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府城風起雲湧,氣氛詭異,天空中卻浮現了一抹溫暖的陽光。


    陽光照射在白雪上,折射出晶瑩剔透的光芒,整個世界仿佛變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王國,每一片雪花都閃耀著獨特光亮,如同鑽石般璀璨奪目。


    白雪更加潔白,聖潔無比,沒有一絲雜質,帶著冬至無與倫比的美感。


    枯萎的蘆葦佇立在湖水之中,結著一層厚厚的冰晶,本該彎腰的它,有了冰晶的包裹,反而更加挺直。


    “公子,這大冬天的能釣到魚兒嗎?”


    城外一個湖邊,秦蒹葭身著厚厚的棉襖,輕輕搓著手,冬日異常的寒冷,是該添件衣服了。


    “我身邊不就有一條美人魚嗎?”


    葉淩天穿著那身昂貴且溫暖的雪貂裘,手中拿著一根魚竿,坐在凳子上,臉上露出愜意的笑容,微微緊了緊自己的貂裘,更加的暖和舒適。


    身旁還擺放著一個火爐,正在溫著美酒。


    噗突!


    蘇傾城拿起一塊石頭,輕輕丟向水麵。


    看到懸浮的冰塊被砸碎,她的臉上浮現一抹喜悅的笑容,仿佛是一個小女孩,發現了什麽有趣的的玩具一般。


    秦蒹葭看了一眼一臉傻樣的蘇傾城,神色譏誚,不禁道:“公子說的美人魚,不會是蘇妹妹吧?”


    蘇傾城聞言,輕輕搓了一下纖手,她唿出一口熱氣,瞄了秦蒹葭一眼:“公子要釣的魚不是我,我現在已經是公子的俎上魚肉,和秦姐姐不同,秦姐姐才是公子要釣的魚兒。”


    可不是,她和葉淩天之間,均已知道對方的底細,她明白自己根本跑不掉。


    如今離開羅網,羅網殺手正對她不斷襲殺,她也隻能跟隨葉淩天。


    但秦蒹葭不同,這女人是往生營的人,肯定察覺到了葉淩天的不凡,但對方肯定沒有親眼見過葉淩天真正的實力。


    想到這裏,蘇傾城的臉上浮現一抹甜美的笑容,莫名的開心。


    “公子,你要釣的魚兒,肯定不是我對不對?我可乖巧了,直接成為你的人兒好不好?”


    秦蒹葭伸出手,輕柔的給葉淩天捶背,聲音甜甜的,極具誘惑力。


    她可不想成為葉淩天的魚兒,畢竟她都被算計好幾次了,公子總不能隻盯著她不放吧。


    “額......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我不就是來隨便釣釣魚嗎?不過蒹葭剛才說要成為我的人,不如我們等下就去把事情辦了?公子把我的傳家寶給你看。”


    葉淩天壞笑道。


    秦蒹葭臉色一滯,連忙道:“公子真壞,不過我們還未完婚,這事情不急呢。”


    蘇傾城立刻道:“公子越壞,秦姐姐越愛,我覺得這事情越早越好。”


    “你......”


    秦蒹葭立刻瞪向蘇傾城,哪裏輪到你這個小蹄子插嘴?沒用的東西。


    她快速端起旁邊溫好的酒,給葉淩天倒了一杯:“公子可別聽蘇妹妹亂說,這次冬天,她就思春了,你可得好好照顧一下她,來年生個大胖小子,我可以認其為幹兒子,以後咱們大好的家業,也可以讓他繼承。”


    “不要臉。”


    蘇傾城冷笑道。


    葉淩天啞然一笑,端起美酒品了一口,又看著遠處的風景,道:“蒹葭,你可是大才女,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不如我們來切磋一下?就以這雪景為題,作幾首詩,你若是能贏過我,本公子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秦蒹葭嬌聲道:“公子文采超群,不過我倒是想和公子切磋切磋,我若是贏了,你可否拉蘇妹妹去暖床?”


    “秦蒹葭,你和公子切磋,拉上我幹嘛?”


    蘇傾城滿臉不悅。


    “你不過區區小妾,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我和公子的話,就是規矩,懂嗎?”


    秦蒹葭不屑的掃了蘇傾城一眼。


    蘇傾城:“......”


    這可惡的女人,這是在刻意向葉淩天送人啊!


    “好!本公子答應你,不過你若是輸了,就按照老規矩,親本公子一口,輸一首,親一口,如何?”


    葉淩天笑眯眯的看著秦蒹葭。


    這不得直接拿捏嗎?什麽江南才女,在自己麵前,這不得乖乖低頭?


    “這......”


    秦蒹葭下意識的想到上次在破廟之外,葉淩天的那首空山新雨後,心中不禁有些莫名的忐忑。


    蘇傾城傲然道:“我都不怕,秦姐姐怕什麽?菜就多練,玩不起就別玩啊!”


    “哼!誰說我怕了?”


    秦蒹葭眉頭一挑,比文采而已,她又何曾懼過?


    葉淩天放下魚竿,拿起酒杯站起來,再次喝了一口小酒,淡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由本公子先來了,誰若是輸了耍賴,今晚就由誰暖床。”


    “好。”


    秦蒹葭神色平靜,不就是寫詩寫詞嗎?多大點事情?


    葉淩天看向遠方,輕然一笑,開口道:“千裏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嗯!還算應景,對仗也工整。”


    秦蒹葭輕輕點頭,但僅僅兩句寫景的詩句,尚無特殊之處,倒是一般,這贏不了她。


    蘇傾城眼中帶著一分思索,詩詞歌賦,她同樣也懂,隻是沒有秦蒹葭那般精通罷了,這兩句雖然不錯,但不是特別驚豔。


    葉淩天拿起酒壺,再次倒了一杯酒,一口飲下,神色平靜的看著無邊無際河麵道:“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當他念出這兩句的時候,一種超然的氣質彌漫,仿佛直接變了一個人。


    秦蒹葭和蘇傾城神色一愣,瞳孔緊縮,被後麵這兩句詩帶來的氣勁鎮住了。


    自信、孤傲、充滿了一種極為特殊的情感力量,讓人靈魂一顫。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秦蒹葭怔怔的看著葉淩天,神色有些迷茫,到底是多麽自信的人,才能說出這樣的曠世佳句?


    突然正經起來的葉淩天,讓兩女有些不適應。


    真正的葉淩天,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蒹葭,如何?”


    葉淩天淡笑著問道。


    秦蒹葭深吸一口氣,神色認真的說道:“公子文采超群,這首詩極為不凡,我自愧不如。”


    詩句這種東西,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這沒什麽好說大殿。


    她大腦裏麵的那些詩句,全部拿出來,都沒有一首能打的。


    葉淩天淡笑道:“還有一首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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