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處理完睿王謀反一事,除了參與此事的人,其他的知情者就算知道發生什麽也都閉口不談,畢竟皇子謀反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礙於皇室顏麵,皇上沒有昭告天下睿王的罪行,而是找了其他的由頭將他幽禁在宗人府。


    短短幾天之間,睿王可以算是從天上摔到地下,本來是天之驕子榮華富貴,若是細細謀劃興許還能登上高位。


    一步錯步步錯,皇貴妃所做之事無論如何都會牽扯到他。


    如今到了宗人府他也算是嚐到了落魄的滋味,以前滿府的下人供他驅使,現在隻能帶著一個侍衛和幾個女人過完後半輩子。


    睿王府已經被查抄,睿王被關進宗人府隻允許帶一人。


    此人是從小跟著他的皇室暗衛,已經廢了內力武功,現在也就是個身體強壯一點的普通侍衛。


    睿王躺在床上,手撐著坐起來,想試著動一動腿,結果還是沒有任何知覺。


    前幾日太醫來過,說他的上的潰爛可以治,但腿是保不住了。


    君宸睿笑了,以前太醫哪個不是撿好聽的說,委婉的講出病情,如今見他落魄裝都懶得裝了。


    “來人。”


    君宸睿朝著門外大喊一聲,侍衛擎一推門而入。“主子你醒了,屬下去叫人抬水來。”


    擎一朝外麵吩咐一聲,就主動到床邊伺候君宸睿。


    “擎一,本王已經廢了,你怎麽還不走?”


    “主子在哪兒,屬下就在哪兒。”


    擎一是皇室暗衛出身,一生隻忠於一主。


    “這可是你說的,若是讓本王發現你有逃的心思,本王絕不會放過你。”


    君宸睿目光赤紅盯著擎一,眼神陰惻惻的說道。


    擎一伺候君宸睿穿衣,依舊還是那句話,主子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剛穿好衣服坐到輪椅上,房門從外麵推開,一女子端著一盆水進來,此人就是楊淺芸。


    楊淺芸顫顫巍巍的把水端到架子上,低著頭不敢看君宸睿一眼。


    君宸睿伸手摸了摸盆裏的水,冰的,凍的徹骨。


    “冷水,你要本王用冷水?”


    聲音不大,甚至還有些溫和,但聽著楊淺芸的耳朵裏就是惡魔的言語。


    她身子一顫,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君宸睿慢悠悠的收迴手,用摸過冷水的手指輕輕挑起楊淺芸的下巴,讓她跟自己對視。


    “不是,王爺,是妾身的錯,妾身馬上去燒熱水。”


    楊淺芸掙紮無果,隻能求著君宸睿。


    “怎麽,看本王廢了連你也看不起本王,你是什麽東西。”


    君宸睿話音剛落手裏就多了一根竹條,院子裏種得有竹子,這是他讓擎一準備的。


    “啪”,君宸睿毫不猶豫的揮手打在楊淺芸的身上,一下下的發泄心中的不滿。


    同時也在楊淺芸的叫喊聲中感受到了快感,這就是敷衍她瞧不起他的下場。


    楊淺芸縮成一團,手抱著腦袋,接著竹條種種的打在她的手臂上。


    “啊。”


    楊淺芸尖叫連連,手痛得在空中亂揮。


    君宸睿越打越興奮,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差不多兩刻鍾的時間,楊淺芸從開始尖叫躲閃變得有氣無力的癱在地上挨打。


    君宸睿的興致也隨著楊淺芸的安靜漸漸消退,打下去不會叫實在無趣。


    “愛妃,本王要洗漱,快去準備熱水吧。”


    君宸睿吩咐了一聲,就讓擎一推著他走了。


    楊淺芸從地上爬起來,全身上下沒有不痛的地方,漏出來的皮膚到處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新傷舊傷加在一起。


    要說還有什麽地方還是好的,也就隻有那一張臉還能看,但與前幾日相比,黑眼圈濃重,麵色憔悴,看著像蒼老了幾十歲。


    楊淺芸沒有任何辦法,這裏沒人幫她,什麽事情都是她做。


    做不好就是一頓打,睿王心情不佳也要被打。


    盡管她叫得再大聲也沒有人來幫她,宗人府的人也不會多管閑事。


    自從來到宗人府,楊淺芸就不再是睿王側妃,往日仗著身份和家世她沒少刁難後院的四個姨娘。


    現在,那四個姨娘抱成一團,什麽髒活累活都讓她幹,就連伺候睿王也是她來。


    宗人府給睿王安排了前後兩個院子,這裏沒有下人伺候,什麽活都得自己做。


    那四個姨娘在睿王府的時候可沒少被欺負,現在都落魄了那還慣著楊淺芸,把所有伺候睿王的活全都丟給楊淺芸,她們則自己開起小灶,過自己的小日子。


    要事敢有人來欺負她們,大不了就跟人拚命,她們四個人還怕別人不成?


    楊淺芸燒完熱水就去給君宸睿做早飯,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又得去煎藥,剪完藥又要開始忙活午飯的事。


    等伺候睿王吃完,楊淺芸才能喘口氣吃上一口殘羹剩飯。


    到了下午還有洗不完的衣服,冷水刺骨,她的手上已經長滿了凍瘡,手指已經麻木了。


    但這還算好的了,要是君宸睿一個不高興就把她叫過去,劈頭蓋臉的打一頓,然後又讓她去幹活。


    楊淺芸有時候會忍不住的想,要是當初她沒有留在京城而是選擇嫁給蘇靖會怎樣。


    怎麽說也是一個正室夫人,也不至於做這些下人幹的活。


    或者她當初沒有因為權勢選擇睿王是不是就不會這麽慘了。


    楊淺芸心中悔意叢生,還有很多的不甘,憑什麽這些苦難都是她的。


    她也沒做錯什麽,憑什麽讓她來受這些。


    她不想認命但又不得不認命。


    ****


    相比於宗人府壓抑的氛圍,外麵的世界就歡樂的多,百姓如往年一般提前置辦年貨。


    至於文幽王嘛,他已經在現代住了好幾天了,天天和雲航一起打遊戲。


    在別墅裏,他也挑了一個房間,這是打算以後常來了。


    皇上就苦逼多了,他是皇帝不能離開太久,當天晚上就帶著麗妃娘娘迴宮了。


    今年的除夕宮宴依舊是皇後娘娘負責籌辦,按照往年的慣例,除夕這一天都會宴請三品以上的朝臣。


    君臣共樂,還會安排不少歌舞表演,當然這場宴會也會成為各家小姐貴女爭奇鬥豔的舞台。


    皇上之前提前休朝,再加上睿王一事,他不得不在這場宴會上露麵,以安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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