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局長說車被畫成這樣一定要賠償。


    歸海隱說調查出十年前是誰派人打暈自己推進江裏、是誰找人把世紀新科的風無言撞到江裏、是誰把揚帆科技的易傷柳眼睛弄瞎的,我再賠。查不出案子就不賠!


    警察說:一碼是一碼。不能混為一談。畫花車和破那些案都沒關係!


    歸海隱說:“你一個警察不破案不了解事實就說沒關係!憑什麽!”


    警察讓莊靜曉出來說話。莊局長說:“她最近身體不舒服,不能出來。”


    警察說已經立案,就先都休息,等調查時需要向誰了解情況會有通知的。今天就這樣。歸海隱拿出手機,“從我進這個院子起,所發生的一切,都已經錄下了。難道非逼我上傳到網絡,讓所有人都知道發生的一切才能有結果?”


    警察說:“程序就是這樣?難道還讓我們現在帶走莊小姐?今天的事是你家孩子畫了別人的車子!”


    歸海隱說:“你們搞清楚沒有?孩子畫了車不對!可是孩子不見了正常麽?我現在報警是要孩子的下落!我的孩子不見了!孩子在莊家不見了!我要真相!要真相!要孩子!”


    莊局長索性迴屋裏不管門外。歸海隱就不走。雙方僵持不下。門外又有車開來,有琴不語和淩雪舞得知歸海隱去了莊家一直沒迴,忙來尋人。有琴不語帶著掙光錢、張銘凱和一些員工,讓大家都錄像傳視頻,為此事做個見證。


    眼看自家院子越來越熱鬧,莊局長的保安攆人:“非請勿入!你們擅闖民宅觸犯法律,再不走別怪我們防衛過當。”


    歸海隱說:“警察在這裏查案,我們是當事人。現在沒有結果我們不能離開。”


    這時,一個女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居高臨下一般地質問:“歸海隱!你有完沒完!”莊靜曉在屋子裏坐著,爸爸不讓她出來,莊靜曉不以為然地說:“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為什麽不能出去!看我出去如何收拾那些賤人!”


    莊媽生氣地說她:“你夠了!你到底要把家鬧成什麽樣子?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有些權利是不能隨便用的!你讓你爸、你嫂子的權利越用越危險,最後就無權可用!”


    莊靜曉不高興,“我看你現在越來越向著外人!我今晚做錯了嗎?我已經夠客氣了!”


    莊靜曉生著悶氣,又看時間已經近晚上十二點,歸海隱故意來鬧事,我不出麵更顯得我理虧。


    莊靜曉甩脫媽媽拉自己的手,幾步出門。


    眾人都看向傳說中的大小姐。除了瞧不起別人的眼神之外,並無特別之處。


    歸海隱瞧也不瞧莊靜曉,“真相不出,怎麽有完?”


    莊靜曉問:“你要真相去找警察,別賴在我家。”


    “我家孩子到你家以後就失蹤了,真相不在你家難道在別人家?”歸海隱說到孩子,突然眼淚不由得又流下來。


    “你憑什麽說你家孩子到過我家!信口雌黃血口噴人!”莊靜曉雙臂環抱在胸前,一副得意的樣子。


    歸海隱手一指車頭女變態三個大字和三個感歎號,“孩子的字體我認得。特別是這三個感歎號,下麵的圓圈其實是用大寫的g代替的。g是歸的拚音開頭字母。我的女兒說,這是她的小習慣!”大家都跑到車前去細看,果然是g而不是圓圈。


    歸海隱接著說:“孩子畫了你的車,你蛇蠍之心將她打死藏起來。不是嗎?還我悠然,我要見我女兒。”說著又哭。


    莊靜曉怒道:“車子在我家,她能跑進我家來畫車!”


    有琴不語見歸海隱哭著,生氣地迴莊靜曉:“是,孩子在外麵畫了車,你把車開進院子了。既然孩子畫花了車,你為什麽不報警?為什麽把車開迴自己家院子還把車裹起來?”


    莊靜曉翻有琴不語一個白眼,心裏恨她命好,怒道:“要你管!我把車開進院子不想停在外麵怎麽啦?”


    有琴不語嗬嗬笑幾下:“是啊,車上寫的字讓你膽顫心驚吧!你開著有這樣字的車子恐怕出不了門!你怕家裏來了人看見被畫花的車、看見車上的字,是不是!”


    “你想多了。那些沒有根據的話,誰不能亂寫幾句!小孩子沒家教,在別人家的車亂畫,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


    有琴不語聽了並不驚慌:“這兩個孩子品學兼優!他們為什麽不到別人的車上去寫這些字,去寫這些話!倒是那些說別人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能做出打暈別人往河裏推,把不喜歡自大的人往江水裏撞,找人去潑自己恨的人硫酸這種事。這兩個孩子為什麽不隨便在大街上找輛車去寫!而是到這麽遠的別墅專門找到你的車來寫!”


    隨即又轉身眾人,“我對大家講,在這輛車上寫字的男孩子是孤兒,他的姐姐收養了他,對他好過父母。過是,就這樣一位善良美麗的好姐姐被人用硫酸弄瞎了雙眼。而那潑向這個男孩子姐姐雙眼的硫酸本來是潑向我的雙眼的!是她替我受了傷。”


    說著不由得淚流滿麵,聲音哽咽,“男孩子是知道誰幹的這件事的!所以才來畫車,他是一個孩子!你們能讓他怎麽做呢?他到醫院去讓醫生把他的眼睛挖去給他的姐姐!以報答他的姐姐!他是個孩子,是個知善惡的好孩子!他不是有娘生沒娘教的孩子!他不能替姐姐報仇,但他能揭發邪惡,同邪惡抗爭!他是個好孩子!如果要賠償畫花車的錢,我來賠!但這兩個孩子沒錯!”


    淩雪舞立刻帶頭鼓掌,掙光錢、張銘凱和員工覺得自己的總裁好可愛好美麗好有才,講得太好了。立刻掌聲雷動!


    歸海揚帆也已經趕來,又帶了警察。警察在門外聽到有琴不語演講,客氣對莊局長談過,今晚這事如果想要平息,也隻能讓令千金配合我們去公安局走一趟。


    眾人都看著警察。警察隻好客氣地請莊小姐,莊爸此時隻好說:“配合警察的工作是公民的義務,我們願意做。而且去警察局才能更充分地證明我們的清白。走,我陪女兒去!”


    警車開道,莊局長的車在中間,其餘人的車在後麵跟著。莊靜曉說當時兩個小孩畫車,被他們的同學看到,他們的同學揚言要告訴老師,這兩個畫車的孩子威脅他們的同學,被同學的司機聽到,司機下車教育孩子做人要正直,兩個孩子不聽勸,那個女孩和司機打架。後來的事自己並不知道。


    歸海隱怒斥:“沒想到你歪曲事實一點都不臉紅。你還是人嗎?狼比你還善良些!”


    警察問兩個孩子的同學是誰?


    莊靜曉說不認識!


    歸海揚帆說:“警察先生應該知道說謊騙警察應承擔的刑事責任吧!兩個孩子的同學叫彭林悅,彭林悅是彭文甲的孩子,司機是彭太太林紅的司機!莊小姐該不會說你不認識你嫂子的嫂子吧!”


    莊靜曉說:“我就不認識怎麽啦!”


    歸海揚帆說:“不怎麽!警察會確定你們認不認識!”


    警察找到司機,司機說孩子打自己,自己一時火起,把孩子打倒送到陵園外麵,隻是想嚇嚇他們。警察說:“你可以呀,一人打兩個會武術的孩子。你功夫也不錯。哪學的!我們在你丟孩子的地方發現血跡,你現在涉嫌人身傷害。孩子是不是被你殺了拋屍!”


    司機說沒有沒有。


    警察說:“你就在看守所等兩個孩子找到吧!”


    有琴不語和同事把事件視頻上傳網絡,結果卻傳不上去。


    掙光錢把視頻發給外省同學,同學才上傳結果搜到的是:對不起,您所查找的網頁走丟了。


    歸海悠然和易成功失蹤的消息很快在各班級和各學校傳遍。何一凡很是高興,誰讓她媽媽來學校向老師告狀的,活該!


    彭林悅得意極了!凡是和自己做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在學校比平時說笑得更大聲。


    莊靜曉給林紅司機的老婆十萬元現金,又帶彭林悅去遊樂場玩,給她買新衣服。


    有琴不語的心情卻十分不好。她想著自己隻有一種做法:找到莊靜曉一刀殺了她。隻這樣才能為風無言報仇、為兩個孩子報仇、為歸海隱報仇、為自己報仇。有琴不語拿出歸海隱送給自己的簪子,在手裏轉來轉去看著,是刺她咽喉還是刺她心髒?心髒有衣服擋著……


    想好了,到風無言家裏去看望自己不曾叫過爹媽的公公、婆婆。風教授話更加少,隻是一句你來了,就退至書房。苗雅清瘦多了,皮膚光澤不如從前,竟然還出現了兩個眼袋,十分憔悴。有琴不語把一張卡給苗雅清,“這是現在經營所得,原本就該是風無言的,現在給您二老收著。”苗雅清無神的眼睛突然睜大,“不要、不要,你替小言收好,他以後擴大生意用得著,我和你爸用不著那麽多的。”


    有琴不語硬塞給她,強笑著:“這裏不多的,他做生意用的我都存在他賬戶裏了。”眼含淚跑出來,又迴頭看一眼,算是永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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