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羅愣了一下,然後露出會意的笑容。


    「對不起,可是女孩子第一次都是那樣,不過不用擔心,這一次不會了,我會好好補償妳的。」


    他慢慢的向恩珍靠近,眼中的情火越來越濃烈,濃到她不知道要怎樣抗拒,也無法逃避,隻能任由他落下霸道的吻。


    「不……唔……」


    他放肆的舌尖蓄意的在她的口中糾纏挑逗,執意要撩起她身體裏被壓抑的歡愛記憶。


    也許理智會壓住一切,但是身體的反應是最真實的,而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喚醒她身體對他的記憶。


    他火熱的唇不斷的在她的身上印下屬於自己的烙印,在挑起她羞怯的情欲時,也注入自己深深的情感。


    「怎樣?喜歡我這樣摸妳嗎?」他的手慵懶的撫摸著她的背,饑渴的唇不停的落在她的胸口,引得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


    「不要……放開我……」雖然覺得這樣是不對的,但是理智卻在他火熱的吻中逐漸的消失,她沒有辦法阻止得了他挑起的火焰。


    「那天晚上,我記得妳很喜歡我吻妳,吻遍妳的肌膚,像這樣……」他張開口含住那顫抖的粉紅蓓蕾,然後貪婪的吸吮逗弄……


    她高潮了。


    他俊美的臉上緩緩的勾了抹笑意,滿意的看著眼前失魂般的她,白雪般的肌膚滲出點點細汗,紅嫩的小口不斷的喘息著,四肢也因為剛才極度的舒服感而微微顫抖著。


    他就是要她沉溺在這種男歡女愛的愉悅中,然後就會像是上了癮一樣,變成無法拒絕歡愛的可愛女人,變成一個隻有他可以滿足她的寶貝。


    見到她充分的享受了前戲的快樂,身體也準備好要接受他的寵愛,他也就不客氣要將她帶入另一波更加美好的境界。


    「恩珍,妳是我的。」他釋放了自己的欲望抵著她張開的雙腿之中,想再次品嚐令他歡喜的美妙滋味時,卻聽到她一聲忘情的呢喃──


    「殷大哥……」


    像是一把冰冷殘酷的刀,狠狠的刺入他的心口,殘忍的提醒著他,她的心從來就不屬於他。


    看到他猛然停下動作,恩珍緩緩的睜開眼睛,然後接著睜大,彷佛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話,露出了慌亂的神情。


    他的雙眼裏還殘留著未褪的欲火,但是憤怒的火焰卻燃燒得更加熾熱。


    「我……我……」


    他突然伸手捧著她的臉,咬牙切齒的說:「妳真的很懂得如何殘忍的傷害我的心。」


    她輕咬著下唇,不想再多說,因為知道解釋隻會讓情況更加混亂。


    「放開我。」


    他的手近似粗魯的在她的胸口揉捏著,她本能的起了反應,越是這樣,越是讓她感覺到羞憤。


    「我說過我不會放手的,妳已經屬於我,我不會放手,再也不會放手。」說完他便粗暴的將她的身子拉向自己,抓住她雪白的雙腿讓她張開,將自己再也無法忍耐的欲望抵著她的花穴前……


    「不要!」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推開他,然後衝到窗前打開窗戶,你再逼我,我就往下跳。」


    這裏可是二樓,若跳下去,不是斷手也會斷腿,不管是哪個,殷羅都不會允許她變成那樣。他深邃的黑眸閃過一絲令人無法猜測的光芒。


    「好,妳乖乖的,我不會逼妳。」他壓抑下滿腔的怨怒,強迫自己冷靜的說,然後朝她伸出手,「妳下來好不好?我答應我不會碰妳了。」


    「要我下來可以,你走。」


    「恩珍……」


    「殷羅!」她低吼的打斷他想要繼續的騙哄,半個身子已經在窗外了。


    他知道她很怕死,但是他沒有把握她會不會因為衝動,而做出連她自己都不願意的事情。


    「好,我走,妳答應我不可以做傻事。」


    「你快走。」


    他隻好轉身離開,一出房門便看到守在門外的丁月,於是吩咐她說:「進去,馬上把公主騙離那片窗戶,要是公主有什麽差錯,我不會讓妳好好活下去的。」


    「是。」丁月嚇壞的猛點頭。


    聽見屋內傳來恩珍的哭泣聲還有丁月的安撫聲,站在門外的殷羅臉上難掩一絲落寞。


    還是沒有辦法嗎?


    他原本以為這一次得到皇上的同意,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得到她,為什麽還是被拒絕呢?


    他可以擁抱著她的身體,但是她的心卻把他想成另一個男人!


    這是怎樣的殘忍?怎樣的不堪?


    也許,這一段十年的癡戀真的是沒有希望,他是不是該放棄了?他的內心有個小小的聲音不斷的說著。


    他靜靜的站在門外,凝視著屋內的燭火熄滅。一如往常,他將自己的不甘心及心痛壓到最底層,連他都不允許喚醒的內心最深處,然後他就可以重新忘了這一次的挫折及傷害。


    他,殷羅,身為大將軍,他的人生裏從來沒有退縮兩字。


    唐恩珍,我絕對不會放棄妳的──除非我死。殷羅在心裏信誓旦旦的說。


    ◆春‧色‧滿‧園◆  ※  ◆春‧色‧滿‧園◆


    恩珍像是一尊美麗完美的白玉娃娃一樣,靜坐在典雅精致的涼亭裏,亭外紛飛的大雪將整個世界變成雪白的景象,深黑的長發沾染了幾片雪花。


    他霸道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擠壓的力道、糾纏的舌尖……兩人纏綿的畫麵不斷的在她的腦海裏浮現,讓她的身體忍不住發燙。


    她用雙手捂著發燙的小臉,輕搖著頭。


    為什麽那個男人會這麽固執?她明明已經跟他說得那麽清楚,她喜歡的人是殷玨,其它的人都不會擁有她的愛,偏偏他卻是那麽的執著。


    而她為什麽還是會為了他心慌意亂?


    沒錯,心慌意亂。


    之前殷大哥還在她的身邊時,她可以強迫自己不去麵對殷羅執著的目光,但是現在殷大哥離開了,不知道行蹤,就算知道也沒有用,因為她的感情注定是一場空,留下她一個人麵對殷羅。


    至於殷羅,他似乎也不想再讓她有脫逃或是閃躲的機會了。


    好幾次她都幾乎要沉溺在他深邃多情的眼神裏,然後忘記自己的身分,忘記她所愛的人是他的大哥。


    每次見到他,她的心靈就是無法獲得平靜,不像跟殷大哥在一起時,她會很有安全感。


    她一定是中了殷羅的什麽魔咒,一定是的,要不然為什麽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殷羅?


    唉!她無奈的歎息,卻不小心碰觸到手腕上的金手環,發出輕脆的聲響。


    那隻金手環上麵雕著一隻金色老鷹的圖案。


    她想要拔掉這個礙眼的東西,卻怎樣也拔不掉,因為他當初把金手環套在她手腕上的時候,加重力道將金手環壓小,剛好到不會弄傷她但也讓她無法拔出來的大小。


    她知道他無時無刻都想在她的身上留下她是他的證據,這隻原本一直戴在他手腕上的傳家之寶,他硬是要套在她的手上。


    他故意要她時時刻刻意識到她已經是他的女人。


    她的纖纖細手緩緩的撫摸著上麵的老鷹圖案。若真的想拔這隻手環,她可以叫鐵匠拿斧頭來砍斷或是其它方法,沒有那麽難解開的。


    可是為什麽她沒有堅持到底?她並不想要認真去探索。


    不過,她現在到底該怎麽辦?


    就算殷大哥迴心轉意,她還有臉可以接受他的愛嗎?她的身體己經被另一個人霸道的占有了……


    思及此,她更是恨自己,恨那個臭男人。


    她美麗迷蒙的雙眼漾著些許淚花,哀愁脆弱的模樣令人看了不舍。


    在一邊的小宮女則是欲言又止,她叫丁月,她的出身跟其它的宮女不一樣,她本來是秀才的女兒,因為家裏弟弟妹妹太多,雙親沒有辦法負擔,所以她才會選擇進宮,好讓家人可以得到一個較好的生活環境。


    跟在公主的身邊,其實很不錯,雖然公主比較嬌生慣養,卻是心地善良的人。公主平常也很大方,讓她可以好好照顧家人。


    對公主,她是心存感激的,也真心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姊妹。


    因此,她也很清楚公主跟殷家兩兄弟的事情。


    公主喜歡殷家大哥,但殷家小弟卻愛公主愛得要死。


    雖然皇上宣布殷玨將軍已死亡,但是少數人知道那是皇上要放殷玨將軍自由的障眼法,事實上,他跟自己心愛的人浪跡天涯去了,而公主又被皇上當作獎品賞給殷羅將軍,難怪她會生氣,更何況皇上還知道她心有所屬。


    「公主。」


    「是不是皇兄也這麽過分的把我丟在這裏?」恩珍頭也不迴的說著,語氣裏難掩憤怒的悲傷。


    「公主,宮裏傳來的訊息是說皇上已經把妳賞給大將軍,本來按照規矩是要舉行盛大的婚禮,但是因為殷玨將軍還沒有百日,所以隻好先委屈公主待在將軍府裏。」


    一聽到殷玨的名字,她的心一陣疼痛。


    「就算是這樣,也應該要迴到花香宮裏等到百日之後。月,我們走吧!」說完,恩珍便站起身走向大門,無視丁月在身後的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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