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離開帝都,轉眼已經又是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這段時間艾妮絲自出了禁閉之後,就頻繁的出現在靈曦的家中,美曰其名,聯絡一下盟友之情。


    但實際上,靈曦看她恨不得兩眼冒光的打量她時,就知道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你怎麽還單身呢?不要單戀一枝花,單相思沒前途的!!你要學會有寬廣如海的胸襟!\"


    \"有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是吧?\"靈曦忍無可忍,抓起果子塞她嘴上,起身就走。


    艾妮絲嘖嘖搖頭,不知道是在為誰感到悲哀,雖然獨自美麗很好,但兩人站一起真的可以讓她重新相信愛情這兩個字!


    可這種事怎麽說呢,還是得看兩邊的意思,就目前來看她覺得還差遠了。


    \"我是真希望你們可以得償所願,看你也不是多排斥的樣子,是在考察期嗎?\"


    艾妮絲沒打算讓靈曦迴答,她的枯燥人生也就這點樂趣了,生性薄涼之人此生也隻願家人平安。


    至於其他的美好,艾妮絲從未奢侈的想過擁有,瞎子才會看上她這樣的人。


    然而——


    \"嗯。\"


    靈曦淡淡的應了。


    艾妮絲唰地一下坐直:\"不是吧!\"


    喜事將近!她嗑的有望了嗎!!!


    \"好好好,你們繼續,改日咱滅個那啥助助興!\"艾妮絲突然有了努力奮鬥的力氣。


    靈曦:\"……倒也不用這麽拚。\"


    天嗎?


    滅天,不是難,而是不可為。


    但不代表沒有別的辦法。


    這段時間靈曦也不是閑坐著,和艾妮絲相互串氣後最明顯的變化,就是記憶裏許多模糊的地方串聯起來越來越清晰。


    艾妮絲原本擔心被發現,並沒敢這樣直接出現在靈曦的麵前。


    但隨後兩人就發現。


    ''天''變了!


    最直白點的,艾妮絲已經有兩個月沒有接到來自天道的下派通知。


    \"艾妮絲,你覺得天道和法則之間,是怎樣的關係?\"靈曦給自己倒了一杯熱牛奶,閑暇時她還是喜歡喝這個。


    艾妮絲眉梢輕挑,似笑非笑:\"什麽關係?人雲亦雲,但要我實話,並不存在強弱之分。\"


    靈曦平淡的說道:\"古往今來,變化倒是多端,似乎從未有法則始終如一。\"


    艾妮絲:\"理所應當的,那家夥絲毫不避諱我,但似乎很討厭有人觸碰法則,那像逆鱗一樣。\"


    \"曾有人想要直接篡改法則,這在祂眼中等同謀權篡位吧,可惜失敗了,法則豈是輕易撼動,那是他的本源,和命沒兩樣。\"


    靈曦垂眸:\"是嗎,真遺憾。\"


    兩人停止了這個話題。


    靈曦小口的抿著杯中的牛奶,眼底深處一抹寒光迅速的掠過。


    等艾妮絲離開許久之後,靈曦看向窗外,原來已經到深夜了。


    不記得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


    四周都安靜得有些嚇人,不過這應該是帝都的常態,可以解釋為治安好。


    不過……


    靈曦瞥向夜晚光源之下,拉長的人影。


    \"閣下可知不請自來,是為不善。\"


    她側目看去。


    卻隻見一片黑暗的力量在翻滾,伴有濃鬱的殺伐氣息。


    這是一個常年上戰場的人。


    靈曦不記得什麽時候認識這麽一號人,那麽隻有一種解釋了——


    劍光交錯。


    靈曦閃身而上。


    ''唰——!''


    靈曦手中劍光劃過,冷風將對方一身黑的兜帽吹落,夜色窗外的光源透入,墨色的短發漆黑的瞳孔,白皙略顯小齡的臉型,俊美秀氣的五官幹淨得仿佛一張白紙。


    可就是這樣一張白紙,卻散發著濃烈極強的黑暗力量!


    他的眉目平靜,仿佛脖子上架著的不是鋒利的劍,任由著靈曦附身壓下,坐在冰冷的地麵上屈腿後仰著靠在窗邊。


    隻看表麵,似乎靈曦占上風。


    若是懂得人就會看出,男人隨時可以反殺壓製!


    可他卻揚起臉,仰望著上方俯瞰自己的少女,露出一抹淺淡清澈的笑容。


    \"你贏了,我認輸。\"


    \"初次見麵,我名阿斯特,為陛下身側的赤月騎士,抱歉……我嚇到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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