的說。


    此時,她因為吃得太急而噎到,一口氣喘不過來。


    「該死的!」子烈連忙往她的背部一拍,梗在喉嚨的雞肉馬上吐了出來。


    「謝謝。」


    「笨女人,你想嚇死我嗎?用這種方法自殺?」


    為什麽她會覺得他的口氣及表情有那麽一點關心她呢?


    「我覺得你不是那麽壞心耶!」她誠實的說。


    他的表情不太自然,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冰山臉。


    「吃東西不要多話。」他斥喝的說,不過卻沒有任何嚇人的威嚴了。


    紫漾一邊乖乖低頭吃著雞肉,一邊盯著喝酒的子烈,麵對他突然的體貼,雖然不是很溫柔,卻也令她心中感覺溫暖。


    看來他也不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啊!


    吃完雞肉,她放下筷子,張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你都隻喝酒,不吃菜,不怕傷身體啊?」


    他的酒杯停在嘴邊一下子,然後又一飲而盡,「不用你管!」


    他的話令她十分火大,她一把搶下他手中的杯子,「我不準你喝,我不希望自己嫁給一個酒鬼。」


    他瞄了她一眼,「你真以為你是我歐陽子烈的妻子?」


    「我知道我跟你拜過天地,上過床,我就是你的妻子,名副其實的!這一點相信你也很清楚。」她冷靜的看著他。


    他冷不防的捉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身上一拉,她完全落在他懷中,俏臉貼近他的俊臉,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使她的心一陣狂跳。


    「這一點,我非常的了解,而你真是不怕羞,想要我告訴大家那晚你有多淫——」


    「是你逼我的。」她連忙捂住他的口,嬌俏的模樣令他心猿意馬。


    他忍不住拉開她的手,低下頭用唇抵在她的唇邊,輕聲的說:「對!是我逼你的。」


    「歐陽……」


    他的大手彷佛有一種神奇的魔力,在她的身上燃起無數令她嬌喘不已的顫動……


    當她滿足的依偎在他懷中時,卻發現他並未停下攻勢,因為他還沒得到滿足。


    一個惡作劇的想法在紫漾的腦海中形成,她想報一報自己所受的委屈。


    「相公,你快受不了嗎?」她嬌聲問道。


    「是的,我要你!」


    「真的想要在我美麗的身上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嗎?」


    「是的!」他的唇饑渴的落在她胸前雪嫩的肌膚上。


    她滿意的看著他意亂情迷的模樣。


    「好,那我可以告訴你我想說的話了。」


    「什麽話?」他沒有看見她眼中閃著惡意的光芒。


    她低下頭在他耳畔輕輕的吐氣說:「自己去解決吧。」


    她冷不防的推開他,跑到門口時轉身笑得十分燦爛。


    「該死的你,快迴來!」他生氣的說。


    她的笑聲如風鈴清脆,聽在子烈的耳中卻有如妖魅之音。


    紫漾邊跑邊大聲叫,「來人啊!著火啦!快來人啊!」


    「該死的!」她想叫人家來看他出醜。


    「這是懲罰你這個大色魔、大壞蛋!」她轉身朝他扮了一個鬼臉。


    「該死的,你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怎麽迴事?哪裏失火了?」一群人吵吵鬧鬧的聲音傳來。


    來不及了!


    全山莊的家丁全部趕來,連淩飛揚也跟來一探究竟,不過,他不會告訴他大哥,其實他看到湘伊人用美人計修理他的那一幕,他快活活笑死了。


    「哎呀!大哥,你怎麽光溜溜的?是不是被火燒光了?」他故意調侃一向冷酷的子烈。


    其實哪裏有失火,隻是大哥快被慾火燒過頭了


    「我有穿衣服,哪有光溜溜?」他咬牙切齒的說。可惡,被這小子看到了,那他肯定會淪為笑柄了,而這一切全拜那個臭女人所賜!


    「把湘伊人給我找出來,我一定要她後悔今天惹到我!」他氣憤的轉迴身,當著眾人的麵狠狠的甩上門。


    淩飛揚有如發現珍寶露出欣喜的笑容,「秋兒啊秋兒,這下子你輸我一百兩了。」


    嘿嘿,他終於看到大哥發怒了!


    整個龍磐山莊的人皆放下手邊的工作全力找尋紫漾,卻始終沒發現她的人影,好像平空消失了。


    當仆人到大廳向子烈報告時,他的眼中閃出一道殺人的光芒。


    「找不到?你們連個弱女子都找不到,我養你們這些飯桶做什麽?再去找,否則我就打斷你們的手腳,快去!」


    「是!」仆人趕忙退下。


    依她的能力是不可能逃出山莊的,她肯定還在,而義母那一邊沒有,山莊又沒有人敢藏匿她,她會到哪裏去呢?


    就在此時,他察覺到一件事不對勁。


    怎麽不見湘伊人身邊那個死忠的丫頭?


    「來人啊!」


    一個身穿青衣的小丫鬟跑了進來,「主人,有何吩咐?」


    「有看見翠兒嗎?」


    「有,她剛才到地牢去了。」


    地牢!?


    自家小姐不見了,她不著急,還想去地牢?


    這不奇怪嗎?


    他知道了!


    他迅速站起身衝向地牢,「你這下子逃不掉了,湘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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