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時伊馱天不停地用他那貧瘠的詞匯表達著對次郎長的讚美,馬上就是比賽日,商鋪的老板、當地行人中也時不時能聽見對山葵家能夠勝出的期盼。


    如此深得民心,或許次郎長這人確實不錯,至少比 和芥子家的人好這是肯定的。


    “被你的幻術控住是我大意了,如果是比賽,我完全有信心靠自己勝利!”


    聊天中已經知道伊馱天是投靠了次郎長,他顯露出來的教育不足、實力匱乏也確實像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忍者。領導者從來不在意那麽多,有一點忍者的底子,已經能超過許多尋常的武士了,更何況他還十分忠心。


    伊馱天也小心翼翼地打聽了兩句他哥哥伊比喜在村裏的情況,像是有什麽顧慮,問都不敢多問。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還藏著心事,但鳴人就大大咧咧直接開口了,


    “茶之國離木葉又不遠,這麽好奇你哥的情況,為什麽不去木葉見見他?”


    “我知道,次郎長大叔他很好說話的吧,你提出請求放個假啥的,他肯定答應。”


    鳴人的話直擊要害,本來勁頭十足的伊馱天直接被暴擊地萎靡了起來。


    “你這人真怪。”


    猶豫一陣,看鳴人沒有繼續追問,伊馱天才鬆了一口氣,又好奇三人參加的中忍考試是個什麽情況。


    “總之就是不要輕易放棄,相信同伴之類的吧,那種問題怎麽難得到我!他想考什麽一眼就被我看出來了~”


    看這兩人拌嘴無聊,春野櫻和佐助早就逛街的逛街,掃貨的掃貨,牛皮自然隨便鳴人吹。


    伊馱天本就有些軟弱的性子,加上被人往死裏欺騙過一次,如何能夠輕易相信同伴。


    “居然知道中忍考試考官會在第十題會留陷阱這種事情。”


    “果然,你也是木葉的忍者吧?為什麽沒有留在村子裏?”


    ……


    ——


    用過晚飯,所有人都早早休息,因為比賽會在明天太陽從海平麵升起的時候開始。


    確實如同綱手說的那樣,這個任務還挺著急。但是來得快去的也快,估計前後也就這三天時間。


    從 出芥港 出發,乘船去隔海相望的 那基島 上,在藻土呂木神社取得寶珠,然後跑到同在那基島上的 轟大社 放好寶珠結束比賽。


    拿寶珠、放寶珠 這是很常見的民俗比賽形式。


    所剩無幾的夜色中已經有了大批的居民聚集在出芥港口,就為了看比賽?


    可能是生活太無聊了吧,就一個比賽開頭,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又不可能所有人都跟著坐船去海對麵的島上等結束……


    “所以哪些是對麵雇傭的忍者啊?”


    “喏,隻是在起跑點的話,這幾個人是忍著,說不定還雇得有武士,反正大家注意點就行。”


    其他三個人眼中出現了被標紅的四個人。


    鳴人小櫻習以為常,伊馱天反應了一下才知道這是忍術……然後看了下被標記出來的那幾人,直接麵露驚懼。


    雖然那四人都稍微遮掩了麵容,但毫無疑問其中一個就是騙他偷盜木葉村裏秘寶的綠青葵。自己看過去的時候他還衝自己怪笑。


    “喂,伊馱天你怎麽了?”


    伊馱天滿臉黯然,“完了,這場比賽贏不了的,對麵請的這些人裏有上忍。我,我要辜負次郎長大人的信任了……”


    他的語氣是如此信誓旦旦,甚至說話都帶有了哭腔,這小子是對麵故意派來打擊士氣的吧?佐助要不是有寫輪眼能看見那人的查克拉波動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你管這人叫上忍?”


    “不會錯的,他是雨之國的上忍。”


    “雨之國怎麽會有這麽弱的上忍。”佐助對他的話不敢苟同。


    鳴人眼力不行,但是也能感知出一二對方的查克拉情況,


    “光從查克拉的質量來看,他連在木葉看大門的前輩都差遠了,這你也怕?”


    “話說伊馱天,你來茶之國多久了少說一兩年了吧,怎麽還和個剛畢業的普通下忍一樣?”


    伊馱天一陣窩心,能不能別在自己憂心忡忡的時候考察學業啊!


    這太毀氣氛了。


    暑假最後一天正在拚命趕作業的學生,被問到“你暑假作業做完了嗎”,估計也就這表情了吧。


    雖然不是很相信這三個人的實力,但是見他們如此淡定,伊馱天勉強冷靜下來。


    容不得再多想,喇叭裏已經宣布參賽選手的名字,開始各就位了。


    眾目睽睽之下硬著頭皮也要先出發再說。


    隨著太陽躍出海平麵,船港大門打開,


    “預備…開始!”


    兩個參賽選手衝了出去。


    初升朝霞把天邊的雲彩染得有些妖異。


    天色有變,也印證了按伊馱天昨天的預想,海邊生活好幾年多少是有點經驗總結的。


    這個位置登船出發的話,一會兒的風向可是會迎麵吹,乘船必然事倍功半。於是跑出幾步後立刻朝左轉向。


    規則說的,可以用各種手段幹擾,甚至沒說不能殺人。


    但是木葉的三個忍者帶著護額,已經表明身份,並且有著明確競爭關係的情況下,這麽做隻會給次郎長平添非議。真想下死手,完全可以無視比賽,早早派人去相互暗殺還來得快一些。


    遊戲規則的範圍內,還需要主動堅持另一個玩家們心照不宣的底線,不然忍者這麽多,任何一方想要掀桌子都不要太容易。


    看著伊馱天擔心的那個“雨隱上忍”陪著和芥子家的參賽選手一同上船了,還算守規矩。佐助也就暫時不考慮去半途炸掉他們所在的船,隻是用影分身潛去他們船底用了點兒凡人的手段——在船底龍骨上逆著裝了一些擋片。


    在影分身和本體的距離到達極限後,消息傳了過來,佐助告訴伊馱天,他擔心的那個忍者,和另一個參賽選手上船了沒有追過來,讓他安心比賽。


    鳴人緊追著伊馱天,對他的此番迷惑行為表示萬分不解,


    “藻土呂木神社不是在對岸嗎?你幹嘛還沒有渡海就開始跑?”


    “我自有我的打算,你們跟著來就知道了!”這可是在全速跑步啊,哪有人會一邊跑步一邊不停地說話啊,也不怕岔氣。


    大約十分鍾過後,大家就知道了伊馱天的打算。


    原本出發位置的港口會出現季風導致行船不順,但海風推著洋流撞在茶之國半島上又會出現轉向,在北方的小港口再乘船前往對岸就會變成順風順水。


    伊馱天一臉驕傲,“在這裏乘船,我們隻需要一個小時就能到達對岸!”


    鳴人依然不解,“道理我都懂,但你不是忍者嗎?直接從海上跑過去不是比乘船更快嗎?”


    “你跑的也不慢,這個距離……這個距離,我估計隻需要跑20分鍾?”


    “沒說非得乘船的,對吧?”


    伊馱天漲紅了臉,“我就隻是個忍術半吊子行了吧!我還不會在水上行走!說的輕鬆,這種事情我連中忍都不是怎麽可能會啊!”


    “可我們也都隻是下忍啊,昨天還給我說,中忍考試你大哥伊比喜他的考試題太為難人,但你連踩水都不會就敢去考試?筆試就算你過了,後麵的考試你也過不去的。”


    “中忍考試,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已經不是考試不考試的問題了,聽見鳴人說他們三都還是下忍,剛剛因為跑步甩開一些的恐懼情緒再次上頭。


    “你們還是下忍?三人一組的小隊,你們至少有一個是中忍吧?”


    此話讓鳴人想起了前段時間那場糟心的中忍考試,


    “沒有,沒有,當時我們參加中忍考試,一百多個考生,結果最後隻有一個人當上中忍。聽說我們是晉升中忍最少的一次,就這麽巧被我們遇上了,你說氣不氣。”


    “鹿丸運氣可真好,嘴上說著不想當,最後一場比賽我看他也故意輸了,居然是一起畢業的人裏第一個當上中忍的!”


    “這鹿丸是誰?他家裏在上麵有人吧?”


    ……


    最實際的安慰從來不是強喂雞湯、畫大餅。


    “比慘”yyds,他人的苦難永遠是最好的心靈療愈藥。


    在這個茶之國北邊的小港口,伊馱天提前請了一個老爺子幫他備船。


    鳴人嘴上抱怨著,手裏還是和大家一起麻溜地給木船掛帆起航。


    既然伊馱天想要自己努力,就隨他去吧,幫太多,估計他會難受。


    船隻離港,慢慢悠悠地在海裏晃著,鳴人沒想到伊馱天不會踩水也就罷了,自己當年練得也不輕鬆,但這上了船不搖兩下槳,真就指著大風吹啊吹?


    聽天由命的操作看得鳴人挺窩火,雖然對普通人而言,海裏給帆船搖槳確實作用不大,一會兒跑步也要費體力,也並不能說他偷懶。


    鳴人一路上和伊馱天聊得很起勁,也分不清是拌嘴還是吵架,總給人相性很好的感覺。


    船上無事,聊開了,被問到為什麽知道那個雨隱忍者情況。伊馱天也順勢說出了自己中忍考試不順,被騙去偷東西的經曆,導致他不敢迴村。


    他這個經曆和鳴人藏著沒說出來的偷卷軸那件事,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如果說鳴人被水木欺騙偷卷軸那件事,是三代有意放縱,伊馱天這算什麽?三代火影管理下,木葉被偷東西的日常?


    雖然是壞事一件,但是鳴人對他的好感度+5。


    “這件事確實是你的錯,既然錯了,你就該迴村老實認錯接受懲罰才對。”


    “再怎麽想當中忍也不能去偷村裏的機密物品啊。”


    嗯,櫻哥說得對,


    鳴人和伊馱天,默默地看著她,氣氛有些尷尬。


    “總之,有一件事我可以告訴你,木葉叛忍名單上沒你的名字。”


    伊馱天難以置信,“這種事你怎麽會知道?”


    佐助卻是說得理所當然,“知道這個有什麽好奇怪的?有新的叛忍出現本來就要公示,隻要你是村裏的忍者,對火影或者帶隊上忍提出這個請求。”


    “不管是出於規避風險還是村裏的叛忍賞金,說想看看,肯定會給你的資料的。”


    “小櫻你知道嗎?卡卡西老師提過?是不是我又忘了?”


    小櫻也是才知道這種事,麵對鳴人的提問隻能茫然地搖了搖頭。


    “按你說的,騙你去偷東西的個忍者是你的指導老師,叫綠青葵是吧?”


    “沒錯,難道叛忍名單上有他?”


    佐助點了點頭,仿若背書,


    “綠青葵,木葉叛忍,擅長雷遁,中忍水平,塗黑,盜竊村內機密文件,塗黑,塗黑,叛逃雨之國去向不明,賞金40萬兩,活捉60萬兩。”


    “才40萬兩?還有塗黑是什麽意思。”


    “就是資料那塊被塗黑了,有資料被隱藏。”


    給鳴人解釋完,佐助又看向伊馱天,


    “有人行騙就會有人被騙,知道錯了勇於承擔,沒有人永遠不犯錯。”


    “你如果是因為這個緣故不敢迴村,這次任務做完,我可以去幫你問問怎麽迴事,給你答複了再考慮要不要迴村。”


    “但是…我已經投靠到長次郎的門下了……”


    “你隻是在茶之國呆了兩年,又不是滿世界逃竄,未免有些太小瞧木葉的情報係統了。”


    鳴人對此非常讚同,攛掇著伊馱天迴村看看,他至少還有個親人,


    “就是,那群大人很多事明明都知道就是喜歡藏著不說。”


    “伊比喜前輩說不定就等著你迴木葉認錯呢!”


    “就算你投靠在長次郎門先生門下問題也不大,畢竟是可以選擇不繼續當忍者的,這種事不必現在多糾結。”


    “沒錯,我們現在就去把那個綠青葵抓迴村!騙子太可惡了!”


    “你們還是下忍,他就算隻是中忍也不是你們可以對付的,應該在比賽結束後迴木葉請援兵才對!”


    “晚了,就算我不去抓他,佐助估計也不會放過他。”


    “而且你難道想要空著手迴村?這樣怕是綱手婆婆真會借機懲罰你的,一大堆累死人的任務。”


    鳴人說地起勁,佐助插趕緊了一句,“先說清楚,我們抓了他,賞金可沒你的份。頂多說是你把他指認出來的。”


    八字還沒一撇地事,麵前年紀比自己還小的下忍已經開始考慮叛忍的賞金問題了,真是有些讓人啼笑皆非。


    “有船過來了!”


    斜後方一個黑影出現,伊馱天發出警示後,有些緊張。直衝衝對著自己這邊的船過來,怕是來者不善。


    速度挺快,不像是光憑風力在行駛。


    “和我們這艘船差不多,但不是和芥子家的那艘船。”


    “我們能避開嗎?”


    “為什麽要避開?等他們過來挺方便的。”


    “伊馱天,這類船在茶之國剛估計8萬兩差不多吧?”


    “什麽?”


    “這可是我們從敵方忍者手裏搶來的戰利品,要是鎮上哪家的船被他們偷了,可別賴在我們頭上,知道嗎?”


    幾支弩箭從對麵船上射了過來,佐助對他們的主動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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