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私事。”


    “聽聞,前些時候,日足族長走訪了水之國?”


    像卑留唿那樣“對著五大忍村的所有人,用幻影給自己開直播”的舉動多少是有些誇張了,但是一路上看見佐助的日向族人,此時的耳朵裏都同步響起了他們族長和佐助清晰的對話聲,這個收聽的人數還在一點點地增加。如此異狀,卻又都是分家的人,可不會自找沒趣往上給主子一通稟報。


    作為木葉的珍稀血繼資源,還是日向族長,出村走動自然是少不了報備的,現在人都安全返迴了 日向日足也不會對此多加遮掩,佐助身為綱手的徒弟,知道這些事情也屬實正常。


    “霧隱村的‘血霧政策’結束有一些年頭了。最近聽說水之國邊境開放,便去拜訪了一下多年未見的親族。”


    “不曾料到在此期間,木葉竟遭遇了如此狀況,沒有能在保護村子的戰鬥中出一份力,真是有些讓人萬分愧疚。”


    佐助可不是代替火影過來為了村子訓話的,


    “日向一族的白眼,被水影護衛的換上去使用,這件事在前不久的五影會談上已經被砂隱、岩隱、雲隱村悉知了,白眼外流 此事想必專門去了一趟水之國的日向族長也是清楚的吧?”


    說不知道此事,經佐助這麽一提醒,再仔細想想,日足發現自己這個族長應該是知道的。雖說知道此事,但這趟出遠門,壓根兒沒想那麽多啊!要問為什麽,那自然就是曆史遺留問題,


    “……應該是第三次忍戰時期遺落在外的那顆。”


    “身為日向宗家,也無可避免要上戰場的。上了戰場便難免有失周全。”


    “身為木葉一員,我行走在外,不能不顧兩村間的關係擅自出手,挑起紛亂。”


    “眼下正是五村聯合的關鍵時刻……”


    佐助手中一陣查克拉煙霧打斷了日足的“正確”發言。


    “三代在位時,不思進取安於守成,幾次三番任憑外村上門淫威,折損木葉顏麵。”


    “但他是他。”


    “木葉顏麵事小,現在五代火影在位,千手、日向、宇智波難得三族同門,日向的顏麵可不隻是你日向的顏麵。”


    “幾天前,恰巧遇見水影一行。看見他們有人在使用白眼,這麵子,我找迴來了。”


    “希望日向族長沒有在背地裏和霧隱村的人達成什麽協議才好,萬一被我的成心之舉壞了你們的計劃,反倒是我的錯。”


    佐助絲毫不顧及團藏上位火影的狀況,這著實有些出乎日足的預料,但是日向安居木葉多年,還能搞內部自治,當然有他們的處世之道。就比如現在,宇智波性子容易急,真要和團藏起了衝突,日向看著就行,裝作不知道、不參與就好。


    如果隻是高層之間有所博弈,高高掛起也就罷了,但出現在日足眼前的正是一顆裝在玻璃罐的白眼。


    話不多說,日向日足直接激活雙目,不隻為了一驗真假,也是蓄勢待發。佐助對此不以為意,被日向看個透徹,這種事情身為木葉人必須習以為常。


    “自然不存在什麽背地裏的協議,這個大可放心。當時輝夜的族人還說他們霧隱村並未選出新的水影,雖然國水之國再次開放,但是隱村內依舊時局不穩,我們也隻是在水之國外島訪親後直接就迴村了,並未去霧隱村。”


    佐助身上有多處封印,經絡排列有多處異於常人,白眼自然是真的,但顯然沒有直接將它交還日向的動作。成年人的對話,直奔主題,


    “你想要什麽。”


    “寧次絕對可以有更好的發展,但‘籠中鳥’成了桎梏。解除他頭上的籠中鳥。”


    “‘籠中鳥’一旦被刻上,隻有到死才可以解除。換一個條件。”


    “日向多一個長老很難?做不到,還是不想做?”


    “做不到。”


    “一顆眼睛看來確實籌碼不夠。”


    佐助也不強求,起身,拿迴了手邊的白眼。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今天多有打攪,告辭。”


    日向日足身上積蓄著查克拉,也站起身來,


    “既然今天,你帶著白眼找到我麵前了。身為日向族長,如果什麽都不做,確實不太說得過去。”


    “不知現在的宇智波,實力幾何,希望不吝賜教。”


    數不清的傷員,工作量大得驚人,但救人總比培養新忍者容易。全村但凡懂點醫療忍術的忍者都被安排上了,大半個月下來,甚至都沒機會出村做過任務。


    綱手接管木葉醫療體係三年的積累,佩恩一戰間折損小半。寧次被綱手合情合理地作為標杆,以缺人為契機,常規招新之外,還特意從日向家裏挖了一小票中高齡白眼睛過來當醫療忍者,至少先實習著,病患素材那麽多,大把練手的機會絕對進步神速。


    留那麽多日向在族內當下人使喚?天大的笑話!村裏有食堂,老實一起吃段時間大鍋飯。就算新人學習能力有限,再不濟也能貢獻一下查克拉,較純的陽屬性查克拉對於醫療忍術的增幅顯而易見。


    培養新的醫療忍者,一隻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趕,有木葉醫院可承載的醫療忍者上限、任務數量和預算管著,新人數量總不會多得太離譜。日向多少是血繼家族,就算遇見危險,存活率也天然高於普通醫療忍者。


    前來傳消息的日向忍者壓低聲音,


    “寧次,佐助迴村了。”


    “他找我?”


    “沒,聽說他找族長去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


    目光是會被發現的,越強的忍者越是如此,更何況同為日向的忍者。偷看外族人問題不大,但是沒事開著白眼看族長,這是萬萬不敢的,少不了解釋或者訓罰。不過寧次在分家地位稍顯超然,所以……


    寧次按著一疊病情報告,心中滿是無語。傳話的分家忍者心裏沒個主意,他寧次難道就有?打聽宗家私事?就算他是火影的徒弟,麵子也沒那麽大。還不如事後再去找佐助問問,但是他總不在村中久留,真要有事,估計會自己找過來或者托鳴人帶話。


    正在此時,轟!的一聲,建築崩壞聲出現在了村子裏,相隔有段距離所以聽著不算嚴重,但總歸是抵得上幾張起爆符的動靜。


    好的,現在不是“沒事”,特殊情況開著白眼看過去,合情合理。正聊著日向的事情,寧次隱有預感,兩者之間多半有關係,聲音傳來的方向也沒錯,確實是日向的地盤。


    聽戲已久的分家們,也迫不及待地開著白眼,闖過去“援護”族長。


    族長日向日足站地筆挺,服裝平順,倒不像出了什麽大事,佐助已經不在此地。如果不是他腳下地板上的一大圈迴天造成的裂痕和身後那堵木牆隻剩下一個人身形的木板……


    “族長大人,出什麽事了?”


    “是佐助襲擊您?!”


    “切磋而已。去,派人修一下。”


    “是!”


    十幾名救駕來遲的日向分家,皆是連忙低下頭,藏住滿臉的可惜,然後速速離開。好似不明所以地積極工作起來,攔住因為“特殊時期”所以蜂擁而來援助的別族忍者、暗部的問詢、聯係房屋修繕、打掃。


    一迴合的交手,點到為止,正麵破了日足的迴天而已。


    “宇智波可不需要籠中鳥,都知道的,我們遇見不如意了一般直接動手。”


    “千萬別讓我知道寧次因為籠中鳥出什麽意外。”


    最後兩句話,佐助隻讓日向日足聽到,如若不然,分家那麽多,為了看上麵兩家打起來,故意不小心給寧次下絆子,這樣的情況不要太有可能。


    日向日足還在糾結,這到底是綱手的意思還是佐助自己的意思,就算這是佐助自己的意思,又是真是假。不知道該去找綱手表態又或者靜觀其變,畢竟“團藏沒了”的消息此時還不為更多人所知,綱手轉醒離村,兩個火影最終是個什麽局麵有些不好站隊,看來還得找其他長老商議一下。


    “族長大人,聽說佐助過來了,不知道出了什麽事。”


    “沒事,去忙你的。”


    “是。”


    看著隨著人潮趕來的寧次滿臉不明所以,日足眉頭緊蹙,心中萬象雜糅隻想打發他快點離開。


    寧次來的快,去得也快,雖然日向日足沒有將事情原委告訴他,但是等離開日向族地,稍微落單,便有分家忍不住過來給他打小報告——佐助用白眼要挾,想要日足解除他籠中鳥,交易失敗。


    先不說是否嫉妒,人家同門師兄弟,這籠中鳥如果真有辦法解除掉,無異是給日向分家留出了巨大的想象空間。


    宗家當麵可以仗著“籠中鳥”武力鎮壓,卻不遠遠達不到可以窺視思想的地步,“打貓心思”在日向分家中從沒有斷絕過。


    “這事不要再提,我們什麽都不知道,私下也別多嘴討論。”


    “是。”


    有這麽個事,大家知道就行了,族長都沒說什麽,想裝作無事發生,他們分家更不該主動提起,配合就好。


    至於籠中鳥的咒印能不能解除?


    當然能。


    但就算日向日足知道解除的術式,多半也是沒什麽辦法。


    “籠中鳥”如果隻是關係到眼睛,心一橫,學個替眼的忍術、離村、扣眼睛、自由了,一氣嗬成。但事實上顯然沒這麽簡單。


    人死後感知到靈魂消散,可自動破壞白眼;族人不聽話,族長可以主動激活“籠中鳥”讓查克拉水平相差不多的人無法反抗痛苦到原地掙紮。“籠中鳥”刻在腦門上,但是控製著靈魂、神經、大腦,危險性排個名,“眼睛”幾乎得靠邊。紙上亂塗亂畫後想要將它還原成白紙一張,裏麵的技術含量想想都知道有多難。


    這“籠中鳥”可不是日向發明的手段,而是祖上從大筒木本家手裏傳下來的,他一個日向宗家的卡拉米除了會照貓畫虎用一下,裏麵技術問題他能懂個籃子。或許等白眼像寫輪眼一樣,進化個一兩次之後才能安全地控製著解除籠中鳥的咒印。


    所以“替寧次打抱不平”從一開始就不是佐助的主要目的。


    過段時間五影肯定要再次開會,為了避免水影發難找不痛快,借日向家裏這破事兒的由頭,傳出去,好給師父打個預防針,免得到時候開會開突然炸了鍋,沒有心理準備。


    給別人添麻煩這種事,有些跌份兒,自然不太適合在之前火之都的會議室裏提起。


    鳴人忍足迴村,動作比佐助要慢幾個小時。


    部分駐守、巡邏的忍者暗地裏收到的命令 還是團藏離開時下達的“禁止人柱力隨意出村”,但村子結界現狀和鳴人的實力擺在這,行蹤消失了幾個小時,能做的也隻是對命令表示遺憾,向上級報告一下,派點人出村搜索。


    沒人知道他是追著佐助去的火之都,村中的氣氛多了些許的不對勁,除了鳴人失蹤,也有日向一族出了些幺蛾子的緣故。現在鳴人再次出現,值守的人也多少鬆了口氣。


    雖然村裏人對鳴人的態度大為改觀,但村中的事務也犯不著專門給他這個人柱力打報告。鳴人熬了一夜,長途來迴跋涉,還說迴家就給佐助打小報告……忍者的臨時安置房比曾經的二樓單身公寓還要小,轉身就是床鋪,提筆犯困,先睡一覺再說顯然不是什麽大問題。


    再晚一些時候,由於開會時佐助鬧出的幺蛾子,氣氛多少有些尷尬,對話間的客套各自心裏都有數,綱手便拒絕了大名的用餐留宿邀請,提前帶著人連夜迴村。


    進村後一路上就招唿暗部去通知各部門主管過來接受新的指示。火影辦公室自然是離村前就決定好,掛在她之前休息的房間,以便節約公共資源,


    隻是離村一天而已,能蹦出多少公務出來?而且剛剛重新上任。綱手已經準備稍微安排工作後今天就早點休息了。


    開門,靜音滿麵紅光地候著迎接綱手,


    “恭喜綱手大人,重新上任火影~”


    “綱手大人,這些都是這段時間留下的文件需要您批示。”


    “雖然很急,但也耽擱很久了,稍微再晚兩天問題不大,有時間……”


    唰……嘭!


    手不受控製地直接把木門立刻關上了。


    那滿滿一屋子的書冊、卷軸,連她之前睡覺的地方都看不見在哪裏了,地獄啊!


    但總要麵對現實的。


    房門再次被打開,靜音把綱手拉進屋子,挨個介紹起各項文件。


    綱手養病期間,團藏上位,剛上位不久就被邀請過去第一次五影會談了,然後失蹤,該他批示的文件,幾乎沒有碰過。兩個長老處理了一部分,不過也需要綱手再次過目。屋裏這些,已經是淘汰了很大一部分時效性過期的文件 之後的結果了,半月的積累文件還都是毛筆大字,這個量屬實不算誇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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