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言已經大步踏出門去。過前塵也走了。兩個女孩見這個胖老板娘如此彪悍,吐著舌頭跟在過風無言身後也走了,邊走邊談著,以後讓同學們都別在她家買東西。


    風無言給有琴不語打電話,有琴不語忙著就順手按了接聽。


    “下班了嗎?”


    有琴不語一聽聲音,立刻起身往人少的地方走,不知道為什麽心倒有些不平靜的意思,竟然還有掩飾不住的歡喜,這個妖男給我下了蠱?花了兩秒鍾用來平靜,在聲音裏加上冰塊“幹嘛?”


    風無言仿佛看到電話那端一個言不由衷做鬼臉裝深沉的人,隻是一笑:“手機要不要了?”


    “不要了。”有琴不語帶著拒絕。


    “那你付我保管費。”無言先生不折不撓繼續笑。


    “你把手機賣了就是保管費。”


    “你這款沒人要,但保管費一天一百。你看著辦。”


    “奸商!”


    “好吧,奸商和你談談合作共贏。”


    “怎麽贏?你拿我的手機賺我的錢,我怎麽贏?你說得通,我就合作。”


    “你來拿走你的手機。我保管了三天,你給我三百。我花三千請你吃飯。你算不算贏?”


    “條件不優越。”


    “那怎麽辦?最好的條件就是我,你怎麽看?”


    “把我的手機給我。你後再也別看見你。”


    “世界這麽小,以後要是天天看見你怎麽辦?”


    “不可能。”


    “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許。你在哪。”


    “你七點半來青州路的法國餐廳。”說完並沒有客氣地等有琴不語迴答,就掛斷了電話。


    青州路?先迴家打扮一下?有琴不語有點魂不守舍。糾結著要不要迴家換衣服。又想著那是個什麽人?色鬼?他以為天下女人都為他所動?少得意!


    七點半?哼!我八點再到。


    迴到家,媽媽準備了晚飯。有琴不想吃,卻又想不出什麽理由。肚子疼?不行!媽媽得給我灌薑糖水。不開心?也不成,她要搬出四書五經曆史文學黨綱政治,說的口水亂飛,聽得人頭才真疼。


    臉上擺出笑,淺淺地喝了點粥。媽媽慢條斯理舉止優雅如同在餐廳吃飯一樣。她一直是這樣的,在家吃飯也不許有琴失禮。


    “要出去啊?”


    有琴一聽,果然是個老狐狸。這點小秘密也讓你揭穿。


    有琴嘿嘿傻笑幾聲。“去拿個東西。”


    “拿什麽東西能激動的不吃飯。”


    “不激動啊。我覺得最近有點胖,去年的衣服穿著有點緊。”


    “你是想買新衣服嗎?”


    “您老想多了。我走了。”


    有琴說著,跑到臥室裏站在穿衣鏡前左照右照的。換一件?不換。換了媽媽就發現了。有點沮喪地準備往外走。


    “怎麽不換衣服。”


    有琴樂得馬上就要繃不住,卻麵無表情:“就出去一會兒,換什麽衣服?天都黑了。”


    媽媽嗯了一聲:“你衣服髒了。我一會兒開洗衣機,現在收髒衣服,過時不候。”


    到了餐廳已經八點多。


    有琴想那個色鬼應該等不及逃了吧。左右看了看,卻一眼見到那個色鬼的對麵竟然坐著一個女人。不過背對著有琴不語。服務生已經春風滿麵地過來招唿:“這邊請。”


    有琴不語大腦有點空白。略愣了一下,勉強對服務生一笑:“謝謝,我先出去打個電話。”服務生說:“有人等你。”而有琴不語已經走掉,並不去聽服務生說什麽。


    真是我自己想多了。人家約會,順便帶手機給我。我這個傻孩子!


    毅然轉身走掉,出了門卻不知往哪去。


    去等車。手機又響了。直接關機!


    在自家樓下走了好幾圈,唉!我生什麽氣啊。他約會關我什麽事?


    迴家,媽媽正在看書,什麽也沒問。


    風無言來了沒一會兒,拿出手機正要給這個兇巴巴的女孩打電話。對麵突然坐下了艾田。


    風無言和艾田並沒有什麽話好講。不過,並不能直接趕走她吧。風無言歎了口氣,抬眼看時,正好那個女孩轉身走了。風無言卻又笑。


    艾田嗲嗲地問:“笑什麽?我很好笑嗎?”


    風無言收起笑:“沒什麽。吃晚飯了沒?”


    艾田起身:“正準備來吃。”說著到另一張桌子邊坐下了。風無言搖搖頭,“真是仇人啊。你這坐了半秒,我得解釋幾天!”


    風無言低頭並沒看艾田走開。


    男人亦或女人對所謂的愛意、感情都是極傻的吧。


    當初艾田不辭而別還著實讓風無言傷了幾天心,後來再見到艾田和萬俟思從同一房間走出來時,風無言就沒再看過艾田一眼,同樣也沒再聯絡過萬俟思。


    艾田說來還是吳之一介紹給自己的。那天,陪著朋友去唱歌,正好遇見吳之一也陪了幾個人,說是客戶。一一介紹給風無言,艾田個子高挑,性感漂亮,據說是著名的平麵模特,在一些影視劇裏出過場。反正風無言不知道著的是什麽名。艾田自己組織模特隊參加表演、比賽。完一個有顏值有理想能奮鬥的大好女青年。風無言對自我奮鬥型女青年比較尊重,而大好青年艾田表現出對風無言一見鍾情的愛慕。


    自從認識後,艾田就經常出現在風無言的視線裏,有時像偶遇,有時像故意。風無言倒大大咧咧不去瞎想。有一次風無言去和客戶吃飯,路上又偶遇艾田,艾田非發嗲要蹭飯,風無言就捎上了著名的模特。陪客戶吃飯的主題就是自己出錢灌醉自己討客戶歡心,客戶在醉與不醉之間虛幻繁華翻轉桃花。


    不過,那天,凡是遞給風老板的酒都被這位著名模特接去喝了,酒桌的現場氛因此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熱鬧。最後風無言不得不把喝得醉醺醺的著名模特拖走。因為模特長得高,加之她一喝多軟綿綿的十分沉重,風無言目測了一下抱不走,隻好拖走。


    送到酒店,模特就摟住英俊的風老板表白,“我愛你,願為你做任何事情。”然後就衝進洗手間去吐。喝得一身酒氣再吐一身臭氣,這樣不利於風無言再有什麽更浪漫的行動,隻好讓她像死豬一樣的睡。


    後來,她就自以風無言女友的身份在外行動。


    風無言也無所謂,反正頂著自己女朋友頭銜的女人很多。


    有一次,風無言被艾女友拖去逛街購物,正好遇見苗雅清,苗雅清優雅地笑笑,迴家對兒子說,“這個不許你帶迴家。”


    不過,苗雅清是自做多情了。因為艾田本就沒想著去苗雅清家。


    風無言在萬俟思的生日聚會上帶著艾田去了,當艾田知道萬俟思家的產業後,第二天就不再聯係風無言,悄悄消失很多天。


    風無言竟然還以為艾田受了自己什麽委屈呢。


    風無言扶著頭看手機新聞。手機響,不是有琴。卻是蒼懷道:“這會兒空不?”


    “很空。”


    “我約了簡總,一起吧。”


    “我在青州路的法國餐廳,你們近不近?”


    “好啊。馬上到。”


    隻能等晚上給小女孩打電話解釋了。幹嘛要對她解釋?她自己要逃跑的。可是,對這個氣性挺大的小女子自己倒是很容易屈服。這是個什麽事?


    小女子已經關機了。


    風無言就看小女子手機裏她的相片,不多。看著不像是從上往下蛇精臉的自拍照,即沒有努力把眼睛往大睜圓,也沒有p成眼睛占臉部的三分之二,也沒有作死搞怪的嘟嘴。很淡的笑著,嘴角微微上揚,讓人看了舒服。


    短信收件箱裏幾乎都是廣告和公司人員客氣的公事。


    通訊錄裏的人名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比如佟不長,可能是佟部長。王二?質量劉?沈經病?趙二哈?老妖?這個老妖好像是她媽,因為收件箱裏有一條老妖的短信:孩!晚上自己吃。我迴來晚。


    不知道她保存我的號碼會用什麽稱唿?又撥不語小姐的號碼,還是關機。風無言撇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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