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縷陽光照入窗台。


    葉淩天緩緩睜開眼睛,發現澹台凰已經醒了,對方怔怔的看著他。


    “大凰,你昨晚是不是洗了我的陽氣......我感覺......好疲憊,腰酸背疼,好似被掏空了。”


    葉淩天伸手摟著澹台凰的腰肢。


    澹台凰眨巴了一下眼睛:“年輕人,節製一點,昨晚去找了鳳惑君吧?身上一股特殊的香味,還得節製......”


    葉淩天一個翻身,將澹台凰壓在被窩裏麵,他輕聲道:“大凰咬了我,還吸了我的陽氣,我要吸迴來......”


    說完,他霸道的一口吻上澹台凰的嘴唇。


    澹台凰立刻躲避,小嘴卻被吻著,舌頭撬開貝齒,纏繞上那條柔滑的香舌,這一刻她大腦一片空白,也忘記掙紮和躲避了,隻能任由葉淩天為所欲為。


    過了好一會兒。


    唇瓣分開。


    葉淩天立刻飛身離開床榻,滿臉得意的看著澹台凰:“年少輕狂的小夥子,身邊有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人躺著,若是沒有想法,豈不是顯得美人毫無魅力?”


    澹台凰反應過來之後,沒有想象中的發怒,她拉起被子,鑽在被窩裏麵,慵懶的說道:“又困了......想喝酒......最好的那種酒......”


    葉淩天隨手一揮,桌子上多了一壺好酒,他笑著道:“你起床後,慢慢喝,我要出去一趟。”


    說完,他便離開閣樓。


    澹台凰緩緩掀開被子,一張紅潤的臉蛋浮現......


    ————


    鴻儒學宮。


    海邊亭台。


    儒聖正在端著香茶品嚐,顯得極為愜意。


    “您老倒是愜意啊。”


    葉淩天走了過來。


    儒聖看到葉淩天,他笑著揮手道:“快坐下,聊一聊。”


    葉淩天也不客氣,隨意在旁邊坐下,倒了一杯香茶,問道:“觀玄書院與鴻儒學宮聯合,你的整體感受如何?”


    儒聖撫摸著胡須:“鴻儒學宮,教儒術,而觀玄書院則是教修煉,雙方弟子,可以互相去對方的地盤聽課學習,同時雙方的先生也可以相互學習切磋,我感覺如今也很不錯。”


    觀玄書院,雖然是儒家傳承,但是儒聖認真觀察過,這個書院之中,夾雜著儒術、道術,並非純粹的儒家之術。


    而鴻儒學宮,則是純粹的儒家學術,學術想要發展,自然也要雜取百家,現在雙方的聯合,自然很不錯,可以相互學習。


    更為有趣的是,眼下四大書院的先生、院長,也會來這裏授課,尤其是商無終的授課,更是讓雙方學員、先生大開眼界。


    三天前,商無終來此授過一堂課,觀玄書院上到先生、下到弟子,紛紛前來觀看,極為熱鬧。


    而且他還展露了一點實力,更是讓觀玄書院的眾人敬畏無比。


    很顯然,強者為尊的世道,商無終作為鴻儒學宮麾下的一位院長,他的強大,就是在增強鴻儒學宮,也讓鴻儒學宮徹底贏得了觀玄書院眾人的敬畏。


    如今兩大儒家傳承,平起平坐。


    葉淩天輕語道:“你感覺不錯就行。”


    儒聖看向葉淩天:“我記得你說過,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是你想做的事情。”


    葉淩天失笑道:“那是騙你的,我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理想?”


    “額......”


    儒聖瞬間無言以對。


    葉淩天沉吟道:“我的理想如何,暫時還很遠,但你想要做的事情,已經可以開始了。”


    儒聖目光一凝:“你確定?”


    “嗯!”


    葉淩天輕輕點頭,橫渠四句,他之前確實說過,但這不是他真正的心聲,而是儒聖的心聲,這才是儒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之前儒聖雖然有心,但無力,畢竟世家坐鎮,文武百官,均與家族有染,他的某些想法,也難以付諸實踐。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他若是想要做什麽,隻要葉淩天、鳳惑君出手,便可付諸實踐。


    葉淩天看向儒聖:“所以,您老的想法是?”


    儒聖放下茶杯,站起身來,他看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沉吟道:“師者,傳道、授業、解惑,然天地廣袤,資源被壟斷,很多普通人,縱有詩書萬卷,也很難登上大堂,這是為師者的悲哀。”


    一位先生,縱然你的弟子再如何不凡,縱然他有再大的誌向,但若是一開始這個弟子的終點就被製度限製了,最終成就也將有限,因此,如何改變這一切,成了一個關鍵。


    葉淩天思索了一下,道:“我有一個想法,你要不要聽一下?”


    “哦?”


    儒聖好奇的看向葉淩天。


    葉淩天道:“世家掌權,為官者,多是世家子弟,亦或者被分封之人,長此以往,周而複始,很難讓車軌往前,不如就換一個方法,我知曉一種特殊的為官製度——科考,通過綜合考試,擇優篩選,最終挑出一批極為優秀之人,讓其擔任相應的職位,如此,便可讓很多普通人都擁有了一次可以逆天改命的機會。”


    科舉製,利弊均有,但從長遠來看,絕對是一種製度上的飛躍,沒有任何一種製度,能夠稱得上真正的完美,但如何去克服弊端,才是最為關鍵的事情。


    “科考......”


    儒聖瞳孔一縮,葉淩天的一句話,已然讓他茅塞頓開,好似真正的道路,已經出現在眼前。


    是啊,若是通過考試,讓人晉升,而不是以往的世襲、分封、舉薦等,自然會讓更多普通人擁有機會。


    不過這樣一來,會讓以往的製度,受到巨大的衝擊,世家之人,估計會不滿。


    葉淩天沉吟道:“此事急不得,隻能一步步來,否則會出大問題,製度若是跟不上,一步便想起飛,那根本不現實,到時候我會讓大家聚在一起,認真談論一下,將其中利弊分析清楚,當然,此事肯定是要進行下去的,否則按照如今大周的製度,以後也會出現大問題。”


    他說的倒是容易,但他明白,想要做到這一點,需要強大的經濟支持,如今各國憂患未解,經濟如何發展,同樣存在巨大的問題。


    政治、經濟、文化、社會意識形態,等等都得起步,才能讓一切更好的進行,若是缺了某一部分,自然也不行。


    儒聖深吸一口氣:“好!此事你明顯有更多想法,你來安排,至於是與否,確實需要好好商量一下,同時看看長遠。”


    葉淩天笑著道:“修遠班,便是關鍵的試點,到時候我會先拿他們開路,做出一個模範......”


    儒聖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行!”


    “我先去趟修遠班,有段時間沒有給他們授課了。”


    葉淩天放下茶杯,離開了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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