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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傅,那個雲夕沒有能力激活生命精靈。”同樣的一個地方,那個雲夕在監獄裏麵碰到的小男孩,站在一處深淵的祭壇上,向深淵傳遞信息。


    “知道了,處理掉。”一絲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從封閉的九幽處傳遞出來,就這樣,雲夕的命運發生了無法預見的改變。


    一把匕首插入了八歲雲夕的心髒,雲夕並不明白為什麽對自己最好的人要殺自己,事情發生的很快,雲夕連痛和恐懼的時間都沒有,就閉上了雙眼,雲夕的屍體被扔進了絮亂的時空中。


    “雲夕,醒醒,醒醒。”也雲夕的精神世界,傳出一絲微弱的聲音。


    “你是誰?”雲夕的身體部份細胞並沒有死亡,在這絮亂時空中也沒有徹底死亡。


    “還記得我嗎?艾布拉斯。”一聲歎息穿過時空傳遞到雲夕還沒有完全死亡的精神世界。


    “艾布拉斯?我記起來了,我就要死了嗎?”雲夕這時候才記起來自己是誰。


    “太好了,雲夕你能夠想起我,那就不會死,你的守護者身份會得到她們的認可。”艾布拉斯充滿了興奮的聲音在雲夕的精神世界裏麵響起來,確實正如艾布拉斯說的那樣,雲夕的身體開始修複,隻是時間的問題。


    “恩,我也感覺到了,現在精神力開始慢慢恢複,在恆獄大陸到底發生了什麽,怎麽我沒有那時候的記憶。”雲夕現在無法做任何動作,正好艾布拉斯在這裏,一些疑問可以解開。


    “綠心變成墮落天使與恆獄大陸的守護者地獄魔龍打鬥,打開了地獄魔獸所在時空的大門,我們都被波及到,為了逃離那裏,我用剛恢複的力量想送你到普拉特時空,就是那個和你提過的時空流浪者聚集地,他們打鬥的力量波及到了時空,最後就被傳送到地獄時空,我也陷入了沉睡,一直到現在。”艾布拉斯靜靜地敘述著,在這種力量麵前,即使是自稱為神的她也沒有能力自保。


    “明白了,你現在在什麽地方?”雲夕不知曉艾布拉斯現在是怎麽狀態,猜測她現在應該依附雲夕的身體生存。


    “我現在就是你的眼睛。”艾布拉斯也逐漸恢複了精神力量,敘述的聲音不再那樣微弱了。


    “那你知道我這具身體是怎麽迴事?”雲夕現在覺的很奇怪,自己的靈魂和這具身體的感覺,好像契合,又好像是分離的。


    “不怎麽清楚,隻知曉你細胞裏麵的那些生命魔法精靈都被喚醒了,我的能力也被改造了,我眼睛的能力也就是你的能力,對生命的真實視角。”艾布拉斯的眼睛有很多能力,現在卻被改成了一種她自己都不知曉的能力。


    雲夕沒有繼續發問,沉入自己的記憶中,查看這些年的經曆,太豐富了,就像看書籍一樣,似夢似幻,玲瓏心扣還有四隻沒有找到,多年來自己所有的經曆已經匯集成一本天機演化的書籍,就在自己的腦海中。


    “你現在有什麽打算?這裏的時空很危險,我現在沒有能力幫你到達任何地方。”艾布拉斯在沉默一陣子後,向雲夕發問。


    “現在沒有想法,等下和那些生命魔法精靈交流下,再做決定,我覺的自己也被她們改造了,可能有很多禁忌,如果犯了,她們就會離開,這具身體可能會崩潰。”雲夕可以猜想會發生這樣的狀況。


    “嗯,據我了解的情況,這種事情會發生的,以後你必須遵循一些她們的規矩辦事情,或者你可能沒有權利做某些事情,她們會主動掌控你的情感做一些事情。”艾布拉斯想的有點多。


    “應該不會的,她們隻能看,或者離開,我自己必須控製好自己不犯規。”雲夕根據天機演化推演那些生命魔法精靈可能有的反應。


    雲夕他們停止了談話,這個時空安靜下來,那些生命魔法精靈在交流,思考怎麽修複雲夕的身體,雲夕則在查看自己八年來記憶中的生命魔法,這些生命魔法一次也沒有使用過,都是整本背下來的,那時候的雲夕根本不知曉守護者是什麽概念,這也是因為外界的環境導致的。


    命運很難說清楚,不管是對於雲夕來說,還是鮮於巧,他們再一次碰麵就是在這樣的狀態下,鮮於巧隻是碰巧路過這個絮亂時空,然後發現了雲夕,當然她並不知曉這是雲夕,隻是她看到一個生命體漂浮在這個絮亂時空,而且好像是個小孩,所以她隻是情緒波動,帶這個小孩到了一個有生命的時空,然後就離開了。


    雲夕即使現在認出了鮮於巧,可是他無法開口說話,也無法有任何動作,想要感謝也有心無力,也許這就是無奈的現實,也許這就是緣份,世界按照自己的規則運行著,任何在這裏麵的人都擺脫不了她的規則控製。


    這次不是湊巧,是鮮於巧有意將雲夕放在有人煙的地方,而且是一個充滿正義的時空,沒有等多久,一隊巡邏人員經過這裏,他們發現了雲夕,這樣明顯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想要不被發現都難。


    這是一隻十二人的巡邏隊伍,騎著一種稱為山地的騎獸,這是一種類似羊的生物,隻是沒有毛,腿有點粗壯,尾巴有點長,角也比較有個性,沒有被馴服之前,性子有點暴烈。


    雲夕這樣明顯的物體,巡邏隊的隊長歸來在很遠的地方就發現了,他叫隊員注意情況,並不急著馬上靠近雲夕,而是慢慢地充滿戒備地靠近雲夕,在接觸雲夕前,他們仔細觀察了周圍的情況,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情況,而且雲夕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也沒有任何可以查找的線索。


    歸來疑惑地抬頭看了下天空,看情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這個痕跡也看上去是,真是奇怪,雲夕現在的樣子看起來處於昏迷狀態,歸來想了下,派一個人將雲夕帶迴巡邏營地,這事情不需要他操心,自然有人會處理。


    事實上錯誤的發生,就在於交流的問題,歸來忘記告訴那個送雲夕到巡邏營地的人詳細描述發現雲夕的過程,相應地方的痕跡,以及他自己的懷疑猜測,而那個稱為小大人的巡邏戰士並沒有這種判斷能力,隻執行一種將雲夕送到巡邏營地的任務,同樣的,巡邏營地的處理人員隻是簡單問了下送雲夕過來的巡邏戰士,雲夕是怎麽來的,得到的迴複是巡邏路上碰到撿到的。


    事實就是這樣發生了,而且完全好像沒有邏輯上的錯誤,所有的都是正常的,經手的人都不會認為是錯誤的事實,這就是真實的世界會發生的事情,那個巡邏營地的處理人員就自己猜測,很有可能雲夕這富家少爺跑出去玩,迷路了,餓昏在路邊。


    因為雲夕身上的衣服可是質地非常好的,而且看起來,雲夕確實好久沒有吃飯了,這種事情沒有空閑去管,巡邏營地的處理人員派人將雲夕送到邊緣鎮的神職人員那裏,巡邏營地的處理人員覺的這些閑事應該是這些空閑的神職人員管的,也不用邊緣鎮的管理者管。


    不正確的處理,最後結果卻是好的,這如果不是說命運的安排,也確實說不過去了,早晨,整座邊緣鎮充滿了活力,街道上都是人在活動,作為一個信仰鮮於巧的神職人員,微言一直勤勤懇懇工作著,一大早就開門迎接信徒,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傾聽信徒的敘述,安撫他們恐懼,煩躁,興奮的心,讓信徒的心歸於平靜,偶爾會幫助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隻有普通的百姓會當鮮於巧的信徒,因為鮮於巧沒有給予他們神力,或者更加有效的幫助,隻是安撫他們的心靈。


    當邊境的巡邏人員送雲夕過來的時候,微言正安撫一個剛失去孩子的夫婦,微言告訴這對夫婦,他們的孩子會快樂地在天上侍奉真神的,這是他最好的歸宿,這對夫婦同樣相信了這樣的言語,心靈得到了平靜,他們自己內心最好的歸宿也是死後去天上侍奉他們信仰的神,那應該是很快樂的。


    作為一個神職人員,也不是誰都可以當的,微言別的本事可能沒有,學識可是比較豐富的,見識也比較廣,他能看到雲夕額頭上淡淡的生命魔法師的印記,這些特殊的魔法師都是一些神殿的宗教信仰者。


    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微言就有了自己的判斷,雲夕可能是生命神殿的信仰者,生命神殿是一個巨大的宗教體,比自己所在的宗教體大太多了,想到自己侍奉的神殿和生命神殿的姐妹的關係,微言內心就有了處理方式。


    這時候,就不能說是雲夕的選擇了,雲夕可是完全處於昏迷狀態,無法做任何選擇,那到底是誰在做選擇呢?這種命運的軌跡,影響的連續性,如果從起源看到現在,雲夕的命運決定者是外界的種種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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